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和盛新三年?”
在座的元老统统大跌眼镜,有的还真的很配合的、没形象地擦了擦眼镜。
盛新虽说主要的势力和线路都分布在a市,可在全中国,甚至全世界,他享有的名号一定比外界传言的要多。
在我不认识瞿匡翰之前,就听到有一个家里蛮有钱的同学吹嘘过那么一句话。
瞿匡翰只要不高兴的喘一喘气,a市甚至延伸到周边的城市,都有可能引起波动。
而现在这个这么叱咤风云的人物,既然纡尊降贵自己主动来给我送一份明显文氏占了大便宜的文件,怎么能让人不讶异。
“不好意思,我们正在投票决定,我是否是代理董事长,麻烦瞿总裁在外面等好吗?”
“当然文小姐发话,我岂敢不从,就是希望今晚能邀你共进晚餐。”
“再说吧。”
我不愿意靠瞿匡翰,但是他都走了进来,现在董事局这班老顽固倒戈的几率非常的高。
只能虚伪的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自己,告诉自己说,其实董事局是选择了相信我的能力。
瞿匡翰扬起嘴角,“我就喜欢文小姐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文件我就先放这里,我去你办公室等你消息,不要让我失望,我会很不高兴。”
说不高兴的时候他是带着邪魅的表情的,如果不是他脸上的倦容,那刚刚的那个表情足矣魅惑众生。
他今天,好像真的很累的样子?
就在我望着他背影出神时,吴雨欣跟在他身后出去,挡住了他的背影,回头,给了我个得意的笑容。
这死女人,最会用的就是利用所有有利益的人来快速达到目标。
可是,这就是她的做事方法,我一直没有赞同,也没有阻止过她,因为大多时候,她的一个动作,就能让我省去好多气力。
而她做这么多,也只是为了我,我没资格怪她,只能怪自己在感情上,太过不清不楚。
“刚刚说到哪了?投票决定是吗?继续吧。”
摊了摊手,坐回升降椅。
董事们面面相觑,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有一个慢慢的举起手,表示支持。
两个
三个
四个
……
就连梁蜀波的左膀右臂高立新也举起了手。
梁蜀波看着董事局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没有举手,只好不甘心的说:“既然各位都没有什么意见,那我们就相信楚楚你可以做的很好。有什么不懂的,或者不能决定的,随时来问梁叔,梁叔一定会帮你处理的。”
“谢谢梁叔。”我笑得可爱,“不过我的做法一般都会比较新颖,怕是在这方面梁叔你给不了意见,你的好意我还是心领了。”
梁蜀波的脸臭的跟块抹布似的,苦逼的是还不能发飙,一直坚持到我讲完接下去的会议内容,宣布散会后才第一个离开会议室。
还有一个见风使舵的董事连连寒暄。“代理董事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厚黑学的领悟,我可算从这里头明白过来。
“****满面,看来成绩不错。”
会议室的门口,吴雨欣端着一杯她的招牌咖啡等着我。
接过咖啡,仰头就喝了大半,“是不错,瞿匡翰呢?”
“你还真以为人家会在办公室等你?老早去医院了。”
“他不会去看老头子吧?”
对医院现在我唯一能联系到的词就是老头子,看了看手表,这个会议不知不觉开到快六点,也是应该去看看老头子了。
“呸,人家挣表现也还没那么快去讨好老丈人的。他病了,据说是昨天在某人家楼下冻出来的,早上空月复喝了一瓶红酒,就不行了,我刚刚打电话给他的时候是吃了三片止痛药才来的,离开会议室后就撑不住,左佑成直接送他去医院了。”
吴雨欣总是喜欢夸大其词,我笑笑将咖啡放回她手里,“哇,听着好像很严重,那我要保佑他别死,不然那长达三年的合同,我找谁签去,也不是,还有你在,他要是挂了的话,你家左佑成应该还是能做主的。”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难道不是?”
“呸,老娘才懒得为这种人开玩笑,他就算是死了也活该。”话锋调转,“看在他刚刚帮了你的份上,我才把这情况告诉你。”
“你是说……真的?”
“废话。”
吴雨欣直接一个白眼。
“好死不死,跟你爹一个医院,还就隔壁病房,去不去看随便你。”
“我没那个闲工夫,明天王英昊要给我求婚了,您老人家给我准备套像样的衣服,自己也准备一套,金额入我账户。”
“哟,员工福利啊,那我不客气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去看老头子,你去不?”
“口是心非的女人。”吴雨欣狠狠瞪了我一眼,掉头就走,潇洒的背影附带爽朗的拒绝,“不去,老娘今晚要去找左佑成滋润。”
我一头黑线。
她说话声音虽然不大,可这好歹是办公室,文氏也不算个小企业,她这么一边走一边说……
少说也有十几个人听到了……
最后我只能认定为,她是——故意的!
私立医院最大的好处就是**极好,老头子出事的这个事情我利用自己在媒体上还有一点的价值来掩盖掉,兜了三个圈才去的医院。
姚蓓蕾在病房门口发杵,听到了我高跟鞋和陶瓷地板接触发出的声音,微微抬头看我。
“你终于来啦,公司没什么事吧?”
“有我在,还不会立刻倒闭。”走过她身边,心中的疑虑也飘过,回过头补充说:“我爸爸的事情我不希望被传出去,他很久没放假了,我也希望利用这次让他好好休息,如果因为外面一些流言让他不能遂心的话,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料。”
口气不算太生硬,姚蓓蕾还是落下了软若无女敕的泪水。
“楚楚,我跟你爸爸在一起是为了钱,可我没贱到要去伤害他。”
“你哭什么,我又没说是你做的。”我说的有点结巴,不自在地走进病房。
老头子还静静的躺在床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