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几人来势凶猛,小白虎凛然无惧,嘶吼一声,迎着最前面的胖子便冲了过去,小巧的身子,气力无穷,灵动若狸猫,愣是把胖子身子当了树干,三两下就蹿到了胖子的肩头,四蹄在胖子肩头一个借力,霍然挥爪,呲的一声,胖子左脸颊划开了道口子,霎时鲜血并惨嚎一起迸发。
小家伙被众人围在中间,虽然挨了许多下,可众人听一旁的陈坤招呼。不敢真伤着她,倒是没使多少力气,可就是这样,也把小家伙当了皮球。在地上踢来推去。小家伙身子倒是不疼,可听见小白惨嚎,立时就哭出声来,拼着小身子,抱住踢来的一脚。指望拖住一个是一个,小身子伏在地上,拼命叫小白快跑。
可小白瞅见小家伙被众人欺侮,早发了狂,一次又一次地决死冲击。从圈子这头钻到圈子那头,每过一次,身上必要少几缕毛发,或多一道血痕。这厢,胖子四人也打出了真火,几人实在是没想到这么个小玩意儿,如此厉害,抓咬的他们每人手上脸上都是伤痕累累,细说来,若不是一边的陈坤不停的鼓噪、威胁,胖子四人早撤了。
可这会儿已然起了真火,偏分头最是伶俐,忽地从腰间抽出了皮带,恰好这时小白又冲了进来,刷的一下,皮带一展,把小白凌空抽了一个跟头,半空里惨嚎不止。四人又是有样学样,各自抽出了皮带,严阵以待,地上的小家伙见小白惨嚎,丢了大个儿司机的大腿,扑过去抱住偏分头的小腿,就是一口下去。
偏分头吃痛,情急下,弯腰伸手,狠狠把小家伙的掼在了地上,霎时间,小脑袋就流出血来,一旁的陈坤见了跳脚大骂,就在这时,小白见小家伙流血,一双淡蓝的虎目霎时就红了,拼了命似地猛冲过来,直直奔偏分头去了,虎目中再无余人,半空里就张大了虎口,对准了偏分头的咽喉。说时迟,那时快,小白迅若雷电,眨眼就到了近前,眼见着一口就要咬上,刷的声响,一条皮带精准地套住了小白的脖颈,接着,不待小白动作,皮带绕成的圆圈,快速收拢,按扣一合,彻底套死了。♀
原来偏分头那掼小家伙的一下,本就是刻意为之,早冲一侧的麻脸打了眼色,这二人自幼一起,龌龊、阴损之事不知干了多少,心意早通,立时一个配合,便将小白拿下。
啪的一下,麻脸扇了小白一个耳光,恨恨骂道:“小东西,真他娘的张狂,再狂不也是让爷们儿拿住了。”小白被他勒住脖颈,连出气都艰难,哪里做得出表情。
“行了,别勒死了,忙活了半天,不就是用它给老爷子上寿么?”一旁的陈坤这会儿已经裹好了伤,晃着肩膀到了近前。
地上的小家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想扑上来,却被胖子拿手按住,挣扎不开。这会儿陈坤的视线也转到小家伙身上来,但见额头处青肿一片,还豁开一道小口子,鲜血哗哗,陈坤眉头微皱,想叱责下狠手的小分头,转念一想,反正都这样了,何苦还埋怨自己人,又看不远处又驶来一趟公汽,怕事情闹大,横生波折,毕竟一帮大男人欺侮孩童的事儿,到哪儿说都没理,吆喝一声,招呼众人上车,啪的一下关死了车门,发动机轰鸣一声,飞逝而去。
地上的小家伙边哭边追着车跑,歪歪别别,不知又摔了多少跤,直到车去得没影儿了,才停住身子,蹲在地上哭嚎,又哭了一会儿,小心思方才静下来,拔腿往回跑去,踉踉跄跄好一阵功夫,又奔回了胖胖乐食堂。
收银的胖师傅陡见门边冲进了个血葫芦,吓了一跳,满堂的食客也起了低哗,胖师傅定睛一看,才认出是小家伙来,慌忙打开收银台边的木门,抢出声来,一把抱住小家伙,“薛家小妹,怎么伤成这样了,快快快,我送你去医院。”
小家伙抽抽噎噎,止住哭声,喘着粗气,问胖师傅要电话。却说这胖胖乐食堂,本就是上面为了照顾散落在左近的高官显宦们设立的,装饰奢华不说,电话这等在这时代颇算奢侈的玩意儿,自然也齐备。
胖师傅一听小家伙要电话,立时就知道是要给家里打,霎时间,心里就念起了阿弥陀佛,他倒不是求神保佑自己,而是替那些惹着薛家小妹的超度。因为,薛家人搬来这玉汤山的时日虽短,可上次薛安远过寿,闹出的动静儿可忒大,连老首长这传说中的神祗都亲自赠字了,一时玉汤山的高官显宦全比了下去,更是传为美谈和奇闻。且薛老三的名头,胖师傅暗地里打听过,稍稍一问,听人说了几件这位的爷的事迹,立时就知道是个惹不得的人物。
这回,惹着这位爷整天“小宝贝,小宝贝”叫着的薛家小妹,薛家少爷不发狂才怪!
“大哥,大哥,小适受伤了”小晚哭丧着脸撞开了薛向虚掩的房门,冲到床边,推着薛向沉沉的身子,便叫了出来。
“嗯,嗯,谁伤着了?”薛向昨夜睡得甚晚,再加上清晨被小家伙闹醒,贪睡的都知道,这二道觉一睡即沉,这会儿,迷迷糊糊被小晚弄醒,却是没听清楚。
“小适,是小适,在电话那边哭呢,说小白被人抢走了。”小晚梨花带雨,霎时又凄凄噎噎起来。
“什么!”
霎那间,薛向的头皮都炸了,脑子嗡嗡直响,顾不得安慰小晚,翻身跳下床来,便朝堂屋门去,堂间,小意正持着电话,泪眼朦胧,对着话筒说着安慰的话,见薛向冲出来,赶紧把电话递了过去。
“小宝贝,是我,你在哪儿?”
薛向顾不得询问小家伙的伤势,更顾不得问她怎么溜出去的,这会儿只想快些确定她的坐标。
很快听筒便传来哭声,哭得一喘一吸,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说不出话来,显然是听着保护神大哥的电话,小家伙的委屈和疼痛一起涌上心头,薛向在堂内急得直跳脚,却又不敢喝斥,不住地安慰她快些说在那儿。
忽而,听筒处传来浑厚的男中音:“薛同志啊,我是胖胖乐的梁胖子,薛小妹在我这儿,她一早来买早饭,说是让人打了,我正照看着她呢,您快些过来吧,喂,喂,喂”
那边梁胖子还在不住地喂喂,这厢薛向刚听见“胖胖乐”三字,就把电话丢了,赤着脚直冲车棚而去,三两下踩着了火儿,一加油门,昂昂昂巨大的轰鸣声直插把车棚掀翻,离合一松,机车霎时便如电光般射了出去,冲上大门的阶梯,腾空便冲出门去。
薛向一路心急火燎,油门始终被他拉到最大,一路上不知超了多少车,劲风吹得他几乎睁不开眼。公交车十分钟的路程,薛向三分钟就飙到了,机车到了胖胖乐的大门处也不停止,竟是腾地一下撞进门来,到了收银台边,单脚立定,车身打横,熄了火儿。
“小宝贝!”
薛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小家伙浑身脏得成了泥人儿,小脸儿似乎刚洗过,还挂着水珠,光洁的额头青肿一片,高高鼓起,左侧眉骨处划开寸许长的口子,隐隐有皮肉外翻的迹象,肉肉的小胳膊小腿儿也满是擦伤,满面愁苦,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肿成了核桃,哪里还有原来那个天真烂漫小仙童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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