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祖的男宠,203你终于来了
203
喝了清粥打底,楚胥羽吃了顿饱饭,精气神不禁恢复了些,可他的内力却是荡然无存。ai悫鹉琻现在的他,跟普通人无异。
楚胥羽闭起眼睛打坐起诀,却再也无法感应深埋在体内万年灵力的所在,更别提能变翼龙翱翔去横河。
他的身体,莫名其妙出了问题。
如果他猜得没错,后卿在酝酿着一个天大的阴谋。他击晕姚震等人却不杀,沙漠将自己上万已死去的士兵肢解却放过去凉州增援的姚家军,还有沙漠自己跟僵尸及鹰辽军的两场战役,一切都是迷雾般月兑离人类的思维,而他身体莫名的变化,便是从那时开始的……
他的内力,应龙的灵力,到底去了哪?
战争迫在眉睫,楚胥羽没有时间再去一一解惑,打算去横河再从长计议。如路程来算,唐维跟徐文冒的大军应该已赶到横河了,而他还在雁门。兵,不能一日无将,他得想尽快赶去跟舅舅他们相会。
楚胥羽要了匹战马,欲往横河赶。李总管匆匆赶了过来,“七皇子请留步。”
楚胥羽坐在战马上,“不知李总管有何事?”
“姚元帅从横河传来书信。”李总管将信递了过去,“元帅飞鸽传问你醒了没有,还说你的未婚妻段姑娘已率领武林同道到了横河。之前横河差点被敌人攻陷,是段姑娘在关键时间赶来,她带着上千武林人低及天师道的道士,跟士兵生死作战才度过一劫。如今唐、徐两位将军各带五万士兵赶来增援,已打退敌军三次进攻,双方均生死无数,但横河暂时算安全。”
楚胥羽着急地接过信摊开,心情随着信中的内容起落不停。横河城外僵尸遍野,鹰辽军连火药都用上了,若非有段郁宁及天师道众人及时赶来,横河只怕真的已失守。
“七皇子,你的身体未愈不宜长途跋涉。”李总管向前道:“下官知道七皇子担忧军情,但养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下官已备好一辆马车跟一支队伍,送七皇子去横河。”
楚胥羽确实心急如焚,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的身体状况,只怕还没到横河,已支持不住。
“谢谢李大人的好意。”楚胥羽并没有拒绝,“姚元帅不在,雁门将交给你跟几位将军了。”
“下官跟几位将军一起,誓死守护雁门安危。”
楚胥羽出了行馆,门前停着一辆简朴而舒适的马车,身后是一支精锐的姚家军,足足有四五百人。李总管考虑甚是周全,还随车带了个丫环照顾楚胥羽。
从雁门到横河,抄近路马不停蹄赶了三天,楚胥羽坐在马车内养身体,顿顿皆是上等补品,加之有药材滋补,身体总算是好了许多。
一路往横河,路上皆是逃亡的百姓,全家老小带着简单的行囊,牵着牛羊往安全的地方迁徙。战事起,饥荒至,一路饿殍连连,楚胥羽心情复杂不堪,只觉得愧对百姓。
后卿不除,天下大乱!
横河守兵三万,加之增援军十万,十三万人无法驻扎在城内。横河东面城外三百里,开始分批驻扎,伤兵往城东撤。护送楚胥羽的马车自东面而来,远远便看到白色的帐篷如连绵之丘,随处可见伤兵、大夫及卫道士的影子。
楚胥羽急急下了马车,见到一名身穿黑色盔甲的伤兵由一名灰色道袍的道士扶着走了过来,他忙向前问道:“这位兄弟,唐维将军在哪?”
“正在城西与敌军作战。”
远处传来炮火轰城的声音,重重砸在士兵的心坎上。楚胥羽见不远处有匹马,二话不说走了过去,翻身上马往城内奔去。
重重的马蹄声响起,回荡在空旷的街道,楚胥羽紧握疆绳用力一夹马肚子,不断朝城西而去。城西外是十几丈宽的横河,一旦敌军渡过横河,犹如打开了边境之门,鹫国危在旦夕。
马儿如箭,离城西越来越近,一批批伤兵被城西撤了下来,鲜血一路绵延,触目惊心。
轰隆隆的炮声越来越近,地板在不断震动,远远可见城楼士兵不断射箭投石。城外的箭雨铺天盖地射了过来,有几支射差点射到楚胥羽身上,若是躲避及时只怕已成了箭靶。
奔到城门下,楚胥羽弃马刚往上城楼,目光却瞥见城楼底下密密麻麻坐着一排道士,他们的身
体紧紧贴住城墙,浑身染着干涸的黑色血迹,头发凌乱不堪。起初楚胥羽以为是战死的道士,谁知一名道士的身体一歪,口水从嘴角滴落……
他们并非没有死,而是太困了,累得连回营地休息或是包扎伤口的力气都没有,就地在城墙底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呼呼睡了过去,连城外密集的炮弹都轰不醒他们。鹰辽军白天渡河攻城,僵尸夜晚攻城,鹫国的士兵分白天黑夜轮流应战,而晚上是僵尸的天下,唯有道士及武功高强之人才有能力对付。
楚胥羽震愕地打量着数百名道士,为了保家卫家他们不惜以命相搏,用各种道术对付僵尸。天师道,以天为道,以人为本,这便是当初张天师创道的初衷,楚胥羽顿生敬佩。
抑制住心底澎湃复杂的情绪,楚胥羽拔脚上门,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睑。她着一袭青色干劲男装,怀中紧抱着一柄染血的软剑,额前刘海凌乱垂落,脸上染着斑斑血迹,正在墙根最偏僻的角落睡着。
他从未见过她如此憔悴落魄,哪怕是第一次初见时,她摔水坑里落得满身黄泥巴水。楚胥羽走了过去,半蹲着身体悄悄望着她。
怀中的女魃泪感应到楚胥羽的存在,剑身嗡嗡震动,欲跳出段郁宁的束缚投奔楚胥羽的怀抱。
女魃泪一闹,段郁宁兀地睁开眼睛,黑色眼眸透出一股阴戾之气,紧紧盯着楚胥羽,下意识伸手要去拔剑砍人。
楚胥羽按住她的手腕,“是我。”
段郁宁半晌才缓过神来,染血的脸露出一丝笑容,紧绷的心终于在见他时松懈了,“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