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大夫的帮助下,三人把人参小心翼翼的重新栽种。
“我师傅说,这通了灵性的草木会遁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轻拍着手上的泥,李大夫笑着说了句,视线在四周环视一圈,又道。“这山谷倒是隐蔽。”
“昨个晚上拔了几根须,我回家提点井水过来浇灌,这人参应该出不了什么事吧?”
既然知道了,这人参想要点灵泉水,它救了哥跟孩子两条命,给点也没什么。再者,季安逸也想结个善缘,往后日子还长着,这通了灵的人参,可以活很久很久,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再找它要点须什么的,光想想心里头就踏实些了。
李大夫听着这话,笑着看向那人参说。“我估模着,找你们过来,就是这井水的事情,你给它浇点,也是好的,当结个善缘。”
“那我回去提点井水过来。”说着,季安逸就准备走。
在转身的时候,余眼瞄见,那人参抖动着绿叶子,左右摇晃着。旁边小黄在草地里打着滚,一副好开心的模样,大黄都乐颠乐颠的摇起了尾巴,母羊淡定的啃草。
李大夫走到小黄身边,蹲身轻轻的拍着它的背。“小黄陪我去南边山里走走?”
啃草的母羊发出一声短暂的咩。
小黄噌了噌母羊,对着大黄汪了两声,朝着南边山里奔跑。
大黄和小黄跟着李大夫走了,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季安逸才收了视线,看着王小二说。“我们也走吧。”
回到家,季安逸寻了个干净的罐子,进屋里关了屋门,迅速进了空间,装了一罐子灵泉水,赶紧出来,抱着罐子进了厨房,收拾好后,喊上在屋后忙的王小二,俩人又进了山里。
母羊还在原地,没有啃草,懒洋洋的趴着,见他们过来了,发出一声绵绵长长的咩,站起身,走到季安逸脚边,歪着头噌了噌他的腿。
季安逸走到人参的面前,蹲身,端起罐子倒了些灵泉水。
安安静静的人参,立即就不老实了。
那绿叶子一个劲的摇晃着,甚至还调皮的缠到了季安逸的手腕上,叶子轻轻的在他手背手心挠着。
王小二面无表情的走到媳妇身边。“媳妇,把罐子给我我来倒。”
“嗯。”季安逸被人参挠的痒兮兮的,听着呆子的话,就把罐子给他了,拨掉了缠在手腕上的绿叶子,走远了些。
“那是我媳妇。不准缠着他。”王小二抱着罐子,特认真的说了句,顿了顿,又说。“不听话,不给井水。”
季安逸在身后看着,乐的眉开眼笑。
给人参浇完了一罐子灵泉水,季安逸和王小二也没多呆,准备出山回家,母羊慢悠悠的跟在俩人身后走着。
大半个时辰后,李大夫采摘了一背蒌的药,顺道过来瞧了瞧,见原地已经没了人参的踪迹,他知道,师傅说的话,是对的。
那通了灵性的草木果然会遁土。
出了山,李大夫去了趟王家,给王宝儿把了把脉,又跟屋里的几人说了说注意事项,才回自己的家。
下午张三哥儿进了屋里,刘阿麽手把手的教着他,告诉他该怎么照顾孩子以及大人,还有哪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他明天就不能过来了,最多匆匆忙忙的过来看一眼,家里也还有一堆的事要忙。
季安逸其实蛮想进屋帮忙,只是刘阿麽说他年岁还小,不能进产房。
按理来说,张三哥儿也不能进产房,柳银一直不露面,看来看去,也就只有张三哥儿是最合适的。
三天后,刘阿麽大清早的就赶过来了。
之前有过提醒,这天对王宝儿以及宝宝来说都很重要。
季安逸等人都上着心,天刚蒙蒙亮,大伙都醒了,烧热水的烧热水,炖鸡汤的炖鸡汤,各忙各的事情了。
张三哥儿和刘阿麽在屋里忙着。
过了今天,王宝儿就可以出屋了,抱着宝宝出屋了哟。
得好好的收拾收拾,洗澡洗头发什么的。
忙碌了整整一个早上,王宝儿顺顺利利的出屋了。
养了三天,恢复了些气血,精神瞧着还好,脸色有些微微发白,眉宇舒展透着喜庆。
小宝宝穿着浅蓝色的小衣服,小胳膊小腿肉呼呼的,胖脸儿白女敕女敕的,光看着,就想伸手掐一掐,那双眼睛特别大,黑亮亮的,嗯,跟他舅舅倒是像的紧。
除了刘阿麽和张三哥儿,屋里的其余几人还是头一回见着小宝宝呢。
还真是越瞧越欢喜了,尤其是这小宝宝,好像很喜欢笑,一个劲的咧嘴露出无齿的笑来,笑的人心坎都暖暖的软呼呼的。
这一天,除了季安逸几人,刘阿麽和刘秀过来外,季大伯也过来了,一直未露过脸的季伯麽这次竟然也过来了。
季大伯给宝宝戴上了一个银项圈,上面是只胖小猪,很可爱。
宝宝好奇的捏着脖子上的圈,咧嘴露出无齿的笑,小胖脸肉嘟嘟的,比那小猪还要可爱。
季安逸给宝宝的小脚小手上带上了银镯子。
又有新奇的,宝宝不再注意着脖子上的圈,好奇的挥动着手和脚,清脆的铃铛声响着,他笑的更开心了。
宝宝太小,这镯子特别的小巧,但谈不上多精致,也不是很重,价格稍贵。
是这里的习俗,出屋后宝宝得戴这些。
瞧着哥儿劲头这么大,在媳妇怀里乱折腾着,季阿强心肝直颤,伸手把哥儿抱在了自己怀里,免的媳妇被这小胖子累着了。
这是他头一回抱,姿势很别扭,不仅他抱着很难受,小宝宝也不舒服。
一直在笑的宝宝,这会儿,毫不客气的哇哇大哭的起来,一点也不给他老爹的面子。
张三哥儿麻溜的从季阿强怀里把宝宝抱了过来,熟练的哄了两下,宝宝又开始笑了,这小家伙,眼角还有泪珠呢。
吃过午饭后,刘阿麽带着刘阿就回家了,已经进了十月,家里各种事要忙着,能空出一上午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待他俩走后,一直没见说话的季伯麽开口了。“孩子我来给你们带。”
“不行。”王宝儿头一个反对。季阿强慢了一步,但还是很坚定的摇头。
把自个白白胖胖的哥儿交给阿麽带,回头还不得瘦成鱼干了。
“你们懂什么,带孩子要注意的方方面面多着,现在又是农忙,你们俩个带一个孩子都能手忙脚乱的,还不如给我来带,你俩赶紧忙着田里的活,别耽搁了收成的事。”季伯麽说的理直气壮。
季安逸一听,心里头闪现的想法是。
果然不能放这季伯麽进来。
“阿麽。宝儿生了孩子,身体虚着,李大夫说得好好养着,不能下地干活。”季阿强脸色有些微微的冷了。
他觉的阿麽越来越不像话了。
“那地里的活谁来干?生个孩子而已,哪有这么娇贵了,瞧着孩子长的多白胖,怀着的时候指不定补了多少好东西,还虚呢,虚个屁,我瞧着精神好的很,就是这三天在家里睡多了,才蔫啦吧叽的,赶紧下地忙活忙活,保准第二天生龙活虎面色红润。”顿了顿,季伯麽又说。“我又不是没生过孩子,这里头就那么点事,哪样我不清楚的。”
季大伯总算看够了小孙孙,收了视线,二话不说拉着还准备说话的季伯麽,大步出了屋。
“宝儿你别听阿麽的,好好养着,地里的活有我跟阿爹。”季阿强侧头对着王宝儿说着。
王宝儿听着笑了笑,从张三哥儿手里接过宝宝。“这孩子也不知道随了谁,真爱笑。”
季安逸在旁边听着这话,心里默默的想。
这是随了他舅舅,呆子没恢复的时候,可不就是天天咧嘴乐呵呵的笑,就算恢复了也挺爱笑的。
十月里最是忙碌,每天的事情都满满的,天刚亮就得起床,天黑了才能歇下,跟个陀螺似的,都脚不沾地了。
幸好,一年里头也就两三个月是这么忙的,平日里忙归忙,却多少要宽松些,不会这么紧绷。
忙碌的日子虽累虽苦,但是很充实,会觉的日子过的特别快。
待地里田里的事情都收拾的差不多时,一看,哟,都进十一月了。
整整一个月,小宝宝是吃的好睡的好,还有一个小名儿,就叫小胖子。
这名子是季大伯取的。
季大伯可欢喜他家的小胖孙了,白白胖胖的,又喜欢笑,也着实招人疼。就算是十月里最忙的时候,他都会隔三差五的抽个空过来瞧一眼。
进了十一月,王家旧屋得推翻,重新建个小三间。
有件事,过后王宝儿说起时,季安逸才知道。
这建小三间,季大伯当时拿出了五两银子,说冬天太冷,可别冻着他家小胖孙了。
小胖子才丁点儿就能让他阿爷出钱钱了,果然了不得。
建新屋的期间,王宝儿一家三口就搬进了王家屋里住。
小三间大伙忙了十来天就建好了,屋子建好后,家里都整顿好了,季阿强去了镇上,过年好寻短工,他得抓紧时间挣点钱。
现在是农闲,天也不算特别冷,王小二就带着大黄和小黄进山里耍,每天都能有收获。
季安逸和张三哥儿把家里的事收拾好了,就乐颠颠的到隔壁家里呆着,通常一呆就是一个下午。
冬至那天,飘了一场雪。
村里的人都笑着说来年啊,又是一个好年头。
张三哥儿说,快过年了,他想回家看看。
到底是自己的阿麽阿爹,眼瞧着快过年了,还是想回家尽点孝。
说这话的时候,他把自己做的冬衣拿了出来,让季安逸帮着看看。还买了点肉和鱼,再给六百六十六个铜钱。这是他能力内能做的事。
季安逸也没说什么旁的话,只道这下雪的天,路上小心些。
想起去年冬天的事,就让大黄和小黄送张三哥儿,这两只狗狗在山里闯了一整年,看着没什么,却还是有一定实力的。
看着张三哥儿提着东西,带着两只狗狗走远了,季安逸才关了屋门。“唉,张三哥儿这趟回家,怕又得受气了。”
王小二听着很奇怪。“为什么?”
提了那么多东西回家,又带了钱,怎么会还受气?
“他只给张阿麽和张阿爹买了冬衣,我想着,他那两个哥哥的媳妇又得有话说了,你想啊,上回遇着那事,张三哥儿被赶了出来,就能知道,他阿爹阿麽是不会站他这边的,回头那俩媳妇念叨着,他这趟回家……唉。”顿了顿,季安逸又说了句。“也有可能是我多想了。”
这话王小二听着沉默了,看着火坑里燃烧的火堆,沉着脸,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季安逸其实想提点两句的,只是看着张三哥儿那欢喜的脸,他说,季哥儿你说我阿麽阿爹穿着这冬衣会不会好看?也有一年没见着了,不知道胖了还是瘦了……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眼里有着期待。
想提点两句,那话到了嘴里又咽回肚中了。
有些事还是让他自个去经历吧……
正神游天外感觉到脚心传来隐约的痒兮感,季安逸立即回神,挪开脚愣住了。
就这火坑旁,什么时候长了一株小绿叶了?
小绿叶见季安逸看向它了,摇晃着绿绿的叶子,一点点的长啊长啊长啊。
那感觉,就好像从地里钻出来似的。
“呆,呆,呆子……”季安逸结巴了。
这人参怎么跑他家屋里来了?明明长在深山深谷里了啊。
王小二侧头一看,好家伙,也被吓着了。
一根人参须像被风吹起似的,飘到了季安逸的手里,紧接着,那绿叶哗啦啦的摇着。
“你又想喝井水了?”看着手里的人参须,季安逸这会倒是淡定了,问了句。
有段日子没见,这人参又胖大了不少,想来它的日子过的也很滋润。
绿叶不摇晃了,很神奇的弯了两下,就像是人在点头似的。
“喝井水可以,你先别给我须,我也不知道怎么保存,会坏了药性的,就让它先长在你身上,我需要的时候再来找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季安逸觉的这人参挺好玩的。
这话刚落,绿叶一点点的下沉,就好像被土地吞噬了般,紧接着,在另一个方面,又长了出来。
季安逸看着有些目瞪口呆了。“这是……”
“李大夫说,年岁久远的草木有了灵性会遁土,这就是遁土?”王小二也有些呆了。
头一回见这事,颇感神奇。
那绿叶弯了两下,像是在回答王小二的话般。
“我去打点井水来。”季安逸笑着起了身,出了厨房后,他直接进了屋,关上屋门进了空间,出来时,吓了一大跳,就见那地上长着一株草。
那人参竟然跟过来了。
“你怎么跟过来了?”季安逸急急的问了句。
绿叶迅速的靠到了季安逸的脚边,一个劲的摇晃着。
季安逸心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来,蹲身,小声的问。“你要不要进我的空间?”问完,他就有点紧张了。
谁知,那绿叶哗啦啦的摇着,左右摇着。
这是……“你不愿意?”季安逸愣了愣问。
绿叶弯了两下。
好吧。季安逸也不勉强。“去厨房吧,我给你浇灵泉水。”
被灵泉水滋润了的人参美滋滋的走了。
季安逸还在想着,这人参怎么会不愿意进他的空间?
守着火坑烤火的两人,都在发着呆。
那刚刚离开的人参又从地里冒了出来,这回,那绿叶上竟然缠了点东西。
“这是什么?”季安逸不认识这玩意,推了推旁边的王小二。
王小二拿手里看了看。“不知道。”
颜色倒是好看,很纯的白色,看着像个果子,这外面的壳微硬。
“我们剥了这壳试试?人参把它弄过来,这果子怕是个好物吧。”季安逸把握着手里的果子讷讷的说着。
正说着呢,就见人参又众地里冒出来了,这次,绿叶上还是缠着一个果子,果子放下它就走了。
这回等了很久,它再也没有出现。
季安逸和王小二拿着两枚小果子不知道怎么办好。
眼瞧着快中午了,把果子收了起来,两人整了个午饭。
吃过午饭闲着没事的两人,把果子拿出来又研究着,后来,季安逸没忍住,剥了壳,一股子清香扑鼻而来,待他回神时,才发现,这香味太馋人了,他把果子给吃了。
仔细回忆一下味道,有点淡,凉冷冷的,水分很足,然后没了然后。
王小二见媳妇吃了,他麻溜的也剥了壳把果子吃下肚。
果壳扔进火堆里烧了。
季安逸和王小二面面相觑,接着,两人都笑了,笑的些傻气。
不知怎么的,心里头特别踏实。
就算这果子会出什么事,他们都吃了,嘿嘿……
本来想着下午到隔壁逗逗小胖子,可出了这事,他俩都没了心情,就呆呆的在火坑里守了一个下午。
结果,身体半点反应都没有了。
天色渐暗,得准备晚饭了。
季安逸握住了王小二的手,嘿嘿的笑了笑。“我挺好的。”
“我也挺好的。”王小二咧嘴跟着乐呵呵的笑。
话说完,两人同时松了口气,紧绷了一个下午的神经,就这么放松了。
“媳妇,晚上吃红烧肉吗?我都看见了,你早上买了五花肉。”王小二边生火边笑着说。
本来是想中午做红烧肉,可是心里头想着那果子的事,就没怎么用心做午饭。
“行。再蒸点鱼酱,炖个南瓜。”季安逸回了句,把食材拿了出来。
都这个点了,张三哥儿还没回来。季安逸心里头是这么想的,大约是他上午想多了。
却没有想到,在他们都要准备开饭时,张三哥儿回来了,瞧那眼睛红的,嘴唇冻的有些发紫,走路时腿脚很是僵硬,这样子,怕是在外面挨冻了,时间还不短。
怎么回事?
季安逸赶紧搁了筷子,把有些呆呆愣愣的张三哥儿拖回了厨房里。“咋了?”打了盆热水放他面前。“快洗洗,回回神。”
张三哥儿沉默的洗了手和脸。
“来,咱先吃饭,这天冷菜容易凉。”季安逸拉着张三哥儿坐到了饭桌前。
沉默的吃过晚饭,收拾好厨房,王小二提着热水洗澡去了。
一直没说话的张三哥儿突然说了句。“以后,我不回去了。”说完,他就无声的哭了。
见这情况,季安逸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三哥儿就哭了一会,然后,他擦了眼泪,愣愣的看着火堆,声音有些微微的哑。“季哥儿,以后我把这当家成吗?”
“成。”季安逸迅速回了一句。
“幸好有你。”张三哥儿紧紧的握住季安逸的手,握的特别紧。
待他情绪平静些了,季安逸才说。“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顿了顿,他特意转移着话题问了句。“大黄和小黄有没有调皮?怎么不见它们跟着你回来?”
“大黄和小黄送我回家后,我就让它们回来了,没有回来吗?”张三哥儿问的有些紧张。
两只狗狗,尤其是小黄,他看的很重的。
“没啊。一直没见回来。”说着,季安逸又说了句。“这两个怕是又进山里闹腾去了。”
张三哥儿听着,有些担忧了。“这下雪的天,山里不好耍啊。”
有道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屋外传出一声急促的狗吠,是大黄的声音。
“好像出事了。”难得听见大黄发出这种声音来,季安逸站起身往屋外跑。
张三哥儿也匆匆忙忙的跟了过去。
正洗好澡出来的王小二,自然也听见了大黄的叫声,搁了木桶追着媳妇出了厨房。
见季安逸出来,大黄咬着他的裤脚往山里那方向拖着。
“把屋门关好,我们去看看。”季安逸说了句。
张三哥儿返回去关好屋门,又急急的追着季安逸和王小二往山里跑。
快进山时,碰见了从另一个方向,跟在小黄身后的李大夫。
这是怎么一回事?
几人边走边听着李大夫说话。“我在小黄身上看见了血迹,这是人的血,估模着有人受伤了,小黄这是拉我过去看看。”
又走了好长一段路,下了一整天的雪,山里已经积的有点厚度了,不太好走。
季安逸有些气喘,王小二看着,直接背起了媳妇,稳当当的在雪里的走着。
树下躺了一个汉子,满脸的络腮胡子,看不清楚面容,不管是头发还是衣服,都可以看出,这人很久很久没有打理自己了,大腿上有个很大的伤口,深可见骨。
李大夫给他简单包札了一下。
回来的路上,王小二不能背媳妇,得背着一个昏迷的大汉。
连大黄和小黄都能感觉到,主人不高兴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多地雷啊,谢谢姑娘们投的地雷~我也看到评了,么么哒~╭(╯3╰)╮爱你们。九点左右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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