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跟我说,你连帮女子画眉都不会。”你没有听错,这绝对是一句肯定句。
我小时候丑里吧唧,整个摩云崖又是一些嫁不出去的老男人,两个女乃娘都没有,谁教我画眉涂胭脂啊?
我苦着脸看着坐在一旁气定神闲,跟大爷似的喝着茶,根本不理会我一个弱不禁风的人。连二爷可是很可怜啊!
“我,我一个大老爷们……”话音未落,就被打断了。
“算了,这里所有的人都被迷烟给迷晕了,再去找一个人也不够时间,我来帮你画好了。”他站起来,拂了拂身上的褶皱,勾唇一笑,笑得妖娆万千京城少女。
我拿着眉笔,毕恭毕敬地交到他手里,正一副狗腿模样,连我自己都嫌弃自己。
他席地而坐,那点俊俏可口的样子,让我不得不心跳如兔子。♀果然是容易被美色耽误的三好青年啊。
不过……他给我画眉,怎么看起来那么像老夫给老妻画眉,难不成他喜欢男的?我发了个得瑟,头一偏黑色的眉笔就在我眼角画了一道横。
“你自己不会画,我帮你,结果你还把头弄偏。”他敛了敛眉,有点不太舒心。
我狗腿地捶了捶容颂安的腿,讨好地说:“你老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只见他,手抖了抖,嘴角抽了抽,可是眉笔愣是没有掉在地上。
他扳着我的脸,语气有些凶恶,“你要是再敢偏一会头,不光要顺利完成任务,还要赔钱!”
我马上深吸一口气,定格在他面前。♀
谈钱伤感情啊!
阳光不偏不倚地照射在琉璃屏风上,洒下一大片七彩斑斓的反光,安静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美好。
这种感觉在很久很久以后,我才记起师父在我四岁那年叫我的一首词,更确切的来说,应该是一首永远都不可能有人唱出的曲。
以你之笔,描我之眉;以你之眼,视我之颜;以你之唇,吻我之眼。
不过,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描完眉,我就迫不及待的把铜镜拿过来给自己照照样子。
闺中男神就是和我不一样,描个眉都可以描的这么好。我放下铜镜,拿起唇纸抿了抿。
“你把妈妈都迷倒了,那么待会谁去接待?”我问道,端起面前的茶盏一口把茶喝完,完全忘记自己刚刚抿了唇纸,弄得白瓷青花茶盏一片血红,我自己看着都恶心。
“和你一样,男扮女装。”
“你扮妈妈?”好吧,我承认我有点幸灾乐祸,而且我十分迫切地想看见容颂安穿上女装的样子是什么样。大概是抹着胭脂擦着口红,然后穿着大红色的罗裙像街口卖大白菜的大神一样摇着扇子招待客人。不过客人一般都不会来找姑娘了,一个身心全扑他身上。
想想那样子,我就忍不住一阵狂笑。容颂安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那种奇怪的眼神让我的肚子开始抽痛起来。
艾玛,忒好笑了!
“南阙扮成妈妈,剩下的人都会保护你的安全。”好像在谈论今天市场猪肉多少钱一斤一样。
“哦。”我瘪了瘪嘴,因为不是容颂安扮妈妈而有点扫兴,不过转眼想起是南阙那座大冰山去扮,想一想都会觉得好玩,又情不自禁地发狂大笑起来。
在门外看门的南阙不由得把头探进来,看我们究竟在做什么。我捂着肚子有气没气地在那嚎着,容颂安气定神闲地坐在梨花木镂空椅上喝着茶,两个人天差地别的态度,让南阙的脸上露出了那种奇怪的表情。
“艾玛!我快要笑死了,哈哈哈,南阙成了百媚楼的妈妈?哈哈哈……”我还没笑完,就感觉脖颈旁一阵寒气,我抬起眼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南阙那家伙什么时候把剑扔进来,准确无误地射中了铜镜,啪啦地碎了一地。
我止住笑声,赶紧往容颂安那处躲。美人投怀送抱他本应该顺手牵羊的接受,结果他还躲,弄得我一不小心一头撞在椅子上,眼冒金星。
“容颂安你个祸害!帮我一下会死啊?”我捂头大骂道,根本顾不上形象问题和他是我债主的问题。
“会,你来咬我啊。”大爷似的这句话月兑口而出,随后转身就走,留下不带云彩的背影给我,有个毛用啊?
不过,他好像忘记了要我赔钱的事情。果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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