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不安逐渐扩大,脑海里出现一大堆吓人念头,慌了,我央求侍卫替我找周来英过来,然他们面无表情地拒绝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出事了!肯定出事了!只是不晓得到底出什么事。我勉强自己喝两口水,没想到胃不合作,连两口水都原物奉还。
我等着、焦郁着,来来回回在屋里踱步。
太阳渐渐西移,暮色游进屋里,黑暗,一点一点渗透。
我听到了呼呼风声,至阴至冷,像是魑魅魍魉的呼吸,在我耳畔透露阴森讯息。
我试着乐观,试着往好处想,
然而,一群带刀侍卫突地闯入,将我最后的一丝侥幸打到九霄云外。我一眼便认出他们穿着的是宫里的服饰,他们不由分说,架着我就走。
茫然间,我被架上车子,听着轮子骨碌碌转动的声音,我的心贴上路面,像被几百转的轮子辗过,压得不成形状……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宫里,不晓得自己进了什么殿,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跪在这里,是一阵倒抽气的声音,将我的魂魄抽回身体。
抬头,我在皇上和皇后眼底找到不可置信。蓦地,我想起建彬的话。天!我这不是又替啊顺增加一条莫须有罪名?
“骆青桐,你怎么会在这儿?”皇帝带着威权的声音让我从脚底泛起寒栗。
他是个不发怒就能震慑人心的男子,多年前一次交手,记忆深刻。
“皇上问的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是问我为什么没留在南国的后宫?”
走到这里了,我再也无法侥幸,命运之钥已经锁定我的死期,再挣扎,亦是无益。
至此,我的心思陡然清明,想不通的事倏地畅行,困扰我的爱情或嫉妒都变得不重要,眼下唯一重要的是啊顺。
我明白,啊顺救不了我,花美男、建彬救不了我,而我……也救不了自己,但我能救、要救的是啊顺,绝不让皇帝继续在啊顺头上扣罪名。
心底有了打算,手足不再发颤。
“有何不同?”他如鹰隼般的锐利相目钉在我身上。
“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我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不在南国后宫。”我的声音不见半丝起伏。
“从你明白处说。”他言简意赅。
“当年,我在宫里中了七日散之毒,那毒难解,就算日日服下宫中太医的药,性命也撑不过一年半。”
“你知道这件事儿?谁告诉你的?”这回皇帝没发声,皇后先出口问。
我抬头望向皇后。她穿着一身家常的玉色织银鸾纹裳,简单的飞燕髻上簪着一柄八宝琉璃旒金簪,没怎样打扮,仍是一派雍容,但眼角却满布纹路。
才多久时间,她已经老成这样?可见后宫真不是正常人能待的。
“在和亲途中,青桐幸运遇见一名奇人,那时我才知道自己活不久了。试问,这样一个多病公主嫁至南国,会让南国国君作何感想?是金南国没结盟诚意,或是刻意敷衍?两国邦交是大事,万万不可以毁在青桐一人身上。”我颠倒前后顺序,话毕,发现皇帝向皇后投去责备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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