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小恋 第四十章母子重逢

作者 : 滕肖澜

老天并没有抛弃韩江林。+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被限制在国税宾馆第十天后,龙文渊来到国税宾馆召见他。韩江林对龙文渊心有不耻,仍然把写好的汇报材料,陪着笑脸一起递上前,说,这是我向组织所作的汇报。

没想到龙文渊伸手轻轻挡开韩江林的手,说,没必要了。

他这般无礼,韩江林腾地感到一股火在胸中烧起来,但他极力控制。

龙文渊在对面坐下,掏出烟甩给韩江林一支,韩江林看了烟一眼,既不接受,也不拒绝。龙文渊只管点上烟,说,我们是多次见面了。

感谢组织对我的关心照顾,尤其感谢龙书记对我的关心照顾。韩江林话里带气,暗含嘲讽。

龙文渊深吸了一口烟,说,我没有能力照顾你,即使有能力也不可能照顾你,再说,你是我的什么人,我有什么必要照顾你?

韩江林被呛了一句,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龙文渊说,年轻人,要自重一点,不要因为组织给予了一点关怀,就放松了世界观和人生观的改造,没有组织,哪会有你的现在?

韩江林生气地反驳道,人是自然的客观存在,组织是社会历史发展的产物,二者的前因后果,麻烦龙书记想清楚。

龙文渊手一挥,我不必要想清楚,因为清不清楚这个,对我没有意义,倒是你应该想清楚,组织对你还是宽大的,决定取消对你的双规定,这一点,你还必须感谢组织。

韩江林听了这话,愣了一下,委屈的泪水哗啦啦淌下来。

龙文渊说,解除你的双规,并不等于你没有错,只是你运气好一点。

什么?韩江林一愣,我有错为什么还要解除我的双规?解除双规证明我是清白的。

解除了身上的枷锁,年轻人的盛气重新回到韩江林身上。

龙文渊的自尊心受到打击,勃然大怒,你,你,韩江林一个毛头小孩,给你解开了紧箍咒,倒以为自己是孙悟空了,不知天高地厚,要不是上面有人罩着,凭你这次非组织活动,在政治上足以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韩江林觉得没有必要和龙文渊无谓地争论下去,侧过身问旁边的纪律干部,我可以走了吗?

纪委的干部说,按规定,双规解除,你当然可以走了。

好哩,韩江林说,很有礼貌地握了握纪委干部的手,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但希望下次不再享受这样的待遇。

韩江林的话让大家笑了起来。

走出国税宾馆的大门,一抹春阳迎面照来,韩江林抬手遮挡。面前的一辆车忽地打开了门,杨卉的声音传了过来,哥,这里。

韩江林像断头苍蝇辨不清方向。杨卉跑过来牵住韩江林,往车里一塞,开着车离开了国税宾馆。韩江林惊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杨卉说,在你落水上岸的时候,我总是第一个把手伸向你的人,但我绝对不是推你下水的那个人。

杨卉的情绪很好。韩江林略为宽了心,问,我们到哪里去?

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杨卉莞尔一笑,等见面你就知道了。

韩江林没有猜到杨卉竟究要带他去见什么人。

车遇到红灯停下,杨卉自言自语地说,现在到了该揭开谜底的时候了。

韩江林不明白杨卉的意思,问,什么谜底?

她没有答话,把白净的素手伸向韩江林,问,护身符在不在身上,给我。

自从上次他来南原见不上梅总,护身符一直带在身上。韩江林摘下护身符塞在杨卉手里。绿灯行,杨卉驾车与车流随行,进入直道后,她把小小的护身符在方向盘上展开,认真地看了看,什么也没有说。♀

韩江林预感到杨卉正把他带入一个重要的秘密面前,心徒然紧张起来,他什么也没有问。

来到省国投公司隔壁的酒店,杨卉停好车,并没有立即下车,而是沉思良好,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把护身符递给韩江林,叫道,韩江林。

什么?韩江林看到杨卉严肃的表情,一愣。

杨卉避开韩江林的目光,低着头轻咬了一下红唇,欲言又止。

有话,你说呀?

杨卉望着酒店的大厅,说,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眼睛看到的并不是真相,真相,往往是被深深掩盖了的事实。

是呀,韩江林想起杨卉与屠晋平的肮脏一幕,心有些痛,仍然点了点头。

只有亲历者才清楚,表象后面的事实是什么。一向干练的杨卉显得有些罗嗦。

韩江林了解杨卉的性格,知道在她绕山绕水的话中,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于是,他笑着回应了一句,淑本华说,世界是我的表象,通过哲学家的阐述,人的意志或者事实,是隐藏于表象之下的。

心有灵犀一点通。杨卉眼睛一亮,似乎和韩江林重新找回了心心相映的感觉,用手指点了一下韩江林的额头,你要是早有这点慧根,我们何必遭遇这么多的罪?

见韩江林有些尴尬,杨卉推开车门,故作豪爽地说,走吧,你不是要见梅总吗?梅总在酒店606号房等你,她会向你揭开一个惊天的秘密。

梅总?韩江林想起一次又一次的闭门羹,心里很不痛快,极不情愿地跟着杨卉下了车,走进了酒店。

杨卉把头发盘了一个髻,身着一身职业装,浑圆的臀部像球一样在韩江林眼前扭动着,别有一番风韵。韩江林以男性的目光打量着杨卉的外表,闻到了弥漫在眼前的暧昧空气,第一次感觉到了来自杨卉的威压。

酒店的服务员见到杨卉热情地招呼。杨卉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和服务员一一点头问好。两人走进了电梯狭窄的空间,韩江林再一次感觉到来自杨卉的威逼和诱惑,竟然莫名地产生了一丝儿冲动。杨卉觉察到了韩江林解释的暧昧信号,矜持而宽容地微笑着。

从电梯里走出来,杨卉带着他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606室门口,轻轻磕了磕门。然后,杨卉用手里的卡片打开了门。她领着韩江林穿过前面的会客厅,走进后面的大卧室。

梅虹正戴着眼竟伏案看着什么东西,杨卉说,梅总,我把客人带来了。

梅虹透过眼睛打量了韩江林一眼,似乎有些慌乱地站起身,说,韩县长,请坐。

杨卉说,梅总,办公室还有点事情,我先告辞了,你们谈。

梅虹说,叫餐厅给我们安排晚饭,要一个小包间。

好咧。杨卉热情地答应着,迈着轻巧的步子关门退出。

屋里只剩下梅虹和韩江林,两人一时无语。

梅总,韩江林看梅虹叫道,正想说句话打破眼下的沉默,忽然看到了放在桌上的照片,不由得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梅总没有发现韩江林的异常变化,说,我正在看你小时候的照片。

哦?韩江林失神地应道,回过神来,重复一句,我小时候的照片?

是的,小杨拿给我的。梅虹干笑了几句,小时了了,大未必好,韩县长小时候顽皮可爱,大了却很有出息。

没,没什么出息,韩江林目光盯着桌上的照片,没有放开。梅虹顺着韩江林的目光找到了照片,看了一眼说,这是我年轻时候的照片,我从上海到贵州来当知青的时候,我的父母领着我到上海外滩照的,全家福什么的都弄丢了,只剩下这一张标准照,要用来填表什么的,多洗了几张。

韩江林听着,慢慢从胸前把护身符掏出来,揭开银盖子,把照片展示在梅总面前,用颤抖的声音说,包括这一张吗?

梅虹看了一眼照片,又看了看韩江林,忽地转过脸低了一下头,似乎不愿意面对眼前的现实。当她转过身过,握着韩江林的手,把护身符拿在手里,认真地打量着,好像不愿意放过每一个细节。

眼前这个自信而高贵的女人全身哆嗦。她问,韩县长,这东西真是你的?

这东西一直带在我身上,韩江林说,认为这句话不足以说明一切,补充了一句,它是我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证明。

梅虹慌乱而急切地把护身符摘过来,从笔筒里拿起剪刀迅速一撬。韩江林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正要阻止。梅虹撬开了照片,呆呆地看着,忽地泪流泉涌,扑过来紧紧搂住韩江林,大叫一声,儿呀,妈终于找到你了。

被这个陌生的女人搂在怀里,韩江林一时不知所措。拿起银饰盒仔细地看了看,发现在被撬烂了的照片后面,刻着一个小而明显的郑字,而且落下了日期。这表明自己找到了亲娘了,也第一次知道了自己出生的准确日期。韩江林的泪水像潮水般哗啦啦淌了下来,凄惨地叫了一声,娘,我也找到你了。

老天,请您原谅一个母亲的罪孽吧。梅虹望着天痛苦地叫喊。

尾声

在餐厅里,梅虹说为庆祝母子重逢,要举行一个小小的家人宴会。

梅虹放下电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对韩江林说,他不会来了。

谁?

龙文渊,你的亲生父亲,那个畜牲。梅虹脸色微愠。

韩江林想起那个一本正经的市委纪副书记,处处和他过不去的人,居然是他的亲生父亲,感觉这世界太荒唐了。

在母亲的故事里,他已经了解他出生的前因后果。牵头调查他的纪委副书记,一个以坚持原则自诩的人,居然是一个犯,是他的亲生父亲,韩江林此时唯有用道貌岸然赋予这个给他生命的男人了。

梅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韩江林的脸蛋,笑道,也好,那个衣冠禽兽从来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甚至还想对你落井下石,这样的人到现在还不敢承担责任,永远不配做一个父亲。

我还想用道貌岸然这个词来形容,没想到你说的衣冠禽兽这个词更准确无误。

梅虹正色道,儿子,马太福音书说,有人打你的右脸,连左脸也转过来由他打,告诫我们要学会宽容,学会爱,不能原谅衣冠禽兽的结果是,有可能我们也与他们同流合污。

自知事以来,韩江林常被人骂,有爷养无娘教,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得到娘的教导,这会儿能够得到亲娘面对面的教育,心里别提有多心甘情愿领教了,点头应道,娘,孩儿谨记。

梅虹媚开眼笑,娇嗔道,说你不要叫娘,叫我妈妈的嘛,娘这称呼像乡下人叫的,多土气。

娘,娘,娘,韩江林故意玩笑着连叫几声,妈妈,你不知道,小时候我听别人叫娘的时候,我多想一遍又一遍地叫娘,在梦里也一次又一次地叫娘,现在亲娘就在身边,我还能不叫吗?

一番话说得梅虹泪水涟涟,说,叫吧,儿子,叫吧,叫吧,只要你高兴。

娘!

哎!

梅虹高兴地应道,仿佛怕韩江林飞走似的,目光缠绕着儿子,一刻也不从他身上离开,紧握着他的手说,儿子,你真是命大,当初那个畜牲怕你给他的政治前途带来麻烦,不想把你留下来,要把你丢进清水江,我悄悄托大娘把你送人,现在我白拣了这么大一个儿,老天有眼呀。

梅虹似乎心有不甘,摇着韩江林的手问,可是,我的媳妇呢,我的孙子呢?

韩江林还不好意思把自己的经历全部告诉母亲,只是淡淡一笑,面包会有的,牛女乃会有的,媳妇会有的,孙子也会有的。

吊二郎当,像什么话。梅虹轻轻打了韩江林一下,哎,你现在孤身一人,小杨也是单身,我看小杨对你很是情深义重,你不能把握不住机会哟。

菜上来,很合母子俩的口味。梅虹得了话题,又夸杨卉会办事。韩江林不知道杨卉模到了她的哪根筋,居然对杨卉赞口不绝。

韩江林说,娘,有空了你到白云住一段时间,我给您煮清汤河鱼,那味道才叫鲜。

梅虹呵呵笑得合不拢嘴,答应有时间一定到白云去,到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走一圈。韩江林的出现,彻底抹掉了过去生活在她心灵里留下的阴影。这会儿与一个快乐的乡村妇女无异,完全没有了平日的高贵和矜持。

吃完饭,梅虹眨着眼睛看着韩江林,你有没有兴趣陪女人逛街?

韩江林知道母亲的心思,很妙巧地回答,我没有兴趣陪女人逛街,我有兴趣陪妈妈逛街。梅虹兴奋地站起身,牵着儿子的手兴致勃发地说,走。

逛服装商店,梅虹拣高档品牌给韩江林买,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买齐了。她得意地说,为庆祝我们的重逢,妈今天要把儿子修饰一新,我们也要以崭新的姿态迎接新生活。

韩江林带母亲到珠宝店,给母亲买了一件玉镯。他把碧绿色的玉镯亲自给母亲戴上,说,妈妈,我的亲娘,你在我心里就像这玉镯,纯洁、高贵,傲世**。

梅虹把戴着玉镯的手在眼前高高举起,幸福之情溢于言表,谢谢你,我的儿子,尽管幸福来得太晚,但我仍然感到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母亲。

从服饰店出来,韩江林提着大包小包,挽着母亲的手逛到南原小吃街。

梅虹问,想吃什么?我请你。

男士在,女士掏钱,一方面说明男士没有风度,另一方面说明女士魅力不够。

梅虹被说服了,呵呵笑道,好好,为了验证我的魅力,请先生掏钱请我吃臭豆腐吧。

臭豆腐?韩江林一愣,再次想起与兰晓诗的对话,心里暗道,臭味相投,还真是前世的一家人啊。这样一想,忽然触动起思念兰晓诗的心思来。

逛到夜深,母子俩才回酒店。梅虹从衣柜里拿出先前杨卉准备好的内衣递给儿子,命令道,洗澡。

韩江林徒然得到母亲的服侍,仍然有些不习惯,不过,他乖乖听从母亲的话,接过内衣进了卫生间。当他用热水冲刷着身子,耳边有一个声音对他说,你即将开始一种新的生活。

母子俩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题,续谈到夜深。

安顿韩江林睡下后,梅虹回到大房间,似乎担心儿子飞走似的,稍有动静就走过来看看。如是者三。韩江林懂得母亲的心思,安慰道,妈妈,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我会永远守候在你身边。

儿呀,儿呀,韩江林被轻微的呼唤从梦里惊醒,睁开眼睛一看,母亲竟然伏在他床边做着好梦。她一边紧紧的抓着被子,一边惊惶地叫喊。韩江林感到一阵揪心的痛。他原来认为是母亲狠心地抛弃了他。现在看来,在抛弃儿子以后,母亲承受了多大的心灵痛苦啊。想着想着,泪水不由自主地淌下来,他握住母亲的手,轻轻一声凄叫,妈妈。

再次醒来,明媚的阳光像一张灿烂的笑脸贴在窗前。母亲已经从床边离去。韩江林赶紧穿上衣服,走到母亲的卧室,卧室的的床叠得整整齐齐,韩江林在书桌上,发现了母亲留下的字条:

“江林,我到北京出差,暂时不能陪你了。你的事情已经和市里说好,你到深圳就职,算是暂时回避一下,等有机会再换岗位。我给了杨卉公休假,让她陪你一起到深圳散散心。赴深圳的机票我叫她准备,你们随时可以走。深爱你的母亲。”

人生处于低潮的时候,特别想念亲人,韩江林拿着纸条,想起在深圳的可爱儿子,心想在南原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不如趁早离开,于是打电话给杨卉,询问机票的事情。杨卉有事在忙,约定和韩江林中午见面。韩江林想到酒店离昨日重现咖啡馆不远,说,好,在昨日重现见。

整个上午,韩江林无所事事,除去看了看原来兰晓诗留下的房子,又去了一趟书店,整个上午就是为了见面而延挨时间。等到十一点半,他早早来到昨日重现咖啡厅,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叫了一杯咖啡,边喝边默默地望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人生竟然就像街道上的人流,混乱而没有规则,也没有方向。

杨卉像从地下冒出来,突然出现在韩江林面前,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杨卉背着包,像要出门的样子。

韩江林问,怎么,就走?

杨卉点点头,说,是啊,早就盼着公休,和几个朋友约好,到西北走一圈,体验一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的雄阔旷远。

你不是答应去深圳吗?

杨卉格格地笑了起来,深圳?那是梅总的一厢情愿,你也不需要我陪你去深圳,是不是?

韩江林避开这个问题,道,你明明知道梅总就是我亲生母亲,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这个问题触及了杨卉的心思,她沉默了一下,说,我是为你们好,梅总和郝主席是省里的名流,地位显赫,而你年轻有为,是南原的青年才俊,如果因为身世问题成为外界注目的焦点,成为报纸和街道上的绯闻,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呢?

好啦,杨卉像松了一口气,随着郝主席离任,你远赴深圳,一切问题都不存在了,是不是?

韩江林体会到了杨卉的良苦用心,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小手,说,谢谢你,小卉。

谢什么,不骂我就好啦。杨卉说着,用力把手抽了回去,从包里掏出机票,放在茶几上推到他面前,这是去深圳的机票,拿着吧,你和外界失去信息的那几天,兰晓诗已经从美国回到了深圳,你今天晚上就可以和兰晓诗鸳梦重温了。

不待韩江林说什么,她站了起来,我也该走了,也许在大西北的某一个地位,我也会找到自己的白马王子。

杨卉说完,朝韩江林挥了挥手,转身迅速离去。透过玻璃窗,韩江林看着杨卉窈窕性感的身影走进人流,慢慢消失在人群中。

2009年5月20日下午三点于凯里。

感谢读者,感谢生活代后记

这本书终于画上了一个并不完整的句号。基本上可以对读者一个交待了。当然,现在的小说都是开放式结构,所以并非不能继续写下去,但,我已经疲惫了。看到文章的最后一颗字,我想不仅对于我,还是对于关注这本书的读者朋友们,都是一个解月兑。

我首先要感谢读者朋友们。

这本书,我原来只想写一段真实的经历,名字就叫《组织工作手记》,作为对人生某一个时段的一种记忆。写成此小说,其间一些在全国通用的真实生活,已经对某些多血质、多疑症、喜欢把自己个人视为唯一经验的人,已经造成压力,如果写成手记类的东西,肯定会对某些心灵脆纱弱的人造成伤害。于是,我便想写一本类似于生活小说的东西。然而,在读者朋友们的建议和推动下。我把很多东西剔除出去,变成了可以大致归入官场类的小说。而且,原来只确定写一本,随着故事的延展,最终成了三部,近八十万字的东西。这其间对于写作人来说,对于读者来说,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朋友们的支持使我终于在键盘上敲下了最后一个字。吐出了一口长长的郁闷之气。

其次,感谢关注我小说的新浪、搜狐等原创频道的编辑。特别是陈美女,陈帅哥,是他们的大力支持和推介,使这小说在网络上最终被读者们认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同时要感谢上百家网站、出版公司、出版社的编辑。特别是周先生、陈美女、郑先生等,是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指教,让我产生了一点小小的自信心。这是使我坚持写下去的又一动力。

再次,感谢生活。感谢这个风清气正的社会,使我们终于可以用理性的目光,来看待我们周边的生活,看待所谓的官场。官场,其实是人们用了一种分类法,把它从生活中分列出来,犹如把泥鳅从鱼类中分类出来的一种方法而已,官场从来都不是一个单独的存在。而官场能够**出来,也是中国社会在特殊时期的一种特殊现象。我乐观地以为,以潜规则而著称的官场,终归会寿终正寝的。

但愿我的小说不会由此寿终正寝,读过小说的朋友们的快乐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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