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提醒,我很清楚你是从哪里来的。”他的声音很冷、像冻了冰似的。
“未来的女性只能接受一夫一妻。”我直点问题所在。
“你要我把满府的妻妾赶出去?你不可以这样自私。”他怒目相向。
天,换个环境,沟通竟然变成这么困难的事,我终于明白几千年是多么长远的距离。
“我没说我们做错,事实上是我的错,抱歉,我后悔了,是我做出的决定,我会负责到底,所以先来的留下,后到的离开。”
这样便不自私了吧,我清澈的眼瞳望向他,他看着我的眼睛,心底清明,我不是欲擒故纵而是真心想走。
“你已经回不去了。”
冷然目光转换,眼底冒起熊熊怒火,像要把我吞噬,这是提醒也是恐吓,不管我乐不乐意,都得在这个时空活下去。
“我知道,但我不一定要依附你。”我只是陈述,没有丝毫的威胁语气。
可听在啊顺耳里,就是清楚明白的威胁,我不知道,他却比谁都明白,自己已经无法离开我,若非如此,他不会在最后时刻决定放弃一切,留在陌生地。
我的话燃起他心中怒涛,额头的青筋跳跃,狠庚目光牢牢地锁住我的脸。
锐利目光似在我脸上划过,丝丝寒意入侵我肌肤,仿佛有无数只冰冷的触手指住我每寸神经,寒气封冻,迫得我无法呼吸,惊怒交加……掌握生杀大权的太子殿下要杀我?
“是不是非要把你变成我的妻妾,你才会明白除了我,你已经没有别的依归?”
日斜月起,暮色渐渐游入屋内,带着悲凉之意的秋风吹过窗子,他的声音沉沉的,似是坠了什么重物,烛火未燃,眼前的他有些模糊,我看不清他的脸,只闻得他压抑的低喘。
我害怕、恐惧,却也倔强,我明白,与愤怒的雄狮对峙无疑是替自己找死,可是骨子里,我还是那个会在电视机前面批评政治的女人。
倏地,一声叹息重重滑落。
“你不会不明白一叶情对我们而言并没有太大意义。殿下,你是无法将天底下女人一网打尽的,不是所有女人都愿意为了饱食暖衣的安逸生活,放弃所有。”我语重心长道。
“我从没打算将天底下女人一网打尽,我只要你,我,一叶情留不下你,那就多夜情,让你怀上本王的孩子,我会想尽办法,将你拴紧。”
受过文明洗礼的男人就是不同,甜言蜜语出口毫不费劲,只是,他说得再多再好,我已经无法相信。
手被狠狠扼住,我迎上一双蓄满风暴的眸子。
啊顺俯,紧紧覆上我,两个人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近到连呼吸都像在抢夺空气,他不能输,输了这场,便将失去我,他损失不起,所以即使伤我,也非得赢。
他的唇要贴上那一刻,我偏开头,淡漠道:“请相信我的能力,便是带上几个孩子,我也能闯出一条康庄大道。”
我的话阻下他的冲动,他不懂我的冥顽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