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那边有自己的小巢哪舍得不回去,宋初一不置可否笑了笑,不是故作深沉,只是一时间不便驳回。♀
季家别墅里有备用洗刷用品,宋初一洗脸刷牙吃过早饭后,商场经理还没送衣物过来,宁悦笑道:“我教你泡咖啡,一会东西买完了你洗个澡再去睡觉歇息。”
冲泡咖啡和泡茶一样,学问高深。
“水温到八十五度时就要关掉电源,第一次注水稍停几十秒后再进行第二次注水,螺旋方式循环重复注入……”宁悦姿势优美,一连串动作轻柔平缓,不疾不徐。
一杯简单的咖啡,豪门的奢华讲究尽显。
宋初一知道宁悦在悄无声息地教导自己豪门的生活,却生不起反感,宁悦示意完,她好奇地照着步骤做了了一次。
“你蛮有天赋的啊,我当年学了一上午,泡了接近十次还没你泡出来的味道呢!”宁悦赞道,端起宋初一泡的咖啡眯着眼享受地缓缓喝着。
“真的?”宋初一很开心。
“当然是真的,要不,我再教教你泡茶。”宁悦笑道。
“好啊。”宋初一很高兴地应下。
两人说笑间,商场经理带着人送了东西过来。
“除了泡茶,我还可以教你服装搭配,优质品味不是非得名牌才能堆砌出来,阿峰不上流,太伤我的心了。”宁悦兴致甚高,独腿支着身体拿起衣服一件一件在宋初一身上比划。“这件衫不错,配这条长裙,这个纯棉吊带衫配这条裤子,你穿上应该挺显气质的。”
“这衣服设计不怎么样,可以改改。”宋初一为省钱又因为女孩爱美的天性,一直买碎布自己做衣服,对服装也有些研究,指着宁悦挑出来的白色雪纺衫说:“白色的衣衫不适合太复杂繁复的设计,至高层次的简约和流畅最好,领口这圈荷叶边太俗了要去掉,但是去掉后过于简单了又变得干巴巴的,可以把它的衣领形状改变一下,左侧是圆圆的g形,右侧是曲线似的半a,这么一来,它既别致,又拥有了精炼和优雅的新潮韵味。”
“很有道理。”宁悦比划了一下,连声赞叹,“你会自己用缝糿车修改吗?”
宋初一点头:“我还会自己裁剪车缝衣服。”
她找裁缝铺给了钱自学过,平车、锁眼车、暗缝车等都会用,衣服都是到裁缝店自己缝的。
宁悦大喜,说风就是雨,模出手机命人买缝糿机车。
电话那头的人问她买什么种类,有工业用的还有家庭用的,她扭头问宋初一,宋初一也说不清。
“全部种类都买回来,今天日落前给我送过来。另外,各种颜色各种质地的布料也各买一匹回来。”她大声下命令。
商场经理送过来的衣服宁悦只给宋初一留了两套日常穿的和两套睡衣,她自己没要。
“等着咱们自己做了,你洗澡了去睡觉歇息,明天咱们就动工。”她乐滋滋说。
和她相处真舒服,宋初一笑着应下,那两套衣服她也没纠结要不要拿钱还宁悦,跟有些人在一起,不知不觉就没那么细致地去计较了。
季峰傍晚下班回来时,宋初一还在房间里睡觉没出来,看到大厅堆满缝糿机车时,季峰惊奇地问宁。
“妈,你打算办制衣厂?”
“有这个打算。♀”宁悦微笑。
“妈你当真的?”季峰开玩笑的,见宁悦一本正经很是意外。
“我当真的。”宁悦轻点头,招手季峰在她身边坐下,“我发现初一对服装很敏感,有独特的一套见解,当然,光有这些还远远不够,不过,只要给她创造机会,她完全能成为一个顶级设计师,你也知道,拥有一个顶级设计师的企业,再配备完善的管理和雄厚的资金,发展起来很容易。”
能让宋初一一展所长季峰当然很乐意,不过。
“服装这一行跟咱家现有的产业完全不搭边,爷爷只怕不同意,而且由咱们的人控制着服装厂,二叔和三叔肯定考虑分析都不做就反对。”
“谁说要他们同意?”宁悦嗤笑,歪靠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凉凉说:“二十几年来我代替你爸出生入死在商场拼杀,你二叔和三叔总以我是外姓人是女人排斥我,我倦了,这个服装厂我自己掏钱办,不和季氏掺和,法人代表就用初一名字注册,用不着呈请董事会批准,也用不着给他们知道。”
“初一不知会不会同意?”季峰迟疑说,他不想做任何让宋初一为难的事。
“你呀,前怕狼后怕虎,难怪追不到初一。”宁悦摇头不已,“我很喜欢初一,内敛沉静不矫情,性格柔而不弱有主见,虽然出身寒微,但是有股说不出的清高雅致气质,对事物的接受能力很强,聪颖慧黠,跟她相处很自在很轻松,你又喜欢她,妈支持你,就定下来她做你的妻子,你不用做什么了,妈替你搞定这个媳妇。”
办服装厂交到宋初一手里,用责任把她拴住,然后,就是培养等同于亲人之间日常相处的感情,宋初一没有父母兄弟姐妹,亲情对她的诱惑比爱情少不了多少,她男朋友又已经死了,要把她留在儿子身边变成媳妇,走亲情路线绝对比儿子追求她来得容易。
宁悦在季峰当上季氏副总裁后就减少了自己的工作量,逞了半退隐状态,如今假装小腿骨折着,她决定干脆不去上班了,和宋初一一起捣腾裁缝衣服捎带着培养出母女般的亲情。
季峰母子说话时,宋初一没睡着觉,正陷在痛苦中无法自拔。
有些事,用醉酒一时失措解释不通了,宋初一关了手机,她怕陈豫琛找她,她不想和陈豫琛通电话。
看不到人听不到说话,那混乱的一幕却总是忘不掉,陈豫琛亲吻她时的情景在宋初一脑子里放电影似不断倒带播放着,宋初一艰难地抗拒着为自己辩解——会失神沉迷只是因为陈豫琛和沈翰太像了。
陈豫琛和沈翰真的很像,尽管他吻她时比沈翰粗暴,可那种悸动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激烈的颤栗如暴雨洒落在常春藤上的雨珠,绵绵不绝地顺着叶脉溜下,点点滴滴在地面重合后汇成凶猛的湍流。
那是你水性杨花找借口,你对陈豫琛动心了。
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不停地批驳她,将她的心动分毫毕现剥露。
“沈翰,我想你……”宋初一痛苦地喘-息,回忆着与沈翰在一起的情景,竭力要将陈豫琛从脑子里赶走。
记忆的芬芳淹漫了现实,桃花烂漫的山谷里,沈翰拉住她,手指微微颤抖,掌心的润湿渗到她手掌里,他有些渴切地看着她,嘴唇微动,面颊耳朵染了红,窘迫无措又任性蛮横,像个可爱的孩子。
宋初一读懂他颤动的嘴唇和渴切的眼神表达的求欢信息,她觉得为难,这是野外呢!在她为难的刹那间,沈翰猛地将她拖进怀里。
欲焰以烈火燎原的气势燃烧,宋初一无法自抑,沈翰粗重地喘气着,在不恰当的环境亲热让人羞耻,羞耻里又涌动着更强烈的别样另类的刺-激……宋初一在回忆里呜咽,脖颈感到疼痛,像是沈翰真实地在撕咬她颈部的血管,粗鲁而又急切。
“沈翰……”宋初一低叫,她感觉到沈翰昂扬的冲动,她蠢蠢欲动渴望他更进一步,汹涌的暧昧情-色在空气里交缠。
“初一。”沈翰低低叫着,松开她征询的眼神看她,眼里满满的狂乱热烈。
宋初一羞涩地看他,沈翰温柔的眉眼突然间变了,始则迷糊不清,继而越来越清晰,几番拉扯后成了陈豫琛。
宋初一尖叫了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捂住胸膛怦怦心跳得厉害。
自责羞愧和惊惶渴望冲击,宋初一颤抖着模过手机开机,用力按下熟悉的手机号。
陈豫琛也许真的是沈翰,高英的一面之词不可信,她要亲耳听到沈翰说话。
电话那头的人很快按了通话键,却没有说话声传来,宋初一紧张得牙齿打颤,一双手痉挛似簌簌发抖。
接电话的是沈翰吗?他知道是自己吗?
不!应该不知道,沈翰不知道这个手机号码。
沉寂了片刻后,听筒那头传来清脆的高跟鞋落地的响声。
接电话的还是高英?沈翰这个电话号码一直是高英在使用?
宋初一愣神间,听筒里突然传来嘹亮的婴孩啼哭声,接着,是高英有些遥远不清的问话:“小星怎么又哭了?”
“尿湿裤子了,小宝贝真可爱哟,一点点大就懂得爱干净了。”年轻的女性满是喜悦的声音。
宋初一呆怔怔挂上电话。
没必要找沈翰接电话了,她和沈翰已成为过去。
想也是,陈豫琛怎么可能是沈翰,那张脸没有半点相似的,自己不是仔细观察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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