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过一抹阴郁,看着那位大臣,即墨澈的嘴角勉强的勾起了一抹笑意,身形自队伍中移了出来,语气似是十分轻松,“当然,为民操劳之事,本殿自是不会推辞。♀”心下则是企盼着即墨无心能快点出场帮他解决此事,他可不想远离京城去那么远的地方,这一去保不准儿便是没了归期,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他一离去不就相当于直接退出了吗。
也许是即墨澈心中的企盼被上天给听到了,不过刚是话落,即墨无心便是站了出来,“本王不赞同。”
清亮的声音成功的转移了众人的视线,除了大皇子一派的人外,其余人皆是有些吃惊,这时离开京城众人都知道意味着什么,现在即墨无心站出来反对,那可是在帮即墨澈啊,他们的想法有些跟不上了,难道,莫非,那两人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勾搭到了一起?
找到了声源,那位逼得即墨澈站出来的大臣迎了上来,毕恭毕敬:“原是漓王,下官斗胆,不知可否问下原因?”
“自是可以,前日澈皇侄约本王一同出宫游玩,不巧半路遇上刺客,本王不敌,险些遇刺,关键时刻,是澈皇侄舍命出来为本王挡了一刀,后侍卫们赶到,本王与皇侄这才幸免于难。皇侄身上的那一刀虽中要害,但却始终也是伤了本,京城距离三河有些距离,这舟车劳顿之下,对皇侄身上的伤口愈合可是大大不利啊。”睁眼说瞎话也是门功夫,首先就要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动作自然神不乱,毫不疑问,观即墨无心看来,她绝对是这方面的专家。
“哦,漓王与大皇子遇刺?为何下官等竟是闻所?”那人故露不解的神色。
“白大人这是在质疑本王的话吗?”特有的皇室威严散发了出来。
“下官不敢,只是好奇罢了。”方姓官员低头。
“好奇?这有何好奇的,难道所有人受伤了都要肆意宣传吗?搞得人尽皆知,这又算得上哪门子的事?”即墨无心看起来似是有些不高兴,“澈皇侄为人低调,自是不喜得宣传。诸位大臣若是不信,请御医过来一探便知。”一个甩袖,即墨无心站回了原位。
这种场面,寻常大臣自是不敢再说什么,偏那白姓官员却是抓着不放,敢于发言,“大皇子有伤在身,还来上朝,微臣认为,为了大皇子的身子着想,理应请御医来看一下,省得是有什么大碍。”
先是一阵尴尬,接下来便是一阵的附和声。
左列中,男子的额上有着一丝汗。不会查出来的吧?男子自我安慰。
“众臣既是如此说了,为了皇兄的身子着想,小贵子,去请御医过来。”
“是。”站在即墨离身后但监应了声。
“御医尚,此事先暂且搁下,方才林大人提出的方案里不是提到了募捐一事吗,正好谈下此事吧,本宫作为太子,当是行表率,率先捐上五万两。找人记上。”
“是。”又一太监应声。
“还有其他人要捐吗?”视线扫向下方。
“臣弟愿捐一万白银。”六皇子出列。
六皇子即墨熙与太子乃是同胞兄弟,两兄弟自小关系铁的便没话说,这番第一个出场捧自家皇兄的场也是在众人的意料之中。
太子都出手了,其他人还能不出手。
包括即墨无心在内,全部官员都表示了一下,有多有少。
一番下来,御医也是到了。
“劳烦殿下能抬下手。”
出乎意料,即墨澈的脸上竟是找不到丝毫紧张的痕迹,手也很无所谓的给了御医。
闭目,敛神,带着些许褶皱的手附上了即墨澈的手。
半刻,松开。
抚了一下垂着的长胡子,这才开口说话,“大皇子的身子有些虚啊,心脉附近也有些受损,不知大皇子受的是何伤?”
有人震惊,有人淡然,也有人……惊恐。
“剑伤。”
“既是剑伤,伤了皮肉,更是不宜多加劳累,大皇子要好好休息才是。”
“退下吧。”
“是。”
“大皇兄既是有伤在身,此番慰问人选那便换个人吧。”
人选最终定为了林孜然,有其自荐的原因,也有即墨无心助推波澜的原因。
人选也定了下来,按理说这事儿也办的差不多了,群臣们也该散了,就在即墨离准备让太监喊退朝的时候,咳,即墨无心再次闪亮出场。
“既然白大人方才都挑开了那个话题,有些事不追究也就不行了,皇子遇刺,怎么个也不能让刺客逍遥法外,本王认为理应派刑部来查询此案,早日捉弄凶手归案。”
此番话下来,于情于理,无一丝不合。
“准了。”
此事了了,这朝才算是终于下了。
刚走出金銮殿,即墨澈便向着即墨无心走了过来。
“皇叔。”
“嗯。”点头示做回意。
“皇侄愚钝,不懂皇叔今日朝堂之上为何要如此之说,还望皇叔点拨。”即墨澈问的有礼。
“你不懂的应是以下两件事吧,其一,我为何知道你受了伤,且说你是在与我一起出去游玩时受的;其二,我为何要让刑部追究,难道不怕谎言被揭穿。是与不是这两件事?”即墨无心走在前头,不曾回头,就这样一边走一边说着。
“正是。”
沉默了一会儿,前方才传来回应,“很简单,前者不过是为了更让其他人相信罢了,若是当是本王不与你在一起,之后又是怎知你受伤的,众所周知,除了那天,本王这几天可是再次出过门。至于为何知道你受伤,那是因为本王在你身边派了人,毕竟你身边不干净的东西可不少,万一你出了一个好歹,皇叔可怎么办?”硬生生的是将监视给说成了保护,对此,我们只能说一个字,牛。
“后者吗?来点小动作不就得了,据本王所知,伤了你那位的人在刑部里可不曾有人手啊。话止于此,该做什么,相信你也知道,本王就先行一步了。”
两道人影之间的距离逐渐拉长,徒留即墨澈一人留在原地深思。
他这个皇叔貌似不是他以为的这么简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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