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还有谁会弄怪招?说,有没有甘败下风?”我还没骄傲完毕,啊顺先冷透了脸。
他问:“这些事,从哪里传出去的?”
“宝王爷啊!太子妃不是说过……”我没说完,啊顺就截断我的话。
“不是他,不管他的打算是伤你或收你为己用,他都不会把这种事往上奏。”
“说的也是,被一个女人抢尽风头,颜面上可不好看。可是这里你最大,你不上奏,谁敢越级?”我还没搞清楚情况有多危险,一心陶醉在得出破城妙法和花美男来到这两件乐事里。
“不必猜了,奏章是桃将军写的。”花美男说。
“该死!”啊顺一声斥喝,让我恍然大悟。
桃将军没道理这么做,如果不提到我,他大可揽下所有的功劳,除非……这道不居功的奏章能把我推到皇帝面前,届时,原该在南国的青桐公主出现在沙场,再大功劳都敌不过欺君大罪,自古以来,抗旨是唯一死罪。
我就说,桃清瑶不会放过我的。
啊顺回头,拍拍我的脸,认真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在疑心清瑶。放心,她是个知进退、懂分寸的女人,就算她不满意你,也不会冒险让我生气。”
所以我是那个不知进退、不懂分寸的女人?如果这个时候我再告诉他,桃清瑶认得我是骆青桐,这个奏章是有所为而发,他肯定要认定我小心眼了。
算了,不想,想太多伤脑袋。
“是。”我噘嘴,心口不一。
花美男大笑。“你的口气分明‘不是’。”
啊顺扳过我的身子,郑重道:“我已经告诉你,我和桃清瑶、周来英之间的状况了。如果你有一点点同情心,就该理解她们并不好受,太子妃这三个字,在明处是光鲜亮丽,在暗地里代表的是伤心。所以你不该偏狭、嫉妒,同是女人,不该为难女人。懂吗?”
是我偏狭,我在为难桃清瑶?哪有啊……
我想反驳,他又堵上我的话──
“往后,我希望你们要好好相处,以姐妹相称、以礼相待。你要乖乖,知不知道?”他拍拍我的脸,走了。
反复思索他的话后,我才猛然想起,不对不对,我没说要这样。
我是要留下,但没要进太子府,我想在附近找一片绿草地结庐成居,他有空的时候来找我,我想他的时候,一封相思信传入他手中。
我会待在他找得到的地方,我不再莫名其妙失踪,我愿意在他疲累的时候提供休憩,让他敞开心胸、放下面具。
我想在小小的空间里,埋下我的爱情,或许有一点自欺、或许有几分蒙蔽,但在我的空间里,我是他的独一无二,他也是我的独一无二。
我不想和这个妃、那个妃以姐妹相称,以礼相待。是他弄错了!
等我回神,啊顺已经不在营账里,举目四望,我只找到花美男的笑脸。
“你答应四弟,要留在他身边了?”他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