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忙抓过一床棉被往身上盖,死命低头。
穆一然的目光,慢慢从他身上,落到地上。而后他慢慢蹲下,捡起了什么东西。
江辰用眼角的余光瞥去,只见一只肥嘟嘟的胖虫子在他手里扭来扭去……正是那只鬼打算送给自己的见面礼。他顿时又想吐。
还没等他恶心完,高|潮猛然降临:穆一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把那虫子塞进他嘴里。
那虫子正好一挺身,借助粘液润滑,滋溜一下顺着喉咙滑进了肚里。江辰如同五雷轰顶,脸都绿了。他双手捂住脖子,神态呈干尸状。
师父啊!在你家随随便便果|体是我不对,你也不用拿这种鬼畜办法整我吧!!!江辰欲哭无泪。
卧槽,这虫子什么情况,难不成是千年大补药?!
穆一然默默地看着他,表情突然很忧伤。许久,他深深叹了口气。
“阿辰,我错了。”穆一然轻声道,“我这几天只顾着让你用功,忘了你血气方刚。这里人迹罕至,你一定很寂寞……”
我不寂寞啊!有一屋子鬼作陪呢,都够搓好几圈麻将了!
“我没想到你……这么想要。”
谁说我想要的,是那群鬼想来强的好不好!
“其实,有句话我一直很想说,但我怕会吓到你。”
我懂了!“明天就收拾东西走人吧。”江辰心中泪雨滂沱。
“……你真的很迷人。”
江辰愣了,怀疑自己听错。几秒钟后,他觉得心中“嘭”的一声,自己像一朵烟花,在夜空之中绚烂地绽放,燃烧。
看着师父缓缓走到床边坐下,他突然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穆一然一言不发,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他的眼神非常难形容,有种能一眼把人看穿的力量。他身上的气息飘散过来,江辰只觉得自己无可抵御,无处遁形。他本能地想要躲开,可穆一然环住他赤|果的双肩,把他拉向自己。
江辰激动得手都抖起来,呼出的气滚烫。他深知自己无处可逃,也不想逃。可是……这样好吗?毕竟他是自己师父,中国人不是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么?神啊……为什么“任务目标”这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不在这个男人的头顶闪耀?这分明才是众望所归的结局啊……
胡思乱想间,唇已被封住。这次江辰抱了豁出去了的心,两个人都在尽力探寻和索求。被子被掀在地上,碍事的衣扣被解开。一只温热的手沿着他身体的轮廓游移,缓缓滑落到火烫的中心,温柔而用心地……
就在那只手的动作变得狂野,江辰正停留在爆发的边缘大口喘息时,一阵催命的手机铃声,将这一室旖旎春光击个粉碎。
传说,男人在即将高|潮之时突然被打断,可能引发阳痿。江辰深深感觉这是真的——一瞬间,他的小弟就从蓄势待发变得半死不活。穆一然板着脸出去接电话,江辰想他也是心中暗骂的节奏。
穆一然在门外说了些什么,他听不清。两分钟后,穆一然重又进来,表情很严肃:“阿辰,收拾下,我们即刻出发。”
“啊……呃……”江辰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出发?去哪里?”
“出人命了。咱们去市公安局一趟。”
————
两个人赶到重案组的时候,左平山正在发火。他拍着桌子教训面前的两个小年轻,声音响彻整个办公室:“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办之前也不跟我商量!案件内|幕不能随便泄露给无关人员,这点还用我说吗?!”
“那个……头儿,”其中一个高个子赔着笑脸,“我们这不是想替你分忧吗,看你被这案子折腾得不轻……”
“胡说!我干这行快二十年了,风里来雨里去,什么大案要案没见识过!这点区区小事算什么?倒是你们两个——堂堂人民公安大学毕业生,竟然搞起封建迷信来了!”
“也不一定是封建迷信啊。♀”另外一个小年轻弱弱地辩解道,“听说这位高人很灵的。”
“高人?分明就是一神棍!”
这斩钉截铁的一句被刚赶到的两人撞个正着。江辰的感觉就像被人迎面砸了一拳,穆一然只是微微一笑,神色如常。
“啊,介绍一下。”高瘦的年轻警察说,“这是我们重案组的左组长。”
怎么,这人姓左?!江辰顿感自己又被天雷迎头劈中了。他端详了左组长几眼:此人确实长得非常非常精神,两道剑眉,目光炯炯,鼻梁英挺,身材修长,是个如假包换的型男。只是……他年龄应该在三十五以上,是传说中无数少女向往的帅气大叔。
天神啊!!系统君,你确定这是要推的对象?!江辰好想转过身去泪流满面。他这年纪家里怎么也该有老婆孩子了吧!这摆明了是要自己当小三的节奏啊!不要啊!!!宁死不能毁三观啊!!!
“这位是穆先生。”那警察示意。穆一然微笑着伸过手去,没想到对方完全不买账,把脸一扭:“呵呵,我没洗手,算了吧。”
穆一然果然涵养出众,只是笑笑,没说什么。江辰见状可忍不住火了:我了个擦!挺狂的嘛!行,就算你瞧不起我师父这个“神棍”,装装样子总行吧!握个手又不会死人!起码的礼貌都没有,这种人就算主动送上门都不入眼,竟然还要自己去推,妈蛋,真是岂有此理!
“这……”负责请人的警察有些尴尬,“组长,既然人家都专程赶来了,您就百忙之中抽点时间,带二位去看看案子吧?”
“我很忙,这点小事,你们负责就行了。”左平山说完了往桌子后面一坐,摆明了不想搭理。
“可是……郑队他说……”
“说什么?”左平山眉头一皱。
“呃……没事。二位,跟我来吧。”
我了个大擦!江辰心里又开骂了,您老可真金贵,低三下四请您都不行!不去就不去吧,至于脸上写明了“跟这两个人跑一趟会显著拉低我的智商”吗?!
高瘦警察领着两个人来到停车场,上了一辆黑色切诺基。他一边发动车,一边颇为抱歉地说:“咳……刚才的事,两位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我们头儿他就这德性,平时得当大孩子一样哄着。我跟你们说,哄高兴了他还挺可爱,要是不小心逆毛了可那够喝一壶的。我姓高,二位称呼我小高就行了。”
旁边的车停得不太正,花了几分钟才算把车倒出来。
“对不起,关于案子的事……”穆一然问。
“哦,那个呀,路上我再跟二位细说……”
“砰”!车窗一声巨响。
“哎呀妈啊!——哎哟,头儿你这是干嘛呢!冷不防跑出来扑到车上,我还以为撞到人了!”
小高把车窗摇下来。果不其然,左平山站在外面,沉着脸。
“出来。”他就说了两个字。
“这是……怎么了?”小高下了车,左平山往驾驶座上一坐,关上车门。
“被郑队训了。”左平山摇上玻璃——不想看某人那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啊。
—————
这一路颇为沉闷。左平山打定主意不说话,另外这个人也不好说什么,气氛一时很让人痛苦。
“对不起,案子……”穆一然轻咳一声。
“真不知道郑队怎么想的,他竟然说找你们来是他的意思!我可有话在先,我们做刑警的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这点我非常确定。”穆一然愉快地承认,“不过,我确实是诚心实意想尽一点微薄之力。”
“嗯,不过事关重大,不好透露……”
“不说就算了。”江辰终于忍不了,气鼓鼓地来了一句。
一片沉默。穆一然嗔怪地望向他,江辰眼睛一翻,觉得自己没错。
“是这样的,”没想到左平山竟然开始介绍了,“最近一月,b市接连发生了几起邪门的命案。”
“有多邪门?”
“非常邪门。死者全为男性,尸体大多在荒僻之处被发现。现在刚刚十月初,尸检结果却表明……他们是被活活冻死的。”
“什么?”穆一然一惊,“会不会是在别处冻死的?比如冷库……”
“不会,尸体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确实是第一案发现场。”
穆一然微皱眉头,若有所思。
“现场很干净,没有任何线索,可谓是无头案。流言蜚语防不胜防,在人民群众中流传开来,搞得人心惶惶。受害者人数不断增加,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我也算临危受命吧,把这烫手的山芋接过来了。没想到,最近一星期,案情又有了新动向。”
“新动向?”
“没错……出现了新的受害者。他们倒没被冻死,只是不知得了什么怪病,原先都是精壮的汉子,竟然在七天之内莫名其妙地瘦成一把枯骨。没有一家医院能够确诊,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左平山叹口气。
果真邪门……江辰听得汗毛直竖。像这样两桩案子压在头上,组长他日子确实不好过。”咱们这是去……?"”医院,让你们见见幸存的受害者。vvww,,这位虽然还活着,估计也没几天的光景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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