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祖的男宠,84这孩子不听话啊
段郁宁将玉佩掏了出来,楚胥羽再次向前对士兵,“这块玉佩是姚将军之前赠送给我的,烦请你通报一下。爱睍莼璩”
玉佩晶莹剔透带有暗香,没有任何瑕疵,雕工精细,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宝玉。玉佩不菲,士兵不敢再怠慢,其中一人进去请教总管大人。半刻钟不到,总管大人便匆匆忙忙走了出来,恭敬地将楚胥羽请了进去。
“玉佩真是你舅舅送的?”走进将军行邸,段郁宁低声问楚胥羽。
楚胥羽莞尔,“是我母妃送的,不过舅舅一眼就能认出来。”
姚千城,戎马一生,为鹫国立下汗马功劳,官居鹫国兵马大元帅,手握重兵。虎父无犬子,嫡子姚震年少成名,一路从士卒到将军,刚三十而立却是战功赫赫。这些年他一直驻守边关,数次打退入侵的鹰辽敌军。姚震再厉害,亦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朝廷的兵马跟粮草补齐不及时,军饷更是大半年都没发了。面对兵强马壮的鹰辽军,军心晃动的鹫国一败再败。姚震身受重伤,加上怒火攻身,竟然一病不起。
偌大的行邸,但凡值钱的东西姚震都让总管变卖换成粮食应急了,四处空荡荡的透着萧肃落败之意。在楚胥羽的记忆中,舅舅是豪爽俊朗之人,行走风动如兔,是铁骨铮铮的真男儿。
可如今站在床前,他只看到一个身体瘦削脸满胡渣的病人。明明才三十出头,却是两鬓生了白发,断断续续的咳嗽让苍白的脸血色全无。
见到楚胥羽,姚震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愕然打量了半晌才道:“十三殿下?”
楚胥羽愕然,父皇育有九子,并无十三殿下。舅舅他是不是病糊涂了?
尚未来得及开口,楚胥羽的手突然被姚震紧紧抓住,“十三殿下,你没有死!我就知道你没有死,这些年你到底哪里去了?舍妹她……她一直记挂着你。”
姚千城有一儿一女,长子姚震,长女姚慧妩。姚慧妩,便是楚胥羽的亲生母亲。
“……舅舅。”楚胥羽在床边坐下,眼眶发酸,“我是羽儿。”
姚震愕然,半晌才缓过神来,“羽儿?”
“你不记得我了?我在万福寺给你写过信,不知你收到没有?”
姚震一直打量着楚胥羽,良久才急道:“几年没见,想不到你变化如此大,舅舅都认不出你来了。”像,实在是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舅舅在边关受苦了。”楚胥羽激动的紧握住他的手,“我终于见到你了。”除了母妃,最疼他的就是舅舅了,可现在他却身负重伤命悬一线。
短暂的相逢喜悦过后,姚震着急问道:“你不在万福寺呆着,怎么跑到边关来了?若是被宫里的之人知道了,你是要受重罚的。让舅舅说你什么好,真是糊涂。”
动怒之下扯裂了伤口,姚震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自额前渗出,难受的咳嗽着。
楚胥羽扶着他半躺着,邓慰道:“舅舅别着急,我是虽是偷偷出来的,但绝对不会被父皇他们发现。”
“宫里的那个女人恨不得将你跟你娘除之而后快,你被她陷害流放到万福寺,她岂会不派眼线监视你。只怕你前脚刚离开万福寺,这消息后脚就传来宫里去了。”一个小破孩,真是不知人心险恶,居然敢跑到边关。
“万福寺有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只要有他在,便不会有人怀疑我离开了。”
姚震愕然,半晌才道:“你找人顶包?”
楚胥羽微笑着点头,“请舅舅放心,此事只要你不说去,绝对没有人知道。”
姚震将目光落在段郁宁身上,“这位小兄弟是谁?”
“我跟你提过的,我的救命恩人段郁宁。如果没有她的照顾,我只怕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了。”
姚震打量了段郁宁,对她一番道谢后对楚胥羽道:“你在这里吃顿便饭,我会派人送你们回去。”
楚胥羽让段郁宁回避,顺手将门也关上了。
“舅舅,我自出生起便身体不好,御医说我没几年活头。每次你进宫看我,讲边关金戈铁马、沙场秋点兵的,我都非常羡慕,想着总有一天自己也能出来见识一下。生为皇家子弟,保家卫国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现
在我有这个机会了,还请舅舅成全。”
“你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姚震气得喷血,极怒攻心咳嗽不停。
姚震身受重伤,气血亏损内力耗尽,连喘气都费劲。楚胥羽不再费口气解释,抓他的手掌运起内力探了过去,姚震气血紊乱,多处筋脉受损。
楚胥羽将浑厚的内力源源不断渡了过去,姚震不可思议道:“你……?”不可能的,他怎么会如此浑厚的内力?楚胥羽天生体弱,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是个不折不扣的药罐子。自己曾想让他习武强身强体,可不料他连最简单的蹲马步都做不了。如此虚弱的身体,别说习武连做些激烈的动作,都不定都能要了他的命。
至亲的舅舅,楚胥羽没有任何隐瞒,将这两年多来的际遇如数告诉了姚震。姚震沉默半天,才总算是缓过神来。眼前的外甥,不再是过去的那个病弱的孩子,他的内力深不可测。
“你确定寺里的两只兔子精不会被人揭穿?”
“不会。”下山之前银毛在大小灰身上做了些手脚,它们一旦离开结界便会丧失灵力。
姚震仍是不愿意留下楚胥羽,“如是换在平时,我会留你段时间,可现在鹰辽大军在关外虎视眈眈,而我军伤亡惨重,雁门随时会失守。你留在这里不安全,还是回万福寺吧。”
“舅舅,我或许没有制敌的能力,但自保绝对没有问题。”楚胥羽固执的不肯离开,“如果你不收留我,我也会留在雁门。”
姚震气结,权宜之计只能将他留下。让他在外面瞎混,还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等自己病好些再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