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在父王调他出兵时,他偷偷翻遍了父王的书房,想寻找蛛丝马迹,却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后来不久,昔日在“云轩宫”里服侍过子寒的一名侍婢,拿了一封子寒亲笔所书的信笺交给他,说是我在临行前交代要转交给他的,只是这名侍婢后来被留在别苑做事,因而一直没机会当面把信交给他。
遣退那名侍婢之后,他匆匆展信,只见信中短短几行娟秀的字迹写道
莫忘十年之约,十年之后,若君心不改,我将排开万难,与君聚首,在此之前,望君务当珍重。
我竟当真要他等十年!子寒是不信任他对她的感情,还是想考验自己对她的心意?
他自然不会乖乖的等着什么都不做,在承袭周来英和桃清瑶家的实力后,他便调派更多的人力,四处探查她的下落。
然而半年多来,仍音讯杳然。
此刻听三哥提出这样的条件,令他十分心动,他知三哥亲手培养了一批密探,布遍子于各地,他日相助他登上皇位用的,若能得之相助,或许真能寻找到子寒的下落。
花美男龙目瞥向啊顺,慢慢掀唇而笑。“我虽不确知她的下落,但多少已有些眉目,喏,你先看看这匹玉马。”
不知花美男的用意,啊顺伸手接过那匹翠玉雕成的马儿,低眉细看一会,接着惊呼,“这马雕的莫非是惊雷?”
见他一眼就认出来,花美男笑道:“左耳上有一块弯月形胎记的马并不多,我所见过的马中,也只有当年父王赐给你的那匹宝马身上有这印记。”
那匹马可是他当时最钟爱的一匹马,他首次出征立下大功回来后,父王在大殿上询问他想要什么赏赐,岂料,他一开口要的便是这匹马,君无戏言,只好忍痛割爱给他了。
啊顺心念一动,急问:“这马是谁雕的?”
知惊雷左耳上有这么一枚印记的人不多,因为那胎记并不明显,只有照料它的马夫与骑过它的人才知此事,而骑过惊雷的人,算算就只有皇上与他……还有子寒。
这难道是子寒吗??
是,一定是子寒,只有子寒才会记得惊雷左耳上有一枚印记。
花美男笑吟吟答腔,“悟州盛产玉石,所以每年他们所进贡的贡品皆是玉雕,这玉马便是今年的贡品之一,听说是出自一位姑娘之手。”
这玉的玉质虽然不差,但尚称不上是极品,不过这马雕得十分神骏,唯妙唯肖,仿佛真的在扬蹄嘶鸣,所以才会被挑选为贡品献进宫里来吧。
当时他在浏览进献的贡品时,第一眼就被它那活灵活现的神态给吸引住了,取过仔细端详之后,便发觉这马儿的左耳上竟雕了一枚弯月形的胎记。
“姑娘?莫非是子寒……她在哪里?她现在在哪?我要去找她,她一定也在等着我去接她。”啊顺恨不得此刻能马上插翅飞到悟州去,即便这玉不是她亲手雕的,可雕玉之人也必然与她有所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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