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服自己吧,只要我认定这样才是正确的,就能安心面对。
轻巧下榻榻,我坐在镜台前,缓缓地梳理满头乌丝,却不经意发现两根白发。才十七岁啊!怎么就早衰了?是这份爱太劳力费心,亦或离别相思欺人太甚?
拿出包袱,我把被打乱的东西一一归位,收拾妥当,提起包袱,才走两步,就听见啊顺冷肃的声音──
“你要去哪里?”
猛回头,顺着他的眼光,我看见手上的包袱。不好,他误会了!心呛着,包袱因而落在地上。
我的心虚看在他眼里,成了罪证确凿。他抢上前,一把抓住我。
他苍白着脸孔,深邃的轮廓里有着深邃的哀伤,紧抿的薄唇毫无血色,一双眼睛锐利逼人,隐含熠熠锋芒。
他捏住我肩膀,力道之大,几乎要将之捏碎。
“你又来了,是旧事重演吗?前一*要我陪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隔天,马上穿上大红嫁袍,远嫁南国!”
“不是这样的……”
他不让我把话说完,打断我:“你什么都不在乎吗?身子给了谁都没关系吗?只要能达成目的,要你怎么做你都毫不犹豫?哈,我老是忘记,二十一世纪的女人都是这样的,那个叫做一叶情,什么都不算数的,是不是?”
他黑亮的眼珠子扬起风暴,太阳穴鼓鼓地跳着。
“不是的,你要让我把话说清楚。”
“你的话能听?言而无信是二十一世纪的习惯,还是你专门拿来逗我的乐趣?承诺?天长地久?哼!见鬼了,我居然还信你说的话。”
他抓住我的手指加上力气,痛得我呼叫出声。
“你也会痛?我还以为你只会让别人痛。”
“啊顺,我没要走……不对,我得走,但是我会回来的……”面对他的愤怒,我语无伦次,简单的解释居然被我弄成不打草稿的谎言。
“说谎!”他暴跳如雷,像只被激怒的野兽,再也听不进去任何话语。
“我没说谎,我发誓,我每句话都是真的。”
“连任子寒三个字都是假的,你身上有什么是真的?”
不对,任子寒是真的,骆青桐才是假的。算了、算了,这个时候不是计较真假的时候,我该把话说清楚。
“啊顺……”
“别叫我,别想再耍弄我,从现在开始,由我作主,我要怎样便怎样,你愿意留下也得留,不愿意留下也得留。”
说完,他恨恨推开我,一个踉跄,我往后跌去,撞到椅子、摔在地上。那痛,痛入骨髓……
他没回头看我一眼,笔直走出屋子,然后我听见他对常冰怒吼:“从现在开始,不准任何人和她说话,不准任何人见她!不、不能是你,去找别人来守着她……谁让她逃跑,谁就提头来见我!”
闭上眼睛,我又搞砸了。苦笑,我真是流年不利呵……
被囚禁的前几天,我拚命拍门,求们外的侍卫让我见啊顺一面,他们文风不动,似乎没有听见我的声音。
我求送饭的人替我传话,把啊顺给的金手炼送给他们作贿赂,链子被拿走了,我的信依然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