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画地为婚 平颜宛如(31)知错

作者 : 籽宝宝

刘宏笙对于报纸的敏感度比什么都要高,而此时他派刘新成来廉政科工作,处理的第一件事情就引起了轩然大波,媒体高度注意这事情,他马上来到了廉政科。舒悫鹉琻

“刘新成,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刘宏笙当着所有廉政科员的面吼道。

刘新成也没有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他依然是镇定的道:“姐夫,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你不明白?你是怎么处理封尘奇的事情的?”刘宏笙大力的拍着桌子。

“封尘奇没有罪,当然就要还他清白。廉政科的做事速度这么慢,有罪就定罪,没有罪就不要累及无辜。”刘新成依然是淡淡的说。

刘宏笙指着他道:“马上将刘新成隔职,封尘奇之案重审,此案结束之时一并对刘新成进行定罪。”

廉政科的科长走过来:“处长,进办公室说吧!”

“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整个媒体都在猜疑廉政科的办事能力,廉政科都不够廉政,还怎么执法,还怎么让市民信服?这个科长是怎么当的?你说啊?”刘宏笙火气越来越旺盛。

科长叹了一声,他们都是以为刘新成是刘宏笙授意,而且封尘奇一案确实至今没有一点进展。

于是,在各种舆论和压力之下,廉政科这次对封尘奇之事重新调查,刚欢喜了一天的赵欣茹就又陷入了困境之中,而且这一次,同时被停职的还有刘宏笙。

江宛如终于在下午的时候,打通了刘新成的电话,她去了他的别墅里找他,刘新成向她道歉:“对不起,宛如,我没有能力做到……”

“不要对我说对不起……”江宛如心伤的望着他:“你为了我以身犯险,是我对不起你,新城,对不起……”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刘新成柔柔的看着她。

此时,门铃响,走了进来的是刘玲玲,她一来就道:“新城,你怎么捅出那么大的漏子?”

“对不起,姐姐,我自己做过的事我自己负责。”刘新成淡漠的说。

“你负得了责吗?现在你姐夫也被人揭发,说他在背后指使和操纵着封尘奇之案,说他和封尘奇是一伙的,现在你姐夫被停职检查了?新城,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帮赵家的人?”刘玲玲边哭边说道。

刘新成沉默,他沉默了好一阵,才道:“对不起,姐姐……”

“你一句对不起,就能抹杀所有的过错吗?你不是小孩子,这不是过家家,这是关系到前途关系到事业关系到掉脑袋的大事情。”刘玲玲厉声指责着他。

江宛如也绝对没有想到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她见两姐妹因她而决裂成这样,她不由道:“对不起,玲姐姐……”

“你是宛如?”刘玲玲曾经见过江宛如,此时再见到她,刘玲玲过去抱着她:“宛如……”

“玲姐姐,是我……”江宛如也抱着她哭了起来,“对不起,玲姐姐……”

刘玲玲看着江宛如,然后道:“想不到会在今天见到你,你还好吗?”

“我好。”江宛如将苦水往肚子里咽。

“你结婚了?”刘玲玲看着她右手上无名指的戒指。

“是的。”江宛如点了点头。

刘玲玲也曾经以为刘新成和江宛如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但事事难料,江宛如已经嫁作人妇,而刘新成还在独自伤感。

此时,江宛如的电话响了起来,她向刘玲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从手提袋里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她根本就不想接,但是,她还是接了起来。

“宛如,是怎么回事?昨天不都好好的吗?今天怎么全都变卦了,你究竟在搞什么鬼?”赵欣茹的声音又急又怒,这一次刘新成的靠山也倒了台,她哪有不怒之理。“你马上回去劝平颜,让他出面救人。”

“我们见面谈一谈吧!”江宛如等她说完之后才道。

挂了电话,江宛如望着他们两姐弟:“玲姐姐,新城,我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先走了。”

刘新成率先开门:“我送你。”

“不用,你陪陪玲

姐姐吧!”江宛如拒绝。

江宛如说完就离开,刘玲玲望着她走后,看着自己的弟弟还在出神:“她老公是谁?”

“裴平颜。”刘新成披上风衣也向外走。

“你去哪里?”刘玲玲追上来。“那个男人很熟,是不是裴氏掌门人那个……”

可是,刘新成没有答她,而是直接开车,去追江宛如消失了的身影。

公园里。江宛如和赵欣茹依然约在了这里。

江宛如开车来到时,赵欣茹已经在此等候了,她一见面就道:“马上回去求平颜做事,否则江太太就会一命鸣呼……”

江宛如看着她,冷漠的说:“赵欣茹,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你现在给我听好,我不会为了你,再去求任何人,绝不!”

“那江老太太的性命你就不顾了?”赵欣茹抓住她这一个弱点不放。

四更毕。宛如后悔了,素不素对不起已经太晚了?

江宛如只是冷冷的盯着她:“为了妈咪,我已经伤害了新城,亦伤害了玲姐姐一家人,这是我犯下的所有错,都由我一个人去承担。你拿这件事情去威胁谁都没有用,如果你真敢惹到我妈咪生气了,赵欣茹,我会让整个赵家来陪葬。你是用最卑劣的方法救出封尘奇,而我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结局怎么样,我们都拭目以待。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江宛如说完转身就走,赵欣茹恶狠狠的说,“江宛如,在我面前耍狠么?你还太女敕了!”

赵欣茹见威胁不住江宛如,她生气得走向自己停靠在一旁的车,还没有走到车旁时,就被一个男人劫持住,然后一起滚到了公园的草地上。

“新城……”赵欣茹没有想到刘新成也在这里,“放开我,你想做什么?”

刘新成骑在了她的身上,双手掐着赵欣茹的脖子:“我之前就已经警告过你,你再敢动宛如,我会杀了你的……”

赵欣茹从来不知道温润如玉的刘新成发起疯来,根本就不可用语言来形容,那个在栀子花开旁如沐春风般笑着的男人,一身白衣衣袂飘飘,飘逸如仙不沾半点宛如世烟火,他却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刘新成,你杀了我,你也要抵命……”赵欣茹呼吸越来越困难,她边踢他边用手掐他。

刘新成笑容冷嘲:“算我还命给你!”

“你……”赵欣茹知道刘新成完全疯狂了,她趁着还有力气,大叫道:“救命……救命啊……救命……啊……”

正准备开车走的江宛如听到了赵欣茹的救命声,她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看到很多人在往公园那一边跑,她虽然恨赵欣茹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着她,但是,大生命攸关之时,她还是跟随人潮一起跑了过去。

江宛如远远的就看到刘新成的身影,她加快脚步跑在了人群的前面,然后目瞪口呆的看着刘新成要掐死赵欣茹,她一时就慌了神,“新城,你快放开她!”

赵欣茹的手和脚,都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在动弹了,她虚弱的用眼睛向江宛如求救,可刘新成的力气大得吓人,他死死的掐住赵欣茹就是不放手,而已经有几个大汉开始去攻击刘新成,逼他放开手。

刘新成即使被他们几个人围攻,他就是死死的盯着赵欣茹的脸,双手在掐着脖子时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江宛如慌忙上去,拉开那些壮汉,“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新城,放手……”

其中一个大汉为了救人,将江宛如推倒了一边,另一个大汉拣了一根枯木,就要向刘新成腰上打去,江宛如连忙扑上去护着他,眼看枯木要打在了江宛如的身上,跟在她身后的李淀跑了上来,三拳两脚将几个大汉打翻,围观群众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他们见上前帮忙的人也被打,赶忙就报了警。

“新城,新城……不要冲动……”江宛如哭着抱着刘新成的腰,“你放开手,新城……新城……”

她的泪水沁进他的后背,刘新成感觉着背后温暖的体温,他渐渐的放开了掐着赵欣茹的手,然后颓然倒在了草地上,江宛如跟着他一起倒下,两人滚到了一起。

而赵欣茹在最后关头拣回了一条命,她躺在一边慢慢的喘着气,望着天空里的蓝天白云。

“新城,你在做什么?”江宛如连忙坐起身,扶着刘新成也坐起来,“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宛如,你回来做什么?”刘新成轻轻的说,与刚才的拼命三郎形象完全相反了。

江宛如瞬间明白过来,她痛哭失声:“你知道了什么?”

刘新成摇了摇头,“我不放心你,然后看到赵欣茹在欺负你,于是我……”

“对不起,新城……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江宛如双手掩面,刘新成为了她竟然要下手杀掉赵欣茹,江宛如,你都做了什么?如果今天刘新成犯下此罪,你这一生又要拿什么来赎罪?

刘新成轻柔的望着她,眼神里有着浓浓的伤痛,他静静的坐在草地上,像六年前一样,任白云从头顶飘过,任清风从发边拂过,任江宛如坐在自己的身边。只是时间不再,心情不同,那时候是幸福,这时候是伤感。

此时,接到群众报案的警察来到,迅速将赵欣茹送往了医院,然后将刘新成和江宛如带去警局问话。李淀走了上来,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并表示江宛如与这起案件没有任何关系,警察于是只带刘新成走。

“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我会和新城一起,接受后果。”江宛如推开了李淀,然后和刘新成一起走。

“少女乃女乃,掌门人知道会生气的!”李淀追上来小声的急切的说。

刘新成也轻声道:“宛如,回家去。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一个人所为。”

江宛如望着李淀:“平颜有重要事情做,不要拿这件小事去烦他,我会处理好的。”她说完之后,对着刘新成道:“新城,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李淀无奈,只得跟着江宛如一起来到了警察局,刘新成一口咬定他掐赵欣茹跟任何人无关,是他想掐死她。

由于赵欣茹醒来不肯说话,他们不肯放走刘新成,江宛如当然亦不肯走。这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钟,李淀只得打了电话给哥哥张恒,说了他们在警察局的事情,张恒一听,知道裴平颜心情不好,连忙找杰克商量,杰克又问了李淀大致的情况之后,然后敲开了裴平颜的办公室门。

“先生,少女乃女乃出了一点小事!”

裴平颜正在研究着手上掌握着证据,在冥思苦想父亲当年的死因,此时听杰克如此说,他想起早上离开家时,她暖暖的抱着他的感觉,他放下了手上的东西,然后问:“什么事?”

杰克马上道:“少女乃女乃在警察局……”然后大致说了李淀在公园里看到的经过,他一边说,裴平颜的脸色因刘新成三个字开始变得越来越难看。

杰克说完,也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候着命令,裴平颜点燃了一支烟,抽完之后,终于还是站起身:“去警察局。”

杰克开车,两人很快来到了警察局,李淀一见到裴平颜:“掌门人,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少女乃女乃。”

裴平颜阴冷着一张俊脸,没有说话,他直接走到了暂时关押着刘新成的房间,打开门后,看到了江宛如和刘新成挨在一起靠着墙壁坐在了地上。

江宛如眼圈红红的,她双手抱着膝,将头搁在了双膝之上,她没有抬头看来人,但看着熟悉的那一双脚,她的心里慢慢的震动,她知道是他来了。

“平颜……”

她抬起了头,看着男人俊美的脸上冷酷似冰、萧杀似雪,她抿了抿唇,涉及到了刘新成的事情,终是又惹怒他了是吧。

“过来!”裴平颜只是站在门口,没有再进去,语声非常冰冷,而命令也是不可抗拒。

江宛如的心一紧,她着急的道:“你怎么来了?新城是因为我而出事的,我不能就这样走……”

“宛如,回家去。”她话还没有说完,刘新成就截断了她的话,然后柔声道:“他来接你了,快走吧!”

“我不走,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不管!”江宛如摇着头,刘新成已经为了她被隔职查办,现在又进了警察局,她怎么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裴平颜听见她这样说,脸色越来越冷沉,他公然在别的男人面前抗拒他,而且当着他的面还要和初恋情人在一起,他语气又加重了一分:“江宛如,你是什么身份,你难道忘记了?”

裴太太!她是裴太太,江宛如有苦难

言,她无奈的站起身,“平颜……”

裴平颜见她还在恋恋不舍,他上前几步,站在她面前厉声道:“马上给我走!”

刘新成看不下去了,他站起身看着气势汹涌的裴平颜:“裴先生,不关宛如的事,你不要凶她……”

“砰”一记拳声。

刘新成的话还没有说完,裴平颜一记左勾拳就击在了他的下颌处,站在旁边的江宛如完全没有料到裴平颜会突然使用暴力,她根本还没有看清楚裴平颜怎么出拳,刘新成已经向后倒,“砰”一声再碰在了墙壁上。

“新城……”江宛如急忙上前扶着他,看着他唇角有血丝溢出,她连忙用手去擦拭。

裴平颜看着她和别的男人亲密模样,他忍不住再一记左扫拳含着劲风击向了刘新成,江宛如马上挡在了刘新成的前面:“平颜不要……”

她只感觉到男人的怒气随着这一记重拳,呼啸而来扫在了她的颊边,她瞪大眼睛看着他。裴平颜即时收住了拳头,终是没有落在她的脸上,而是击在了墙壁之上,“轰”一声,墙壁震了震,而裴平颜的拳头也在流血……

江宛如惊呆了,她看着受伤的两个男人,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越演变越乱了,明明就是赵欣茹的事情,为什么到现在又成了裴平颜和刘新成之间的问题了。

房间中的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裴平颜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刘新成静静的贴在墙壁上,江宛如站在两个男人的中间,她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心,痛如刀割,为刘新成,为裴平颜,也为自己。

空气似乎在这一瞬间凝固,三个人都各怀心思,稍有风吹草动,就呈爆炸之势。

终于,裴平颜率先转过身,他向房间外走去。江宛如见他先走,不由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她正欲回头去看刘新成的伤势时,却被裴平颜大力的卷入进怀里,并马上拖走了。

“平颜,平颜……”江宛如看着他,“新城怎么办?”

裴平颜不发一言,只是将她丢进了车后座,然后坐了上去,杰克开车,行驶在夜色里。

江宛如在一旁抽泣着,她哭了好一阵,才收住了哭声,她从应急箱里拿出纱布,想给裴平颜缠在流血的手上,她在握着他手的那一刹那,却被男人毫不留情的狠狠的甩开来,她咬着唇然后凝望着他:“对不起,平颜……”

裴平颜没有理会她,也没有看她,而是依然冷酷着一张俊脸。他已经来到了警察局接她回家,她还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要和那个男人共幸福同患难,那么他在她的心中,站在哪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江宛如不敢再靠近他,她怔怔的望着他,她真的没有想过将一切都搞砸,她想将每一件事情都做好,无奈所有的事情,都似乎受到了诅咒,全部被破坏掉了。

“平颜,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伤害新城了,好不好?”她轻轻的说,“你如果觉得心里不高兴,你就骂我,你就打我,真的不关新城的事……是赵欣茹威胁我,被新城知道,新城气得差点掐死她……”

裴平颜双目如冰的瞪向了她:“你再敢在我面前提一句刘新成,我马上让他消失在世界上!”

“不要!我不提……平颜,我不提……”江宛如连忙说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你要怎么样,对我就好,不要迁怒于其他人,好不好?”

裴平颜只是收回了在她身上的视线,然后平视着前方的夜色茫茫,他是个讨厌纠结于感情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江宛如如此,他就很是恼火,非常恼火。

江宛如猜不透不说话时的裴平颜在想什么,他不跟她说话,亦不接受她的道歉,更不肯给她包扎手上的伤口,他冷傲的视她为空气,她只是坐在一角落,不再说话,不再看他,亦不想将此事越弄越不可收拾,她等他平心静气。

他们回到了爱琴海湾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钟,家丁们都已经休息,裴平颜下了车,还是没有理她,江宛如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回到了房间。

沉默,无尽的沉默。

他不说话,她亦不敢开口,这个时候,她无论说什么,总是能将他引爆炸,多说就多错。

“我……我去洗澡了……”江宛如还是打破了沉默,她确实困了,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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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她没有得罪了谁,为何全世界的人都像被她得罪一样。她没有招惹谁,为何全世界的人被她招惹了一样,江宛如今天气力已经用尽,就连眼泪也已经哭干,而所有的烦恼之事,一件也未能得到解决,现在反而是越积累越多。

江宛如站在花洒之下,任蓬蓬头的水珠从上至下倾泻下来,她从来没有这般无助过,而现在,她生命中这重要的两个男人,刘新成还在警察局中罪还未定,裴平颜对她冷酷如冰生着她的气。

江宛如,你究竟要怎么办?你要怎么办?

她冲好澡之后,脆弱的走出浴室,房间里已经不见了男人的踪影,她懊恼的倒在床上,然后无语望着天花板。

她一个晚上睡得迷迷糊糊,时而梦见妈咪生了病,被赵欣茹的话气倒了,时而梦见刘新成因为掐杀赵欣茹未遂判刑坐牢了,时而梦见自己和裴平颜渐行渐远最终离婚了……

她惊醒之后,身边还是没有男人的影子,她翻了个身,然后将头埋在他的枕畔里,那里似乎还留着他的味道,她和他就这样了吗?这是注定的结局了吗?还没有等到最后的死刑到来,他们就要分开了吗?江宛如,你留恋他了吗?如果今天以后,就此分开的话,你会想念他吗?

江宛如想到这里,忽然之间泪如雨下,她想他,午夜梦回之时,她没有看见他,没有感受到他的体温,没有他宽厚的肩膀,没有他拥着她的双臂,她才发觉一切都已经变得不同……

想到了这里时,她翻身起床,现在时针指向了凌晨五点钟,她先跑到了书房,推开门,没有他的影子,然后她以为他出去了,可车还停在车库,她不知道他会去哪里,以往她总是能在书房里找到他,可是今晚,他会在什么地方?

会不会是在客房?江宛如推开客房的门,一间一间的察看,然后是一遍又一遍的失望,当她没有任何希望的推开最后一间房间时,却意外的闻到了男人的味道,男人刚刚起床洗漱好,正准备出门去教裴乐乐练功了吧!

江宛如单薄的身影在晨风之中瑟瑟发抖,她双眼含泪的望着他,这是他们婚后,第一次分开房间睡觉,即使最初的最初,他们也只是一人睡床一人睡沙发,而现在,男人却主动的睡去了客房。江宛如自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了。

裴平颜虽然在客房睡觉,但他哪里睡得着,他也是一夜无眠,很早起来就去和裴乐乐练功,当看到推门而入的江宛如时,她双眼红肿,想必昨晚也是一直在哭泣。在为谁哭?刘新成吗?还是为他裴平颜?

“平颜……”江宛如走近他,她感觉到他根本没有亲近之意,依然是拒之千里之外的冷淡,她要对他说些什么?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此脆弱吗?他们之间有感情吗?还是自始自终,都是一纸婚姻纸拴住了彼此,因为不了解而结婚,最后因为了解而分手。难道这就是最真实的生活写照了吗?

如果真的只是一纸婚约,为何在濒临崩溃的婚姻边缘,江宛如却隐约有着恐惧呢?她在害怕着什么?失去裴平颜吗?她不是一早就期望月兑离这个婚姻吗?那么这个男人主动的提出来,她是不是应该有着解月兑的一种快乐了呢!

但为何,她不想了呢!还是,这半年多的相处,她和他朝夕相对,渐渐产生了感情,从婚后开始恋爱了吗?她忽然发现,她不想离开他,也不想失去他,如果只是因为昨天她陪着刘新成,他就生气的不再理她,她觉得好难受。

“平颜,不要再生气了,好吗?”她先柔柔的试探着他。

裴平颜背手而立,没有说话,所有的恼怒,因为她这一句话就烟消云散了,那他就不是叫做裴平颜了。

冷战,再一次的开始。

江宛如知道裴平颜有多冷傲,她抿紧了唇没有再说话,她曾答应过他,不再见刘新成,可是,她主动再去找了刘新成,而且将刘新成置入了监牢的境地。她已经对不起刘新成了,可是,她不想失去裴平颜,但是,她却掌握不住这个男人的心思。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而裴平颜也只是漠然的不发一语,继而,他绕过她的身边,向着门外走去。

江宛如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在了楼道里,两行泪水再次无声的滚落,就这样了吗?就这样了吧!该来的总会来,该分手的总会分手,即使这次没有刘新成事件,她和他,终是都走不过银婚、金婚和钻石婚了吧。那么,就这样吧!就这样了吧!!

江宛如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房间,她梳洗之后,画了一个淡淡的烟熏妆,将昨晚的憔悴模样完全遮盖,从来就不是生活的全部,即使没有了,人总还是要继续生活下去。只是活得残缺一些罢了。

她开车离开了爱琴海湾时,从车窗外看到裴平颜和裴乐乐正在练功,她从来就不敢强求什么,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算是求也是求不来的。那么,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

裴平颜见她很早就开车出去,他心里想着,又是去看刘新成了吧!他打电话给李淀:“给我盯紧了她,无论她到过哪里,见过谁,从这一刻开始,都要向我详细的汇报。”

“是!掌门人。”李淀马上远远的跟在了江宛如的身后。

半个钟头后,李淀传回来第一张图片,裴平颜打开手机,是江宛如一家三口在酒店里喝早茶,画面上的她,画了一个淡淡的烟熏妆,看上去比平常多了些妩媚,也多了一些清冷的感觉,她正在帮张英智夹凤爪吃。

然后,接下来的时间里,江宛如和父母吃完早茶之后,江城民独自开车去上班,而江宛如则和张英智去逛街,两母女在商场里选购了很多东西,看上去都非常的开心,然后在一家咖啡厅里闲坐。忽然,江宛如离开了座位,去钢琴架旁坐下。

这是她六年之后,第一次再弹钢琴,以前和刘新成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有受到熏陶,张英智为她买了钢琴,她也只是随便弹弹,从来没有认真的去学过一首曲子,也没有用心的去弹过一首曲子。刘新成走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碰过钢琴,她以为他再出现时,她会很恨他,原来,她并不恨。

江宛如太久没有弹,手指非常的僵硬,她只记得那些简单的音符,她随便在上面弹了几弹,然后合上了琴盖,坐回到了张英智的身边。

张英智端起咖啡杯,凝视着她:“宛如,你从来就没有用心的去学过钢琴,今天弹奏不出心里的曲子,也是非常正常的。”

江宛如扬唇一笑:“那妈咪买钢琴给我做什么?”

“你要的东西,作为父母,都会给你。”张英智语重心长的说。

江宛如双手托腮,更觉得父母和子女之间亲情的可贵,她今天抽时间陪着妈咪,就是希望在事情全部被揭穿之后,张英智还能健康的生活。

“妈咪,那我是不是做错事情,你也会原谅我?”她嘟起了唇片。

张英智伸手,在她的唇片上敲了敲,“如果是你跟平颜吵了架,就要跟新城在一起,妈咪就不会原谅你。”

“妈咪呀……”江宛如握住了张英智的手,“妈咪,您放心,我没有想过要跟新城在一起。”

“那怎么还跟平颜吵架了?”张英智重重的哼了一声。

江宛如撒着娇:“妈咪,我哪有吵架嘛!”

“你呀!化烟熏妆的次数屈指可数,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张英智叹了一声,“宛如,我是你妈咪,我还看不出来吗?”

“有吗?”江宛如瞪大眼睛。

张英智拨通了裴平颜的电话:“平颜,今晚我们家做了咖喱鸡,来吃晚饭么?”

“妈咪……”江宛如见她居然打电话给裴平颜,她也想跟他和好,但却不知道从何处去下手。

很快,张英智挂了电话,江宛如沉默了一阵,才道:“他怎么说?”

张英智摇了摇头:“平颜说,他晚上没空。”

“哦……”江宛如的小脸慢慢耷拉了下来,她连母亲的邀请都拒绝了,他这一次是不想要和解了吧。

张英智“噗嗤”一声笑出来,“骗你的了,平颜说他晚上会过来,不过晚一点。”

“妈咪呀……”江宛如马上由失望变成了希望,她虽然对张英智逗她又气又恼,她也期待裴平颜今晚能来江家吃饭,毕竟她还是希望能和他再走一段,尽管知道刑期将至,所以在这最后的最后,她仍然是希望再一起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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