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什么事?”面对三个身着龙袍皇冠的阎王,梁用冷漠地问。
这话让三人委屈万分。什么叫‘我们有事’,明明是你硬闯进来,逼着我们来阻止。有事也应该是你有事才对。可面对梁用的强势,他们却是无可奈何,自己三人用阴风全力攻击,他一点反应没有,自己这边还有什么可以依仗。即使让其他七位阎王过来助阵,也只是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再增加多少阴风,似乎也伤害不了梁用。
“道友无故硬闯地狱,伤害我十万鬼魂,所为何事,应该是我们问你才对。”轮回王不得不咬牙坚持说道。心里再害怕此时他也不能完全没了地狱阎王的威严,不然以后还怎么在六道之中混下去。
作为已经掌管地狱几百年的这一代轮回王来说,他的质问还是很有分寸,首先让自己站在道义的上风,地狱里虽然都是阴魂,但阴魂也有地位,无论是人类还是兽类的阴魂,都是有后人的。地狱相当于大家的共同祖坟。在六道中有着特殊的地位,不是任何人都能亵渎的。
梁用杀了这么多阴魂,如果让这些阴魂的后人知道,他也是很难受的,这等于说是挖人家祖坟,就是一人一口吐沫也能将他淹死。♀
“我来找个人,准备带她出去办点事。如果顺利,完事后我会将她送回来。”梁用也不完全隐瞒,直说道。
“你要带人走,还是第18层地狱中的人?”三位阎王一听惊讶得大瞪牛眼惊呼。这可不行,18层地狱中关押的都是超级恐怖恶魔,随便哪一个放出去,都会造成一场大劫难。这样的后果他们可承受不起。别看他们是地狱中的君王,可办事不力依然要受到惩罚,轻则折损修为,重则受到天谴。
“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太为难,事成之后会送回来,万一不成我也会提前杀了她。”梁用冷酷地说。他只能说这么多,现在岳麒麟囚禁顾晓琪以及阿梅达妖兽出世的事情,还不能宣扬。天知道阎王里面有没有岳麒麟的同伙,万一将自己抓美杜莎去对付阿梅达的情报泄露出去,自己还玩个屁。
“不行!不行!这万万不行。♀道友可知道这里面关押的恶魔会让整个世界颠覆。我们担不起这个责任。”轮回王惊慌的摆手。
“你杀十万鬼魂的事情,我们都可以帮你隐瞒,避免天谴,但绝不能放走这里的恶魔。”平山王跟着大叫。
“这里三位恶魔当年可都是天神囚禁在这里的,除开天神没人控制得了,道友别逞能。”都市王也在劝说。
梁用冷笑:“你们能阻止得了我吗?别逼我先杀了你们!”这事多说无益,梁用也懒得再废话,一切还是要靠拳头说话。
“你……”三**惊,连退好几步一脸的警惕。
梁用步步逼进,修罗令射出的杀气凝练起来,如同实质般逼向三人。这才是他最强的攻击,每一道杀气起码比之前凝练百倍以上,就是阎王也不敢轻易接招。
三人一退再退,眼神闪烁不定,转一圈后他们竟然转到门户那边,反而成了梁用站在里面,他们扼守着门户。轮回王眼里闪过奸猾之色,狠声说:“道友真要强求?”
“当然!”梁用一脸肯定。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只要你敢放出恶魔,我们就彻底封印整个第18层地狱,让你们永世不得出关。”轮回王狠声说,三人同时飞退,已经退到门户里面三米的位置,这才停下。
“道友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们可以让你离开,绝不为难你。一旦封印到时我们也无法再次开启。”都市王再次劝说。
梁用心里一紧,知道他们所言不假,堂堂地狱总管没点手段可不成。但自己已经是骑虎难下之势。此时追出去灭了他们三人自然没问题,但环视在侧的其他七位阎王肯定趁机封印第18层地狱,自己再想进来根本不可能。
就此退出去更不成,自己来这里就是为了抓美杜莎,没有美杜莎。不但十几天的努力白费,而且援救顾晓琪也变得更加困难……
想到这里梁用一狠心,转身向里面走去,索性懒得搭理三人。你们爱咋地咋地。等我抓住美杜莎后再想办法离开,就不信能进来还不能出去。
“道友!”
“不要!”三人对着梁用的背影惊呼,却是一点办法没有,咬牙切齿一阵,首先关了门户,随后便快速准备起来,十位阎王一起行动,将最强封印加持在第18层地狱的外围,只等里面情况不妙,他们便立即念咒语启动封印。
18层地狱并不大,梁用没用多少时间便逛了一圈,却是挠头苦笑。这里一点都不复杂,可以说很是简单,从门户过去是一条横着的通道,通道内侧就是并排三间牢房,一模一样的牢房,一模一样的牢门,牢门上画着同样的符箓,这种封印符箓梁用知道怎么解,王长久的符箓秘籍中就有介绍。
但是现在问题来了,三间牢房关押着三个恶魔。但梁用只知道其中有美杜莎,却不知道美杜莎具体在哪一间。虽然在阎王面前表现强势,但即将面对这种凶名享誉六道的恶魔,他不得不小心行事。对付美杜莎那是没办法只能拼命,至于其它两位恶魔则是能不惹尽量不惹。天知道遇上它们有什么恐怖魔法。
偏偏这种级别的恶魔用灵识探视都不会有结果,它们强大的魔功能够屏蔽自己的气息,让梁用无从探视。灵识进入牢房内探视,只能探视到空空如也,仿佛整个牢房都是空地。
这当然不可能,只能说明恶魔们掩饰自己的身体,真等梁用破门而入,它们可就不会客气了。对于它们来讲梁用的到来不失为一次绝好机会,梁用要靠美杜莎救命,而它们何尝不想借这次机会成功月兑困,想当年它们可是纵横天地间的存在,被封印在这里漫长的岁日,早就憋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