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雨往那车跑过去,越走近越确认,我跑过去十分艰难的在车头处晃晃手,转到车门处,拍着车窗喊道:“泽远,开门!”
温泽远将锁打开,我连忙拉开副驾车门,坐进去,带进一车的风雨。♀我乐呵呵的坐好,将湿透的头发挤出一手水来,温泽远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不知从哪拿出条毛巾,递给我说:“你怎么淋成这样?”
“我刚刚从后面的出租车那跑过来的,我看到你车了。”我笑了笑,问道:“你怎么在这头呀?”
他说:“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快过桥洞了,堵在那进退不得,只好过了再转回去。”
我眼中一湿,他要说已经快过了我肯定不说坐上出租了,他还一声不发的在这继续堵车,我说:“那你刚刚怎么不说呢。♀”
温泽远没说话,我想着怎么跟他解释说自己打到出租了,却还在他后面。他却一副了然的表情并不多问。只是侧头看着我擦头发,见我擦好了,月兑下他的外套,说:“把湿衣服月兑了吧。”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小外套下湿的几近透明的衬衫,居然难得的有些脸热:“月兑、月兑、月兑衣服?”
温泽远见我脸红,唇角勾起一点笑,说:“穿我衣服,会感冒的。”
他笑的我更不好意思了,怪自己满脑子邪恶思想。我遮遮掩掩的月兑了外套和衬衫,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正看着前方,我低头将他的外套拿过来,盖在身上。
“内衣也月兑了,湿成那样。”他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靠,他耳朵上也长着眼睛吗?我一个二十六七的女人,还大胆的勾过他,这个时候脸居然火辣辣的,我将这原因归结为光天化日月兑衣服的缘故,尽管那么大的雨,外边也看不到什么。♀
我小心的换好衣服,他的外套还带着体温,里边却空荡荡的,觉得十分别扭。他扭头说:“是不是不舒服?”我点点头,手指在身前扭成麻花状。岔开话题说:“事情处理好了吗?”
“嗯?”他不知道分心在想什么,突然回过神的样子,扭头看我。
“你今天出去,是什么事啊。”我说。
前面的车流开始动了,他启动车子,我转头看他,他居然在笑。我自以为:“你笑什么?”
温泽远:“你觉得去医院,要处理什么事?”他顾着开车,但嘴角笑意不减,我觉得这男人要么是疯了,要么是在嘲笑我。下这么大雨,他开着车,我不敢给他分心。
一到下雨天,他之前受过伤的手就犯风湿,不能做太精细的事。我看着他,心想他也到底什么样的人呢。事业上遇了那么大的挫折,这会居然能笑出来。还是他在医院遇上什么值得他开心的事?难道向婉帮他把事情解决了?那天听他的意思,像是被人诬陷的。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我却从来不曾见他工作上的样子,他有很多面都是我不了解的。我知道的,都是他让我看到的东西。
过了桥洞之后,他车速开的比平时还快,我看下这么大雨,担心出什么事,提醒了他几次开慢点。到小区里,天已经抹黑了,下着雨,车位不好找,好半天他才将车停好,离我们那栋楼还有点远。
一下车,大雨瞬间就将他的头发和衣服浇透,我突然心生奇想,月兑了高跟鞋拎在手里,跑过去拉住他就跑。在大雨里和心爱的人奔跑,其实不是那么浪漫的事。
路面的石沙硌得我脚底生疼,我睁不开眼,雨太大跑的太快,尤其是我那奇葩到极点的真空装束,在那铺天盖地的雨声里有一种窒息的感觉。终于进了电梯,抹了把脸上的水,捂着胸口喘气。
打开家门,我弯腰换鞋,他突然一把将我拉起,抱在怀中,我听得他胸口砰砰的跳动,我也心如鼓擂,说不上是欢喜多一点还是惊讶多一点,温泽远变的太奇怪了,昨天还叫我离他远点呢,这会居然将我拉在怀中,不会是被公司那事给弄坏脑子了吧。
这拥抱却不太好受,两个人都湿透了,衣料粘在皮肤上有些发痒。
我推了下,他松开我,声音黯哑道:“先去洗澡吧。”我嗯了一声,很自然的接口说:“你也去洗吧。”话出口才发觉这话有歧义,我真不是叫他一起洗,他可以在另外一个洗手间洗淋浴。他倒没发觉什么似的,我连忙转身,边走边暗自琢磨,他那黯哑的声音是不是代表着什么?外套太厚,也没蹭到他,就那么一会,没仔细去感受他有没有起**……
他今天这反应,是不是代表今晚……我拍了自己脑袋一下,是温泽远给了我暗示,还是我已经饥渴成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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