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庶难从命,071从别后,忆相逢(六)
凌晓晓将他的手臂接回之后,想找根较直的木条来固定手臂,四处看了一眼,却是什么也没有,不禁触了下眉头。ai緷赟騋
“喂……”
阎幽厉回头,正遇上凌晓晓的目光,二人对看了一眼,他马上露出一张迷死人的招牌笑脸,“我有名字,比如你可以叫阎大哥或是厉哥哥。”
听到他现在还有心情占她便宜,凌晓晓脸上怒意浮现,顺手将他的右手一推,“你做梦好了!早知道让你手废掉算了!”
阎幽厉顺势往后倒,不料刚好撞到了后背的伤,登时间痛入心腑,眼前一黑,几乎差点就昏了过去。
凌晓晓望着靠躺在贵妃椅上的阎幽厉,那脸色突然“刷”地白了下来,左手扶着右手臂做痛苦色,以为真的撞到了他受伤的右臂伤处,心头一跳,随即冷冷道,“你别装死,哼,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阎幽厉此刻哪里还有力气去理她说什么“装死”,只觉得背上的伤口在流血,痛得他无法动弹,只能靠着休息一会儿。
凌晓晓看了一会,见他似乎不像装腔作势,走上前半蹲的看了他两眼,再移向他的手臂,按道理接好骨之后,应该不疼了才对,对了防止骨头异位,所以得用东西固定着。
可是现在看他脸色发白,凌晓晓不由的伸手轻轻推了他一下,谁知他皱起了眉头,疼得冷汗直冒,咧出一个难看的笑脸。“你……你想谋杀啊?”
凌晓晓却没有生气,脸上反有一丝歉意,道,“你没事吧?”
阎幽厉嘴角上扬,轻松说道,“没事,最多是多流点血罢了。”
凌晓晓一听,蹙了一下细眉,似乎有些粗鲁的将他搬起来,往他背上一看,那冰蓝色的衣衫全都变了颜色,她之前还以为是被水浸湿的,没想到竟然是血。
“这……”她愣住了。
“我说姑娘家哪有你那么粗鲁的,你想杀我也不必用这种方法啊。”阎幽厉笑道。
“你去死好了!”她迅速站了起来,他伤成那样还嬉皮笑脸的,那她多管什么闲事啊。
他咳了一下,竟然靠着那贵椅妃,懒懒的笑着望她,“我就知道你想我快点死,因为这儿没有吃的,你又肚子饿了,所以想等我死之后,就吃了我的肉。”
听到他这样说,凌晓晓不禁感到一阵恶寒,吃人肉这事也亏他想得出来,瞪了眼贵妃椅上的人,那张俊美的脸越看越让人讨厌,没好气地道。“你在坐那里慢慢等到血流干去吧。”
说完,凌晓晓也不理他,下了阶梯,在里边绕了两三圈,仔细进看了一番,依然是一无所获,一颗心便凉了下去,而上面那水晶球没问题,难道就真的没有出口了?
凌姐姐再次仰头,正好看到阶梯上面的贵妃椅上,阎幽厉正出神的望着她,视线相撞,一时间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沉默了下来。
凌晓晓只觉得心乱如麻,想到自己身处绝境,若是阎幽厉真的死了,那她就得看着那尸体发霉、发臭,甚至烂掉,光是想想就觉得害怕。
看他那张苍白的脸,不知怎么心中有些不忍,低声道,“你先休息睡一会儿,到时候再慢慢想法子出去。”
声音放小了,可是在这空荡的石室里,却异常的响,阎幽厉一听,不由得笑了笑,然后缓缓的闭上眼睛休息。
在这绝地之中,他们两人本就不熟悉,何况此人之前在外边的表现,她也不知道是敌是友,但此时此地,两人都快一起死在这里了,哪里还顾得上他到底是不是别有用心。
凌晓晓叹了口气,再走上阶梯,怔怔了看着那颗水晶球片刻,默默的坐在贵妃长椅的一角,趴着椅子的手把,又盯向旁边的夜明珠。
心中想着自己离开跳崖之后的种种经历,这半年以来,她几乎是受尽挫折,好几乎死里逃生,现在又身处死地,若是晋哥知道了,他会不会来找她?他的眼睛看不见,不知他的伤好了没?是否真的像司空明说的那样,武功全废了……
阎幽厉缓缓睁开眼睛,瞥了旁边的人,从侧面看,见凌晓晓神情有些黯然,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
凌晓晓惊醒,脸上有些不自在,眼睛一瞄,随口扯开话题,“没想到这五毒教竟然会有这么大一颗水晶球,恐怕
皇宫里也不见得会有。”
阎幽厉笑着回道,“这颗水晶球在整个大周朝,紧此一颗,而且这水晶球也是非同一般,可是用来练五毒神掌,据说是五毒教的宝物。”
她虽不知道五毒神掌是什么,但是想到小时看《九阴真经》时,欧阳锋其中练的一项就是五毒功,不免有些惊讶,想不到这么漂亮的一颗水晶球,竟然是用来练就毒功的。
“不过,不懂五毒教内功心法的人,是无法练五毒神掌,这水晶球也就无用武之地。”阎比厉继续解释道。
“你对这五毒神掌有兴趣?”刚才她可是瞧见他一直盯着那水晶球瞧。
阎幽厉轻声一笑,“练武之人都想要天下第一,若是有机会,学一学到无访。”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说,凌晓晓哼了一声,道,“邪魔歪道。”
阎幽厉似乎不会生气般,依旧笑米米的望着她,“我本就是邪魔歪道,别忘了,幽魂谷在江湖上也非属正派。”
凌晓晓本就讨厌他,尤其是看了阎比厉此刻越发俊逸的笑脸,再听他间接的说楚晋也是邪魔歪道,内心深处不知从哪里腾起一股无名火来。
不过刚想到此处,又想到他们被困于此,下一刻恐怕就要死在这里了,争执那些有什么用,想到这里,便泄了气,一声不吭地趴在椅子的手把上。“绝世神功又怎样?天下无敌又如何?终究还是要死在这里面。”
阎幽厉一听,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她此刻落寞的神情,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时间,凌晓晓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凌晓晓再醒过来时,睁眼一看,却见阎幽厉靠着贵妃椅竟也睡着了。
仔细看眼前俊美绝伦的人,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难美异常,他和楚晋不同,楚晋是那种妖娆的美,美得不似人间的凡人,而阎比厉放荡不拘的外表会让人更觉得更真实。
年纪轻轻的竟然是鬼域的鬼主,像他这样的外表放荡不拘的人,心思往往是最令人难以捉模的,而这种人也是最危险的,所以在凌晓晓的内心里,是不想跟这样的人有交集的。
“不知是我比较好看,还是楚晋好看?”阎比厉勾起唇角,眼睛未曾睁开,静静的靠坐着问道。
被人给抓包了,凌晓晓不禁有些脸红,但脸上的红色很快就退去了,换上了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咕哝道,“晋哥比你好看多了。”
“可是刚才你分明是看我看得入了神。”阎幽厉睁开眼,嘴扬和弧度越来越大,就连眼眸里都带着笑。
“胡说。”凌晓晓一副打死也不承认的模样,然后胡扯道,“我是想到外边的传言,说你喜欢玩弄女人,再看你那张脸,让我想到了宋玉。”
“宋玉是谁?我们长得很像吗?”阎幽厉不解的问。
“你想知道?”凌晓晓调皮的笑了笑。
“洗耳恭听。”他看着她挑了挑眉锋。
“这是一个流传千古的典故。故事是这样的,有一天,登徒子跟楚王汇报说宋玉是个美男子,他能说会道,但是生性*,所以千万不要让宋玉跑到后宫。听了这话,宋玉自要反击。他跑去跟楚王说,请您来做公证人,看一看到底是我*还是登徒子*?”凌晓晓看了眼阎幽厉,后者则是很用心的在听她讲故事。
“宋玉首先说,天下的美女莫过于楚国,楚国的美女莫过于我的家乡,家乡的美女又莫过于我隔壁的一个邻居——东邻之女。”凌晓晓继续笑着说道,“我家隔壁这位美女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毛像鸟的羽毛那样挺拔,肌肤像白雪,腰很细,牙很白。就是这样一个绝代佳人趴在墙上;看了我三年,我也毫不动心,我难道也算得上是*之徒吗?”
“相反登徒子不是个好东西。登徒子家有丑妻,他妻子一头乱发,两耳畸形,嘴唇外翻,牙齿奥凸不平,走路一瘸一拐,再加上驼背,又满身是疥疮。登徒子很喜欢她,跟她一连生了五个孩子。你看只要是个女人,登徒子就会喜欢,所以他比我更*。”
阎幽厉听到这里,不由得哈哈大笑,但是接下来凌晓晓的话,更是让他哭笑不得。
“其实登徒子不弃糟糠之妻是件值得称赞的事情,但宋玉口才非凡,被他这样一忽悠,
楚王竟然给说晕了,判定登徒子是个*之人。不过这宋玉也并非*之徒,他还是跟你有所不同的。”
“这是哪来的典故,为何我没听说过?”阎幽厉被她给逗笑了。
“是我自创的。”凌晓晓突然想到这时代并非自己那个时代,这里更没有历史里四大美男中的宋玉此人。
“哈哈哈……”阎幽厉大笑了几声,然后道,“我虽好美色,却从未强迫女人,是她们心甘情愿委身于我,我又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凌晓晓翻了这白眼,“小心得花柳病。”不过,她有什么好说的呢,能让这种男人如此*,还不是因为那些女人太下贱。
“多谢关心。”阎幽厉此刻只觉得心情大好。
反而是凌晓晓看他那开心的脸,心中的怒更是不打一处来,用力推了一下贵妃椅的手把柄,既而站了起来。
那手把柄竟然能动,凌晓晓迅速的又坐下,然后动力再推了一下那椅子的手柄,好半晌,一阵刺耳但却沉重的“喀喀”声在这山洞中响了起来。
凌晓晓和阎幽厉同时转身望后边看去,只见身后那曾经天衣无缝、坚硬之极的石壁,竟然是整块的向后退了进去,虽然缓慢,但终于露出了一个新洞口。
两人怔怔地看着这秘洞开启,心中有些激动,这扇门就好比是他们的希望之门般,凌晓晓与阎幽厉对望了一眼,两人同时站了起来。
“这会不会是出口?”凌晓晓转头望他。
阎幽厉看着她,忽然微笑道,“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吧,那我们一起进去。”凌晓晓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地看了眼他背上的伤,没有说话,然后跟着他身后进了那个洞中。
这是一个幽深的隧道,里边并不宽,最多可以两个人并排走,这隧道虽然暗,却因为外边水晶球折射的关系,使得凌晓晓不必再模黑走。
这儿是五毒教的禁地,五毒教以毒而盛名,他们这一路之上,通道颇为曲折,又深且长,他们走得也是极为小心。
而且这道路似乎也比较长,想不到这古人竟然能开出这么浩大的工程,就是放在现代恐怕也没有这么厉害。她正思索着到底要走多久时,走在前头的阎幽厉忽然停下了脚步,低声道,“到了。”
凌晓晓心头一跳,向前看去,只见在前方隧道尽头,一丝明亮的光线照了过来,那里隐隐看见是一个大的石室。两人对望了一眼,阎幽厉当先迈步,向那里走了过去。
眼前是一间放满得种书籍的石室,这石室呈圆状,除了他们进入的这一条隧道之外,对面还有另一条隧道不知通向何处。
然后这石室的墙壁上竟然有几块发光的石块,虽不知道是什么,但那东西足以让这间小石室亮起来。
凌晓晓好奇的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里边竟然记载着各种毒草,毒虫,翻了几页,里边有很多毒物是她从未听说过的。
阎幽厉对于那些书连看也未看,便直接往另一边隧道走去,凌晓晓放下手中的书,害怕阎幽厉丢下她似的,连忙追了上去。
当他们进入到另一间石室里,凌晓晓失声轻呼,下意识的躲到了阎幽厉身后,阎幽厉则轻笑一声,然后走了进去。
里边只有一张旧制的木桌,桌上放着一盏未点燃的油灯,旁边还放有打火石,让凌晓晓害怕轻呼的是桌子对面坐着一具骷髅。
她前世是学医,接触过的骷髅都是模型,何曾见过这么真实的一具骷髅摆在眼前,而且竟然还坐得那么好,那手骨竟然是直立的,食指骨骼指着油灯。
凌晓晓咽了咽口水,便看着阎幽厉上前,拿起打火石,将那油灯给点燃,这个小石室顿时亮了起来,再仔细瞧,无任何异样。
两人出了这间石间,旁边还有另一间装的全是兵器之类的东西,凌晓晓对那些不感兴趣,自己独自一个走了出来,不敢进那间有骷髅的小石室,于是,她又转回了那间满是书籍的石室里。
虽然这里边记载的全是毒草,毒药,但是同样也记载着那些与之相克之物,还有解毒的方法,架子上一格一格地都放着标签,上面的书满是灰尘,而且还有些字早都模糊了,但是并不影响里面的内容。
这里的每一本书对于凌
晓晓这个爱学医的人来说,都能令她怦然心动,于是,她忍不住挑了两本书,坐下来慢慢的看。
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这样的话用在女人身上同样有效,当阎幽厉进来时,看到的便是凌晓晓聚精会神的看书。
凌晓晓长得其实很漂亮,与梁清雪相比也只是稍逊几分,那是因为凌晓晓才十六岁,这个年纪还不足以将她的美展现出来,再过三、五年,那绝对是位倾城佳人。
墙壁上那不知名的石块发出的亮光像天上的繁星,就那样洒落在这美丽女子的发上,肩上,落在她的脸上,衣上。
她梳的是倾髻,两侧乌黑的长发垂于胸前,低着头,静静的看着手中的书,纤长的手指不时的翻着手中的书,那石块的亮光照在她雪白的肌肤,连她的脸也变得美丽明亮了。
阎幽厉竟然看痴了,一动也不动的站在石室门口,他眼中似乎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坐在桌前看书的清丽女子。
看着她时而皱眉,时而惊讶,时而一副了然的神情,手中的书竟然让她脸上表现出不同的神情,阎幽厉不由得想知道她究竟在看什么。
“看什么这么入神?”阎幽厉不想打扰她,但又不想被忽略,所以他才忍不住上面问。
凌晓晓刚看到书中那些被人认为无药可解的毒,都在里面一一的进行解说,看得心中激动不已,听到阎幽厉的问话,不由得抬起头来,眼中眼波流动,盈盈尽是笑意。
阎幽厉就这么对上她那双清丽的笑眼,脸上的笑容几乎同时打在心田一般,他身子一震,不敢再看,将视线移到了她手中的书。
凌晓晓也顺着望向手中的书,眼中笑意丝毫不减,声音也显得带了几分温柔,道,“这书中有很多解药的方法,不禁让人豁然开朗。”
“你对毒有兴奋?”想到她跟楚晋认识,楚晋的师傅是万毒至君,若是她也学习这些毒物也没有什么奇怪。
“不,我喜欢学医。”凌晓晓不论前世今生,她只喜欢医学,前世未能如愿,只希望今生能够多学一些,只可怜。
凌晓晓这时才发现他左手多了把剑,剑身乌黑,没半点光泽,就似一段黑木一般,和平常的宝剑不同,这剑既无尖头,又无剑锋,圆头钝边,倒有些似一条满满的木鞭,但寒气逼人,而且锋锐异常。
“你怎会挑这把剑?”凌晓晓很好奇阎比厉的眼光。
阎幽厉会在那兵器室里挑剑,主要是因为他摔进这里时,他的配剑丢了,那把配剑虽谈不上好剑,但毕竟也跟了他十多年,为了弥补损失,他自当要顺手拿一把了。
阎幽厉笑道,“你别小看这把剑,这把剑叫‘云中剑’,我曾经在兵器谱上见过它,据说当用的人发挥到极致,这把剑上的黑色将会月兑落,既而露出它原来的光泽。”
“还不知道以后还用不用得上呢。”他们能不能出去还是个问题。
阎幽厉轻笑了一声,“说的也是,反正拿也拿了,总不能又放回去吧,那可不是我的作风。”
将剑放在桌上,他也坐了下来,环顾了四周,才说道,“这里除了这三间石室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路了,你有没有找过这间屋里有什么别的异常。”
毕竟其他的石室他们都是一眼了然,找不到任何启动开关的东西,只有这间石室了,三个书架正好将这石室围住。
听到阎幽厉这么说,凌晓晓这才站了起来,然后两人便开始将书架的每一格都翻一遍,就在她要拿起上层格子的一本书时,竟发现那书粘着不动似的,她想也不想,直接转动那本书,书架后边的墙壁内的一个长宽约20cm的小暗格突然打开了。
听到声音的阎幽厉赶忙走了过来,顺着凌晓晓的视线看去,只见那暗格里有一个木制的黑色盒子,这儿毕竟是五毒教的地方,这东西放在如此秘密的地方,肯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不知道那盒子上会不会涂抹有毒。
正在凌晓晓犹豫之时,阎幽厉开口了,“我来拿。”
“可是……”凌晓晓可不想他中毒死掉,因为一个人在这里她会害怕。
“呵呵……我可以看成是你在关心我吗?”阎幽厉自恋的笑着。
凌晓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还真是多嘴,“中毒可别找我啊,何况这里的
书里就是有解毒的方法,也没有药给你。”
阎幽厉露出那洁白的牙齿,轻笑一声,然后伸出左手,将里边那黑色的木盒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你说里边装的是什么?”凌晓晓盯着那木盒好奇的问了。
“打开不就知道了。”阎幽厉行事都是很直接,讨厌一切的拐弯猜测,对待女人亦如。
就在凌晓晓真的要去打开时,阎幽厉迅速的阻止了,脸上竟是啼笑皆非,“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边是五毒教的至宝,你这么打开恐怕真会没命。”
“是你让我打开的!”凌晓晓有些恼怒。
阎幽厉是说打开,可是也没让她打开啊,这丫头到底懂不懂人心险恶,心中暗叹了一声,“你往后退,让我来吧。”
“喂,不管它里边有什么,都不关我们的事,没必要去打开了。”说实在的,现在这情形她反而紧张了。
“可是我想知道里边是什么。”阎幽厉转头看着她一笑。
凌晓晓望着他眼底的笑意,为何他无时无刻都能这么轻松?那眼睛仿佛能让人产生无缘的信任一般,她只犹豫了一下,但想到阎幽厉这么老歼巨猾,他既然想到了会有机关,那么定是有十足把握,不然他不会冒险去开那木盒。
想到这里,她便退后了几步,站了旁边静静的看着,阎幽厉低头看了眼那黑色的木盒,不知是看得入神,还是他根本没有看,好一会儿,他深深呼吸,凝视戒备,伸出左手按住木盒的盖子,以最快的速度打开盒盖,还未看清木盒里是什么东西,一阵黑烟冒了出来。
凌晓晓脸色大变,瞪大眼睛望着,即使站得远,她依然谨慎的闭气,直到阎幽厉开口喊她,她才松了口气。
“刚才那黑烟……”凌晓晓转而看向他,脸色微变,“你……没事吧?”
阎幽厉打趣的问道,“我若中毒死了,你会不会哭呀?”
“你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我也不可能为你掉眼泪。”凌晓晓不满的哼了一声,她会闭气,那家伙会武功,恐怕自己还会闭气,她的关心还真是多余。
说起来,凌晓晓一直都是比较和气的人,为何在与阎幽厉一起时便磕磕碰碰,怎么如此沉不住气,一受激便这么大反应,只怕他觉得自己这样很有趣吧。
“是吗?”阎幽厉依旧是那张笑脸,心里却有种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感觉。
凌晓晓没理会他,而是低头看着木盒中的东西,那是一本纸页泛黄的黄皮书,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字,“五毒秘笈”。
五毒秘笈是五毒神教的镇门之宝,里边不但记载了各种毒药的炼制和调配方法,后半部份同样也有解药的方法。
凌晓晓看到此书,心中一阵欢喜,小心翼翼地伸手将盒子里的书拿出来,听卫灵风说楚晋中的是千绝散的毒,不知道这里边有没有解毒的方法。
阎幽厉不知道凌晓晓此刻心中的想法,只是看到她脸上那欢喜的笑容,嘴角也不由得弯起一个弧度。
“冒着生命危险打开这个破盒子,没想到竟是一本破书啊。”阎幽厉假装失望不已。
“你不要,我要!”凌晓晓一副怕他跟自己抢似乎,连忙将它抱在怀里。
阎幽厉看她那表情,似乎以为自己真的要跟她抢一搬,霎时,竟然觉得她如此的可爱,不由大声笑道,“你喜欢,那就当是我送你好了。”
“这是我先发现的,本来就是我的。”
“是吗?如果不是我,你刚开打开这个盒子,只怕直接死在这儿了,还能拿到这本秘笈?”阎幽厉挑眉问道。
“好吧,就当我欠你一次。”凌晓晓大方的说着。
“我会记住的。”
冒这个险,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