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自己吓自己,也不想被动的等待死亡来临。♀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到底是谁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这些问题也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自打知道平行空间后,一切都变得混乱不清楚,我觉得十分的憋屈,明明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明明是承受所有问题的人,那些矛头又凭什么冲着我来。偶尔也会想,如果这是一个大故事,那我是主人公的话,也许不会死在这里,不然故事就没法继续了。那么,我真的是主人公吗?我死后就没有别的观测者顶替上来吗?别的……观、测、者!
回到家里第三天,我终于推开了房门。也许这个想法是有用的。
这几天都是外公在照料我,虽然是炎炎夏日,可不代表不用工作,爸妈还是忙碌在平静稳定的生活中,这也是个让人欣慰的消息,至少他们还什么都不知道,不管结局我生还是死,告诉他们有人要谋杀你们的孩子,也太过分了。
反正我只是要找外公谈谈,外公也做过观测者,经历的一定比我更多。
敲开外公的房门,慈爱不失威严的老人懒散的坐在窗前,读着一本陈旧的书,页脚已然褶皱蜷曲起来,他又一页一页的将页脚拉平。我轻轻走进房间,不知是该打断还是该等候,然而心里的矛盾焦虑和纠结一丝一毫没有减退,手指扳着手指,郁闷极了。
“小慈遇上什么了?”
外公开口问我,我试探的问,“外公,你还具有观测能力吗?”
外公笑起来,不以为意,“不知道被那个小混蛋全继承过去了,外公哪里还有什么能力。”
“之前风荷举的事情,外公是怎么知道的呢?”
“本能吧。”他摇摇头,合上书本,又继续说道,“小慈,你不能忘记在作为观测者前,你还是一个普通人,人最强大的力量就是对未知事物的本能。”
“本能并不是我能控制的力量吧。”
“你不需要控制,力量的本身就是为了保护你。人想要活下去的意念越强,本能的力量就越大。”我想,外公大概在猜测我遇上了什么,而这个问题可能会伤及我的生命。白发苍苍的老人,眼眸里透露的却是比青年更强烈的光芒,坚定而温和。也许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成为观测者,而我还差了许多。
“外公,除了我之外,还有观测者吗?”除去猎捕者,只有观测者才会想要杀了我,一个空间里只需要一个观测者,但是倘若目前确实只有我一个观测者,那可能更糟,我很难安全的击退不知数的猎捕者,同时,也不能排除是扰乱空间的元素在作祟。我情愿是最后一个,那样,收拾他的人会很多。♀不然前面两种,怎么想都是我孤军奋战。
“世界上只有一个观测者,小慈。”
外公给了我斩钉截铁的答案。很多事情突然有了解答,寄来死亡通知书的应该是猎捕者了,因为是猎捕者,所以温孤爵不打算帮我,他还没准备和组织作对。因为是猎捕者,所以没有一个人赶到我身边支援我。也因为是猎捕者,所以我很难全身而退……
我起身准备出门,既然是猎捕者,那我就更不能待在家里了,只是外公突然叫住我,“小慈啊,有什么事不要一个人担着,外公帮不了你什么,可是你还有留措啊。”
他能帮我什么?
自嘲的想着这个问题,我拉开大门,汹涌的热浪扑面而来,阳光照得我眯起了眼睛,有个人站在我面前,穿着浅色的短袖t恤,汗水从的手臂上滑下来,他开口,勾着嘴角,带着轻快的旋律,“傻子,不能自理不会召唤保姆吗。”
“留措……保姆……”
原本是充满热血和青春的气氛,因为我这句话,变成了充满爆栗和不满的故事。
“缺心眼。”萧留措一手支开我,迈着大步就走了进来,直奔冰箱。在他消灭了三碗绿豆汤,五支雪糕后,他终于拍拍肚子十分满足的……在沙发上睡下。
“萧留措!你是家里停电了么!你是来干嘛的!”
“声音小点,你扰邻了。”
“不好意思!我的邻居现在就躺在我家里最贵的沙发上吃着我的零食吹着我家的空调,准备睡觉!”
“哎哟,你真是吵死了,我不休息好怎么保护你!”
“谁要你……等等,保护我?”我想萧留措现在看到的我应该是个双眼发亮,爪子乱挠的怪兽。“你也有超能力?对啊!你可以修补时空漏洞,那你肯定有什么特殊能力!遁地?穿墙?隐身?分身?还是空气炮?”
“你是不是关在家里闷傻了。你说的这些我都不会。”
“那你有什么超能力?”
“修补漏洞啊。”
“杀毒软件吗?麻烦你滚出去……”
我正踹着萧留措,就有人破窗而入了,满地的玻璃渣子,带着一股热流,皮靴皮衣打扮,闪亮登场的是留白家那口子,安汀兰。
我停止虐待留措的动作,上前拉过她,一把拽到门口扔了出去,“从大门进来,进来前找人帮我把窗户修好。”
这一家人都是怎么了,吃错药了么,还是热中暑了。
“小慈,汀兰已经打过电话了,一会儿就有人来装新的窗户。”留措把玩着电话从沙发上由躺姿变成坐姿,也许是因为感觉到热了。安汀兰乖乖的坐在一旁,我斜眼睨过去,真担心她把自己闷死了,到底是学谁的,我记得以前她还是个正常人,穿着简单多好啊。这身份接露就会让人性情大变吗?留白知道吗?
“小慈姐,不好意思啊,我最近电影看多了。”
“没事,但是……药还是不要停。”
拍拍腿,这客厅是没法待人了,再一会儿他们不中暑我也要晕了。领着二人进了房间,打开空调,小空调呼呼的声音带来了凉爽的风,经过刚刚一场闹剧,我已经什么都懒得想了。
萧留措坐在我的书桌前翻阅着我写的七零八落的记录。顺手还按开了我的录音笔,然后就听到这样一段话……
“倘若……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你大……可以继……续下去……一旦……你消失……从空间里……彻底……消失……与你……相关的……一切……一点渣……都不会……剩下…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是像生锈的铁轮在运转一样的声音,笑起来尖锐刺耳,语句断断续续,还掺杂着许多噪音,让人觉得更加恐怖。这大概是第二封死亡通知书,声音做过明显的处理,让人不好分辨,甚至男女都听不出来,因为总的来说只有难听这个词可以形容。我已经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了,留措倒是有些无奈,放下东西坐到我身边来,安汀兰拿起录音笔仔细研究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耷拉下肩膀,十分无力的回答等待结论的我们,“我不知道这是谁,在组织里我没有接触的人太多了,没有办法分辨这是谁,甚至连身份也无法确定,‘他’的能力应该在我之上,不!留措哥,我可能在他面前和蝼蚁没什么区别。”竟然有这么恐怖,这厮是个外星人?
“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也不是完全没有,组织里力量最强的是猎捕者,猎捕者当中的佼佼者应该能与之匹敌。”
“佼佼者?谁?”
“啊,上次和你们在一起的,温孤爵。”
我突然觉得世界好黑哟。
整个房间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寂静,打破寂静的还是表面**实则温善的安汀兰。
“小慈姐,猎捕者是从世界各地的人群中,挑选体力、智力、能力等强于常人的人,这些人当中有极小的一部分人与生俱来,便拥有常人完全没有或者十分薄弱的力量。”
“比如说血可以重创混乱时空的因素。”我想到了温孤爵那特殊的体质。
“对,这就是他们的特殊体质,也不排除遁地、穿墙、隐身、分身、空气炮啥的……”
还……真有这些能力啊。
留措偏头对我说,“所以,我们还是需要温孤爵。”
“没错,温孤家千百年来都是猎捕者世家,在组织里十分有名,但是除了世代是猎捕者外,我们探听不到更多的消息了。”
“找他的目的是干嘛?他又不会保护我。”
“只要他为你结灵,他就必须以生命为代价保护你的安全。”汀兰说了一个好像不是这本小说风格的词语。见我表情有点古怪,留措面色尴尬,告诉我,结灵其实跟签署契约一样的意思,在我看来,和温孤爵签订契约,就好像养了一只随时可能咬死我的藏獒一样。不,温孤爵不是藏獒,他是狼啊。
“别说什么结灵了,他根本没认可我,难保不成他不但不跟我结灵,反而一块儿帮着别人猎杀我!”
温孤爵那么个喜怒不明的人,谁有办法攻克他啊。
“我看不一定,毕竟他已经跟我们相识十多年了。”
这十多年里我不认识他好吗?我们最近才认识啊!
“汀兰,有办法知道温孤爵在哪里吗?”
他还能在哪里,上海啊,你失忆了吗萧留措!
“留措哥,这个……我查不到他的行踪……”
“他不是在上海吗?”终于留了个空隙让我说话了,可是留措和汀兰用一副诡异的表情看着我是怎么回事。
“小慈,你已经回来一周了,温孤爵早就不在上海了。”
**!那这怪物到哪里去了!是和寄死亡通知书的人联合起来要来做掉我了吗?
找出温孤爵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他留下的信息太少了,我全然是手足无措,然而这种所有的事都只能等待的感觉太差了!
安汀兰在我家已经住下,除去睡觉上厕所,几乎寸步不离,有人守着多少还是会心安一点,于是观测能力再度苏醒。原本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梦到是谁要谋害我,不论如何,作为空间保护的团队,我的身份算得上重要,那么我受到伤害,空间的平衡也会出现偏移,那么理论上讲我应该可以梦到是谁。当然,外公把这种围绕自己的观测能力叫做本能。人的大脑有太多没有开发出来的力量了,我想把已经开发出来的能力转移到一点上,也就是转移到我的本能上。
只是梦里并没有太过顺利,我还是没能控制好我的梦里。这一次的梦,显得十分冗长。
无论是谁都有天真无邪的日子,那样纯粹的时光里,会有许多的梦幻,那些关乎于未来的美好愿望,人们通常把它叫做梦想。
只是这个梦的主人虽有璀璨的梦想,可她的世界却是黯然失色的。
在梦中,她沉默寡言,甚少说话,总是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她的发色是自然的偏向栗色,左眼的位置,被厚厚的刘海盖住,显得颓废而失落。这样的女孩子,却有一个芬芳而轻盈优雅的梦想——芭蕾。
她有一双粉女敕的舞鞋和漂亮的白纱裙,她时常捧着舞鞋盘腿坐在舞蹈教室里,落地窗的阴影倒在她单薄的身子上,她从来不笑,可那一刻好似在她冷淡的眼眸中,闪烁起了温热的火苗。在我的眼前,她从来不曾跳舞,多数都是坐在舞蹈教室的角落里,孤僻的缩着,看着更耀眼更优秀的人跳着舞,瘦弱的肩膀轻轻颤着,我猜想,这大概是因为羡慕。
后来空间时间揉碎了,晕眩感让我暂时失去了观测能力,再一次出现画面的时候,她现在更衣室里,穿着那身白纱裙,我以为她要跳舞了,可她只是恨恨的盯着我,滔天的愤怒与憎恨,右眼瞪得大大的,血丝充满了眼眶,有**的风吹散遮住她左眼的刘海,我看到了……一张残破不堪的面容。很快**的不单是风,空气也改变了,这才发现,四周起火了,有人从她身边跑开,谁也没有拉她一把,她就这么恨恨的看着我,泪流满面,火焰蹿到房梁上,眼及之处全是火,她在火里声嘶力竭的哭泣,她的哀嚎惊醒了我的梦。
愣愣的坐在床上,室内温度20摄氏度,我的睡裙却湿透了,窗帘拉的密实,看不见外面的天色,寂静而密闭的空间,唯一流动的是混沌的味道。倘若那当真是观测出来的画面,那么这是一个太过恐怖的故事。那样怨恨的眼神,还带着哀求和倔强,让人久久不能忘记,她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她到底是谁,现在在哪里,这个梦里扭曲的是什么,我能……为她做点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这个梦告诉了留措和安汀兰,我希望他们能够找到这个女孩,越快越好。我能给的线索无非是外貌和性格爱好,组织只能在空间扭曲的地方再缩小范围搜索,所以搜索多以杳无音信为结果。
“小慈,会不会这个女孩已经成为了历史?”
“你是说已经发生过了这件事?她已经葬身火海?”留措的问题,不无道理,倘若女孩已经不存在了那么找不到也很正常,而这世界上每一天到处都有人生,有人死,我甚至都不能肯定梦中的具体时间,这种大海捞针的方式无疑是白费功夫。“如果她真的已经去世了,那么我为什么会梦到这件事,并且一直重复,我能察觉的到那块儿漏洞还是在的。”我对自己的能力没有太多把握,可是连续几天我都能梦到那个眼神,她一定是有什么要告诉我,哪怕只是一抹冤魂,也一定有存留之处。
“要是鬼魂,找起来就更不容易了。”
“也不一定是鬼魂嘛,也许……”我顿住,因为有人从走廊前的窗台翻进来了,缩拉门被关上,高档皮鞋在地板上“噔噔”的行走着,房门被推开,连同着熟悉的淡漠声,“也许当事人被流放到了另一空间。”
温孤爵,你来了。
给读者的话:
愚人节……这章突然好愚人啊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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