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家族长 第47章 交易

作者 : 凤凰泪羽

在这个时代,医疗卫生条件极为落后,女人生孩子完全是从鬼门关走一趟,就算是锦衣玉食的贵族女子,也有很多是死在生孩子这件事上的。

宋氏虽然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了,但上一次生孩子已经是近三十年前的事了,现如今,宋氏已经四十多岁了,绝对算是高龄产妇,就算是顺产,也会元气大伤,乃至失掉性命的。

宋氏的运气很不好,竟然难产了,最先出来的不是孩子的头,而是脚,情况十分危急,闹不好就是一尸两命。

当时,宋氏还没有昏过去,得知自己难产,“大人孩子只能保一个”,宋氏只犹豫了一下,便有了决断,要放弃自己的生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其实,宋氏完全可以不这样做,她的儿子已经是朝廷大员了,她的孙子都快娶媳妇了,就算肚子里的孩子死了,宋氏的生活也不会受到半分的影响。

然而,母爱都是伟大的,宋氏虽然连这孩子的面都没有见过,却依然愿意为她放弃生命!

在昏过去之前,宋氏已经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产婆了,却还是高声喊出了那句“保孩子!救救我的孩子!”,因为,宋氏不愿让贾珍难做,更不想让自己的大儿子背上“弑母”的骂名。

有了宋氏喊出的这句话,宋氏的死无论如何也不会被算在贾珍的头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宋氏头一歪,昏了过去,其实,宋氏还没有到油尽灯枯的地步,只不过,宋氏已经放弃了求生,等待死亡的降临。

然而,令宋氏没有想到的是,贾珍并没有被她影响,令产婆“保大人”……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只能用“奇迹”来形容!

“保大人”简单的说,就是把产妇肚子里的孩子弄死,然后切碎了弄出来,从而保住产妇的性命,至于“保孩子”,则是被产妇的产道弄开,将孩子抱出来……

宋氏的丈夫贾敬并不在宁国府,最有资格做主的人就是贾珍,贾珍发话了,产婆不敢不听,回到产房中准备了剪子等工具,准备“保大人”。

就在产婆准备动手的那一刻,宋氏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怒吼道:“住手!不许动我的孩子!”

产婆吓得不行,将手收了回来,然后,宋氏不知从那里生出了一股力气,一使劲,竟将孩子生了出来,然后,宋氏又昏过去了,不过,孩子已经生出来了,自然不用“保大人”了……

宋氏清醒过来之后,说她虽然昏过去了,但并没有失去意识,听到有人要伤害她的孩子,宋氏就爆发了,竟然在难产的情况下,将孩子平安的生了下来。♀

也许,这就是“女为母则强”吧……

得知宋氏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婴,并且“母子平安”之后,贾珍着实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

贾珍心想,挺过了这一劫,母亲应该能长命百岁了吧。

宋氏足足睡了三日,方才清醒过来,虽然元气大伤,但毕竟保住了性命,宁国府最不缺的就是钱财,宋氏就算拿补品当饭吃也没有关系,如此这般,总会有补回来的那一日。

贾珍让产婆“保大人”,虽然是为了宋氏好,但到底是违背了宋氏的意愿,万幸的是,母子平安。

宋氏和贾珍并没有因为这事产生隔阂,但都默契地没有提及当日的情况。

因为曾经下令“保大人”,贾珍对这个妹妹颇为愧疚,看着生得极为可爱的小妹妹,贾珍对宋氏说道:“妹妹还没有名字呢?”

宋氏说道:“你给你妹妹取个乳名,咱们先叫着,大名不着急,过几年再说。”

贾珍说道:“要不要派人去问问父亲?”

宋氏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说道:“不要去打扰你爹,若是耽误了他成仙,那咱们就都是罪人了,你是长兄,给你妹妹取个小名也是使得的,这里也没有外人。”

贾珍明白宋氏的心思,也没有推辞,沉思了片刻,在心中起了许多名字,然后又都否了,觉得还是“惜春”这个名字最好,便和宋氏说了。

听了“惜春”这两个字,宋氏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怎么从了西府的‘春’字?”

贾珍笑道:“儿子是觉得这两个字很配妹妹,就说了出来,母亲若是不喜,儿子再想旁的。”

宋氏想了想,笑道:“这名字是挺好的,罢了,不过是个乳名,到你妹妹长大了,你再给他取一个大名,按照咱们家的排行来。”

贾家的风俗,女儿之名亦皆从男子之名,这一辈的女眷本该是“玉字辈”的,只是,荣国府的大小姐是正月初一所生,故名“元春”,余者便从了“春”字。

宋氏的意思,是这“惜春”二字只是孩子的乳名,将来再给惜春选一个斜玉旁的字当大名。

这是理所应当的,贾珍笑着应了。♀

惜春满月之日,宁国府大摆酒宴,现如今,宁国府极为兴盛,自然是门庭若市,御林军统领沈迅作为贾家的姻亲,也来到了宁国府吃酒。

现如今,沈迅称得上是京都中“炙手可热”的人物,贾珍亲自将沈迅迎了进来,沈迅小声和贾珍说,有事想和贾珍商议。

贾珍愣了一下,见沈迅脸上的表情很郑重,便和沈迅约定了时间。

待宴会进入正轨之后,贾珍让贾蓉留在这里招待客人,寻了个借口去了外书房,过了一会儿,宁国府的下人将沈迅带到了这里。

沈迅进了书房,贾珍命下人关上了书房的大门。

贾珍和沈迅虽然认识并且合作过,但并不熟,如今,沈迅想和贾珍密探,令贾珍很是疑惑,不过,回想沈迅近来的所作所为,贾珍若有所悟,觉得沈迅要说的事情,很有可能和沈夫人有关。

事实证明,贾珍猜得没有错,沈迅来寻贾珍,确实是为了沈夫人,或者说,是为了荣国府的大房。

见了贾珍,沈迅先给贾珍戴了数顶高帽子,将贾珍夸得跟鲜花似得,贾珍知道沈迅肯定是有事求他,也不点破,笑呵呵地和沈迅打太极。

沈迅见贾珍不为所动,便收起了这一套,说出了来意,“珍爷是贾家的族长,最重规矩,荣国府内长幼无序,尊卑不分,珍爷难道不管吗?”

贾珍脸色不变,说道:“那是荣国府的家务事。”

沈迅笑道:“难道荣国府不姓‘贾’吗?”

贾珍脸上一冷,说道:“荣国府自然是姓‘贾’,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来,只是,我们贾家的事,还轮不到外姓人来管!”

事到如今,贾珍已经搞清楚沈迅的来意了。

因为贾母偏心二房,荣国府确实像沈迅说得那样,“长幼无序”,袭爵的大房偏居于东院,二房“鸠占鹊巢”,占据了荣禧堂。

虽然二房居住的并不是荣禧堂的正房,但那也是在荣禧堂范围内的,贾源、贾代善两代荣国公,活着的时候都是居住在荣禧堂中的,在荣国府中,荣禧堂极有象征意义。

所以,大房虽然才是荣国府的正经主子,但二房居住在荣禧堂,二房的王夫人管着荣国府的中馈,荣国府上下人等都将二房当成了正经主子来侍奉,反而冷落了大房。

沈迅的妹妹,正是贾赦的继室沈夫人,现如今,虽然沈迅深得皇帝的宠信,但沈家根基很浅,若想在京都中站稳脚跟,自然需要有人帮扶。

这沈家是“暴发户”,姻亲故旧中除了荣国府大房之外,再无能够拿得出手的人家,可在荣国府中,大房却并不得势……

一时间,贾珍想了许多,然后心里有底了,知道沈迅是想借自己的势,帮助荣国府的大房。

不过,贾珍什么都没有说,反而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们贾家的内务,还轮不到你一个外姓人来管!”

这话说得极不客气,沈迅的脸上跟开了染料铺似得,却并没有生气。

原因无他,这沈家虽然没落了,但家风极正,这沈迅是个颇为正派的人,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上不得台面,贾珍骂得很对,若是有外人想插手沈家的内务,且不论对错,沈迅都会像贾珍这样,开口骂人的。

只是,为了沈家的发展,也为了妹妹的幸福,沈迅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听闻珍爷对琏哥儿另眼相看……”

贾珍笑了笑,说道:“琏哥儿也姓‘贾’,是我们贾家的人,是我的兄弟!”

沈迅见贾珍说话虽然极不客气,但并没有端茶送客,就知道这事有戏,知道贾珍是想看看他的诚意。

沈迅本想让贾珍先出价,可现在是沈迅求着贾珍,贾珍无所求,沈迅见贾珍一副水米不进的样子,只得说道:“我虽然痴长了几岁,但不过是运气好,才能够做到如今这个位置,咱们两家是姻亲,若是我遇到了什么不懂的地方,还需珍爷多提点。”

贾珍说道:“你是长辈,不敢当!”

说罢,贾珍收敛了脸上的愤怒,好似忘了刚才的事情一般,和沈迅谈笑风生……

接下来,沈迅和贾珍相谈甚欢,却是进行了一场交易,沈家势弱,沈迅又是在求人,所以,贾珍获益颇丰。

对于从沈迅那里得到的好处,贾珍极为满意,当下将沈迅是外姓人这个事实抛到了爪哇国,和沈迅商议对策,然后说道:“这事交给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只是,你也不能闲着,还有事是需要你去做的!”

沈迅点头,说道:“这是自然的。”

因为外面的宴会还在进行,贾珍作为宁国府的当家人,并不能离开太长的时间,在和沈迅商量好了之后,贾珍便回到了宴会上。

沈迅的目的打成了,不想多留,便寻了个借口,回了沈家。

和穿越之初相比,贾珍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无论是心性、手段,都远超当年,更兼上过战场、杀过人,身上有一股武人独有的精气神,杀伐果断。

最重要的一点则是,贾珍并非没有实职的“三品将军”,而是超品的宁国公,兵部侍郎!

荣国府袭爵的贾赦,虽然辈分比贾珍高,但只是一个正一品的“一等将军”,贾政更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员外郎,并没有爵位,贾母倒是国公夫人,和贾珍平级,无奈贾代善已经逝世多年了,贾珍现在只是一头没牙的老虎,看着唬人,实际上不足为惧。

现如今,宁国府的权势还要在荣国府之上,贾珍手中还有“宗法”这个大杀器,对付荣国府一干人等,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这一日,贾珍休沐在家,先手又都已经布好了,便带着贾蓉和手下干将,杀到了荣国府!

见了贾母,贾珍领着贾蓉上前恭敬地行礼,毕竟礼不可废,贾母确实是贾珍祖母一辈的人,贾珍可不想让旁人抓着自己的把柄。

贾珍突然上门,贾母心中十分疑惑,还有些不好的预感,如今,贾母见贾珍态度很恭敬,便将提起的心放了下去,笑着免了贾珍的里,却没想到,贾珍行礼过后,却是换了一副嘴脸。

贾珍对贾母说道:“琏儿在御前表现良好,很得圣上的看重,不日就能升迁。”

贾母听了,十分高兴,说道:“这是好事呀。”

贾珍叹了一声,一脸为难地说道:“自然是好事,只是……”

贾母的脸沉了下来,说道:“你有什么话,尽管说!”

贾珍说道:“琏儿现在位置紧要,不知有多少人嫉妒,万事不能马虎,一个不小心,就会断送了琏儿的前程。”

贾母说道:“只是自然的。”

贾珍笑了笑,又说道:“咱们两府早就分家了,论理,荣国府的事,我不该插手的,只是,这事关琏儿的前程……侄孙说话直,您别往心里去。”

贾母强笑了一声,说道:“珍哥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咱们是一家人。”

贾珍说道:“孩儿听说,赦叔还住在府上的东院,孩儿记得,当时叔祖还健在,如今,叔祖已经逝世了,孩儿知道你和叔祖感情深厚,不愿意让荣禧堂住人,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孩儿斗胆说一句,这事您办得不对!”

贾母说道:“我自有我的道理,珍哥儿你不要……”

贾珍脸色一变,收敛了嘴角的笑容,平声说道:“您是长辈,有些话我本不该说,只是,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了……”

“您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您的心思,我多少能明白一些,看在您这一把年纪的份上,我本不想管,但是,事干爵位承袭,我身为咱们家的族长,不能不管了!”

贾珍抬起头来,一字一顿地说道:“这荣国府,是贾家的荣国府!姓贾!不姓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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