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和淡定在听到無法無天四个字的瞬间就愣住了。♀
第二*立刻做出了先发制人的决定,拔出了腰间的刀,温柔突然大声喊道:“淡定!”在她思考要不要听话淡定一点儿的时候,一旁的淡定竟是突然拨弦对她使用音律攻击。
这辈子第一次被坑竟然是因为人名吗,丧心病狂!
第二*正在心里狂吐槽,打算立马开溜,却见温柔上前按住了淡定的手道:“没叫你啊!不要动手!*,你也不要动手!”
第二*和淡定一起惊愣。
“*武功不低啊,你我联手有把握杀掉她吗?”温柔认真的看着淡定,淡定摇了摇头,显然他没有十足的把握。
“那*,你有把握全身而退吗?”
这是废话,第二*并没自大到觉得自己以一敌二还能全身而退,于是默默摇头。
温柔拍了拍手,道:“那不就得了?现在打起来我们谁都讨不到好啊,你要是逃掉了,肯定会叫人来追杀我们,那我们弹琴也不安稳了,只能换位置了,琴师何苦为难琴师啊?我看,倒不如我们像刚才一样各自弹各自的,谁也不打断谁,怎么样?”
“你这么做,帮里人知道吗……”
“这里就我们三个人,不说谁都不知道。”温柔说着,用手肘碰了碰淡定的胳膊,淡定也跟着点了点头。
第二*想了想,最终点头答应,反正这事对她完全没有损失,战琴照样弹,回去也能在贡献册上添记一笔。这么想来,她也不管温柔和淡定是敌对了,反正自己一开始处于弱势,他们俩能战却不战,反而邀请自己留下来的,这种好事哪儿找?不留白不留!
于是温柔又坐开始拨弦,第二*愣了愣,深怕其中有诈,于是在一旁看了半天,发现这两人确实是在认真的为自己帮派的战斗人员弹战琴,于是便安心的坐下来一起弹了起来。三人同时以内力用不同的方式催动着琴音悠悠传开,影响敌人心神或是安定自己人的心神,竟是达到了意外的谐和。
第二*弹了许久,惊讶的看见远处無法無天的帮众正在败退,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之前几次交锋分明是無法無天更胜秦魂一筹,怎么今日战局突然就扭转了?莫非是昨天一个婚礼,大家的脑子都喝晕了?
温柔见第二*震惊的眼神,得意的和身旁的淡定对击一掌,道:“*,你看我们秦魂赢了!”
“哦……”你们赢了告诉我做什么!蛇精病啊!
“你们無法不行啊,不然来我们秦魂吧,看在我们那么有缘的份上。”
“我们哪里有缘了?”第二*抱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别乱讲,再怎么说我都是無法的人。”
淡定起身说道:“名字有缘。”
“不不不,我和你们不一样。”第二*得意的笑了笑:“温柔、淡定,两个字。我的全名叫第二*,四个字,明显高端多了。”说罢,她接连几个穿云纵飞身跑走,不忘丢下一句:“今儿谢啦!有缘再见!”留得温柔和淡定互相干瞪眼。
第二*一路躲着敌对的搜索跑回了绝天峰,只见许多受伤的帮众在帮派大门外的那片空地上自行包扎着,包扎好自己身上的伤后又去帮一些伤重的人处理伤口,每个人脸上都挂着阴郁与不甘……看来这一次败得太突然,大家都不太能接受。
她正打算去帮忙为伤患上药与包扎,却一下被人从伸手拉住了手腕了,一时惊讶,回头便见梦无马站在自己身后,身上也有负伤,不过还好伤得不重,便草草包扎了一下。♀此刻的他微微皱着眉头,看着第二*,有些紧张地问道:“第二*,你没事吧……帮主下令撤退的时候,我听到你的琴声突然断了就去找你,可是四处找都找不到。”
“我……我没事啊,是看到你们撤退了,所以才停下的。”第二*不好意思的紧紧抱着手中心弦,道:“不信你看,我一点儿伤都没有受,不用为我担心啊。”她顿了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便是不再说下去,只在心中欣喜,原来梦无马有去找她,她还以为自己被丢在那里没人记得了呢。
“跟我来。”说着,梦无马拉着她朝着帮里走去。
“去哪里?”
“水凌鄢那里。”
第二*一脸迷茫的被带到了水凌鄢的屋中,只见水凌鄢迎面上前将她的手拉起,道:“你可算回来了!我听梦无马说找不到你,都快急死了!”
“你对我这么好,我真感动得不行……”
“也不完全是单纯的紧张你啦,要是把你弄丢了,你师兄醒来不得剁了我和梦无马啊?”水凌鄢说着,将一头雾水的第二*拉进屋中,第二*瞬间见到昏迷不醒的尉迟真武,身上满是深浅不一的伤,少部分伤口已经经过处理,这让她一时大惊,心道该不会这家伙真是蹲在角落画圈圈的时候被敌对偷袭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只负责医。”水凌鄢耸肩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梦无马道:“我也不知道真武怎么了,今天特别拼命,一直冲在最前面,谁都叫不住他。”
失恋中的雄性生物啊……第二*无奈的看了看水凌鄢,道:“那,伤口是你帮他处理吗?”
水凌鄢走到尉迟真武身旁,一脸认真道:“医者仁心,男女有别比不上性命珍贵。”
“哦?”第二*上前帮忙的时候顺口开了一个玩笑:“他全身上下都有伤,可难折腾了,我打一万个赌,你今儿个要是把这家伙全身碰遍了,明儿他醒来就得逼你嫁给他。”
“我去!”水凌鄢听到这话瞬间手头的小刀纱布剪子都被吓掉了,立刻回头对着梦无马喊道:“无马大哥,我突然觉得这里需要你!”这称呼变化之快,足以体现出她内心的期望,于是梦无马又一次只能留下来帮忙了。
当三人终于把眼前大伤患包成粽子时,已近十分晚了,第二*累得发出了一声哀叹,洗了洗手,随后直接靠在水凌鄢屋中的椅子上睡了。水凌鄢在将梦无马送走之后回到里屋郁闷的看了看被占据的床和靠椅,最终转身走到卧房外,趴在桌上睡去。
一个晚上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过去,新的一天还是要睁眼的……只不过,睁眼的瞬间发现另外一双眼正瞪着你看,那种感觉并不是很好。
“师兄!你吓死我了!一声不吭的看着我做什么?你已经天真到想用眼神唤醒我了吗!”
“你一晚上都守着我?”尉迟真武淡淡开口,可能是受伤的缘故,声音有些沙哑。
“你想多了。”第二*伸了一个懒腰,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凉水,往喉咙里灌了进去,瞬间觉得脑子清醒了许多,于是回身问道:“师兄口渴吗?”
尉迟真武反问:“你有良心吗?”
“嘿嘿,当然有。”说着,第二*倒了一杯水端到尉迟真武面前,待他喝下以后问道:“我听梦无马说你昨天冲得特别猛啊,想名垂千史也不是这么找死的吧?能不能告诉我,昨天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对無法無天这四个字没什么感情。”
“……”第二*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其实,我也是。”她对这个帮派早就失去了当年的那种感情,如今不过是为了垂帘,为了一个归宿,为了每一个朋友……
尉迟真武沉默了许久,他难道那么沉默,好像心情很差。第二*坐在床沿之上,不安慰也不询问,只等着他的下一句话,过了很久,他终于说道:“我不想留在無法無天了,感觉没有任何意义。”
第二*大惊:“师兄!就是因为垂帘嫁给了北冥南帝,你就要离开你住了五年的家,离开你的兄弟,离开你的师妹我吗!”
“兄弟就是兄弟,无论我去了哪里,都是兄弟。而你,是我在锦衣卫的小师妹,又不是在無法的。”
“师兄你认真的?”
“不能更真。”
第二*锤了锤自己的脑袋,觉得有些头疼,道:“骨干帮众不能轻易退出帮派,帮主一定不会允许你走的,除非……”
“除非怎么?”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帮主啊!”她当年也离开过帮派无数次,每一次云飞云都可谓是大怒,次次都将她抓回来关了许久的禁闭,而且那时的云飞云知道她是会回来的情况的,这种情况下都处罚那么重,尉迟真武要真要离帮,云飞云不会强留,却也一定要让他付出一定代价,那样的代价不一定是他付得起的。
“现在去问。”尉迟真武说去就去,立刻忍痛穿上了那件已经破损的衣服,第二*在一旁试图阻拦:“你伤很重啊!不能好好躺着休息一下吗!”
“这又不是我的床,要休息也不用躺你床上休息吧?”
“这是水凌鄢的床……”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说着,尉迟真武一下蹦下了床,穿好鞋快步往外走去,第二*连忙追了出去,趴在桌上的水凌鄢瞬间被惊醒,揉了揉迷离的双眼,转身走回自己屋中,爬到自己床上大睡起来。
而另一边,第二*追在尉迟真武身后试图将他劝住,却没料到才走了不久便碰上了云飞云,尉迟真武瞬间凑上前直奔主题道:“飞云,我想退帮了。”
第二*感觉云飞云的目光瞬间冰冷起来,四周的空气也瞬间降温,不禁捶胸顿足。
哎!好想撕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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