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给我滚!”裴平颜不再允许他侮辱老爷子,他已经拳脚欺上,击向了罗伯特。舒悫鹉琻
裴惊寻趁机也跑向了罗伯特此处,裴老爷子多年老江湖,他当然也知道今天这局势,他一见,伸手将拐杖扔了出去,击在了裴惊寻的腿上。
“爸……”裴惊寻摔倒在地上,双眼含恨的盯着裴老爷子。
此时,罗伯特也被裴平颜徒手制服,“罗伯特,叫所有人放下枪,退出去!”
“我若不说呢!”罗伯特暴跳如雷。
裴平颜也不跟他废话,只是收紧了他的脖子,罗伯特一看裴惊寻倒在了地上,而他自己也是生死难测,他叫道:“所有人扔下枪,全部退出去!”
一时之间,他带来的人,全部放下了武器,都由大门退出去。
“裴平颜,你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罗伯特吼道。
裴平颜却狡猾的一笑:“我从来没有答应要放你走!”
“你堂堂裴氏掌门人,当着所有当家的面,却言无而信!”罗伯特看着他的人全都退出,只有他一个人还身陷险境。
“我给过机会让你走的,可是,你却不想走!”裴平颜冷声道:“那么现在,就不要走!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最喜欢就是瓮中捉鳖了。”
“你又对我下套!”罗伯特恨已经无从恨起了。
裴平颜肯只身前来他的身旁,肯定是有着足够的把握,才会以身犯险,而罗伯特每一次都会身陷于裴平颜布置的圈套里,所谓兵不厌诈,而裴平颜每一次都会料定他会钻进来。
“给我爷爷道歉!”裴平颜微微一笑。
“道歉了你就放我走吗?”罗伯特这一次先将条件讲好。
裴平颜却说:“你没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格。”
“裴老爷子在上,我是个粗人,今天说话有不妥的地方,冒犯了老爷子的地方,还请老爷子多多原谅!”罗伯特只得赔礼道歉。“老爷子,我马上就离开,好不好?”
各门派也从刚才短暂的打斗中明白,裴老爷子依然是希望裴平颜坐稳掌门之位,而裴平颜擒住嚣张无比的罗伯特,并要他向裴老爷子赔礼道歉,这份气魄以及孝顺,也让所有人折服,裴平颜他不仅是有手段,他还有情义。
裴老爷子望着他的孙子:“平颜,放他走!不要让他污了我们的地板。”
“是!爷爷。”裴平颜松开了罗伯特。
张恒马上跑上前跺着脚道:“掌门人,如此机会干掉罗伯特,您怎么可以放过这个机会?”
“今天是惊凌的丧礼,我们不要再生事端。”裴平颜始终是先排外患,再解内忧。
当罗伯特走后,裴惊寻像焉了的茄子,如此机会被他错过,以后若再要找好机会,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这一场危机暗涌的丧礼之战,画下了句点后,宾客们各自散去。
裴惊寻还在裴惊凌的坟前大声痛哭,而裴平颜却已经转身离去,此时,撑在雨伞下的人们,心思都是各自明了。
江宛如也站在雨里,她和裴惊凌虽然也没有什么交情,可是对于这样一个年轻生命的离开,也是有几许慨叹,而她仔细看了看周围,赵欣茹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所有因赵欣茹为导火线引起的一系列战争,终于在这个雨天里,暂时画上了一个休止符,但谁都知道这场战争,永没有结束。
江宛如看着裴平颜离开,她连忙跑了上去:“平颜,等等我……”
她没有打伞,雨也淋湿了她的头发和衣衫,裴平颜看着她抓住了他的衣衫,他只是冷冷的说:“我说过什么?”
“可是我有话要对你说!”江宛如望着他,任雨水浇在了脸上,“平颜,听我说完话再走,好不好?”
裴平颜转身要上车,“我跟你没有什么话要说!”
“平颜……”江宛如冲到了他的前面,他一上车,她也麻利的钻了进去,她看着他全身上下都是干净而整齐,她却被雨水好像淋得像落汤鸡,“平颜,你听我说好不好?”
 
裴平颜望着她没有说话,却是吩咐前面开车的司机,“丢她下车!”
“不要!”江宛如也顾不得自己浑身湿透,她马上扑进了他的怀里,“平颜,我真的有话想跟你说,我说完再走,好不好?”
“掌门人……”司机打开车门,见江宛如抱着裴平颜不放手,他想去拉江宛如。
“先开车离开!”裴平颜吩咐他。
“是!掌门人。”司机马上开车,驶离了墓地。
江宛如知道裴平颜已经愿意听她说话了,她赶忙说道:“平颜,我不要离开,我要跟你一起,你不要再赶我走,好不好?”
“如果你就是想说这个,还是下车吧!”他终于开了口,但却是依然无情。
“不……不……我还有话要说!”江宛如凝望着他,“我前一段时间发现了你就是那一晚的男人,我确实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想着要逃避要离开,那是因为我觉得我配不上你,你知道吗?平颜,你在我的心里有多高大有多伟岸,我一直当你敬若神明,我一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你办不到的事情……”
裴平颜一听,微微有些动容,但他却说道:“我在你的心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可是,你也没有想到,我就是那一晚上的男人,当这种你心目中的神圣和现实的丑恶,无可避免的交织在一起,当他们居然是同一个人时,你根本就接受不了这种事实,所以你选择要走,对不对?”
“是……”江宛如泪流满面,“我当时的心中,确实有这样的想法,我无法接受让我一直敬佩的平颜,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裴平颜却平静的说:“凡事不能只看表面,而我确实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出钱,女人出zi宫,孩子归我,钱归你,就是这样的交易。对我而言,跟做生意是没有区别的。”
江宛如听他这样说,脸色瞬间苍白,她咬着唇望着他,过了好一阵才说道:“我知道这只是一场交易,我应该反醒的是自己,而不是跟你去大吵大闹,我已经知道错了,平颜,你不要再计较我那时候的任性,好吗?”
“好!我不跟你计较。”裴平颜点头答应。
“谢谢你,平颜……”江宛如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却不料男人紧接着说了一句:“我跟一场交易有什么好计较的?”
这句话,再次将江宛如打回了原形,她惊愕的看着他:“平颜,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你以前说,我们会一起过一辈子,我们要一起迎来金婚、钻石婚,我们会永远都在一起……”
裴平颜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似乎也在回味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忽尔他自嘲一声:“我也记得你说过很多次要离开我,我现在脑海里只记得你说过的这些话,而没有那些我许下的诺言了。”
“可是我记得,平颜,我记得……”江宛如双手握着他的膝盖,“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在一起好好过日子,我再也不说离开的话了,我只跟你一起,好不好?”
“宛如,你也听过狼来了的故事,那故事的结果最后是什么,是那孩子被狼吃掉了。你以为我听了你那么多次,现在还会再相信你吗?”裴平颜唇角的讥笑逐渐扩大。
“以前是我不好,我承诺过很多次不离开,却又说过很多次要去爱你,平颜,我现在告诉你,我早已经就爱上你了,只是我自己不知道罢了,当你晚上没有回家的时候,当你和郑红颜在一起加班的时候,当你不理我的时候,我才知道相思已经入了骨,可是,我却一直不敢告诉你。”江宛如凝望着他,“平颜,我现在想对你说,我爱你……”
裴平颜听后,垂眸半晌,“根据婚姻专家的分析,男女在分手之际,最常用的就是‘我爱你’三个字来做为挽回一段感情的筹码,如果我是普通男人,我可能此时会感动,但宛如你也知道我不是,我比任何人更善于分析,我比任何人更要理智。所以,当你这时候拿这三个字来对我说的时候,反而是起反作用力,那就是我会让你下车!”
“平颜……”江宛如没有料到她一番掏心掏肺的表白,换来的却是男人的不相信,她哽咽着道:“平颜,我知道我曾经做过的事说过的话,都让你觉得是狼来了的感觉,但我此时说的话,是千真万确的,不是为了挽回这一段情才虚情假意的这样说,你模模我的心口,看它有没有说谎?”
她说着拾起他的手,放在了她的心脏上,衣衫已经被雨水打湿,粘在了她的身上,他手上的体温透过湿透的
衣衫,传递到了她的身上,她微微的颤栗了一下。
“平颜,它是真心的,我也是真心的……”江宛如期待的望着他。
谁知,男人的手停在她跳动的心脏上时,手指却不规矩的拨弄着柔软的雪feng,虽然是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江宛如还是感觉到了他的轻tiao。
“平颜,你……”
对于男人这样的举动,江宛如透过雨水迷漫的大眼睛望着他,她的衣衫已经很湿,而此刻正显示出她玲珑有致的如玉娇躯,她匍匐在他的双腿上,整个人更是楚楚动人的望着他。
裴平颜将俊脸移近了她一点:“我怎么?我不是正在感受你的真心吗?”
他抓在手上的力道很重,可语气却非常的轻柔,但轻柔中又充满了不屑和鄙视,而幽深的双眸,更是盯紧了她的杏眸,那神情,像是在欣赏着她想挣扎却又不敢挣扎的屈辱模样,欣赏着她想顺从却受不了他侮辱她的心酸,欣赏着她想离开却又舍不下他时的内心的挣扎。
“平颜……”
她欲语泪先流,她不知道为何到了今天,他还这样的对待她,她是真心的想和他过一辈子,她是真心的担心着他的安危和处境,她是真心的舍不得离开他了。
可是,他怎么还要这样羞辱着她?
裴平颜看着她颤抖的模样:“我没有感觉到你的真心,反而感觉到了你那颗yin荡的心了……”
“不……”江宛如再也受不了他这样的态度,她从他身上爬开,然后跌跌撞撞的爬到了车门口,“我要下车!我要下车!”
裴平颜双眸里隐藏着隐忍的痛苦,他没有看她,也没有再跟她说什么,而是叫司机:“停在一边,让她下车!”
司机马上靠边停好了车,然后江宛如再也忍受不了他,从车上跳了下去,然后跌倒在雨里……
裴平颜隔着玻璃看着她伤心哭泣的样子,他的脸色更加严峻,当李淀走上前去扶江宛如时,他吩咐司机开车离开。
江宛如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干了,她不相信裴平颜会这么对她,尽管她不愿意相信,可是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她只感觉到夏天的雨点,像鞭子一样浇打在身上,而裴平颜的话语,却胜过这鞭子百倍千倍,甚至万倍。
“少女乃女乃,我们回去吧!掌门人已经走了。”李淀不忍心看着她在雨里受着苍天的折磨。
“平颜……平颜……”江宛如抬头望天,嘴里一直叫着他的名字,“平颜……”
李淀见江宛如坐在雨水里不肯离开,他只好拨通了姜莹莹的电话:“姜小姐,你家大小姐在雨里哭泣,你快来劝劝她吧!”
姜莹莹一醒过来没有看到江宛如的人影,她就知道江宛如定然去找裴平颜了,果然此时接到了电话,更是证实了这个猜想。
“好,我马上就过来,谢谢你了。”
姜莹莹挂断了电话很快找到了江宛如在的地方,她撑着伞拉起江宛如:“大小姐,你这是何必呢?”
江宛如看着她,伤心的在她的怀里哭泣:“莹莹,莹莹,平颜他真的真的不要我了……他说我对他的感情都是虚情假意,他说我对她不是真心的……”
“我昨晚就跟你说了,别来找他,你不信我,现在看看,男人对于回头痴缠于他的女人,向来如此践踏女人的心意,我都是专家了,你还信不过我的话,现在跑来拿热脸贴人家的冷**了吧,现在跑来受伤了吧,现在伤得走也走不动了吧,现在是伤得天都在哭泣了吧。”姜莹莹一直碎碎念着,将她扶起来,进了一辆出租车离去。
江宛如被姜莹莹带回了家之后,她躺在暖暖的浴缸水里,止不住的泪水流,为何她想好好的珍惜这一份爱的时候,他却要拒之于千里之外,这且不说,他还要将羞辱得如此彻底呢!
难道,真的证明了他就是讨厌前任女人回头缠于他的男人吗?她已经向他做了爱的表白了,反倒惹来他的讥笑和嘲讽,平颜,平颜,她要怎么做,你才觉得能够接受呢!
江宛如闭上了眼睛,将整个人淹进了水里,她让这种铺天盖地的窒息的感觉将自己完全包围,是不是所有的一切,现在说要挽回都已经太迟了?
“大小姐……”姜莹莹见她久没
有出来,赶忙来敲浴室的门。
“我没事……”江宛如鼻音浓浓的答她。
“再不出来,我就要闯进来了哇!”姜莹莹痞子气十足的在门叫道。“为免贞洁不保,你还是赶快出来!”
江宛如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她从浴缸里爬出来,抹干了身体,穿上睡衣,然后红着眼睛走了出来。
“我煲了一碗姜汤,以免淋了雨而感冒,赶快喝了它。”姜莹莹端了过来。
江宛如看着还冒着热气的姜汤,她却没有一点心思去喝了。
姜莹莹看着她:“如果刘先生打电话说想见你,他若见到你生病了,你说他会不会着急呢?”
“新城……”江宛如轻轻的叫了两个字。
“对呀,你还是他救回来的,他若知道你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还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不懂得珍惜自己,他肯定是会更加伤心了是不是?”姜莹莹劝解着她。
江宛如想起刘新成不顾一切的将她护在怀中,她端起了姜汤却泪如雨下,刘新成一直都在她的身边,从未离开过。她又怎么能辜负刘新成救她的一番心意呢!她不能病倒,也不能被裴平颜的话击倒!
即使裴平颜不再要她,她依然是江宛如,她已经鼓起勇气告诉了他,她是爱他的。这就够了!
她不再是不明不白的分开,她曾经为这段感情而做过努力,她也曾为这段感情真心的付出,而且至今,她虽然还在期盼他能够回心转意,但她不再用他最讨厌的方式来对待他。
在她的爱里,爱他,就尊重他。尊重他的选择,亦尊重他的决定,还有就是希望他……希望他一切安好。
为何在做了这样的决定之后,为何在一个人的黑夜里,为何在那些想念着时光里,她在听到cd碟里,传出来的歌声时,依然是会泪流满面……
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
剪下一段烛光,将经纶点亮
不求荡气回肠,不只求一场
爱到最后受了伤,哭得好绝望
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
只期盼你停住,流转的目光
请赐予我无限爱,与被爱的力量
让我能安心在菩提下,静静的观想……
同样的黑夜里,同样的思念里,同样的决定里,裴平颜点燃了一支烟,他处理完手上的工作之后,熄了灯,将自己淹没在无尽无休的思念的夜里。
当他成功的化解了裴惊寻和罗伯特要在丧礼上对付他的危机之后,他收到了她爱的表白,在那一刻,他应该是万分欢喜的,尽管他的内心是如此的汹涌澎湃,可是他却没有做出一点点欣喜的感觉,他反而是将她狠狠的伤得遍得鳞伤,看着哭倒在雨水里,并且是绝情的离去。
只因为,她的安全是他考虑的首要因素,在经历了这一次差点命丧枪口的事件之后,这一次,有刘新成毫无怨由的肯为她付出生命,然而下一次,还有谁在她的身旁?
如果,他在面对赵欣茹的时候,他对她的保护欲、占有欲没有那么强,那么,她也就不会成为赵欣茹费尽百般心机想要针对的人了。
如果,他一早放开了她,她也就不会卷入他的家族之战,她也就不会成为罗伯特想要控制他的棋子,她也就会平平凡凡的做过普通人,她也就有一份平平淡淡的。
如果,他不那么执著的留住她,她也就不会发现他和那一晚的男人是同一个人,她也就不会如此伤心和绝望的面对他,她也就不会如此苦恼和烦恼了。
如果……
只因种下了无数个的如果,换来现在的无数个因果。
而放手……
就这样放手吗?
当熟悉的歌声飘荡在难以入睡的夜里,是否,她也曾听到这首歌?是否,她也曾这般的心伤?
将你放在心上,合起了手掌
默默乞求上苍,指引我方向
不求地久天长,只求在身旁
累了醉倒温柔乡,轻轻地梵唱
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
人世间有太多的,烦恼要忘
苦海中飘荡着你,那旧时的模样
一回头发现,早已踏出了万宛如万丈……
江宛如开始认真的去上班,认真的生活,无论心底有多少的伤痛,然,尊重生活,亦是爱的表现。
裴平颜是一个如此热爱工作的人,那么,他也希望她能够兢兢业业的对待江氏公司的每一个决策。所以,她愿意像他一样,去热爱自己工作。
她没有那么大的理想,她不指望自己能够出人头地,再让他来刮目相看,她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安心的生活,安心的工作,不要让他生气,不要让他担心,就足够了。
现在,对他的了解,也只是从报纸上知道的片言只语,而报纸上,也只是报道他的财经新闻,关于裴氏家族之战,还有和罗伯特之间的冲突,都似乎全断掉了音讯。
但是,她知道,他还好,就够了。
放下了手中的水杯,江宛如看着今天的日程表,下午有会议要召开。
姜莹莹从门口探进头来:“下午的会议,准备好了没有?”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好准备的!”江宛如不由苦笑了笑。
关于裴平颜的工作没有多大篇幅的报道,反而是她和裴平颜的私生活,活在了媒体的聚光灯之下,关于她和裴平颜正式分居的新闻层出不穷,而且她去医院探刘新成的新闻也是经常见诸报端。
当然,裴氏风怎么吹,股东们就会例行开个会议,来看江氏的走向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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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
江宛如坐在总裁位上,静候着各位股东抛出问题之前道:“莹莹,将第二季的利润表emeil给各位董事们。”
“是!大小姐,全部分发下去了。”姜莹莹坐在她的左首第一位。
各位股东们看着刚刚结束的第二季的财务数据,做生意时,利润的数字就代表着最有力的说服力的证据,而江宛如自然是明白这一点,她先声夺人的堵住他们的口。
股东们看过这些数据之后,再次抬眸时,依然是担心的目光。
“宛如,你要知道,你和平颜的分分离离,就影响着江氏公司股票的起起伏伏……”
“是呀!宛如,江氏公司最近的股票曲线图,你也有看到……”
“何况,我们不仅是从公司的利益出发,才想你和裴先生白头偕老……”
“我们对你们的婚姻是寄予了厚望,如同你父亲一样,希望你有一个好的归宿……”
江宛如微微笑着望向他们,“多谢各位的关心,我也希望一切都会向着美好的方向发展,我和平颜两个人,让大家担心了。我会和平颜再作沟通的,我们都是各自公司的掌舵人,不会拿婚姻作为儿戏。我们先说说公司股票的问题,股神巴菲特说过这样一句话:涨得快时要慢。他虽然是说给炒股的人听,但我有自己的理解,如果江氏的股票一直这样增长,那么必然成为枪头出头鸟活不长的那一种,俗话说独秀于林风必摧之,也是这样的道理。”
她顿了顿,让董事们先消化一下刚才说的话,才继续道:“我每天都有看公司的股票,相信你们也看了整个股市的曲线图,受裴氏公司的影响,整个股市的曲线图都是下跌趋势,江氏当然也在其中,我觉得这是正常的行为,如果这时候江氏反而成为上升股,我反倒觉得背后有人想掌控我们公司。”
她说完之后,董事们都点头同意她的观点,江宛如向姜莹莹示意,姜莹莹道:“各位董事们,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散会。”
会议室的人全部走完之后,只剩下了江宛如和姜莹莹两个人,江宛如靠在椅背上,沉思着没有说话。
“想什么呢?”姜莹莹整理着会议记录。
江宛如望着天花板:“想我居然如此坚强!”
“我呸!”姜莹莹激动的道:“不知道是谁在
黑夜守着思念?不知道又是谁一遍又一遍的听着《爱的供养》?”
江宛如站起身:“我今天要提前下班,有事打我电话。”
“去哪里?”姜莹莹跟着她走出去。
“当然是去看那一个用生命来供养我的人了!”江宛如回到办公室,拿起了手提袋。
姜莹莹笑了:“去吧去吧,支持你!你若再不每天都去看刘先生,那媒体杂志们,恐怕要让你背上一个忘恩负义的千古罪名了。”
“此话怎讲?”江宛如不明白了。
姜莹莹拿出一本商业杂志出来:“人家说你,刘先生挨子弹入院,裴氏内战,而江氏总裁却稳坐不乱,江氏的成绩越来越令人各种羡慕嫉妒恨,不仅如此,她试图在两个男人之间找出一个平衡点来,想做到鱼和熊掌兼得……”
江宛如看也没有看就道:“与其说它是商业杂志,不如若说是打击商业对手的最好的平台,你不是喜欢做侦探吗?你不信你去查一查,一定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为了打击我们而写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说完走了出去,别人怎么说,她不管,刘新成是她的救命恩人,而裴平颜始终是她生命里千丝万缕斩不断的那个人,他们都是她最重要的人。
江宛如今天还没有等到下班,就来到了医院,她买了新鲜的水果,刚刚一走进医院,照顾着刘新成的特别护士小柳就叫了起来:“宛如,你来了,刘公子快将脖子都望断了。”
刘新成丢给她一个眼神,他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随即将目光转向了江宛如:“今天怎么这么早?”
江宛如见他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已经能下床走动了,“今天我的工作效率高,处理完公事就来了,对了,新城,医生说你的伤复查结果怎么样?”
“没事,挺好的。”刘新成微微一笑。
小柳在一旁急得跳脚:“怎么会好呢?医生说刘公子肩上的子弹伤到了神经线,他的右边手臂可能都会瘫痪,以后再也弹不了琴,也画不了画了……”
“小柳别胡说!”刘新成已经来不及阻止快嘴的护士小柳了。
江宛如看着他,她的双眸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
三颗子弹造成了这样的一个结果,刘新成该怎么面对?他该如何面对他最热爱的音乐和绘画事业?
江宛如曾为了他能活下来,而欢呼雀跃,此刻望着他看似平静的表情,却又不难猜出他的心里究竟有多少的汹涌澎湃?有多少激流在冲刷着沙滩?
护士小柳不知何时离开了房间,房间里顿时安静得只听得到心跳声。
“新城,是真的吗?”终于,江宛如艰难的开了口。
刘新成却依然只是微笑惊凌:“宛如,没有关系的……”
“怎么会没有关系?新城是为了你才会受了伤,新城是为了你才会失去了弹琴和绘画的手臂,新城这一生可能都会只做一个平凡人……新城的身上可能会失去所有的光环……”
门口,站着刘玲玲,她厉声的指责着江宛如,江宛如只是抿着唇没有说话,但她却承认了是她才害得刘新成这样。
是的,是她,害得刘新成失去了所有……
“江宛如,你就是我们刘家的灾星,我们无论哪一个人碰上了你,就必定会受到伤害,你现在还有什么脸面来看新城?”刘玲玲走进来,用手指责着江宛如。
江宛如默默的抹去了眼睛里的泪水,然后坚定的说:“玲姐姐,我一定会请最好的医生来治好新城的手臂,他一定会像以前一样做一个音乐大师,也会画出世界上最美丽的画出来。”
“你的话我们不敢恭维,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们刘家的任何一个人面前就行了,新城现在能活下来,我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你还是走吧!”刘玲玲欲拉她出去。
“咳——”
一声男人的咳嗽声响起,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外国男人走了进来,他审视了周围的人,然后望向了刘新成,用英语道:“闲杂人等全部出去,我要对病人重新检查。”
“你是谁?你有什么权利命令我们?”刘玲玲在愕然之后,她大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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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是汉尼拔。霍普金斯。”男人在金光边眼镜下的眼神非常的犀利。
刘玲玲惊愕之后,马上是跑上前站在汉尼拔。霍普金斯的面前,她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您就是汉尼拔医生,谢谢您……谢谢您能来给新城看病,这样一来,我们新城一定有救了……”
可是汉尼拔医生什么也没有说,见房间里的人似乎没有一个听见他说的话,他马上就发火了,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在门外护送汉尼拔医生过来的张恒马上走了进来:“少女乃女乃,刘太太,请先出去吧!汉尼拔医生要为刘先生重新做检查。”
江宛如望向了刘新成:“新城,你先做检查,我明天再来看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