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画地为婚 平颜宛如(7)

作者 : 籽宝宝

如此两人,就像是隔河而治的两个国家,因为有一条河,便可各自相守。舒悫鹉琻她和他,心中各有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亦是分江而治。

江宛如退了开来,然后用袖子拭了拭裴乐乐额头上的汗水,她看着孩子一丝不苟的练习,只是默默的站在了远处,静静的看着他们父子。

终于,今天的练习时间够了之后,江宛如欢快的跑去为裴乐乐继续擦汗。

忽然,她眼尖的看着裴平颜的身子晃了几晃,“裴先生……”她飞快的跑过来扶着他,裴平颜真够沉,她的小身板快承受不起了。

“裴先生……”管家赵海波的声音传了过来。

“乐乐先回去!”裴平颜沉声下令。

“是!爹地。”裴乐乐马上离开,在经过江宛如和裴平颜的身边时,声音极小却又依然冷酷的说:“谢谢妈咪!”

江宛如的心中一暖,突然觉得高大的裴平颜压在身上的重量也轻若羽毛了,她的身上有一股幸福的味道在,不停的蔓延、再蔓延……

“裴先生少,女乃女乃也在啊……”管家赵海波一看到裴平颜和江宛如抱在了一起,从她的角度看上去,两人正缠眠悱恻的凝视着对方……

其实,裴平颜只是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了江宛如的身上,他刚才教裴乐乐练功时伤口再次崩裂开来,现在根本没有力气站直身子,而江宛如则被他压得小脸涨得通红,她知道他有伤,又不敢贸然推开他。

所以,从管家赵海波此处看过去,正好看到江宛如嫣红嫣红的小脸抵在裴平颜的颈窝处,而裴平颜的大手霸气的贴在她纤细的背上,他的头微微偏向了一侧,透过竹林的夕阳,刚好斑驳的照在了他的侧耳处,亦有一些淡淡的红晕。这正是交颈情深的一对恋人,在夕阳西下时,诗情画意的一幅优美景色。

江宛如欲叫赵海波上来帮忙扶裴平颜回房,她小巧的唇片一动,裴平颜已经先察觉了她的心思,他俯低头,凉薄的唇吻上了她的小嘴——

如果说上一次裴平颜和裴乐乐生日时,她喝醉了和他第一次亲吻,她只有些模糊的片断,而此刻,她却是万分的清醒,清醒得能看到他俊美的脸上光滑润泽如镜面,无任何瑕疵,清醒得能看到他的双眸深邃如宇宙最深最深处,清醒得能感受着他两片唇极凉极凉没有任何温度。

“唔……”江宛如的这一声轻y1n令管家赵海波有些不好意思,她低下了头看自己的脚底下。而江宛如再次为裴平颜贴上了“野蛮”的标签,她是被他的大手掐在腰上疼痛出来的声音,却误被赵海波认为是亲吻的动qing之声。

没有想到这一吻,让裴平颜像是吸收到了一股至清至灵之气,他感觉到身体在慢慢的复原,有一股力量在缓缓的注入了丹田,他双眸平静无波深邃如湖的凝视着她又羞又急而涨红的小脸,却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为防止她的双手乱打而伤及伤口,他已经暗中握住了她的两只小手,牢牢的将她锢在怀中。

当裴平颜觉得身体调理得差不多了,他才松开了她的唇:“赵管家,什么事?”

此时,江宛如有话也说不出来,她从来不知道接吻会让人窒息,她的头靠在裴平颜的胸口,粉红的小张大张,“呼哧呼哧”的赶紧呼吸新鲜空气。

赵海波没有受江宛如呼吸的影响,而是毕恭毕敬的说:“裴老爷叫裴先生回去一趟裴氏。”

“我知道了!”裴平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去准备车,我马上过来。”

“是!裴先生。”赵海波马上转身离开。

江宛如终于有力气可以说话了,她从他的胸膛里蹦出来,红红的小脸跟天边的晚霞一样,一团一团很是可爱。

她瞪他:“你为什么又亲我?”

裴平颜忽然心情甚好,他薄唇一扬:“惩罚你偷看我们父子练功!”

“这是什么烂理由!你若要惩罚我偷看你们父子练功,一早就亲了,还等赵管家过来才亲?你分明就是做贼心虚,怕她发现你什么是不是?你当我笨蛋呀!”江宛如的两个腮帮子鼓鼓的红红的。

裴平颜听她这样说,唇角慢慢的冷凝,“你的嘴巴挺小,但话却很多。”

“我——”江宛如记得他警告过:在裴家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马上咬着唇不再说话了,

她一咬唇舌尖碰到了下唇片,唇片上还留有他冰凉冰凉的味道,她的脸上又是一红,别开了头不再看他。

裴平颜看着她的侧脸,脸颊的红晕一直扩散至了洁白如玉的耳垂处,甚至的颈项也染上了淡淡的红晕,他不由教多了一句:“学聪明些!”

江宛如本也聪明伶俐,只是没有男人这么深的心机罢了,她走近他一步,轻声道:“赵管家也信不过吗?”

裴平颜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眯了眯眼,从她的脸上移开了视线。

“那我要相信谁?”江宛如只感觉在迷宫里越来越迷失了。

“相信你自己。”裴平颜双手背立于身后,一片森严肃穆的神色不怒而威。

江宛如点头:“谢谢,我记住了!”

裴平颜准备离开:“我走了!”

江宛如没有想到他会说这一句话,不知为何,她的心竟然微微的一暖,像是一阵极轻极轻的微风拂过。

“拜拜!”她依然是咬着唇,但却伸出了右手做再见状。

当裴平颜的背影消失了好久之后,她还站在原地,任夕阳将自己的身体越拉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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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暗夜门下。

裴惊寻和裴惊成两人面对面的坐着,裴惊成有些心慌神乱,裴惊寻瞪他一眼:“镇定点!爸叫我们肯定不是为那件事情。”

“可是大哥,我收到了风,有人在暗中调查那一千万的钱——”裴惊成的手指也在轻不可微的颤抖着。

裴惊寻哼了一声:“就你那点出息!作为裴家人还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给我记住,不关我们俩的事!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看到!”

“是!大哥!”裴惊成喝下一杯水压惊。

两人沉默着,各怀心事的沉默着。

过了好一阵,裴家耀和裴平颜一起走了进来。

“爸!”裴惊寻和裴惊成一起站了起来。然后两人再向裴平颜:“掌门人!”

裴家耀见他们三人神色都很严肃,不由道:“我今天叫你们来也没有别的事,主要是想回来看看,所以叫你们来陪着一起看看。”

裴惊成首先马上松了一口气,而裴惊寻依然镇定自若,裴平颜站在裴家耀的身边,将他们的神色收之眼底,却不动任何声色。

“昨晚我看到之将了!”裴家耀叹了一声:“我又不敢在家里说这事,说出来相宜定会伤心于是就想来这里。”

“二哥?”裴惊成第一时间叫了起来,眼睛尽显惊恐之色。

裴家耀再叹了一声:“是!等我叫他时,原来是个梦……”

裴惊成再慢慢的松了一口气,裴惊寻此时说话了:“爸我们陪您四处走走吧!说不定二弟真的回来这里看我们了呢!”

“我也这么想,咱爷俩可以见见呢!”裴家耀率先走了出去。

裴平颜见裴惊成的脸色有些苍白:“叔叔……”

裴惊成一听见裴平颜叫他,而转瞬又看到了裴平颜有几分像裴之将的样子,不由屏息静气一时不敢说话。

反而是裴平颜,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先抬步离开,然后跟上了裴老爷子的步伐,和裴惊寻并排而行。

深沉心机的裴平颜,自然看出了些端倪,可是他却将所有的仇恨还有伤痛,咽在了心底最深处,他每走一步都沉重如山,却还得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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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琴海湾别墅。

江宛如和裴乐乐一起吃过饭后,她要送裴乐乐回房间做功课,而且她牵着裴乐乐的小手。

裴乐乐从未与别人这么亲近过,他小小的俊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只有五岁的他还,没有力气挣月兑江宛如的力气。

江宛如越看越开心,其实他和裴平颜一样,习惯用冷酷来伪装自己,感觉全世

界的人都是他们的敌人,没有一个人可以说说真心话,一个五岁的孩子就养成了这样的性格,江宛如是非常心疼的。

她送他回到房间了之后,弯腰凝视着他:“乐乐现在要做功课了,那我在这里陪着乐乐做,怎么样?”

裴乐乐没有说话,只是用跟裴平颜一样深邃的眼睛也反凝视着他,当然这难不倒江宛如,她马上说道:“我会乖乖的坐在一旁看书,不会打扰到乐乐的。”

江宛如在心里,真的只是想陪着这个孩子,希望他能够健康成长,无论她和裴平颜的婚姻能够维持多久,但是,在这有限的岁月里,她都想能疼疼裴乐乐,尽自己有限的力量照顾着他,给他母爱。

“你自己喜欢吧!”裴乐乐说完就坐到了书桌旁去认真看书写作业。

江宛如弯唇一笑,然后随意的坐在了沙发上,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席慕容诗集,沉浸在了席慕容优美而有些淡淡的哀、浅浅的愁、幽幽的念及满满的爱的诗句里,她看得很投入而裴乐乐也写得很认真。两个人虽然在同一个房间里,各做各的事情,却有一种爱,无声无息的渐渐的萌生了出来。

大约十点钟左右,裴乐乐写完了作业,江宛如也合上了书本,她很少能这么宁静的看进去书,然而今晚,却让她的心也有了停靠的港湾,她不再是飘荡在大海上的一叶孤舟,任其在黑夜里被浪潮吞噬。

“现在,洗澡之后,就要睡觉了。”江宛如拉着他的手向浴室走去。

裴乐乐不让她月兑衣服:“我自己洗!”

“好!”江宛如不再坚持,而是笑着走了出来。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裴乐乐洗好了澡出来,他见到江宛如还没有离去,微微一怔。而江宛如则拿起了吹风机,拉着他坐下,非常细心的用温热的风吹干他的头发,她知道他困了,肯定很想睡觉,然而头发不干,湿气入脑,很容易头痛的。

“现在可以睡觉了!”江宛如微笑着凝视他。

裴乐乐则睁大了双眸凝视了她好一阵,才说:“妈咪,你爱我爹地吗?”

江宛如一愣,她显然没有料到裴乐乐会问她这样的问题,她呐呐的说:“我不知道……”

她其实是真不知道,虽然和裴平颜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了,可是她觉得,她并不了解他,而且,他那人心思埋得太深,她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段数的,所以,她亦有自知之明,她有着不光彩的过往,她这一生也不会再爱人,只想能够找到女儿,就心满意足了。

裴乐乐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爬上了chuang去睡觉了。

江宛如跟他道了晚安之后,熄了灯关好房间的门,然后才下了楼,她本想回房间去,却无意中听到有下人在议论她。

“少女乃女乃真会做人,懂得讨好小少爷达到稳保自己裴太太的地位……”

“那当然啦!少女乃女乃手段高着呢!裴先生不再与赵小姐来往了呢……”

可是我听说是少***chuang上功夫好像妖精一样缠着裴先生呢

看来她每做一样事情,都变成了有目的和针对性了,江宛如淡淡的摇了摇头,一个人总是算计来算计去的,难道就不累吗?

“你们在说什么?嫌舌头长了是吗?”管家赵海波忽然出现,厉声骂道。

“对不起,赵管家……”两个年轻的女孩马上诚惶诚恐。

赵海波凌厉的盯着她们:“这个月的薪水扣掉,下次若再长舌直接开除你们。”

“我……”一个女孩想说什么,可被另一个女孩拉住:“谢谢赵管家,我们再也不会了。”

“回去再好好的反醒!”赵海波让她们离开。

“是!赵管家。”两个女孩马上跑开了。

江宛如亦看出了这个赵海波在裴家的地位甚高,但却不是裴平颜的心月复,裴平颜今天曾警告过她,不要相信任何人,只准她相信自己。

她正在黑暗中思忖时,赵海波叫了一声:“少女乃女乃,还没有休息吗?”

“现在准备休息了。”江宛如向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回房间。

回到了房间之后裴平颜还没有回家

她知道他受了伤为什么这么晚还没有回来?

她洗了澡之后,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继续看席慕容诗集,但思绪却慢慢的飘到了他的身上了。

她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的心思,本来她也一直没有这样的困惑,但今晚听裴乐乐问了之后,她反而是有些迷茫了。

就如,此刻,她会想起他。她则以为是他受了伤,即使她作为陌生人,也会关心他罢了。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就这样思绪纷纷乱乱之际,她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江宛如接起来一看,竟然是那个神秘人再次来了信息:“江宛如,马上离婚!”

江宛如的心是又喜又惊,喜的是可能得到女儿的下落,然而惊的是裴平颜用江氏公司进行威胁她。她拿着手机站起身,站在了窗畔,她该怎么办?

她尝试着再次拨过去后,却看到了管家赵海波正在后花园里,她双手握着手机,而手机一闪一闪似有电话进来。

江宛如发现了之后,她的手脚都越来越冰凉了,当赵海波用手指摁了一个键之后,她拨打的电话断线了。江宛如不死心,她马上再拨打了过去,赵海波的手机马上又响了起来,但很快,赵海波又摁断电话,江宛如继续打,赵海波继续摁断。

原来是她!江宛如马上拿着手机就向门外冲去,却不料,刚好撞上了回家的裴平颜。

“怎么毛毛躁躁的?”裴平颜侧身闪过。

“对不起……”江宛如继续向楼下冲去,裴平颜一把拉住了她,“做什么去?”

“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江宛如说到了一半,又闭上了嘴巴,只是想下楼去找赵海波问清楚,却被裴平颜拖回了房间。“你是裴家少女乃女乃,不是疯疯癫癫的小丫头,出了什么事?”

“这个少女乃女乃我一点也不想做,你能不能放了我?裴先生……”江宛如焦急的凝视着他。

裴平颜本来在裴氏暗夜产业时,心情就极度的坏,此时再听到了江宛如这样说,他的脸马上就冰冷了,然后一字一顿的说:“江宛如,我今天想杀人!”

江宛如虽然不知道他晚上遇见了什么,但是她也知道,裴平颜从受伤之后就处于极度的冷酷无情之中了。她也明白,他想杀人不是假话,可是她不想被他杀掉。

她瞬间苍白着小脸,感受着他杀气逼人的目光,手上的手机也跌落在了沙发上,裴平颜看到了一行字:“江宛如,马上离婚!”

他瞬间也明白了过来,她是被人威胁了,他恼怒的吼道:“说,怎么回事?”

江宛如见他也看到了,于是只好说道:“我接到了神秘人的信息,神秘人要我离婚,我在打电话过去时,刚好看见了赵管家在花园里……我每打一次,她就摁断一次,所以我想会不会是她在威胁我,所以我就下楼去当面问清楚,然后你就回来了……”

裴平颜听了之后,拿起她沙发上的手机,重新拨了过去,此时对方的电话却已经关机,他将手机还给了她,然后才说:“你有什么把柄在神秘人的手上?”

“你怎么知道我有把柄在神秘人手上?”江宛如吓得张大了嘴巴,又马上后退了一步。

裴平颜冷哼一声:“你会乖乖的受别人威,胁而且不止一次,当然是被别人拿了把柄。说出来,我给你解决神秘人。”

“你为什么要帮我?”江宛如底气不足的问他。

“我说过,我再也不要听到‘离婚’二字。”裴平颜心中还是在生气。

江宛如还是慢慢的摇了摇头:“裴先生,谢谢你的好意,这是我的**,我不能告诉你。”

裴平颜也没有再追问,而是道:“你凭你打电话,她摁断电话就确认神秘人是她,你也太冲动了吧!她不是你能撼得动的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江宛如睁大眼睛凝望着他。

“凡事都要讲证据,你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除了惹人笑话还会让人记恨。”裴平颜薄唇一扬。

江宛如现在静下心来,回想了一下,自己也真是太冲动了。“那我应该怎么办?”

裴平颜知道这件事情不能解决,他也被她烦扰,他打了电话给杰克,杰克很快从邮件上传了电话记录过来,江宛如一

比对,这时间上完全吻合,可是,却是另一个号码打入的。

“真的不是她?”江宛如气馁了,不过也感激着他没有让自己出丑。

裴平颜沉声道:“神秘人的电话是一张不记名的新卡,别人是有备而来的。对付你这种傻丫头最有用了!”

“又不是你被人威胁,你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江宛如闷闷的说。

“看来那个人掌握着的把柄还不是一般的小,江宛如,别给我出乱子,我最近已经很恼火了!”裴平颜冷声警告她。“既然不让我插手,就给我机灵点!”

江宛如嘴唇动了几动,终于是还是闭着嘴巴,什么也不肯说。

裴平颜也没有再理会她,而是直接进了浴室去洗澡,他洗完澡出来又见她拿着一枚钻石胸针在边看边流泪,虽然她是背对着他睡在沙发上,但那微微耸动的肩膀,他却可以断定她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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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杰克来接裴平颜上班时,裴平颜让他监控着那个神秘人的电话号码,一有信号就过去将神秘人揪出来。

江宛如顶着红红的眼睛去上班,她昨晚想念女儿,想着哭着然后睡着了。

下午下班的时候,江城民走了进来:“宛如,你的精神状态不好?是不是最近休息不好?”

“爹地,我好久没有回去看妈咪了!一定是昨晚想妈咪才会这样的。”江宛如撒着娇。

“今晚叫上平颜一起来家里吃饭。”江城民建议。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空,不过呢……我是肯定要去的。”江宛如挽着父亲的手臂:“我们回家!”

父女俩一起走到了停车场时,裴平颜的车刚好停在了江宛如的脚边,裴平颜下车,“爸,我来接宛如一起去……”

江城民乐呵呵:“宛如还不知道你没有空呢,好好,上车吧!”

江宛如被裴平颜拉上了车,司机开车向着江家驰去。她奇怪的望向了他:“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回娘家?”

裴平颜淡淡的一扬唇:“不成熟的子女通常在受到伤害之后,第一时间就会寻求家的保护。”

他的言下之意,江宛如就是属于这种不成熟的子女,所以他料定她今天会回江家,然后准点出现在了江氏公司的楼下。

江宛如瞪了他好一阵,才道:“你为什么要将我看得这么通透?我感觉在你面前,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了。”

裴平颜的唇角慢慢的冷了下来:“那你是不欢迎我去家了?”

“我不是这样的意思!”她急忙的握住了他的手:“如果你不去,妈咪问起来我担心她会有想法呢!”

如果只有她独自回娘家,张英智定然会担心他们的感情不和,而裴平颜肯主动去,她怎么会不欢迎!

裴平颜见她急急忙忙的解释,然后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凝视着她哭红的眼睛,他昨晚也睡得很浅,知道她翻来覆去哭到了很晚都没有睡着,他的心微微一凛,终是没有追问什么。

江宛如也凝望着他,见他的气色比昨天好了一些,她的心中也微微的放下心来,两人互相凝视着对方,却都没有再说话。

江氏公司到江家的车程很短,很快就到了,江宛如见父亲的车已经停在了停车场里,她轻声说:“我们到了!”

裴平颜点了点头。

江宛如准备下车时,才看见她的手一直握着裴平颜的手,她怎么会这样?她什么时候握着了他的手了?猛然发觉时,她赶忙打开了车门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裴平颜见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还有红到了耳根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也被她的手握得微微得暖了起来,司机先下车,为裴平颜打开了车门。

裴平颜走下来后,直接朝江城民和江宛如站的方向走了去,司机则带着礼物也跟在了后面。

一行人一起进了客厅之后,司机放下了礼物,然后离开。

“妈咪,我好想您啊!”江宛如飞快的跑上前去拥抱张英智。

“妈!”裴平

颜叫了一声,然后坐下来喝茶。

张英智叹道:“做平颜的妻子了,要改掉毛毛躁躁的习惯,以后还要做母亲呢!”

“是!妈咪。”江宛如敬了个军礼给她。

“别调皮了!来厨房来端菜了。”张英智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江宛如关上了厨房的门,笑嘻嘻:“妈咪,要问什么就问吧!”

“你这鬼丫头,平颜待你好不好?”张英智伸出手点戳她的额头。

“妈咪呀,你直接问我肚了里有没有了外孙,不就得了?”江宛如得意洋洋,这点心思她还是看得出来的,虽然比不上老狐狸裴平颜。

张英智马上正色道:“在裴家长辈面前可别没大没小,听说裴家的家教很严的。”

“知道了,妈咪我今年二十四,又不是四岁。”江宛如抱着她的脖子撒着娇:“至于你外孙嘛,已经有了……”

“有了?”张英智开心不已。“那赶紧开饭。”

江宛如还没有说完,她指的是裴乐乐,张英智已经断章取义的截走了她的意思了。

一家人开心的吃着饭,张英智则幸福的一直为江宛如夹菜,江宛如的眼睛越瞪越大,发现她的碗里都快堆成小山了,然后趁着裴平颜和江城民聊天时,将他们俩的饭碗换了过来。

而裴平颜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小动作,但是,他却很自然而然的吃了起来,惹得江宛如一阵又一阵的窃喜不已。

吃完饭后,大家又聊了一会儿,江宛如和裴平颜起身告辞。

回爱琴海湾的路上,江宛如哼起了歌,裴平颜则望向了夜色下的窗外。

差不多到别墅时,裴平颜叫司机停车,司机打开了车门,他走了下去。

“怎么啦?”江宛如停止了哼歌,然后不明白的望着他。

裴平颜借着秋夜里的月光,凝视着江宛如秀气的小脸,她的痛来得快去得也快,昨晚还哭得稀里哗啦,回娘家吃了一餐饭后就治愈了。

他想,可能是因为她没有遭受痛彻心扉的伤痛吧!

他凝视了她一阵,然后转过身,向着沙滩走了过去。

江宛如怔了好一阵,难道是她的脸上有饭粒,他怎么看着看着就走掉了?

不知道为什么,江宛如的跟脚步移动了起来,她看着他虽然高大却非常落寞的背影,有一种道不明说不清的心疼,他的冷酷和强大,并不能掩盖他偶尔的脆弱。

裴平颜走得很慢,夏天的风撩起了他纯白色衬衫的衣摆,海风带着阵阵的咸味弥漫在他的鼻息,他的脚步每走一步都很沉重,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深深的脚印。

江宛如从后面跑上来,她要迈很大一个步子,才能将自己的小脚印装在他的大脚印里,沙滩上一串串的脚印,都是重叠起来的大小脚印,她只顾着能够踩到他的脚印里,却没有发现男人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她下一步,就撞到了他的身上。

月色下,裴平颜的脸色俊美却非常的冷酷,比弯月更萧瑟,比大海更深沉。

她望着这样的他,不敢说话,只是用脚尖不断的点着地下的沙,借以转移自己的不敢正视他的心虚。

“你来做什么?”他薄唇轻启。

“我——我来散步!吃得太饱当然要散步,要不然身上会长肉肉——”江宛如马上活动起了她的双手,向前向后摇摆了起来。

裴平颜没有说话,却在沙滩上坐了下来,他只是望着漆黑无尽的大海,双手随意的搭在了膝盖上,江宛如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从来就猜不透他。

江宛如尴尬的站在原地摇摆了好一阵,他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然是静默无语的凝视着沉默的大海。她暗暗的捏汗,一个男人的心太深会不会太累?

终于,她也坐到了他的身边,和他一起遥望夜色下的大海,她的脚离海水只有两步之遥,然后再偷偷的用手指在沙滩上画下他冷酷的侧脸。

忽然,裴平颜站起身来,向沙滩上方走去,江宛如还没有站起身,海水忽然一个浪翻滚了过来,将她的衣服全打湿了。

她难过看着还没有完成的画作,已经被海水冲得了然无痕迹,她想,她和裴平颜两个人也会这样吧!两个人一起经历的种种,被时间冲洗得没有任何痕迹可寻。

裴平颜见她被海水打湿了,还不肯站起身,只是伤感的看着被海水冲走的画,他伸出了手,将她拉了起来,她一站在他的面前,他才看到,她的白色衬衫已经被海水打湿,而黑色的文xiong轮廓清楚的映入了眼帘。那呼之欲出的一片雪白色,色即使在月光下也引you着男人的所有感觉器官,在不断的凝紧、再凝紧。

而江宛如还没有发现自己的窘样,她有些伤感的凝视着他,她知道自己不该对他有任何心思,她刚才只是突然之间有些悲凉罢了。

裴平颜月兑下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在了身上,然后转身离开。

江宛如过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然后看到自己的胸前,她惊愕的捂住了嘴巴。

两人回到了爱琴海湾别墅之后,依然是各自睡去不再有话。

日子如往常一样,一天一天的过下去。

转眼已经到了七月份,裴乐乐也放了暑假,他更多的时间也放在练功上了。

江宛如没有再等到神秘人来电话,有一天,她终于忍耐不住问了裴平颜:“你知不知那个神秘来电话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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