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让国君来处理朝政,国家会比现下更好?”我反问。♀
南国的状况很不错,至少到目前为止,路边不见乞丐,居住多月,也没听闻穷人卖子的悲惨事件。民生安康、治安良好、不闻战事,前阵子更听小华说,朝廷下令免除五成粮税,百姓直呼国君英明。
一个垂帘听政的皇太后能把国事处理成这样,还不能干?
虽然我也怀疑,儿子都二十岁了,母亲为什么还不能安心放手?难不成那位少年皇帝是个阿斗?
唉,我居然诓了乐儿去嫁给阿斗,想至此,心底有些许不安。
“皇太后只求安稳,不问改革,多年治理换得满朝老人,每个大官嘴里只说得出之乎也者,能推托敷衍的事,就不肯多花半分力气。今日国内平静,只因年年风调雨顺、边疆无事,倘若两年旱灾、边关来犯,南国连一支可用的军队都没有。”
我瞄他一眼。“想来你在朝为官,当得满肚子窝囊气。”
“可不,那些老人说‘兵者,国之凶器’。♀殊不知,没有军人打天下,他们岂能安心高坐庙堂之上,成天把孔老夫子的话挂在嘴边,说得安安稳稳?”吕炎气愤不平道。
不是吗?当将军够苦了,偏偏一边为国家打仗,还要边担心被兄弟陷于绝境……不知不觉间,我想起啊顺,想起那位早夭的五皇子建泽。
很坏的习惯,我明白,只是心不由己呵。
“如果你是那个握不着权力的国君,你会怎么做?”
我会躲得远远,远离那个权力中心,绝不用逍遥心换取权力。就算治理出一个天下太平又如何?名垂千秋又如何?我只是个见识浅薄的自私女子,看重自己甚于别人。
但我的嘴巴,说的和想的却是两回事。
“我会举办科考,拔擢可用人才。”
“那又如何?找出来的还不是一群只会背圣贤语录的人。”他恨透了满朝的迂腐之士,连带把读书人也给恨了进去。
“那是出考题的人不用心,倘使出的题目不八股,全是切合时要的,自会选出真正可用的人才。”
“譬如?”吕炎停止批判,眼底满是趣味,似乎在等着我大发谬论。
“如果要挑选军将之材,我绝不考他仁恕之道,我会考较他武功、行军布阵、两军对垒的灵机应变,同时,我会选个身经百战的将军来当主考官。如果挑选经济人才,我的题目会是:予你栗米千石,你如何在来年上缴千金税赋?倘若我要找个交通部长,我会考:如何让马车在一旬之内,从平城到东甗来回跑一轮。”
他偏头想想,抚掌大笑,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这就是问题所在,科考试题太僵硬,读书人只懂得猛背考古题,全然不思考学问之于人们有何意义。现下,朝廷里缺的是有脑袋、能做事之人,而不是书蠹。任子寒,你是我见过最聪慧的女子。”
我恢复本名了,骆青桐这名字给了乐儿,从此,我再不必顶替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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