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儿好一会儿才解开所有的锁,“卫夫人,请。♀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不飞……”雪鸢大刺刺冲了进去,四下打量。所幸屋里没她想象地那般糟糕,环境还算干净。
不飞躺在正对着她的床榻上,闻声,缓缓地坐了起来。她像是刚睡醒,眼神迷蒙,发丝微乱。她启唇,声音也有些哑,“雪鸢……”
“齐远他没有折磨你吧?”雪鸢在床沿坐下,紧张地查看她的身体。
“他不会那么做的。”不飞安慰地抚了抚她的手,“我肚子里的孩子对他可重要了……”
“我真的担心死了……”雪鸢松了口气,直接抱住她。
“哎……你就是这么咋呼。”不飞拍着她的背脊,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因为怀孕的原因,她变得愈来愈贪睡。
“不飞,你长胖了。”雪鸢笑着松开她。
“整天只吃不动,能不胖吗,哎……胖的我都没力气逃了……”不飞无奈一笑,终于转入正题,“雪鸢,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只要我可以做到……”
正当她俩聊到关键之处,一旁的瑞儿突然下跪道:“两位主子,今日奴婢冒了极大的危险让你们见面,若是被王知道了,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会如实回报的。”
雪鸢不飞均是一愣。彼此对望一眼后,雪鸢道:“用家乡话说吧。”
不飞锁眉摇了摇头,对瑞儿道:“瑞儿,谢谢你……”后又看向雪鸢,眼里蕴着几许哀怨,“雪鸢,我见你不是要你救我,只要你替我给齐远带句话……”
雪鸢紧紧握了握她的手,“好,你说。”
不飞扬起一弯惨笑,“你告诉他,如果他可以放了我和孩子,我保证孩子不会姓韩,而且永远不让他出现在韩歌面前……如果他不改初衷,那我就和孩子玉石俱焚……”
还没等她说完,雪鸢便道:“不飞!我不许你有这样的想法……我一定尽力,相信我……”言罢,她已挂下泪来,原本那么坚韧机灵的不飞,如今竟然被逼到如此地步,齐远啊齐远,你真是要多可恨有多可恨!
静夜,涵芙苑……
芙蓉帐暖,春色无边。
“霜儿,专心点……”齐远的声音,带着浓烈的**。
床帏猛地一抖,下一秒猛然被掀开。雪鸢裹着单薄的纱衣钻了出来,竟直直跪在床边,“王上……”她默默启唇,声音颤抖。
“你怎么……”齐远惊愕地望向她,坚实的胸膛起伏不定,急促的呼吸里有种挫败的不满。
“王上,我求求你……不要拿不飞要挟卫国好么?”她微微抬眸,月光洒在她娇美的脸上,一片温柔。
“你是为了这个?”齐远半眯双眼,被汗水濡湿的发丝滑到胸口。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垂下脸来,双眉暗含着不尽的纠结。
齐远狠狠地掀了帐子,端坐在床沿,“那我若是依了你,你要怎么回报我呢?”他平复了呼吸,问道。
她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微微有些颤抖的身体,道:“不论你要我怎么回报,我都答应!”
“好,我要你把心交给我,你的真心!”他猛然走近她,身体里散发出了一种摄人的霸气。“我不希望,你的心里藏着另外一个人!”这段时间,面对床第上冷漠至极的她,他已经受够了!
雪鸢身子猛地一歪,被他摄人的气势逼得向后退却。
“这个,你可能做到?”他又朝她逼近一步。尽管是在这样静谧的夜里,可他身上那股君临天下般的气势,依然会从他那俊逸修长的身体中,幽幽散发出来。
“……”雪鸢语滞,下一秒,泪珠子就跑了出来,饱含着月光的晶莹,无声地滴落在冰冷的地砖上……
他紧盯着她,绝世的脸上满是冰冷的寒意,那晦涩难明的眼神,翻滚着太多太多……
室内无比的静谧,周身的空气仿佛也已经凝固,压抑地叫人几乎死去。
“呵呵……”最后,他终是叹出冷笑,声音很是凄冷,“我懂了……”
雪鸢流着泪,喉间狠狠吞咽几下,摒了全力,却只是唤出一声,“王上……”
可齐远,早已经揣了衣服,甩门而去……
第一百零四章浮华如梦
那是一片黑色的湖面,月倒映在里头,异常雪亮。
韩易执着笛,再次奏起那曲《雕花笼》……
笛声曼妙飞扬,孤独而又凄凉。
凉风习习,恍惚间,仿佛有琴声与他合鸣……他难以控制心中激荡,向着琴声传来的方向更为投入地吹奏。
不远处的薄雾里,那抹窈窕的影子,不是雪鸢是谁?
“鸢儿!”他彻底惊怔了,狂喜地朝她奔去……
然,一阵狂风刮过。
她的身体忽然失去了形状,变得模糊不清……他惊慌的伸手想要在抱住她,可是,抱住的却只是一阵清风……
“鸢儿……别走!”韩易猛地醒来,失神大吼着,浑身颤抖。他眼中闪着复杂的光芒。愤怒、惊诧、恐慌……
“少爷……”看着韩易近乎疯狂的举动,谢方慌张地上前,语声凄苦道:“少爷醒醒吧……是梦!是梦啊……”
韩易愣了愣,明晃晃的月光下,他脸上的苍白亦是明晃晃的,只扎的人眼疼。静默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谢老,我怎么会犯那种错啊……”
“少爷,不是您的错,这是命,是命!”
“她离开有三个月了啊……”他呢喃着,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用力抓着谢方的胳膊,“你说,鸢儿她会不会忘记我?啊?”
“少爷……”谢方的唇颤了起来,想说什么,终是咽回肚去。闭眼,老泪纵横。他的少爷,已经彻底陷进去了,他要怎么救?怎么救?
冬意阑珊,余寒未泯,风轻轻卷起案几上的字条,旋旋然落地。
屋里很暗,但韩易仿佛还能清楚地看到字条上的内容:“卫夫人安好,入宫两月,王独幸之。”这字条是文缒传来的,韩易反复看了许多遍,只要一看到那“独幸”二字,心里便痛如刀绞。他痛爱到极致的女子,已经被另一个男人占有快两个月了,而他苦心经营国事,依然无法加快攻克齐国的速度!他深知,只要他慢一天,他的鸢儿就要和别的男人多呆一天……忍受着这样的折磨,他情何以堪?
“谢老,掌灯!”韩易果断地掀被起身。
谢方一愣,“可……相爷您还没睡多久啊!”
“她不回来,我哪里还能睡好?”言罢,他披上外袍便朝外间去了。
谢方疾步跟上,张嘴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只凝成那一声苍茫的叹息。
人生如戏,或喜或悲,也许这一切都是每个人注定的命数。
那夜之后,齐远一连五日没有凌驾涵芙苑,所有下人都为雪鸢提心吊胆,怕是这个新主子要失宠了。
也在此时,各种各样的流言开始浮起,那都是有关于齐远后宫那些薄幸女子的传言,据说在齐霜公主逃婚之后,齐远收了很多与她长相相似的女子入后宫,但没有哪一个能够侍奉他超过三天的,且这些女子一旦失宠,下场之惨痛不忍卒读……
其间几分真几分假没有确切的说法,但是无风不起浪,不多久,始终旁观的文缒也开始为雪鸢着急了,“夫人,王上好些天不来了,需要我去请么?”
雪鸢摆弄着桌前的植物,淡然道:“他要来自会来的。”
文缒紧了紧拳头,有几分隐忍,最终还是跪了下来,“夫人,您有没有想过,如果王上不再宠你,等待卫国的会是什么?”
雪鸢拨弄植物的手一颤,须臾,却又继续拨弄起来,“不管他怎样对我,卫国的下场……都是一样的。”这些天她已经想得很明白,她救不了卫国,甚至连不飞,都救不了。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