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菲张了张嘴,想回答,但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来声音。
一阵口干舌燥的感觉在此刻涌上,微微的舌忝了舌忝已经干裂的嘴唇,莫尔菲的眼睛望向了伊曼,无声的传达着什么。
也许真的是心有灵犀,伊曼马上意会,“你等等。”
拿起身旁的杯子用手沾了沾水抿在了对方的唇上,口中说喃喃的说着,“先忍忍吧,你这个身体状况,现在还不能饮水。”
再次舌忝了舌忝唇,虽然还是不能解渴,但是那种感觉已经有了一丝丝的缓解,接着,莫尔菲又觉得疲倦感涌了上来,眼前开始了一阵阵的发黑。
不过才清醒了一小会儿功夫的他再次就这么昏了过去。
发现了对方的晕厥,伊曼心中一紧,赶忙检查起了对方的身子状况,直到确定对方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睡吧,一觉醒来就会感觉好很多了。”伸手为莫尔菲掖了掖被子,这才拿着东西离开。
莫尔菲的身体恢复速度十分可观,不过是短短的一周时间,他已经可以起身进行轻微的活动。
自从莫尔菲清醒过来,伊曼跑到这小草棚更是勤快几分,两人的年纪本就相差无几,算是同龄人,而且对方又是自己亲手救回来的,无形之中,俩个人的关系是越来越亲近。♀
对此,秦药师居然出乎意料的没有过激表现,而且还偶尔来一趟以一种高深莫测的姿态和莫尔菲进行着无言的交流。
“我想去看看卡恩。”换完绷带,莫尔菲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啊?什么?卡恩?”手中收拾着用具,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那只豹子。”
聊天中,伊曼已经将豹子身亡的事情告诉了对方,眼看对方面色如常,他倒是也没多想。
谁知道今天这莫尔菲怎么会突然提起来要去看了?
当对上对方那带有一丝恳请的眼神,伊曼那本想拒绝的话语在未出口前就这么消散在了唇边,点了点头,搀扶着对方慢慢站了起来,“好吧,我带你去。”
“很近的,我把它葬在了院外的一棵槐树下。”搀扶着对方慢慢的走出院子,来到了那埋葬之所。
“谢谢。”眼睛有些出神的望着那微微隆起的小丘,弯下了身子,手掌轻轻地拂过,撩起一小捧沙土。
静静地站立在莫尔菲的身后,伊曼看着他那显得有些寂寥的的模样。
一定是很重要的存在吧?
心中想着,为了缓解气氛,伊曼开口问道:“它是你养的?”
对方轻轻摇头,将手中的沙土重新洒在了地上,起身,眼神深邃而坚定,“是兄弟,一辈子的好兄弟。♀”
伊曼看着对方,点了点头,不知怎么的,他居然觉得自己有点羡慕。
“能带我去见秦药师吗?”
伊曼一愣,随后摇了摇头,“不行,师傅他……”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生怕伤到莫尔菲的心,他可看的出来,自己的师傅对于莫尔菲的那个态度,可着实称不上友善。
如今不赶他走默许他留在院子里养伤便是好的了,伊曼可不敢带着他去找,生怕秦药师一个恼怒再将人彻底赶走。
还未痊愈的他若是被赶走,那和判了死刑有什么区别。
仿佛知道伊曼的心思,莫尔菲的语气带了一丝哄人的意味,“放心吧,我只是想去道个谢。”
“我帮你转达好了。”伊曼赶忙回答。
“有些事情,自己做才有意义。”莫尔菲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看着面前已经有了松动迹象的伊曼,语气越发的肯定了几分:“放心吧,我只是道谢而已。”
“好吧……”伊曼想了想,“不过,我要先和师傅说一声,若是他不想见你,那也没办法喽。”
“这是自然。”
不过,他肯定会见我的。
莫尔菲心中暗自想到。
蹲守在屋子外面,伊曼是不是的看一眼那紧闭的门窗。
晚饭后,他和药师说了莫尔菲的请求,出乎意料的是药师居然就这么答应了。
秦药师提出了单独谈谈的要求,伊曼很自然的就那么被扫地出门在门口瞎转悠着。
时不时的凑近想偷听一下,同时也在预防着突发事件的发生,准备着救场。
屋子内,秦药师坐在桌前,倒了两杯茶水,示意莫尔菲过来坐。
从行为上看来,此刻的他情绪上还是很平和的。
莫尔菲也并不见外,坐了下来,两个人就这么目光在空中交错。
“你是个聪明人。”手中轻轻地模着茶杯,秦药师率先开了口,“有些话不需要我明说了吧?”
“你也是化兽族族人?”莫尔菲率先试探,从气息中他能感受到对方那蕴含在温和中的强大。
“曾经的。”秦药师并没有否认,眼神却冷了下来。
莫尔菲在听到这话时已经心中有了答案,很显然,对方是十几年前那场杀戮的幸存者。
“我要留下来。”重整心情,莫尔菲已经做出了决定。
一声轻笑,秦药师端起手中的茶杯轻啄了一口,“留你?凭什么?”
“就凭这个。”伸手指了指自己,等待着秦药师的反应。
虽然表面上是伊曼在细心地照顾自己医治自己,但是他却清楚,自己现在还能活着,这秦药师定是出手了。
交谈中,他从伊曼的口中得知了当日秦药师对于救治他的态度,而对方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是对卡恩的一丝同情悔意吗?
自然不是。
莫尔菲很轻易的便想到了答案。
是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利用价值。
虽然还不清楚对方想让自己做些什么,但是从目前的形式而言,跟随着对方是个正确的选择。
他很强大。
这是莫尔菲能感受到的。
“不错。”秦药师淡笑,“你的确很聪明。”
“我要留下。”莫尔菲再次重申,语气越发的肯定。
“好啊。”秦药师一口应下,虽然是面容带笑,但是眼神中却是一片的寒意,“留下来可以,但是,你要帮我办一件事情。”
心中提高警惕,莫尔菲平静地等着秦药师几句说下去。
“这件事情对于现在的你而言,还太早了,去了也是送死。”单手支起下巴,眼中带了一丝挑衅的意味,“所以不说也罢,你迟早也会知道的。”
抓住了对方的一些暗示,莫尔菲追问道:“您的意思是,愿意教导我?”
“教导你?”秦药师反问一句,态度一目了然,“我为什么要教导你?”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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