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儿在家啊!”刘必把手里拎着的质地精良的包装袋,放在康悦身边,然后弯腰换鞋。♀
康悦一边支起身子,一边斜眼看那袋子,那巨大的logo显示着袋子里物品的价值不菲,康悦还没看清楚那里面装着什么,艾纯伸手一把就把袋子拎起,炫耀似地说道:“这是必姨买给我的!”
虽然是普通的小康家庭,刘必给艾纯买礼物一向不手软,一直兢兢业业维持着一个继母的美好形象。
“我又没打算要你的!”康悦嘟嘟嘴,朝艾纯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她看向刘必,“你们出去逛街了?”
“是啊!”刘必换好鞋子,用手代替梳子,把头发束成一发髻。
康悦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自己从未见过,“必姨,你这衣服……”
艾纯把自己新买的衣服放回房间,一出来,听见康悦问刘必身上的衣服,抢先回答,“这是我爸刚刚买必姨的!”
“是啊,是你艾叔叔买的!怎么样,好看吧!”刘必说着转了个圈,向康悦展示新衣服的完美。
你还别说,四十多岁的刘必虽然已没有年轻时的青春靓丽,但样貌娟秀、身材匀称的她和同龄人想比,算是翘楚。♀
“嗯……很好看!”刘必脸上挂着康悦很久没有见到的那种发自肺腑的笑容,康悦顺着她的情绪说道。
艾伟大换好衣服,走出房间,见康悦还坐在沙发上,厌恶地皱了皱头,“啧”了一下嘴,压抑着自己的不满,刻意保持着欢快,“呀,康悦怎么了?怎么看上去无精打采的啊?”
康悦“奥”了一声,嘟嘟嘴,“忙了一天,有点累了!”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假装无意地看向艾伟大,说道:“你们去哪逛的街,我听说万科广场那运动装打折,你们没给刘亚买啊!”
没人给自己买衣服,康悦早已习惯,但既然必姨花大钱给艾纯买了衣服,你艾伟大不是也应该给刘亚买点礼物嘛!
你不需要维持一个继父的美好形象吗?
“我爸要买的,结果没钱了!总不能让我们徒步回来吧!”艾纯尖锐的声音从身边响起。
“是啊!你叔叔,是打算给你和刘亚一人买一套新衣服的,可惜今天我们带的钱不多!”刘必赶紧上来围场。
听到刘必的话,康悦的脸刷一下子涨红。
刹那间败下阵来,她那个恨啊,明明是想打压一下艾伟大,但被刘必这么一说,反而显出艾伟大的伟大,和自己的不懂事。
一旁的艾伟大没有说话,只是他的眼神却越发的锋利,微微翘起的嘴角,带着讥笑和讽刺。那副神情宛如看穿了康悦的小心思。
康悦的心咯噔一下,看来,艾伟大已经细细研究过上次在酒桌和医院上的事。哎,打虎不能打一半,否则的话,半死不活的老虎,只要苏醒肯定会啊呜一声把自己吃掉。
我得更加小心才好!
刘必虽说是尽力讨好着艾伟大,倒也注意到康悦脸色的变化,“都愣着干嘛!大家都饿了吧!来来来吃饭!”她热情地招呼大家,并转身看向餐桌。
当她看到空荡荡的餐桌后,刘必堆笑的脸,一下子阴了下来,“悦儿,你做的饭呢?”
“……”被刘必这么一说,康悦愣住了,饭?这才五点钟,需要这么早做饭吗?况且……你们也没说要我做饭啊!
艾纯看出康悦的惊愕,绕到茶几前,拿起她留言的那张纸,“你看,你看,我在下面专门写了让你五点之前把饭做好!我们中午还没吃饭呢!”
艾纯一抬手把纸甩到康悦面前,果真在让她洗衣服下面有一行小的可怜的字,字的内容是提示她五点之前做好饭。
“哎呀呀!”艾纯又一阵惨叫,她几乎是冲到阳台上,摆弄一下晾衣杆上的衣服,发觉都是康悦的后,在衣物筐里翻弄,“哎呀呀,我不是让你给我洗衣服吗?我的衣服呢?”
她冲到康悦面前,气汹汹地质问。
那神情活月兑就是教训一个没干好家务的保姆,若在以往,康悦自然就忍受了,为了刘必,为了这个家所谓的和谐,她定会忍气吞声,然后默默把不属于自己的工作干好。
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她重生了,她要重新开始过自己的生活,纵使依旧不完美,却不允许这种老鼠还爬到自己脑袋上拉屎。
深吸一口气,保持冷静,语气淡然,回敬艾纯,“我为什么要帮你洗衣服?我是你的佣人吗?”
艾纯没想到康悦回反驳,更没想到她会用着不痛不痒的语气反驳,张开的“o”字型嘴,干张着发出声来。
“这是干什么啊!艾纯!你没手没脚啊,自己的衣服不会自己洗啊……这要是出去留学,难道还要找保姆专门照顾你的生活吗?”一直没有说话的艾伟大突然说话了,他刻意把声音提高,大声训斥着艾纯。“你这丫头,真不让我省心,康悦,你不用搭理她!”
艾纯没想到艾伟大会批评自己,眨着眼睛,看着和康悦站在一条船上的父亲,眼睛眨着眨。
突然她明白了父亲的真实用意,恍然大悟后,声调立刻降低。“奥,我错了!必姨,你有衣服要洗吗?我帮你洗!”艾纯的声音尽可能的变软、变柔。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的自己洗!”艾纯提出要给自己洗衣服,刘必可谓是受宠若惊,“那个悦儿……你快帮艾纯洗一下,她最近忙留学的事,还有很多事情去忙!”
“……”见刘必那无法言表的喜悦,康悦感到不知该说什么。自己干了这么多年的家务,啥时见刘必这么高兴过。
在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果真成为了这家的佣人。
康悦正想揭竿而起,却又意识到这样对自己百害无一利,不但把艾纯塑造地懂事乖巧,自己也只能落下个无理取闹的名声。
要是艾伟大再表现的大度一点,必姨对他就不仅仅的服服帖帖了。
康悦深吸了一口气,不再说话,她看了刘必一眼,转身向阳台走去。
除了这么做,她别无它法。
站在阳台上,康悦不时打量着穿着新衣服的刘必,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
却怎么也记不起,到底是哪呢?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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