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如歌笑而不语,直接用行动回答这个问题,竟将《花甲》的调调完完整整的弹了出来。♀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曲罢,笑曰:“这曲子很特别,却极易记忆,曲词也极富才情,不像是一般街头弹唱的,霜儿莫要骗我。”说完以一种探究的眼神看向雪鸢。
“呃……这个……”雪鸢正不知如何回答,庭外却传来韩歌无限感叹的声音,“真是精彩绝伦!”
“想不到这云锦寺还有如先生这样的雅士!”韩歌踏着悠闲的步子,立在两人面前,身后跟着一脸异色的玖琛。
“这便是你那友人?”离如歌淡淡地看了眼韩歌,问雪鸢道。
“嗯!就是他带我来的。”雪鸢解释道。
玖琛见雪鸢没有讲清楚,担心离如歌对韩歌不敬,忙上前解释,“离施主,这位乃是卫国三殿下,洛王韩歌。”言罢又仔细打量起雪鸢来,眼神复杂。
离如歌忙起身施礼,对韩歌恭敬道:“在下离如歌,见过洛王!”
“如歌你不用理他,他可是个无赖鬼,还月复黑!”雪鸢先前仍然顾及离如歌身份,便顺口说是随友人来此玩乐,现下倒也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了。
韩歌嗤笑一声,道:“原来韩小姐是如此看本王的,悲哉悲哉!你的左相哥哥把你关起来,还真是情有可原啊!本王把你带出来反倒是做错事啦。”
闻言,离如歌不禁一愣,霜儿竟在左相府,成了韩易的妹妹!还和眼前这个洛王韩歌牵扯上了!本以为霜儿只是落于寻常人家,随友人来此祭拜,又见她如此快乐,便不想深究,哪知竟是在左相手中!卫国左相韩易,别人或许不知道,可他却是了解的——他正是当年梁国国变,慕容家的漏网之鱼!如今霜儿以他妹妹的身份在他府上,若是他知晓霜儿身份,那他的目的……离如歌极力掩住心中不安,忙起身对雪鸢道:“原来是相府韩小姐,方才离如歌失礼了,还请小姐见谅!”
“如歌你别这样啊!我不是……”雪鸢见离如歌这般见外,完全没了初遇时的自在,一时火大,忙恨恨地瞥向韩歌,“之前还在下在下的,现在反倒一句一个本王,你搬什么架子啊?还有,我再说一遍,韩易不是我哥哥!我也不想回去了!”说罢又抓着离如歌的袖子道:“如歌,你不是知道我的身份吗,你带我走吧!”
这下轮到韩歌和玖琛吃惊了,两人皆望向离如歌,竟异口同声问道:“你知道她是谁?”
雪鸢正想点头说是,不想离如歌更快的抢过话头,一脸愧色道:“不是,离如歌不知,只是韩小姐甚似在下的一位故人,先前是在下认错了。♀”说完又对雪鸢拱手作辑,“韩小姐,原谅在下的失礼!”看着雪鸢带着疑惑与失望的眸色,他心下抽痛,对不起霜儿,要想保护你,只有先伪装自己……
“真的吗?”雪鸢颇有些伤心地问他,可之前明明不觉得他在乱说啊,更何况她也觉得离如歌很熟悉,看着离如歌微微带着伤心的眼色,她忽然觉得那里面还充满了别样的暗示,或许,或许他有他不说的苦衷……这么想着,雪鸢便释然了,“哎,既然是这样,便算了吧!”
第三十九章僧侣的预言
见雪鸢已然泄气,离如歌也暗暗松了口气,同时又不免生出几分心痛,这么一来,又要如何让她再信任自己呢?身处乱世之中,实在有太多身不由己。
“不知先生是何方人士啊?亦是来此吃斋祭拜吗?”韩歌一脸淡笑地看着离如歌,把眼中的犀利掩藏得恰到好处。
离如歌努力压住情绪,抬眸望向韩歌恭敬道:“在下乃北方人士,游历至此。”
“北方?”韩歌眼内有惊讶闪过,复又很快恢复平静,“你是齐国人?”
“非也非也!”离如歌噙着洒月兑的笑意,顿了顿又道:“实不相瞒,自多年前梁国国变起,在下便随父兄一路流浪以避战祸,靠卖艺为生。现世道混乱,我们一路南下,遇到的尽是些绿林强盗,父兄皆死于非命,仅留我苟活于世……所幸卫都尚且太平,又蒙云锦寺住持关照,在下才得以暂居于此。”离如歌解释得很详细,态度亦很诚恳,重要人物面前,戏是一定要做足的,谎言也是。他始终保持着清静淡然,神色语气里透出的尽是与世无争的坦荡,将真实掩藏得可谓天衣无缝。
韩歌沉思一会,方才道:“梁国国变……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齐家发动的馥阳之变可真是牵连甚广啊,不过说起来,先生的经历可是跟当朝左相甚是相似呢!”言罢又笑看离如歌一眼,状似不解道:“先生琴技高超,方才所弹奏的琴曲也甚是美妙,却和各国曲风迥然不同,本王竟是闻所未闻,不知是出自哪国,亦或是……先生所作?”
离如歌面带谦逊地浅笑,这个韩歌还是在试探自己,也是个多疑的人呢。淡淡答曰:“殿下高看了,在下只是流于尘世的普通乐师,琴技拙劣,刚才所奏之曲实乃韩小姐给的曲谱,在下也正要向韩小姐讨教这曲子的出处。”说完,离如歌又看向雪鸢,他确实是想知道。
“哦?看不出来我们这位韩小姐也是颇有才情的吗!”韩歌狐疑地看了眼雪鸢,又凑到雪鸢耳边小声问道:“真是你给的曲谱?”
“对!就是本小姐所作,如何?”妈的,本也不想这么可耻的,但韩歌那种‘你这种人也会作曲?’的表情真的让雪鸢很不爽,她还偏要牛逼一把!
“韩小姐真是有才啊!”始终不发一语的玖琛大师终于平静地发表了一句赞美。雪鸢闻声忙看向玖琛,韩歌来此许久,她却才开始打量这个僧人。虽是一句对她的溢美之词,可雪鸢在玖琛眼中并未感受到丝毫真意,反而觉得这个人对自己充满了防备。那是什么眼神啊?怪人!虽然不喜欢这个人,雪鸢还是极有礼貌的对玖琛垂了垂首,“大师过奖了。”
见雪鸢并无异样,玖琛心中疑问却更甚,他微微锁着眉,上前一步对雪鸢道:“赎老衲冒昧,请问韩小姐今年三月初九可是去过艳狼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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