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刘亚脸色凝重的走出了卧室,他已经顾不得刘美凤会不会训斥自己没礼貌,直接弯腰伏在en耳朵上,他从没在en身边待过,只是看章平、刘向民对en说秘密时,会这样,有样学样的这么做正跟刘美凤聊得热火朝天,刘亚猛然凑过脑袋,吓了他一大跳,若是真的姜离致,刘亚敢这样猝不及防地附耳说话,必定会弹起身来,抬手给刘亚一个大嘴巴。
就算再亲近的人,也不能对他没有礼貌。
但en真正努力和刘美凤搞好关系,纵使被吓了一跳,仍旧压住火气,身体往后倚靠一下,点头示意刘亚继续说。
什么!刘亚轻声透出的消息,再也无法让en稳如泰山,他从沙发上弹起身来,纵使恨不得立刻离开,却依然保持冷静,依次看过刘美凤和刘必,“刘姨,阿姨,晚辈不能继续陪你们了,公司有事情,我必须离开!”
“赶快去忙你的事!”又是刘美凤抢先说话,随后更是抢先刘必送en到了门口,跟个女主人似的在门口朝en挥手,“有空常来玩啊!”
刘必对刘美凤这种鸠占鹊巢地行为着实气愤了,她轻咳一下,岂料刘美凤对此却没有任何反应,反而直接关上了房门,她记起了自己做到一半的菜,扎上围裙,重新回到厨房。
“刘必啊,进来帮我剥几颗蒜!”非但无视刘必,还命令她。
刘必冷嗤一声,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她静思一下,却又起身进了厨房,按照刘美凤的安排做事。
刘必从地上的蒜框里拿了一完整的蒜头,蹲在垃圾桶旁,只是她越想越生气,你刘美凤不过是郑隶广的妻子。可我是康悦的亲姨妈啊,你凭什么指挥我!
想到这,她“唰”得一声站起身来,她才不要被这刘美凤指挥呢。
刘美凤背对着刘必。听见她站起的声音,没有转身产科,只是询问道,“蒜剥好了,放这,我切一下!”
刘必不语,也没靠前,就算心里已经气急,但她仍旧是胆小的,她是康悦的姨妈不假。真要有了什么事,康悦其实并不见得会站在自己这边,别说康悦,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刘亚或许都不会为自己说一句话。
她忽然想起来她那个从小就没养在身边的女儿史飞飞,要是她能在自己身边多好啊。
她以前其实挺反对史飞飞和姜离致的婚事的。一则是因为王慧敏,当然更重要的是姜离致的传闻,但今天和姜离致的相处,却打破那些谣传,她甚是觉得,错过姜离致是史飞飞的损失,难不成。就这么便宜了康悦那丫头吗?
刘必开始为自己女儿盘算起来!
此时的刘美凤倒是和刘必想的差不多,今日这么一见,这姜离致陪她那不懂礼貌的女儿倒是绰绰有余,除去姜离致对自己的尊敬,最打动刘美凤的一点是,姜离致竟然轻而易举地就把请柬的事处理了。
这些天来。她也能感觉到刘必一直在追查那请柬的事,因觉得,自己不会这么快卷进来,当时送请柬到保安室时,她也没做什么遮挡措施。真担心哪天保安突然把自己认出了。
可今天姜离致竟然为请柬的事登门拜访了,虽然没把事情说的很明,但看刘必的意思,倒是也相信是姜离致送的请柬。
“没想到这姜离致还挺平易近人的!”刘美凤把切好的土豆丝放在干净地盆里,打开水龙头,放水泡一下,“我来江都,听了不少姜离致的消息,现在看来,也都是传言!”她见刘必站在垃圾桶前面,手里攥着几瓣蒜,走上前,从刘必手里扣出来,嬉笑道,“这都奔五的人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
“咦?你说什么?”刘必是在发愣不假,但当刘美凤靠近她时,她已经反映过来,听到刘美凤这么说,下意识地反问,心中嘀咕,被整得我跟你多熟似的,还小时候,你认识我很长时间了吗?
刘美凤意识到自己说露了嘴,“我是说,你跟我小时候似的,我小时候和我妹妹就喜欢玩蒜瓣,别人嫌这味道不好玩,可这对我和妹妹倒是喜欢的很!”刘美凤说着,就刀起刀落,切碎了蒜瓣,“这点不够啊,还得继续剥啊!”
又命令我,当你是谁啊,听到刘美凤还让她拨蒜,刘必这下是真的生气了,她一转身,假装什么也没听到,扭身出来厨房,“我去看一下穆紫在做什么!”
见刘必扭身走出了厨房,刘美凤只得自己弯腰拨蒜,只是她的心里却突然狂跳起来,是那种战争开始时,击鼓示意战士前进的急切鼓点,难不成郑隶广和康悦出事了……
“到底怎么回事!”等刘美凤把门一关上,en就迫不及待地出声,今天早上一睁眼,他就觉得奇怪,自己还呆在河景房里,蓝海山竟然不在,当时他还奇怪,蓝海山难道不担心自己会闯进关押刘向民的杂物间吗?
原来,不是蓝海山对自己的信任,而是因为蓝海山把刘向民“转移”了,用最残忍的方式把刘向民转移了。
“陈晓军去西郊,我们和梅园建设工地给工人,送日常用品时,在路边发现的!”陈晓军也是孤儿院的孩子,进入蓝海集团多年,自然认识刘向民,“刘助理……刘叔的腿被打断了,手也被割了,舌头也没了,若不是陈晓军以前一直是由刘叔教的,说不定,都人不出来……”刘亚边疾步跟随en下楼,边告诉en,发现刘向民的情况。
“他现在和马路上那些乞丐没什么两样,意识浑浊,就剩口气了!”
已经到达楼下,刘亚弯腰为en拉开后排座,en刚要抬腿,意识到刘亚开车畏首畏尾,绕个圈到了驾驶位,“钥匙拿来!”等刘亚把钥匙递来后,en立刻上车。
刘亚刚坐稳,en就已经横冲直撞起来。
“人!在在哪?”虽然是在小区里,但车速也逼近六十,看到小区门,en语气急促询问,喇叭摁动“嘟嘟”乱响,声音如雷洪。
“现在在医院!人民医院!”刘亚不敢啰嗦,简短回答。
之后的车厢里就是一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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