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说!韩易的房间在哪儿?”持刀者问着,刀口狠狠地压在雪鸢的喉管处。♀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原来是冲着韩易来的,雪鸢极力使自己保持平静,道:“别……别……伤我,我带你们去便是……”这当口,自己若说不知道,还不被他一刀给灭了,得先稳住他。
闻言,持刀者又是一声冷哼,一把将雪鸢扯下了床,那柄刀却依然死死地抵在她脖子上,“走!别出声,带我去!”因与刺客靠得很近,雪鸢可以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恶臭,也顾不得厌恶,雪鸢微微抬手,颤颤地应道:“好好……”心下却把韩易骂死了,就知道这家伙是非不断,这下该怎么办?
被黑衣人粗鲁地带出门,屋外夜风凌冽,寒气逼人,雪鸢只着单衣,却被惊得忘记了寒冷,走出几步,迎面又碰上几个黑衣人,只听身后男子低声道:“可发现目标?”那几人互看几眼,皆摇头道:“没有……”然后雪鸢就觉得架在脖子上的刀又重重地蹭了她几下,她估计这会儿脖子已经见血了,“臭娘儿们,快带路!”雪鸢颤抖着,不敢发出声音,又被迫朝前快速移动着。
很快他们行至一岔口,黑衣人又问:“走哪边?”雪鸢自来到这就没出过院子,要她怎么带路?忽然,一阵衣袂破空之声传来,还在惊愕间,雪鸢已被黑衣人扯住往后退了几步。见不远处赫然立着一男子,在月光勾勒下,该男子的五官异常深刻,束于后脑的长发,随风扬起一波柔和的弧度,细看之下,雪鸢竟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来者正是郁决,只听他对刺客冷冷地开口:“把刀放下!”
“哼!哪来的毛头?敢拦我的路!给我上!”黑衣人一声令下,黑衣数人便上前与郁决缠斗起来,一时间刀光剑影晃动,厉喝嚎叫之声四起。周围灯火渐明,有不少人被惊动了,家丁丫鬟们稀稀落落自各处赶来,“有刺客!”不知是谁大唤了一声,彻底打破了寂静的夜色。
黑衣人明显是小瞧了郁决的实力,没几个回合,黑衣人便倒下了多数。雪鸢感觉身后之人倒吸了口冷气,搁在她颈间的刀亦在轻微颤动,他害怕了!觉察到这一点,雪鸢不禁暗喜,估模着踩上了他的脚,然后狠狠一个用力,后者哀嚎一声手劲一松,雪鸢便趁此一溜烟蹿出。♀“臭娘们!我要你的命!”刺客扯大了嗓门吼道,猛然一跃朝雪鸢杀去。雪鸢才奔出没多远,那刺客几个腾跃便又拦在她身前!这下雪鸢又慌了,回头看方才的男子,见他还未从之前的打斗中月兑身,不禁暗恼逃的不是时候!
“贱人!我看你往哪儿跑!”刺客举刀一步步朝她靠近,杀意凛凛!却恰好在此时,雪鸢与刺客间的那扇门被打开,韩媛揉着眼,一脸茫然地走了出来,“谁这么吵啊!”雪鸢见状忙把韩媛扯向自己一边,“公主小心!是刺客!”韩媛稍稍回神,扭头望向刺客,随即爆发高分贝尖叫!
一听是公主,刺客不觉多看了韩媛几眼,奸笑道:“来得正好!一起杀!”话音刚落,便举刀向她们劈去,雪鸢稍一正神,见那刀锋竟是对着韩媛去的!说时迟那时快,她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个旋身挡在韩媛身前,双眼一闭,准备迎接死神。却只觉左肩一凉,耳边“呯”地一声!随即一双臂膀将她牢牢圈住。睁眼,韩易那张俊美无瑕的脸便落入眼中,“你终于来了!”雪鸢大松一口气,绷紧的心弦也忽的一松,身子则虚软地往他怀里倚去。
韩易眉宇紧蹙,垂眸触到雪鸢颈上的红痕及左肩隐现的血红,心里泛起莫名的心痛。“呀——”刺客见是韩易,立刻扬起了更大的杀意,向他刺去。韩易怒了!他白袍潇洒利落地一挥,一细针闪出,正中对方捉刀的手,刺客猛地一颤,只出到一半的刀便砰然落地,随后,他瞪大了双眼,抓着手很不可置信地看着韩易,急忙吹了个口哨,刹那间,又是十数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只听韩易一声冷笑,淡漠的眼中没有一丝波澜,郁决也在此时赶来,落在韩易身侧,“大人!”韩易一手紧搂着雪鸢,一手取过郁决手中的刀,见一旁早已被吓晕的韩媛,沉声道:“你保护公主,这里交给我!”郁决得令不敢迟疑,只狐疑地瞥了一眼韩易怀中的雪鸢,便抽身携韩媛离去。
黑衣人没有任何胆怯地一拥而上,韩易却只迅速地几个转身,不知他是用了什么手法,眨眼间,便已扫下六七人,不待他们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他自怀中取出三枚短小弯刀,齐齐发出。那武器轻巧迅猛,在黑衣人间飞转周旋,黑衣人接连倒下,带头者见势不妙,一个腾空飞身而逃!韩易原本欲追,却又担心雪鸢伤势,只得作罢。
脑袋眩晕不已,空气中的血腥让雪鸢几欲作呕,从未遭遇这种经历,她颤抖地搂着韩易,把头缩在他怀里,不敢去看地上的尸体。怀里发抖的人儿让韩易心切,不再犹豫,他一把将她抱起……
第十九章此毒不凡
去西院的途中,韩易的步伐飞快,他清楚地知道怀里的人经不起任何耽搁,早在看到雪鸢的那道伤口时,他便知道她中毒了……
雪鸢还未从方才的恐慌中走出,注意力就被左肩的刺痛强行拉去,疼痛迅速蔓延至全身,而且由最初丝丝的浅痛转化到意想不到的剧痛,那是种足以让人丧失神智的痛,她张着嘴,想要惨叫出声,竟已经没有了那个力气,只能将十指死死扣住韩易的颈项,让他知道自己所承受的煎熬是何等深重!
韩易一脚把门踹开,屋内的翠香受到惊吓,摔了罐茶,忙下跪赔罪。没有理会翠香,韩易直朝她吩咐道:“把我的医箱取来!”他将雪鸢在床上,迅速在她身上点了几下,那刺客是奔着他来的,刀上抹的毒必定不会普通,若不及时救治,怕是小命不保。
雪鸢平躺着,面色苍白,额上的冷汗成股淌下,尽管韩易封住了她的几大脉,但还是抵不过毒性的猛烈进犯,只见她双目紧闭,早已疼得失去了意识。虽然韩易知道自己可以救她,但他心里却还是有股莫名的急切,他快速地翻看了下雪鸢的眼球,继而又探上她的脉搏,神色便在瞬间黯淡下来,心也凉了半截,倒不是这毒有多可怕,而是,这个制毒之人,曾与他交情匪浅!
翠香匆匆取来医箱和水,颤颤道:“相爷,东西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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