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重拾旧爱,也让宫人们不得不承认,这个卫夫人真是个掰不倒的角色。♀+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虽然如此,但朝中关于雪鸢的不良流言从未消失过,甚至还随着她的再度受宠愈演愈烈,妖孽、祸水等形容她的卑劣词藻数不胜数……
深夜,一阵怪异的声响惊扰了雪鸢的美梦。那声音瑟索轻微,一阵阵间断传来,颇像是什么人在极小心地捣鼓着什么,又不想让人发现……雪鸢锁眉细听,只觉得毛骨悚然,有股寒气自她的后背幽幽窜起。
她定了定神,悄悄下了床来。正在此时,窗外有道黑影忽闪而过!
一股凉意直窜头顶!那瞬,她惊得大气都不敢出,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原地!就在雪鸢鼓足了勇气准备出门查看时,屋外竟有火光四下串起!
毫无预兆的,竟然起火了!
管不及这火是怎么来的,她快速地出门,却硬是被门外火焰逼退回去,她失声惊叫:“救命啊!起火啦……”
怎奈火势危急,雪鸢知道等人来救怕是不可能了,便回到屋内,端起水盆一股脑儿把自己浇湿,再捂着口鼻往外冲……
外头仿佛处处是火,她焦急地冲到文缒房前,边拍门边喊着她的名字。
偏偏平时身手敏捷的文缒此时毫无反应,雪鸢心下惊急,只能朝门奋力踢去,几下之后,门终于被踹开……
文缒横卧在床,依旧在沉睡,不论雪鸢怎么拍打叫唤,她都没有要醒的迹象!来不及考虑,雪鸢端过屋内水盆将她整个泼湿,然后扛起她,吃力地向外移动……
硝烟越来越浓烈,雪鸢被呛得难受无比,视线也越来越模糊……这时,只听得“咔嚓嚓”一阵脆声,屋脊终于承受不了火龙的这番侵蚀,开始散架崩塌。那刻,雪鸢有些绝望了……
“夫人……”忽然,背上的文缒动了动!
她这一唤,让雪鸢又精神几分,“文缒你醒了!快!快下来逃命!”
雪鸢说着欲放她下来,可文缒的脚刚着地,身子便直直往地上倒去,她虚弱地摇头,“夫人……我被人下药……你别管我了……”
“不行!”雪鸢见状,再次把她架到自己背上,在火中继续艰难穿行。
“这样……都会死……夫人,你救我……不值得……”文缒的表情万分纠结,微弱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强硬。
“什么值不值……你们这帮……原始人!”雪鸢秉着气力吼着,坚持背文缒在火海穿行,躲闪着随时崩落的带火枯木,情境艰险万分,她却一点没有放下她的意思……
“夫人……”两行晶莹挂下来,文缒锁着眉苦笑,“今生……若和你死在一起,也是我此生……一大幸事……”
“闭……闭嘴!”雪鸢的体力开始严重不支,只觉这火海漫无边际,她困在其中,像是怎么都走不出去……
屋梁快速断裂崩塌着,烈焰极速地吞噬着一切……
渐渐的,她觉得呼吸都成了奢望……
终于,她眼前一黑,世界都安静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防身密器
再度睁眼,雪鸢看到的是华丽的帐顶,昏倒那瞬,她没想到自己还能醒来,“我……”
“雪!雪……你醒了!”身畔,齐远正紧握着她的手,见她醒来,立刻朝身后大喊:“太医!太医!”他一脸欣喜,却难掩憔悴!
“这是……”雪鸢吃力地打量起四周。
“这是我寝宫,放心,没事了!”
“文缒呢……”
闻声,文缒立刻站到床前,“夫人,奴婢在。”
“太好了……你没事……”雪鸢虚弱地笑着,又问:“苑里其他人呢?”
文缒一时语塞,她颇为感伤地垂下眼眸,“他们……都没能逃出火海。”
“他们……都……”雪鸢惊痛,眼眶一下子湿了。这涵芙苑虽不算大,但一干下人却为数不少。
“别难过……都是我的错……”齐远伤极,闭目亲吻着她的手,“我若是再晚些赶到,怕是永远都失去你了……”
出事那会儿,齐远因忙于新一轮出战的谋划,正与几名要臣密谈。而所有下人像是约好了似的,皆未将此事通报,若不是齐远中间开了次窗,察觉到涵芙苑方向的烟尘,根本不会知道雪鸢正经历着危险。待他不顾一切地赶到,雪鸢已经倒在火海不省人事……好在她与文缒全身湿漉,没有被烧伤……事后,齐远一怒之下,惩处了当夜所有的守卫,重者殒命,轻者则被逐出宫外。
“王上,涵芙苑起火一事太过蹊跷,望您下令细查!揪出幕后元凶,以绝后患!”文缒直直跪在齐远面前。
“那么多人命,都是被我拖累致死,王上……”雪鸢抬起头看着他因劳累过度而憔悴不已的脸,说:“王上,我不求你查出纵火元凶……我只求您,给逝者家属足够的补偿。”
雪鸢知道,如此之大的火势,并不是一两个小喽啰能干得出来的……那些葬身火海的人,都像文缒那样被下了药,而且那药必然被下在晚膳内,因为那天,雪鸢恰好没吃晚膳,所以全苑只有她一个人被惊醒并呼救……想来这火灾定是有人事先设计的!在看护如此严谨的宫内,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身份也必定不容小觑!既然对方如此有身份,要把他揪出来也绝非易事,齐远正在为战事焦灼,她哪能为这种事再给他添乱呢!
“可是夫人,那幕后黑手摆明了就是冲你来的,这次若放过他们,难保他们会再下毒手啊!”文缒解释着,一脸愤慨。
雪鸢不禁锁眉,“文缒你别说了……”
“放心吧,雪,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他低下眼睑,天光洒在他那两排长长的睫毛上,投出的暗影遮住了他好看的眼眸,以及那一闪而过决绝。这回,他不会轻饶了这个幕后元凶,不管他是谁!
……
一场大火将涵芙苑毁了,然而为了防止危情再度出现,齐远没有急着给雪鸢安排新的处所,而是不顾众议让她留在了自己的寝殿里。
在别人眼里,雪鸢是因祸得福,但她本人对此,却深感不安……她隐隐觉得,不久后会有惊人的大事发生!
午后,骄阳似火,本该是叫人昏昏欲睡的天气,可在花尘璧的寝殿却有着叫人透不过气的紧张。
齐远寒着脸坐在主位上,花尘璧及其一干下人都面对他跪在地上。
“王后,涵芙苑失火一事你要如何解释?”齐远把玩着手中茶盏,语气轻松却满是怀疑。
“臣妾有罪,没有立即发现救援,害得卫夫人丢了那么多下人,还险些失了性命。”
齐远冷笑一声,“本王当夜距离涵芙苑那么远,都能察觉异样,为何你这近在咫尺的地方会没发现呢?”
花尘璧面色一僵,“王上,臣妾……”
“回王上,那夜娘娘犯了头疼病,很早便就寝了。”不等花尘璧说完,她的贴身丫环便急着解释。
“呵……既然王后没看见,那你们这帮家伙都干什么去了?莫非也跟着一块睡了吗!”话到此处,齐远猛拍了下案几,”一群酒囊饭袋没用的废物!尤其是你!”他直指花尘璧的贴身丫环,怒道:“敢跟主子抢话,看来王后平日里是太宠着你了!来人,把她拖出去处死!”
那丫环当即瘫软在地,“王……王上饶命……娘娘……救救奴婢吧!”
见状,花尘璧惊慌不已,“王上!臣妾这丫环跟了臣妾很多年,感情颇深,她只是急着护主而已。还请王上怒,饶了她这回吧!”
齐远毫不动容,不屑地瞥了她们主仆一眼,又说道:“既然你们主仆情深,本王也不好不给王后面子……”看到花尘璧一脸期待的模样,他轻蔑笑笑,继续道:“本王就赐你一个全尸,来人,把她拖出去立即行刑!”
此话一出,那丫环当场吓晕。
花尘璧亦是震惊不已,“王上,臣妾从未求过你什么!这次,只求您……放了我的人!”
齐远背过身直接无视她,“快,拖出去行刑!”
“不!”花尘璧一下崩溃,死死抱着丫环不放,“不可以杀她!”
尽管花尘璧一再抗衡,但那丫环终究还是被拖出去打死了。
对着瘫坐在地泪流满面的花尘璧,齐远甚是讽刺地笑开,“王后,你的下人死不得,那雪鸢的下人就可以说死就死了么?你的那些伎俩,别以为我不知道!”
花尘璧闻言一怔,却很快定下心来,“臣妾不明白王上的意思。”
“你不明白?”齐远挑眉,步到她身前蹲下,状似温柔地托起她的下巴,邪笑,“不明白的话,本王就给你说清楚,你以后要再敢动雪鸢一根毫毛,你,还有你们花家,全部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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