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悍如漫天巨浪的灵力,重重拍向正在斗法的两道灵力。舒悫鹉琻僵持的灵力被打破,双方被击飞出去,血雾在空中喷洒而落,开出一朵朵璀璨的曼沙珠华。
赢勾黑袍一挥,劈向楚胥羽的后颈,直接打晕。
事情发生得太快,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段郁宁已一闪跃向重伤的后卿,死灰色的指甲拍在他天灵盖上,疯狂地吸食着他的灵力……
“吼……”后卿发出震天的啸吼,**丑陋的面容扭曲,“你……”
“你该死了!”段郁宁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冷冷道:“封印你,太便宜你了,你这种败类就该挫骨扬灰,万世不得轮回。”
灵力,源源不断被吸进段郁宁的体内,后卿双手快速手诀,欲拼死施诅咒之术,却不断女魃左手一扬,挥起女魃泪将他双手砍断,“算到有今天,我就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女魃,你不得好死!”随着灵力极速流失,后卿的身体不断干瘪,两只眼珠凸了出来,“你赢了我,却输了应龙,哈哈哈……”
段郁宁双掌击出,后卿的身体被击飞冲天,“砰”一声爆炸,在风中化为灰烬。
青风漫天飞舞,段郁宁缓缓转身,望着远处重伤在地的五大神,两只眼睛血红一片……
茅山各长老跃身而来,持剑护在五大神之前,怒道:“女魃,你想怎么样?”过河拆桥,果然僵尸不可信。
“砰……砰……砰……”几声巨响,茅山派各长老被赢勾银毛打击飞出,落下来已是尸体一具,鲜血汩汩流出,神色恐怖万分。
段郁宁一步步,缓缓走向五大神,冷然道:“你们的使命已完成,没有再活着的必要了。”
“妖……妖女……”重伤的舞万平吃力地伸手,染血的双手扯住段郁宁的裙摆,“你……不能……”
段郁宁缓缓蹲,温柔地掐住舞万平的脖子,“莫非,你们根本没有打算在杀死后卿之后,再除掉我?尸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只是比你们早动手而已。”
“你……根本……没有受伤。”
“聪明人,向来不长命。”段郁宁的手轻轻一拧,只听到“咔擦”一声,温热的液体落在手背上。
“女魃,你好毒!”后土一口血呕了出来,她挣扎地爬了起来,“你利用我们……”
“何为利用?”段郁宁向前,冷笑道:“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你们存在的意义,便是要消灭后卿,而我存在的意义,便是消灭你们所谓的天神。”
手一掌,拍向后土的天灵盖,不停吸食她的灵力……
“我们跟你拼了……”重伤的四大神持起武器,跌跌撞撞攻向段郁宁。
“吼……”啸吼之声响起,天地为之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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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连续下了十多天,饥荒瘟疫不断漫延,一道旖旎的身影站在山川之上,悲悯地望着洪水冲刷着沟壑,黄色洪水骇浪中,浮尸连连。她手持净世水瓶,杨柳枝不停在空中挥舞,纯净雨水挥向大地,尸煞之气慢慢散去……
“菩萨。”天际之下,有朵云彩缓缓降落,停在女子跟前。老道仙风道骨,白胡子迎风拂动,他手持拂尘甚是着急道:“女魃已修炼油成魔星,三界危难告别急,玉帝令老道向如来相助,不料如来佛祖正在闭关,还请慈悲的菩萨能出手相助。”
“阿弥陀佛。”菩萨低声诵经,半晌才道:“前世因,后世果,因果循环,解铃人还需系铃人。三界存在数亿年,一直在历经劫难,至今已历经上万劫,却能平安至今,可谓是办法总比困难多。”
“还请菩萨指引,救三界于之火之中。”
“阿弥陀佛,解铃人还需系铃人。”菩萨悄然叹息道:“数万年的恩怨,该是了结之时了。是善,还是恶,全在玉帝一念之间。”靠,她能想到什么办法?连佛祖的都打不过女魃,才以闭关修炼为由避而不见,打发她来收拾这烂摊子。一群猪头,女魃要什么,他们给她什么便是,真是笨蛋!!!
神不作,便不会死,别总是临时抱佛脚!欠债还钱,拿了的还回去,吃了的吐出来,天下太平。
菩萨所指,太上老君甚是为难,镇
压在瑶池底下的记忆,是解开应龙封印的关键之所在。他与女魃的爱,历数上万年的劫难而不变,天界无法确定,一旦应龙恢复记忆,将会跟女魃站在同一阵营。若是如此,三界将不复存在。再者,应龙的记忆是由黄帝封印的,如受堕神女魃威胁而交出来,天庭的脸面何存?
求助无果,太上老君只得腾云回了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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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胥羽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敛的简陋而干净的雅居。他坐了起来,茫然地打量着四周。
桌上摆放着一瓶鲜花,两本书搁在旁边,地面一尘不染。屋外,响起轻轻的歌声,如天籁般美妙。
楚胥羽起身叠好被褥,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屋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青山绿水湖泊相依,远处的桃花开得正是灿烂之时。
湖边,站着一名青衣女子,风拂起及腰的青丝,余香袅袅。楚胥羽缓步走向前,从身后拦腰抱住她,在她耳畔呢喃道:“郁宁。”
“醒了?”段郁宁覆住他握在自己腰间的手,声音如黄莺清脆清脆,“早饭我做好了,热在锅里,你吃了没?”
“陪我吃。”楚胥羽亲吻着她如花似玉的脸颊,打量着四周道:“这个地方,是哪里?”
“我们的家。”段郁宁转身,双手勾抱着他的脖子,“你忘了,这是你给我建的家。”
“是吗?”楚胥羽茫然,“为何一点都不记得了?”
“你之前大病一场,许多事都忘了,不过不要紧,我们还是能在一起。”段郁宁拉着他的手往屋里走去,“我也饿了,一块吃吧。”
楚胥羽脑海中一片空白,任由段郁宁拉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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