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不要怕,一切有我在。♀”赵涵诚低沉的声音道。
他多么想让她知道,她所担心的一切,根本不是问题。只要她爱他,只要他们相爱,一切都不是问题。他有涵祺,他的能力已经得到证明,哪怕从家族中月兑离而出,他也有足够的能力养活妻子。
“安安,我爱你。”在知道那件事后,他仍然爱她。他对她的爱,只增不减。她是那么善良、热忱、勇敢,什么也掩盖不住她的优秀。她一直是喻安,他爱的安安。她从来不曾变过,而他的爱也已全部回归。
门里面,喻安始终不曾传出回应。赵涵诚等了很久,眼中的期待渐渐暗淡下来:“安安,我等你想通。我的心,始终为你打开。”
床上,喻安蜷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直到手脚麻木,被死死堵住的耳朵传来阵阵尖锐的疼痛,才松开被子。外面已经听不到声息。他大概走了吧?喻安想,他一定更加瞧不起她了,一个胆小、懦弱、不自量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女人。
“叮咚!”忽然,门铃响了。
喻安浑身绷紧,这个时候是谁来找她?难道赵涵诚去而复返了?
“安安,开门。”仿佛风掠过花朵的声音,丝滑柔顺,是华泯初。
喻安松了口气,绷紧的身体松懈下来。呆呆地坐在床上,一点儿起来开门的念头都没有。
“安安,我知道你在家。”等不到开门,华泯初的声音又传来。
喻安想装作听不见,谁知手机却在这时响了。挂断,亮起。挂断,又亮起。最终,看着屏幕上执着亮起的来电显示,喻安滑动接通:“喂。”
“安安,你还好吗?”
“你有什么事?”喻安仰倒在床上,声音没有一丝活力。♀半睁着眼睛,木木地看着天花板。每一颗细胞都充溢着疲累,一根手指头都不想提起来。
“开门,安安。”华泯初诱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从床上爬起来,趿着鞋子走到门口,拉开门看着外面的华泯初。他跟赵涵诚打了一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狼狈得要命,竟然还笑得出来:“哦,让我瞧瞧,这个蓬头垢面的姑娘,难道是我们利落干练的喻经理?”
喻安表情木然,甩手关门。
“开个玩笑。”华泯初眼疾手快地挡住,笑得灿烂:“作为安安的好朋友,我是来邀请你到我家做客的。”
“没空。”喻安的声音空洞。
华泯初顶着一张伤痕遍布的脸,仍旧笑得灿烂。他轻轻挑着眉头,语气无比恳切:“依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放弃的。安安住在这里,躲不开他哦。”
“他”指谁,不言而明。
喻安空洞的眼神逐渐升起一丝色彩,口中却道:“不用。”
虽然拒绝,心中却因为华泯初的话而升起一丝念头。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了。也许,是时候离开h市了。
可是如果要去别的城市,现在住的房子就要卖掉。房产交易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继续住在这里,避不过赵涵诚。而把房子托付给中介,存款又不够开销。抬头看见华泯初微笑的俊逸脸庞,心中陡然生气,他算好了是吗?他以为她一定会求助于他?
“安安考虑得如何?”聪明人讲话,不用什么都点透。华泯初相信,喻安这样聪明的姑娘,一定会选择最有利的方式。
两天后,t市火车站。喻安拉着行李箱走出来,拦下一辆出租车,去往宾馆。
“暂住三天。”交了定金,喻安拉着行李箱走进房间。稍作歇息,打开电脑,搜寻租房信息。
她没有接受华泯初的帮助。华泯初和赵涵诚的心思,都不是她想要的。于是把h市的房子托付给房屋中介,换了手机号码,带了必须的随身物品,只身来到t市。
选择t市的原因,是陈丹绮在这里。喻安已经不是初出校园的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打拼太累,全然陌生的环境对她来说,超出所能够承受的范围。如果是t市,陈丹绮在这里,遇到困难有人可以求助,多少是一份依靠。
想到陈丹绮,嘴边浮现一丝笑意。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喂,你好,是哪位?”电话里头,陈丹绮的声音一如既往,灵动活泼,充满朝气。
“我是喻安。”
“什么?你换号啦?你在h市吗,我过几天打算去呢,记得养足精神招待我啊。”
喻安弯起唇角:“我在t市。”
“什么?”陈丹绮仿佛跳了起来,电话里传出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真的呀?你现在哪里?”
“我刚到。等我安顿下来,就约你出来。”喻安拒绝了陈丹绮的邀请。朋友是用在着急的时候,现在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没有必要麻烦她。
喻安花了三天时间,找到一处不错的房源,签了租约,暂时安顿下来。至于工作的事情,瑾尚的老板在t市有相熟的朋友,虽然不满喻安离职,倒是为她写了推荐信。
安顿下来后,喻安约陈丹绮出来吃下午茶。陈丹绮的样子和记忆中没有变化,仍旧是及腰长发,脸庞明媚活泼:“你真不够意思!朋友就是用来指使的,你竟然什么也不告诉我!”
“我哪有你想得那么好?麻烦你的时候多着呢。”喻安笑道。
陈丹绮的脸色才好看起来:“有事打招呼,跟我别客气。”
“你怎么突然搬来t市?”坐下来后,陈丹绮忍不住好奇,“是不是遇到困难?你跟你学长的事,后来怎样了?”
倒也不客气,想到什么问什么。
“h市呆够了,就换个地方。”喻安淡淡笑道,“我跟他分手了,现在没什么关系。”
陈丹绮再看向她的目光便带着担忧与叹息:“没事,你这样温柔又漂亮的姑娘,我给你找个更好的!”
“那就谢谢你了。”喻安忍俊不禁。
作为东道主,陈丹绮很够意思,带着喻安把t市介绍了个遍,又拉着她吃了顿晚饭才罢休。若非喻安坚持,差点就被她拉去家里做客。
回到新家,喻安仰头往床上躺去,逛了一天,肌肉酸痛不已。正累得连衣服也懒得月兑,偏偏电话响了。接通电话,是房屋中介打来的:“什么?房子已经有人买下了?好,明天我回去。”
挂了电话,心下有些讶异。没有想到,h市的房子行情如此之好,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居然就找到买家。
第二天,带着需要交付的证件与材料,喻安回到s市。打车来到与对方约好的地点,对方还没有来,喻安先坐下,低头检查手中的材料。
不久,面前落下一片阴影。抬头一看,不禁瞪大眼睛。想也没想,抓起包就跑。
“为什么要走?”赵涵诚紧紧抓着她的手臂,有些伤心,有些挫败。他都已经表白自己的心意,为什么她却跑得更远?居然连手机号码都换了,如果不是搜到房市信息,他就把她弄丢了。
喻安紧紧抿着唇:“放手。”
赵涵诚一句话也不说,抓着她就走。无论喻安怎样挣扎,都不肯松开分毫。他将她塞进车里,然后锁上车门,发动车子。
车子停在鑫嘉景苑,赵涵诚打开车门,抓起喻安往楼上走。喻安踉踉跄跄地跟着他的脚步,嘴唇咬得发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走进电梯,按下二十三层,赵涵诚的手始终未离开喻安的手臂。喻安悄悄抬头,镜子里赵涵诚的脸色冷峻,在他旁边是她苍白狼狈的模样。
电梯开了,赵涵诚抓着喻安往外走去。来到一扇门前,掏出钥匙打开门,抓着喻安往书房里走去。
“这是我的个人财产。”赵涵诚一只手抓着喻安的手臂,一只手打开抽屉,拿开一叠资料:“这是我在涵祺拥有的股份,这是涵祺的市值,这是我的银行卡,这是我买的股票,这是……”
一份一份,全都摆在喻安面前。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没有丝毫急迫:“如果家族不接受你,我就放弃继承人的资格。我不是公子,离开家族就一无所有。”
他所展现给喻安的,全都是他的个人财产。与家族无关,只属于他个人所有。喻安明白他的意思,眼泪夺眶而出。最后,她扑进他的怀里,用力亲吻他的嘴唇。
“这是你逼我的!”仿佛要把错过的思念与爱意全都弥补过来,喻安用尽全部力气,抱着他,亲吻他。扯开他的西服,把他按在椅子上,跨坐在他腿上,一边解他的领带,一边亲吻他的嘴唇。
“安安!”赵涵诚按住她的手,呼吸有些粗哑:“不可以,安安。”
喻安的回应是更加激烈地吻住他,与此同时,两只手来到身上,开始月兑自己的衣服。雪白的肌肤大片大片地落入视线中,赵涵诚瞳孔微缩,再也忍不住,抱起她来到卧室,踢上门把她压在床上。
当两人衣衫褪尽,肌肤相贴,滚烫与微凉相触,两人同时打了个哆嗦。赵涵诚克制住强烈的冲动,看着身下朝思暮想的人,低哑地问:“安安,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千万别举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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