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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6.1儿童节了,各位大宝宝们,节日快乐,永远有一颗童心。
冷凌出去的时候,他没有发现有个男人在人群里面特意的看了看冷凌他们三个人。然后再次转过头去看着那颗槐树在发呆,他的那双眼睛很是的犀利,仿佛就像是长空里面的鹰一般。似乎能够洞穿人的灵魂。他压了压自己的黑色帽檐,然后看到冷凌她们离开了,然后才转身离开。
“小蓝,桃子,你们以后大晚上的尽量不要去槐树,柳树,还有芭蕉树之类的下面,那些树木都是阴性的树木,你们的洋气不足,大晚上的路过那些地方很容易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冷凌淡淡的说道。
“恩,知道了,刚才的那个小女娃是不是中邪了?看着那样子,应该是有些问题的,我模了模她的脉搏,倒是没什么大的问题。”汪蓝转过头去看着冷凌说道,这会三个人走在大街上,汪蓝走中间,桃子和冷凌一人走一边。离开了那群人群,感觉也就没有了那么的压抑。
冷凌皱眉,“是的,刚才那颗书上面站着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男孩,可能是想和那个小女娃两个玩耍吧,所以才会发生这样子的事情。”
汪蓝也跟着皱了皱眉,桃子却是一言不发的样子,因为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说话,所以干脆就沉默好了。再加上她的心思现在也没有在汪蓝他们这里,所以就跟着在大街上面漫步而行。
“对了,也不知道上次的那个刘胜的事件处理的怎么样了,我倒是想看看到底出现了怎么样子的情况了呢!坏人可不能再继续逍遥。”汪蓝突兀的冒出了这样子的一句话来。“也不知道上次那个旅馆的老板到底是个做啥的,在那样子的情况下竟然连个面都没有露一下,算是个沉得住气的。”不过那也是让汪蓝好奇的点之一。
“放心吧,日子肯定不会很好过。”冷凌幽幽的说道,因为之前他睡觉的时候,可是做过梦境的,那个女人。现在不是正在他的身边吗?那现在如何能够好得起来,估计这现在也是过的是生不如死的日子吧。
而另一边一个装修豪华的大厅内,一个衣着考究的男子,正坐在柔软的白色印花沙发上面,“你倒是说呀,人给我找来了没有,这几天你们看看你们找来的都是些什么货色,你们是不是巴不得老子死了你们才开心是吧?”这个男子的眼睛上面蒙了一层白色的纱布,露出来的那半张脸上面也是腾腾的怒气,铺着地毯的地面上还躺着一个水晶杯子。而他对面的那个男子则是深深的鞠着躬。哪怕训斥自己的男人根本看不到。却还是不敢有丝毫的造次。
“老大,是我们办事不力,不过老张已经在外面寻找了,听说今天物色到了一个很不错的先生。等他安排好了一切之后,就带来见你。”声音里面带着恭敬。
“我现在不想听这些,你们还是先下去吧。”
靠上冰冷坚硬的墙壁,汪蓝的心才开始有了一丝丝的放松。她不敢闭上眼睛,连眨也不敢眨一下的盯着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冬季的夜晚安静的连虫鸣也听不到。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汪蓝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节奏也可以让人的心变得不安和烦躁。
洞!墙上有洞!汪蓝的心突兀的就冒出一个呐喊,她像是后背被火烧灼了一下一般,猛地就离开了厚实的墙面。太过剧烈的动作,让床垫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就像是年迈的老者在寂静的深夜发出的痛苦申吟,呵~汪蓝的耳根子后面有风吹过,耳际的发丝轻轻的在汪蓝的面颊前面飞舞着。汪蓝的手藏在被子下面,使劲的攥着拳头,连扁平的指甲嵌进了肉里。疼痛才可以和那种全身汗毛直竖的恐惧感稍稍抗衡。
她闭着眼睛咬了咬牙,鼓起的腮帮子却在微微的颤抖,她的心里闪现过无数个可怕的画面,会不会自己回头的时候,就贴上一张灰白死气的脸颊,她倒吊着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黑紫色的舌头蛇一般无力的耷拉在眉心,腐烂的眼框里面雪白的蛆虫正享受着美味大餐,那残存的唇肉吸附在屎黄色的牙齿周围,那恶魔一样的头颅细看却是在冲着汪蓝张狂得意的嘲笑。吓得汪蓝甩了甩脑袋,可是异常活跃的脑细胞哪里肯听于自己的命令,反而更像匹月兑缰的野马驰骋在广袤的草原里。汪蓝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想要平复一下自己催命鼓点一般紧凑的心跳声,她像是迟暮的老人一般缓慢的转过身去,那样子的心情仿佛就像自己是个被押解到了刑场等待行刑的犯人,尽管知道自己终将有一死,可是还是会有害怕。
汪蓝依旧不敢睁开眼睛,又是一阵风迎面吹来,潮湿的气息里面带着丝丝熟悉的气息,做了这么久的医生,汪蓝怎么可能不清楚那是血的味道?手掌握得更紧,指甲也就嵌入的更深,有毛绒绒的东西在自己的脸颊上面拂过,鸡皮疙瘩再次蹭蹭的长了出来,汪蓝的脊背都在无形中打得笔直,那种浓重的血腥气息更加的浓厚,呛得汪蓝似乎肺里面都长满杂草一般,呼吸难受,这样子的感觉就好像是刚刚在梦里的场景,田甜死去时全身血液被抽干了才会散发出的浓重气息。田甜!这个词眼一出现在汪蓝的脑海中,发达的神经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无限的将想象的翅膀展开来,那张扭曲的脸庞诡异的对着汪蓝笑着,唇角边的血迹像是口水一般流淌了出来,突然的她伸出柔软灵活的舌头缓慢的将嘴角边血迹舌忝干净,那动作很慢很慢,就像是个放慢十倍的慢镜头一般,紫色的舌头蛇一般的延伸出来,然后舌尖卷曲起来,将血迹卷在舌头底下带走,最后再砸吧砸吧了下嘴巴,那双滴溜溜转动的像是老鼠一般机灵的眼睛又恢复了毫无光泽的死气,那张原本红润有弹性的脸庞现在也是死灰死灰的,不用看就知道死了。整个人就那么悬空吊在汪蓝的面前,依旧是脸对着脸,身子挨着身子。这么近的距离怎么可能闻不到血腥味?
毫无防备的,田甜那双一直低垂着的手猛地就伸直了套在汪蓝的脖子上面,吓得汪蓝惊叫了一声,奋力的想要推开那可怕的身体,可是早就死去多时的身体竟然冰冷坚硬的就像是面墙壁一般,任汪蓝怎么用力也纹丝不动。她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面前是空荡荡的,自己的一双手正用尽全力的撑在墙壁上,被自己抓破了的掌心下面,留着几个深红色的血点,原来是自己胡思乱想了。冷凌怎么还没有来呢?滴答滴答,时间就像是个千年的老乌龟一般,坚持不懈的爬动着,半天才爬行了一点点远。才不过过了十分钟有余,汪蓝却像是被扔进了洪荒的岁月里,心也不知道经历了几个世纪的兴衰变迁一般。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这么期待某个人的到来,就像是前几年很流行的话语说的那样子,我会脚踏五彩祥云来与你相逢的,冷凌应该是快来了吧?汪蓝这样子的想着。心底的不安也像是浓雾被风吹过,世界也清晰了不少。
那只泰迪熊还是静静的躺倒在床下面的不远处,脑袋歪倒在一旁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无辜一般。汪蓝还记的小时候看过的一个童话故事,说的是真假妈妈的故事,一个穷人家的小女孩,她的爸爸妈妈因为平时忙于生计奔波所以忽略了她一个美好的童年生活,在一个夜晚,美梦归来,她发现自己的屋子墙角边有个洞,她钻过那个洞去,发现对面是个和自己现实中一模一样的世界,只是爸爸妈妈对自己很好,她们有求必应,唯一不足的却是爸爸妈妈是个玩具,因为他们的眼睛是用纽扣做的,而最终她才发现那个妈妈对自己那么好,不过是因为她想要把自己变成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玩偶而已。她要给自己缝上一个大大的纽扣,纯黑色的原形纽扣,就像是——就像是那个泰迪熊眼睛一模一样的纽扣。汪蓝不自觉的模了模自己的眼睛,带着温热的感觉,还好,还是自己的!
汪蓝叹了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门竟然打开了,发出缓慢的吱呀声,汪蓝记得自己睡觉之前明明关闭了自己的门的啊!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打开呢?门外面的客厅内是浓的化不开的夜色,那微微张开的缝隙就像是某些罪恶的元素安插在汪蓝这边的眼睛一般,它欣赏着汪蓝恐惧而又真实的表演。
“咚咚咚~咚咚咚”持续的敲门声让汪蓝的心尖子都颤了一下,那声音很急凑,雨点一般畅快的落在铁门上,那声音隔了很远才传进来,空荡荡的屋子内,连地板都跟着在颤抖。
“是谁?”汪蓝往床上缩了缩,“冷凌,是你吗?”
“开门啊,是我,小蓝,小蓝你没事吧?”门外面的声音因为有些些的模糊,听起来沙哑苍老的可怕,可是里面的急切却很浓烈。
汪蓝连鞋子也来不及穿,就光脚落在冰凉的木地板上面,她跨过地上的泰迪熊,跑到门边站着,猫眼外面是模糊的一片,球面行的世界将一切都扭曲了。突然的,一只白眼珠突地就出现在了汪蓝的视野中,吓得她直往后面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冷凌~”汪蓝还是把稳的掏出自己的手机来想要确认一下,按出了拨号键,“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门外面的铃声不断的响着,汪蓝来自于心底的深深恐惧一下子就被这无厘头的神曲给驱散了,她飞快的将大门打开,门外面站立的果然是冷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