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此死命吃醋的桃子骆越实在是忍不住了:“桃子,这醋就这么好吃?”旁敲侧击。
“哼。”桃子继续扒拉碗里的面不予理会。
骆越离开板凳来到桃子跟前,一股子酸味冲鼻而来,弄得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好啦,我没那个意思,你看你都吃了这么多了,再吃下去可要变成小猪了。”
桃子又瞪了骆越一眼,其实她也不是真的就在吃醋,用她的话说就只大姨妈期间,心情不好,所以也不能怪她啊。
第二日,骆越也的确跟着桃子一起去了医院,当然不是去工作的,纯粹就死去见见那个女子。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医院总会有那么一条冗长幽深的走廊,看不见头,莫桑的遗体是在汪蓝接到电话赶到医院后才盖上白布的,惨白已经没有了生气的脸上看不见一丝痛苦,她走得平静而安详。汪蓝看着莫桑的脸,似乎第一次发现这个女人也真的是三十多岁了呢,眼角已经有了细纹,平添了几分沧桑和悲凉似的。
莫桑是在护士巡房完了后悄悄拔掉了氧气罩去世的,她的右手上还握着那被拔下的氧气罩,心电图滴答滴答的响着,平稳的波线表明着床上这个女人已经走了,汪蓝看着心底发酸,这怎么就是个傻女人呢,都说了不要放弃希望怎么还是走上了这条路,汪蓝红着眼眶给莫桑盖上了脸,一旁的桃子和骆越都很无奈,这是往来第二次送走自己的病人,前一次给汪蓝带来了巨大的灾难,而这次呢……
冷凌接到电话急忙的收了摊,来到医院手里提了个保温瓶,,看着眼睛肿肿的汪蓝咧着嘴走到她面前:“傻丫头,哭什么。你都尽力了。来。乖,看我给你带什么了?嘿嘿,冷氏爱心鸡汤。”说着拉着汪蓝在医院楼下的木椅上坐下,献宝似的打开保温壶。香气四溢。
“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当医生,不但救不了病人,还……”汪蓝丧气道,看着冷凌手里的鸡汤也没了胃口。
“说什么呢,你可是这医院里医术精湛的汪医生,别因为一两个神经质的病人就否定自己好吗?”冷凌宠溺的刮了刮汪蓝的鼻尖语气严肃的说道。
“可是……莫小姐她……”汪蓝想说莫桑是真的可怜,被爱的人欺骗抛弃,失去了孩子,还失去了成为母亲的资格。
“这世界上可怜的人多了,你看我多可怜。”冷凌哭丧着脸装可怜道。
“你哪里可怜了?”汪蓝疑惑的问道。
“哎。我堂堂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额大帅哥不辞劳苦,饿着肚子为汪大医生熬了半天的鸡汤,结果人家不赏脸,满心满意惦记着自己的病人。你说我可怜不。”冷凌满心满眼的哀怨逗得汪蓝破涕一笑,伸手推了一下冷凌笑道:“一大男人也不害臊。”
见汪蓝笑了,冷凌一颗心总算落地了,还不忘捂着胸口叫道:“哎呀,美女都薄情啊,翻脸不认人。”
……
骆越一身休闲装站在二楼的额窗口看着下面的二人,不由得有几分苦涩。这世上也只有冷凌能够让这样的汪蓝转悲为喜了吧。桃子站在骆越办公室的门外没有进去,她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见到骆越这样的神情了,她不是冷凌,不能像他那样哄自己爱的人开心,她更不是汪蓝,不能只要默默呆在骆越的而身边就让他心满意足。她只是王桃而已,市医院的一个小护士,桃子神色黯然的带上门离开了。
就这样平静的又过了几日,汪蓝这天跟平时一样看病查房,再一次来到了莫桑住过的病房。看着一样的摆设,汪蓝有几分难过,在查房记录表上签了字便准备离去,这是却不知从哪里幽幽的传来一句轻飘飘的女声:“汪医生……汪医生……”
“啊。”汪蓝一惊,转身准备逃离却被地上的一根仪器设备的电线给绊了一跤,哄当一声整个人到了下去,推倒了墙边的医用器具……
“汪医生,是我啊。”一只凉飕飕的手搭在了汪蓝肩头,汪蓝吓得全身直哆嗦,好像最初被那跳楼女子纠缠的感觉又回到了身体里。
“呜呜呜……走开,你走开啊,我没有害你,是你自己,是你自己……”汪蓝死死地抱住双腿,头紧紧地埋在双腿间,不敢回头看身后那只冰凉的手的主人。
沉默了一会儿,汪蓝感觉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消失了,但她仍然不敢回头,怕看到满身是血的莫桑瞳孔流血的要自己索命,汪蓝仍旧止不住的哆嗦,嘤嘤的哭泣着。
“小蓝,小蓝。”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一只温暖的手伴着熟悉的声音传入了耳朵里。
“小蓝,你怎么了,不会是?”桃子怀疑的问道刚刚她正在隔壁给一个病人配药,听到这边有响声,便过来看看,结果就看到汪蓝坐在地上害怕的发抖。
“桃子,不是我啊,真不是我的错啊,我没害她,没害她啊。”汪蓝见是桃子,转身抱住桃子的腰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
“恩恩,我知道的小蓝,不是你的错。”桃子像哄小孩儿一样拍打着汪蓝的肩边拍便轻声安慰。
“走,我先带你去骆越那里好吗?先去休息会儿。”桃子知道这时候是不适合让汪蓝一个人回办公室的。
“嗯。”扶着桃子的手汪蓝缓缓站起来,不敢多看周围一眼,紧闭着眼睛走了出去。
在两人走出去后,一个白飘飘的人影从九号病床上浮了起来,看着那个被自己吓得发抖的医生的背影叹气道:“哎,虽然知道这人是唯一能帮自己的,可是她也没想过会把她吓成这样啊。”
骆越还是当玩耍一样呆在自己办公室里,谁让他休假来着,况且来这里还有免费的空调可以用,想看病就看病不想看就躺着看杂志,还能时不时的看到桃子,想想的确比呆在家里好多了……想到桃子,骆越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桃子了,这几天那丫头总是奇奇怪怪的额,好像故意躲避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她了。
想曹操曹操到,骆越看到推开门的桃子脸上登时挂起了笑脸,但看到桃子扶着脸色苍白的汪蓝时不由得收起了笑,连忙起身过来帮着桃子扶着汪蓝坐下。
“怎么回事啊?”骆越焦急的问。
看到这样紧张的骆越桃子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了:“前几天自杀的莫桑,小蓝好像看到她的鬼魂了,所以……”
“这些个女人都是怎么回事,自己想不开难道就要来怪罪医生吗?”骆越被气炸了,看着脸色苍白的汪蓝骆越担心异常。
桃子话没说完就被抢断,张了张嘴,最终也不知道说什么……
就这样站了一会儿:“你先照顾下小蓝,我还有病人的药没有分配好,先过去了。”
骆越没有听出桃子话里的苦涩,或许听出来了,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而已,看着桃子冲出去的背影,骆越张了张口想唤住她,可是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就这么看着她走了……
之后骆越想如果他没有这就么看着桃子远去的背影,日过他出声叫住了她,或许他就不会有之后的后悔了……
冷凌来到骆越家接汪蓝的时候只有骆越和汪蓝两个人,听骆越说桃子临时帮人加班所以不回来了,冷凌虽然奇怪,以他对那丫头的了解,桃子除了愿意帮汪蓝值值班意外是很不愿意值夜班的,怎么这次当起了活雷锋来了,不过他也没有多加理会,接了汪蓝谢过了骆越便走了。
桃子其实没有帮人值班,她只是不想回去,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摔了门对着骆越大声吼叫,会不会忍不住想哭,她就这样一个人走在夜晚的街头,看着四处霓虹灯闪烁,桃子觉得自己很可怜,即使她并不想承认,可是她确实只是汪蓝在骆越心中的候补罢了,虽然一直明白,可是以前她会告诉自己:自己爱骆越,所以不介意当候补。可是当骆越真的成为了她的男朋友之后她又觉得中间横着汪蓝事件非常痛苦的事,像一根慢慢深入到肉里的毒刺一样,起先你以为没什么,可是随着毒刺的深入,你渐渐发现原来那根刺会把人扎得很疼很疼,疼到无法呼吸的地步,这时候你才明白原来爱情里不能存在所谓的委曲求全,一味的退而求其次只会让人变得遍体鳞伤罢了。
这一夜桃子想了很多,多到她惊讶的发现原来自己的脑袋没有自己想象的笨,她也会这样的思考问题,而且把问题思考的很深入很透彻。
“呢好。”一个别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桃子回过神才发现面前站了个帅气的外国人,白皮肤,带点宝石蓝的眼睛,轮廓分明的脸颊,性感的胡茬……
桃子一个紧张忘记了说话,一双大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帅哥。
“呢好。”依旧是别扭的声音,帅哥挥了挥大手,“小姐,请问这哪里有药店?”蹩脚的中国话,不过桃子还是听懂了。
啥?药店?桃子这才发现帅哥另一只手紧紧的捂着肚子,脸色有点扭曲,一看就是肚子不舒服。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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