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讲越投入,雪鸢却是越听越心寒,看来这个太子对人渣很是敬仰啊!那该死的人渣老头,居然一状告到太子这里,现下不知韩染又要如何替老头出气了,哎……悔不当初啊!
见雪鸢一脸愧色,韩染遂笑着叹了口气,话锋一转道:“小姐不用放在心上……知道吗,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像现在这般轻松了。寻找网站,请百度搜索+”
闻言,雪鸢轻轻叹了口气,心中忽然落寞的疼了起来,“殿下的病可是得了长久了?”
韩染看了她半晌,轻勾唇角,“是啊,或许……这辈子都好不了了。”他低转过头,微皱的眉间似笼罩着一团朦胧不清的氤氲。
他的话是那么消极,语气也充满了哀恸,雪鸢估计他再这样下去,他真会如他所言,遂对他道:“会好的,只你要开心一点乐观一点,按时吃药,多多锻炼,就一定会好起来。”
韩染凝眉,又看向她,她脸上挂着的那抹微笑,干净月兑俗,竟无端让他感到心安与温暖。♀纯净如水的眸子,霎时间写满温柔,“雪鸢,谢谢!”
用罢午膳,雪鸢便找借口回偏殿了,尽管韩染给她的感觉很好,但处于对舆论的顾虑,和他呆太久总是不妥的。而且他看自己的眼神,总带着股淡淡的热,回想起来不禁让她害怕,她已经牵扯进很多事了,可不想再多出韩染这株桃花,以后还是少接触他为妙。
第六十八章心之困境
夜,宁静清冷,这里没有汽车的喧嚣,没有灯光的污染,漆黑的天空就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缀着星星点点的光亮。
雪鸢又被梦惊醒,这次醒来,她便再也睡不着了。她披上单衣倚窗而坐,也不点灯,就这么看着外头随风摇摆的树影子发呆。一阵风吹来,卷着几片朽叶一齐扑入窗棂,直拍打在雪鸢身上,她轻打了一个寒颤,双手环在胸前。
此时的空气带着浓郁的秋凉,撩拨着她心底最柔弱的思绪,她低头轻合双眼,眼前又浮现出了方才的梦境——离如歌头一次出现在她的梦里,他看起来还很青涩,低眉敛目地对她道:“在下离如歌,是你的琴师……”而她自己,则已经彻底和霜儿合为一体。♀
脑中,有太多画面回旋,皆取自方才的梦中,雪鸢无法一一捕捉,也不想再去捕捉,因为那些唯美的画面,无一例外都告诉雪鸢一件事情:霜儿,喜欢这个叫离如歌的琴师,并且和他私奔了。
在霜儿被下令不准再与兄长见面之后,离如歌作为琴师进入了她的生命,并渐渐取代了那个兄长的位置。霜儿喜欢上了他,而这种喜欢,有别于对她的兄长,可以说,对离如歌,她已经到了爱的程度!
可是,霜儿的爱,离如歌不接受!她对他掏心掏肺也好,对他无理取闹也好,对他悲伤流泪也好,他的态度,始终都很干脆决绝,仅管,他眼里有着与其态度格格不入的悲伤。
后来,兄长得了势,不顾一切想要娶她。霜儿没有拒绝。兄长大悦,可是他不知道,霜儿只是想借此刺激另一个人。
离如歌终于不再坐视不管。婚礼前夜,他对她说:“霜儿,我要带你走!”于是,他们逃离。
可惜,他们小看了霜儿兄长的实力,没能摆月兑大批官兵追赶,最后逃离无望,他们竟然选择一起坠崖……
这便是霜儿残留在这个身体里最后的记忆吧,或许就是在坠崖的那瞬,雪鸢才得以进驻到霜儿体内,接着她醒来,就遇到了韩易,樱雄,并发生了之后所有的事……想到这里,雪鸢不由地圈紧双臂,自己一直寻求的答案,现在就那么清晰地摆在面前,能说明白的,不能说明白的,都已成定势,然而可悲的是,面对这种复杂的境遇,她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若是霜儿,她应该会毫不犹豫地跟离如歌走吧,这样就可以和喜欢的人双宿双飞。可是,现在的她是庄雪鸢,爱着韩易的庄雪鸢!她相信韩易不会像离如歌说的那样丑恶,或许一开始他是有利用她的想法,可是后来,她敢肯定他改变主意了,进宫挑拨皇帝和韩渐,本就是她主动请缨的,韩易并不赞成不是么?更何况……雪鸢轻叹着握住胸口的护身符,脑中又浮现出他温柔坚定的眼神,他说过,他会对她好的!她爱韩易,她信他,所以,她不要跟离如歌走!
雪鸢思前想后,最终嘘出一声长叹,前途未知,就如弥漫枝叶之间的轻烟薄雾,虚无缥缈。
肩头忽然一暖,雪鸢惊转过头,一拳袭向来人。不想来者动作极为迅速,他精确地抓住雪鸢的腕一下反剪到后,下一秒就将她箍入怀中。
“你何时这般警惕?”声音清冽动听,是韩易。
雪鸢大松一口气,往他怀里缩了缩,“我怕……”
他月兑下长衫替雪鸢披上,温声道:“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雪鸢顿了顿,仰头含情脉脉看定他,“韩易,你打算怎么救我出去?”这是她目前的重点,皇帝要封她为妃,虽然没有给出具体时日,但估计也不会远了。
“你忘了身上的毒吗?”韩易环着她,眸光温雅。
雪鸢抬眸,锁眉道:“你想用骗韩媛的办法继续骗皇帝?这么多太医,如果我假装,怎么能瞒过去?”
“那就不假装。”韩易轻勾唇角,子怀中取出一赤色瓷瓶。“趁皇帝在时侯,把它服下,接下来发生什么,你都不用管了,我自会安排。”
“嗯。”雪鸢接过瓶子,再次埋入韩易怀中,他的冷香充盈胸腔,说不出清爽舒畅。
“为什么这么晚不就寝,还对着窗子吹风?”韩易边说边抱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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