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易笑声一顿,道:“进来!”
谢方急切地进门,对韩易耳语一番,便见韩易眸光一紧,神色蓦然变得凝重起来,“怎么回事?郁决樱雄呢?”
“晕在沁竹园了!”谢方一脸愁苦,“还被五花大绑……”
韩易闻言面色铁青,又问道:“她身边的丫头呢?”
“翠花……她正在前厅领罪呢!”言罢谢方不禁悲哀的叹息了一声,悠长而沉重。♀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你先下去。”韩易脸色沉沉,转头又用一种极严肃的口吻对韩歌道:“殿下,今日爬墙的女子,可是在你手中?”韩歌的性子,他太知道了。
韩歌摇了摇头,见韩易明显黑了脸色,遂敲了两下折扇笑道:“不过我已经让文缒跟着了,定是丢不了的。”他顿了顿,又疑惑道:“莫非这个丫头……”
韩易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如此就劳烦三殿下把舍妹交还给我了……”
在一处繁华楼阁前住步,雪鸢看着门匾上三个字轻轻念叨:“羽蝉居……”还真是个风雅的名字,见里头相当喧哗,暗自确定应该是个酒家。♀她走了半天也有些饿了,当下毫不犹豫地向前迈去,哪知她才跨出一步,就觉臂上一紧,她急忙扭头向肇事者看去,“你干什么……啊!”不回头还好,她这一回头便被毫无预警地吓愣当场!
抓着雪鸢的是个衣衫破旧,长相甚为恐怖的女子,一道如蜈蚣般狰狞的刀疤自她左额角径直蔓延至右下颚,将她的脸硬生生划分为二,雪鸢张着嘴险些没爆出尖叫,这女子这么个恐怖样子,恐怖到连她的年龄都已无法分辨,悲哀!悲哀!比现代的她更悲哀!只听她压着喉咙问道:“你是女人吗?”
“啊?”雪鸢一时呆愣,觉得她这一问委实多余,她是女人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莫不是这人脑子有病?虽心下诧异,却还是木木地点了点头。
“那你还要进去?”那女子指了指眼前的羽蝉居。
“为什么女人就不能进去啊?”雪鸢愈发奇怪。♀
却见那女子目光炯炯,眼里头似是透着某种玄妙,小声道:“这里是妓院那!又不是鸭店!”就在雪鸢闻言惊愕之际,女子又扳过她的肩,指着不远处的一家赌场道:“要找鸭子,喏!去那里!我就不收你指路钱了!去吧去吧!”话毕,还将雪鸢往那边推了一把。
“鸭子?这种词汇这时候就有了吗?”雪鸢莫名奇妙嘟囔着,忽然像是反应到了什么,一模腰间,布袋果然消失无踪!猛然回头,却哪里还有那扒手的影子!
第三十一章遇险
毁了毁了,怎么一出门就碰到了贼,雪鸢满月复愤慨,睁着大眼在周围人群中细细扫描了一圈,怎能叫这小贼轻易跑掉?她那布袋里可是满满的银票啊!懊恼已经太晚,抓贼才是重点,雪鸢思量着,短时间内那刀疤女也逃不多远,定是躲在某角落数银票开着……正这么想着,余光好似又瞥见了那张脸,她忙凝神望去,呵!竟就是在那羽蝉居!她爷爷的!那丫竟然骗她,再不犹豫,雪鸢大跨步迈入羽蝉居,“贼人刀疤女!给我死出来!”
几次洪亮的叫喊,雪鸢成功地吸引了厅内所有人的注意,众人皆疑惑地看着她,四下顿时陷入诡异的静谧。对此雪鸢根本不在意,她只想找到那扒手,一忆起那袋子银票,心就狠狠地绞痛!她咬了咬牙又吼道:“该死的刀疤女你出来啊!缺钱姐姐给你就是,竟偷得我身无分文,好歹留些零碎给我打车回家啊!”
“这位姑娘为何在此喧哗?”就在雪鸢准备砸凳子泄愤之时,身后传来一丝尖利又略带慵懒的女声。
“当然是抓贼!”雪鸢边答边回首,见来者是一名打扮甚为艳丽粗俗的半老徐娘,她脸上涂着厚重的粉,略显干瘪的唇被抹得鲜红,过多的眼影更突出了她下塌的眼角,整张脸似是画了浓妆的僵尸……雪鸢不禁寒了一寒,又见此人身后还跟着两护卫样气势汹汹的大汉,顿觉此人不好惹,气势也跟着矮了半截,便换了平和的口吻问道:“你……可有见过脸上有道刀疤的女人?”
白雅珍套满金饰的手慢悠悠地摇着扇子,她向雪鸢迈出一步,仔细欣赏着眼前少女的俏脸,讪笑道:“姑娘说的可能是我们这儿的一个奴才,这样吧,你瞧这前厅也不是说话的地儿,请姑娘随我到楼上雅间细谈,可否?”
雪鸢不由往后退了一步,白雅珍的长相包括她的声音,都是对她的一种折磨。雪鸢看了看在坐的客人,心想既然这事可以解决,也就没必要再影响人家的生意,便爽快道,“好。”
白雅珍笑着点头,“姑娘随我来。”言罢,雪鸢随她上楼,没走几步,就发现那两名护卫将她夹在了中间,这让她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可她终是压下怪异的感觉,没有放在心上。
楼上雅间。
“我是这羽蝉居的老板娘,白雅珍,这个卫都人人皆知,莫非姑娘是外地人?”白雅珍端起茶壶,姿势优雅地给雪鸢倒了杯水,可她这优雅在雪鸢眼里却颇有些做作。
“抱歉,现在我只想找到那个偷钱的贼,至于我的身份,似乎不重要吧!”面对白雅珍偏离中心的话题,雪鸢不禁有些恼。
白雅珍扯着嘴角目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遂冷声吩咐下人道:“把不飞给我叫来!”没多久刀疤女便被带进了雅间,她已然换了身稍显干净的衣裳,头发也认真梳过,只是那张脸孔的狰狞无法清除,她见了雪鸢倒也不惊讶,只是睁大了眼睛望着她,目光炯炯。
“不飞啊!我平日里也待你不薄,可瞧你今日都干了什么?还不把东西拿出来!”白雅珍表情鄙夷,最后一句话是吼骂出来的。钱不飞瘪了瘪嘴,没有丝毫犹豫便掏出那个布袋,而她的视线始终都没离开过雪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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