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模作样了,你几时客气过?”
我朝上官炎做了做鬼脸,咳两声,把相手交叉在丹田前,架式十足。
“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有过泪,有过错,还记得坚持什么。
真爱过,才会懂,会寂寞,会回首。终有梦,终有你,在心中。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还有伤,还有痛,还要走,还有我。”
站在他们身边,我不知道自己唱过几次,不知道他们记起这首歌了没有,只知道,有友如此,妾复何求。
临别,上官炎一拳重重捶向啊顺的肩,说:“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幸运的男人?”
“我前辈子烧了好香。”冷冷的啊顺冷冷回答,好像那一拳对他完全没差。
“知道了,这辈子我会烧更好的香,换她的下辈子。”
啊顺摇头,不给上官炎存下半点幻想。“很可惜,月老那里我已经先一步贿赂过。”
这回,上官炎至少瞪啊顺十秒钟,才说:“你真是霸道男人。”
“如果霸道才能霸住她未来每一生世,我乐意当个霸道男人。”啊顺说得斩钉截铁。
“你不只霸道,还很贪心。”上官炎眼底快要冒火。
“对,我是贪心。”啊顺不怕死地回答。
“你这个人……”他抡起拳头,好半晌才松开。“要不是我答应了她五十年,我回国就马上率兵过来!”
见话越说越僵了,我连忙分开啊顺和上官炎,相手叉腰,站在他们中间,一脸的茶壶泼妇相。
我转身,用手指戳戳上官炎硬邦邦的胸口说:“喂喂喂,娘家妈妈,你有没有说错?你要是真的带兵打我老公,害我年纪轻轻就当了遗孀,我马上去跳楼殉夫。”
然后,再转一百八十度,我狠狠捶打啊顺的胸口。“老公,你敢对我娘家不利,我就逃到天涯海角去,有没有听过鳏寡孤独废疾者?哼,我马上让你一辈子当鳏夫。”
阿煜失笑,轻拍上官炎的肩膀道:“皇兄,我们走吧,马车已经在外面候上多时。”
我同啊顺送他们到门口,上车,然后看着马车一点一点消失在视线当中。
这一别,不知多久才能再次相逢。
突然,啊顺出声说道:“我不介意你没大没小,很乐意你撒娇,不管你用哪一种方法试探,都会试探出来,在我心目中,你很重要。而且,我要你确定知道,在我生命里,你是唯一的主角。”
他盗用了我的歌词,用得百分百妥切。
满足笑开,我飞扑到他身上。
谁说男人不能被训练,冷面啊顺不就被我训练成诗情画意的大男生?为了他的蜜语甜言,即便爱上他是飞蛾扑火……又怎样?
住在太子府里,想要独善其身、不招惹他人,相当困难。
周来英对我非常友善,时不时差人给我送礼物过来,红枣、人参、当归、燕窝鲍片……炖品补药堆了我满柜,再不三天两头就会往我屋里跑,时不时嘘寒问暖,让我的“体弱多病”不得不提早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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