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我的院子,怎么不进来?”
白绮涟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李澍的院子门口,索性就进去。
“你的腿看上去好多了。”
“嗯。释姑娘医术高超。”
“李澍,你腿脚好了,会不会去考功名?”当初是因为他腿脚残疾,才不能参加科举,如今好了,他会不会也要离开。
“不会。”
“你不想要飞黄腾达,富贵荣华,高官厚禄?”
白绮涟想哪个男人会抗拒这些,很多人只要有机会上位,厚脸皮的事下贱的事都做得出来,只是为了这些荣华富贵。
“我的脚就是被官员弄成这样的,因为我只是秀才,所以他敢践踏我,如果我是孙府里的人,他们敢随便处置我?”
原来是这样。
“在孙彦宜身边确实胜过在朝廷当个小官强。”
“良禽择木而栖。白姑娘,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说起来,我与你也没有什么差别。你是靠自己的能耐,我不过是因为姐姐的关系,你倒提醒了我。♀姐姐往常说的没错,就是太纵容我了,很多事都成了理所当然的,别人也有想法,定是为自己打算的。”白绮涟想仔细了自己的身份,而她更没有权利去质问孙彦宜跟田蕙芳的关系,姐姐那边她好好的道歉,事情也没有什么,她与田蕙芳之间也就是陌路人。
“以后可别傻了。”
李澍是庄里的管事,庄子里那点事,哪里是他不清楚的。
“真是讨厌欺骗的感觉。李澍,你有事欺骗我吗?”白绮涟真是厌恶这种‘尔虞我诈’,或许她真不敢轻易相信你。
“有。”
白绮涟没想到她不经意的问,他竟然会答有。
“骗我什么?”
“等你想到了,再来问我。要不你能长进?”李澍懒懒喝上一口茶。
气得白绮涟差点吐血。
“你当初不是说要请我做老师,没发现我正好好教导你。”
“敬谢不敏。”
“教不严,师之惰……”
“啊,今天的天气真不错……”
“是啊,连续旱了个把月,地上都能烤红薯。”
“今天喝药了?释姑娘要求喝的药还没有送来,我跟你看看,那些人伺候得太不用心了。”
李澍瞧她那副心虚的模样。
“释姑娘一大早就去临阳侯府给你姐姐把脉去了。她回来估计挺晚的。”
“李澍,你觉得释姑娘怎么样?”白绮涟觉得不想回答别人问题的时候,最好是自己主动发问,等发出这问题想想李澍跟释姑娘还是挺不错的。
“五皇子对释姑娘都另眼相看,我当然觉得她人不错,医术有好。”
白绮涟被噎了,李澍的意思是五皇子中意的人,叫她就别瞎操心了。
“释姑娘又没说不中意你?”
“白姑娘若是闲得慌,不如去挑选几幅字帖,好好把字练练,就领个十张回去,明日交给我。我腿脚不便,就劳烦姑娘自己去选,不送。”
李澍不会是自卑了吧?
白绮涟苦哈哈地去选字帖,总觉得有点怪怪的。而且更奇特的是,刚才自己心情明明很不舒服,当然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哪个甘愿被罚练字的,可是比之前,好像轻松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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