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科学家对黑猩猩做过测试,它们有六岁孩童的智慧。”
“黑猩猩?猿猴的一种?”
“对。所以,小女子为了国家大事,就开始揉面圈,揉得很用力喔!手酸得不得了……来,乖老公,给老婆揉揉。”从这段开始,就是很明显的鬼扯,用来测验“老公会听老婆的话”这句。
他斜眼看我。
“看在老婆那么尽忠报国份上,不能揉揉啊?”我对他撒娇。
“老公不介意帮老婆揉揉,但是把揉面团和国家大事串在一起,未免太侮辱老公的智慧,我不是黑猩猩,是双手万能的人类。”
瞧,这个啊顺是不是聪明过了头?才听过的话,马上就能应用。
“哪有悔辱!我说的是实实在在的话。”我硬拗。“不是说过了吗?手越动,脑袋越灵活,我就这样揉揉捏捏,把十根手指用个淋漓透澈,破城法子就出笼啦!”
“你想出破城之法?”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可不。”我把馒头推到旁边,也不管面粉沾了满脸,取来白纸,在桌面上摊平。
我很兴奋,若此法能一举攻城、结束这场战争,我就要啊顺陪我回南园,让吕煜把我身上的毒解了,在那以后,我们就能真正地“同甘苦、共患难”。
“真的假的?”
“好怪喔,你宁愿相信我的咸馒头,却不相信我的脑袋很管用?”我爱娇地横他一眼。
“先说说计策,再来讨论你的脑袋管不管用。”
他动手替我研墨、镇纸,把吸了墨汁的毛笔递给我,我接下笔杆,他无奈地看着我费力而缓慢的落笔,每一笔都粗细不均。
好不容易,他分辨出我在描绘附近地图之后,再也看不下去,接过笔,三下两下就把图给画好。
“看喔。”我用笔指指图右方。“上回你带我去的那片森林里有一条河,那条是流入鄂图城的河吗?”
“对。”
“可是我看过,它的水流并不急。”
“那里是下游,上游在另一片森林里。”他手指着图左方。
“很好,那我就没想错了。上回桃将军围堵上游,你非常生气,担心河水上涨会淹没军营。如果我们堵的是下游呢?”
他考虑了一下,说:“现在雪水已经融化得差不多,围堵下游,就算真会造成淹水,也不会导致太大灾害。”
“很好。记不记得我说过?我们打不开城门,就让百姓来开门。”
“你打算怎么做?”
“全军先储备好用水,然后,堵住下游造成小水患,并在上游投掷毒物。所有人都要喝水,而这条河供应城里的饮用水,我猜中毒的人不会在少数。”
“然后呢?”
“我们当然不能说中毒,要先假装自己的士兵得了瘟疫,一边敲锣打鼓通知士兵,营中来了神医,快去取药解病。这种说法不会引起辽国怀疑,因为有水患就很容易引发瘟疫。”
“你说敲锣打鼓?这话,是说给城里百姓听的?”
“嗯,如果声音传不过去,就用这个。”我在纸上画了一个大声公,这东西简单又好用,看球赛时,人人都要拿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