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兰掩面跑出商场,慌的张铎忙在后面追赶。秦兰自然是跑不过张铎的,可这里是商业闹市区,不是百米跑道。人流涌动,张铎一时也难以追上。
秦兰边跑边哭,暗骂自己没骨气。明知道张铎去了西夏市,却还赖在滨城不走。现在好了,撞见张铎和金玉芝一起逛街,显然是心里没有自己。要不然,回来怎么也要给自己打个电话吧?
张铎后面也是郁闷不已,心说这事弄的,秦兰要是好好地回兴山,金玉芝呆在家里当她的大小姐,不就没有这些事情了吗!
路上行人见女孩在前面跑,男生在后面追,有些搞不清什么状况。只是这年头个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竟没有一个过问的。
张铎紧赶慢赶,总是算在沿江公园追上。一把抓住秦兰的胳膊说:“你听我说,兰兰!”
秦兰脸若寒霜,斥道:“放手!”
张铎怎么会放开,他前世就是因为太轻易地放开了宁黛儿的手,才会落到那么凄惨的地步!他总是忍不住去想,如果当年自己能够再勇敢一点,他的人生,会不会是另一个样子。
现在不管怎样,只要他还喜欢秦兰,就不会轻易放开手的。
见张铎没有松手,秦兰的心反倒有些欣慰,他没有轻易的就放开自己。脸色却更冷了,“张铎,我再说一遍,你放手!”
张铎自是不肯,“兰兰,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样子!”
秦兰却气愤了,心说就算你去西夏市是去结片酬,办正事。可你回来没时间联系我,却有时间陪金玉芝逛街,真是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不等张铎说完,秦兰回手就是一巴掌,被张铎用手抓住。
“兰兰,不管你对我有怎样的误会,我都希望你能给我一分钟的时间,说完之后,你要打我也好,要走也罢,我都由你,好吗?”
“你说吧,我计着呢!”秦兰低着头看脚面,似乎不想再瞧见张铎的样子一般。”
“我去西夏市是为了结片酬和签合同,没能及时回来给你过节,很对不起你。我回到家后,玉芝姐就打电话给我,要我陪她出去买东西。我以为你回兴山了,就没打电话给你,想等着明天回去给你惊喜。过程就是这样,另外还想说的是,虽然这份礼物迟到二十多个小时,可我依然要把它送给你,跟你说一声情人节快乐,亲爱的!”
张铎忽然掏出一个盒子,递到秦兰面前。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只金戒指。这时的松江省,比较流行带金首饰,一般人家的女孩长大了,父母都会给买一两件的。
秦兰自然也不例外,但她还在上学,无论是父母还是老师都不会希望她在这个时候把注意力转移的穿着打扮上来,所以到现在为止,秦兰身上都没有任何首饰。
但女人天生都是喜欢珠宝首饰的,看到在阳光照射下,闪亮耀眼的金戒指,秦兰终于抬起头,一脸吃惊地说:“这,是给我准备的?”
“是啊,只可惜没能在恰当的时间送到你手里。真是太可惜了。来,我给你带上!”张铎笑容和煦,目光坦诚。他拉开秦兰的手套,把金戒指带到她右手的中指上,然后举起来在阳光下仔细地端详一番,那认真的样子,就像在看一件艺术品一般。
秦兰心中全是喜悦,在她看来,一个男孩子肯把戒指戴到女孩的手上,比什么诺言都实在,也更有说服力。
“阿铎,好冷啊!咱们回家再看吧!”秦兰把手抽回,用把她的小手套带上,可怜兮兮地说道。
张铎拿出纸巾,擦了擦秦兰眼角的泪痕,笑着说道:“都多大了,一点事就哭鼻子。”
“哼,还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说什么给你一分钟时间,我才不会停下来,听你说这些呢!”秦兰撇了撇嘴,气呼呼地说。
张铎笑着说:“如今一分钟过了,怪怪跟我回家吧,宝贝!”
“一分钟还没完哦!”秦兰眼睛眨了眨,嘴角藏不住笑意地说。
“还没完?”张铎有些诧异,想了想才说,“你手表坏了?那我带你去买块手表。”
“哎呀,臭阿铎,你就想着拿东西贿赂我!”秦兰嗔怒道。
“你那是哪国时间啊,怎么会还没到?”
“当然还没到!你这个家伙那么讨厌,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简直度日如年,你说跟你在一起的一分钟会有多长?”秦兰恨恨地说道。
张铎哈哈笑道,走上前说:“那跟我在一起一辈子,你岂不是要觉得自己好像活了上万年。”
秦兰挥起拳头,轻轻地敲打张铎的胸膛说:“你才活一万年呢,鬼才要跟你一辈子!”
“真的不跟?”张铎笑着问道
“不跟!”
“哈哈,那可由不得你了!”张铎一把抱起秦兰转了起来,他们还在公园里,虽然这时节天气寒冷,可游人却依然不少。秦兰顿时大囧,慌忙叫道:“阿铎你快放我下来!”
“那你跟不跟?”
“你快放我下来,张铎!”秦兰急的用拳捶打张铎的胸膛。
张铎还是笑着说:“跟不跟?”
秦兰见一时不能下来,最后无奈地把头埋在张铎身上,低声说道:“你快放我下来,阿铎!”
“不跟就不放!”张铎耍赖道。
秦兰忽然把头挪到张铎的脖子,小嘴微张,吐气如兰。张铎感受到秦兰的气息,觉得脖子里痒痒的,身体也有些火热。
“你若再不放,我就咬你了!”秦兰牙齿抵着张铎的脖子威胁道。
张铎却觉得无比甜蜜,微笑着鼓励说:“咬吧,咬吧,如果你不答应跟我一辈子,就是咬死我,也不放。”
秦兰终于被打败了,面若桃花,小脸通红,低声说道:“一辈子就一辈子,快把我放下好吗?”
张铎放下秦兰,不想秦兰撒腿就跑,都没去打张铎,慌地张铎忙追了上去。两人跑到无人小巷,秦兰弯下腰,一只手拄着膝盖,喘着气对跟上来的张铎说:“被你害死了,要是被熟人看见,我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张铎想了想笑道:“你还说呢?要是我被记者看见了,可就惨了!”
秦兰不屑道:“你包的跟个粽子似的,又带个墨镜,记者未必能认出来啊!”
“记者是认不出来我,可他们没准能认出你啊!不行,咱们还是先走为妙!”张铎说罢,拉着秦兰的手去找他的车。这时的秦兰,早就冻得不行,没再跟张铎较劲,乖乖地跟张铎走了。
张铎并没有带秦兰回家,而是领她先后吃了顿饭,然后才去了另一个住所,《松江晨报》报社旁的一套两室房子。从前是为了管理报社和万盛图书公司方便,才买下的,不过只是后来住不多。
虽然已经很久没来过,屋子里却没有浮灰,显然是王淑英常来打扫。张铎打开衣柜,翻了半天,也只找出一条浴巾来,递给秦兰说:“兰兰,你先去洗个澡吧!”
秦兰自然知道张铎心中所想,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却还是默默地接过浴巾,到卫生间洗澡去了。
秦兰先把绸缎般的头发弄散,才把喷头打开,任水流打在她洁白的身体上。她的皮肤特别好,通体雪白,就是金玉芝也比不上。当然张铎认为比不上的,是**在外面的那部分,衣服里面的张铎也是没见过的。
秦兰洗过澡之后,围着洁白的浴巾出来,乌黑的头发散乱地披着,看起来格外地清新。瞧的张铎心猿意马,心中暗想,能重生真是他有记忆以来最幸运的事情了。放在重生前,那**丝中的战斗机的日子,哪有这种美事啊!
“阿铎,帮我吹头发!”秦兰把电吹风递给张铎,然后低下了头。
张铎插上电源,把手伸到秦兰的头发里,很温柔也很细致地帮秦兰吹着头发。吹着吹着,头发就变得蓬松起来,只是还有一点湿气罢了。
“阿铎,你做事真的好细致啊!赏你一个!”秦兰说罢,踮起脚尖,在张铎的额头吻了一下。
张铎一把抱起秦兰,把她横放在床上,身子探到上面说笑着说道:“那我让你看看我粗鲁的一面好不好?”
秦兰的身子蜷缩的更紧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那么粗鲁好不好?”秦兰把身子往后靠了靠说。
“那可由不得你哦!谁让你今天跟我闹别扭来着。现在后悔,可晚了!”张铎笑呵呵地说道。
“那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发脾气了,好不好!”秦兰的样子越发可怜。
“嗯,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张铎的笑容越发和煦,却顺手解开了秦兰身上的浴巾。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吓得秦兰高声尖叫,连忙躲进被子里。
“讨厌,你不是说了不粗鲁的吗?”秦兰探出个脑袋说道。
“我是说了,可我现在要当一个斯文点禽兽啊!”张铎说罢,掀起被子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