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任玉家离开,何村长和何四婶是真正的旁观者,不太在意了。♀那么,任二叔和任二婶可谓是失落而归的。
回了家里后,任二婶就是骂道:“真是养了白眼狼,这是给别人吃了肉,连汤都不许了咱们家。当家的,你那大哥大嫂还要咱们家扫墓上香,我呸……他们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心肝……”任二婶在院中骂了话,心里还是不爽快着。
任二叔在旁边就是听着任二婶骂了话,他也不多说话什么的,还是继续的在院中劈着柴禾,就像是没听见了任二婶的声音一样。可这心里,任二叔还是挺恼火的,毕竟,五亩地的三成租子,全是便宜了族里,怎么想,任二叔心中的坎儿,就是过不去的。
“娘在院里骂,骂也是白骂……”任大石在屋里,跟他姐任夏花是提了此话道。任夏花抬头看着亲弟,然后,哼了一声,道:“娘吃了亏,骂骂话,总比拿咱们撒了气的好。”
任夏花嘴里这般说,心里还是有股子爽意。总之,讨不得任二婶的好,任夏花瞧着任二婶吃了大亏时,就是觉得舒服。
可任夏花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在院子里,任二婶是大声吼道:“夏花你这个死闺女,这都啥时候了,你咋还不把晚饭做好?”
“娘,我这就去做晚饭。”任夏花不顶了嘴,她直接就是应了话,去了厨房里忙碌。
这一晚,任二婶就是骂骂话,过过嘴瘾。
第二天,办妥当了村里的事情,任玉一家人是坐着马车离开了桂花村。当然,离开前,任玉一家人少不得跟桂花村的村民们道了别,这方是搬去了镇上居住。
按说,搬迁了。也得庆贺一二。不过,任玉怀着孩子,倒不好再过于劳累了。所以,只得跟村里的村民们,是告饶了一声,请大家伙见谅一二了。
坐着马车,悠悠然离开了桂花村。在马车里,任玉瞧着圆娘和真礼两个小宝宝,可谓是好奇极的在车厢里寻宝贝的爬行着。两个孩子再过上几天,就是一周岁的生辰。借着这等悠闲的时刻。任玉完全没有磕睡的意思。便是问了话。道:“允壤,圆娘和真礼的周岁生辰,这抓周的话,可准备请了哪些客人?”
听得任玉问了此话。赵允壤是望着在马车内的地毯上,那是爬到了玩具,还是乐呵呵玩耍的两个孩子,笑道:“我会差人办妥当了,玉娘,你放心休养,不用在意这等事情。到时候,村里走得近些的人家,自然都会请。至于我在县城里的旧识。应当也会上门道贺。”
赵允壤既然说,他要办了这抓周的事情,任玉便是点了头,心中放下了此事。毕竟,她可没见过这个时代的抓周。有些好奇呢?所以,保持了愉快的心情,等着圆娘和真礼两个小宝宝的抓周,可谓是一件让任玉高兴期待的事情。
等坐着马车,到了岗阳县城后,马车是直接驶进了任玉在县城里的新家。
“这是往后住的地方?”下了马车后,任玉瞧着停下了来的地方,望着朱色的院门,再是望着这一条胡同巷子,有些浓浓的好奇。毕竟,这可是原滋原味的古代建筑范儿。
“咱们先进去吧,你瞧瞧可满意?”赵允壤边说了此话,还是两只手,一手搂着一个孩子,当了女乃爸。
任玉瞧着在赵允壤的怀里,圆娘和真礼两个小宝宝的闹腾,有些乐了,道:“嗯,咱们进去吧。”
马车的车夫早去叩响了大门,一个头发带着花白色的婆子开了门。见着赵允壤时,还是忙行礼,道:“见过老爷。”
“这是太太,领路吧。”赵允壤没多话,只是指着任玉介绍了一句。这婆子给任玉福了一礼,就是引了路。
从大门进去,见到的是一方雕刻的影壁,绕过了影壁侧方,后面是一个小花园,还有几条相通的青石板铺成的道路,连接着三面的房屋。
“咱们去正屋,你正好认认侍候的下人。”赵允壤一边对任玉说了话,一边搂着怀里的两个孩子,还是轻轻拍了两个孩子的小屁屁,让他们乖乖些。
任玉点了头,和赵允壤一起顺着青石板道路,向正屋走去。
这是一个不算小的院子,正屋是五间开向,两边还有东西厢房各三间。俱是青墙黛瓦,瞧着非常舒服,似乎骨子里就映衬着古色古香的东方韵味。
进了正屋的大厅,摆着太师椅,还有正屋的中央,有一架屏风隔了开来,似乎在后面,还隔着一座小榻。
“玉娘,你先坐下吧,这一路行来,定然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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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允壤唤了任玉坐下后,他方是也落了座。
那婆子在正屋内行了礼告退后,就是去唤了人。不多时,在正屋里,任玉瞧见了赵允壤说的下人。
这几人一一行了礼,告了姓名。
从这些人口里,任玉是晓得了,这是赵允壤刚买来的奴仆。这奴仆是两家子人,那开门的婆子姓柳,有一手算得不错的厨艺,是曾经大户人家的厨娘。这柳婆子和驾车的马夫,是一对夫妻。马夫姓沈,叫沈大丘。
赵允壤告诉了任玉,这往后沈大丘是府里的管家,也顺带去外面采买了东西。那柳婆子就是府内的厨娘和管事婆子,
至于另一家人,则是帮忙任玉照顾孩子的全娘子;以及侍候任玉的小丫环,就是全娘子的两个女儿,分别叫青花、青河。全娘子年纪不算大,三旬左右,容貌算不得漂亮,只是瞧着人还本份的样子。全娘子的两个女儿青花、青河,更是有些面黄肌瘦,矮矮小小的模样,瞧着不像满了十岁的姑娘,更像是六七岁左右的孩童。
“这一下子多添了五口人,合适吗?”当着沈管家和柳婆子,还有全娘子以及两个女儿青花、青河的面,任玉不多了话。可等着五人告退后,任玉却是单独与赵允壤问道。
“玉娘,你怀着孩子,有人侍候我放心,免得你累着了。”赵允壤肯定的回了话后,更是领着任玉去了卧室,然后,从那屋里拿出一方锦盒,递给了任玉,再道:“这里面有五人的身楔,衙门那里也有五人的奴籍,你身边有几个能拿捏的下人,我放心些。”
任玉打开了锦盒,看着里面的五张身楔,又是看着盒底里摆着的金豆子和银豆子,这是抬头问道:“这……允壤此意,是让我管家吗?”
对于赵允壤不理内务,只是把管家权交出来的意思,任玉就是笑着问了起来。赵允壤点头,笑道:“这是府里的一些用度,自然是玉娘你管着。”
“至于此五人的月例银子,玉娘,你以为应该给多少?”赵允壤没下了决定,只是问了任玉话道。听着赵允壤的问话,任玉反问道:“岗阳县城的行情是多少?允壤买了奴仆,定然也是晓得的。我可不丢了丑,还是听听允壤的主意吧。”
任玉虽然觉得拿主意,是不错的一件事情。不过,听得别人的好建议,她还是觉得有这点子心胸。毕竟,人无完人,岂能事事都做得万般好?
“岗阳县城的月例银子吗?一般三等的奴仆,是两百文钱;二等的奴仆,是五百文钱;一等的奴仆,是八百文钱至一贯钱。”赵允壤对任玉的问话,想也没多想,直接就回了话道。
听得赵允壤这话,任玉是倒吸了一口气,她道:“奴仆可是包吃包住包穿,这月例银子一年算下来,就是一个三等的奴仆,也比得村里的普通农夫收入了。”
“……允壤,咱们家买了奴仆,你手里会不会紧张了?”任玉想了想,劝道:“这开源虽然重要,可节流省着些,也似乎挺有必要的。”
“嗯……咱家就这么几口人,买了五个奴仆,会不会多了些?”任玉从来没人侍候过,这徒然里,就是过上了腐朽的生活,她貌似有些不适应啊。更何况,想想在桂花村的日子,任玉真担心,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啊。
任玉觉得,她好像没有那等伟大的情怀,能够富贵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啊?
“屈屈几个奴仆,照顾好你和孩子们,哪能算什么事情。玉娘,无妨,你可不用担心我这个夫君,养不起了妻儿的几口吃食用度。”赵允壤笑眯眯的回了此话道。话落后,更是再度拿出了一个羊皮袋子,递给了任玉,道:“此乃我这些年里攒下来的部分家业。玉娘,你为孩子们收着。”
“这……”任玉有些迟疑,她总觉得赵允壤的语气,特别不对味儿了。
“玉娘,你担心什么吗?我把家当给你,也是应该的。就是想你收着,也能做为你归赵府后的嫁妆。”赵允壤是笑道。任玉听着这话后,却是突然沉默了片刻,接着,她问道:“我若随你回府后,是不是让你很为难?”
“没什么为难的,咱们成婚,有儿有女,爹应该很高兴,我后继有人才对。”赵允壤对任玉回了此话,更是伸展了一下手脚,接着起了身,道:“万事有我,玉娘,你好好养胎。过几日,咱们还得给圆娘和真礼的周岁生辰,办得热热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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