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岛上,因为太劳累的缘故,沈思曼基本上都不能暗示起床。♀但是,事实上,她按不按时,并不重要,关键是徐良炜要按时,因为他要给她解锁。
也许是因为徐良炜晚上呆的太晚的缘故,晚上他从小木屋这里回到别墅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折磨他的,除了对父母的思念,就是撕心裂肺的痛苦。所以,今天,徐良炜起晚了。
没有人会刻意责备自己的疏忽,徐良炜对此只字不谈,沈思曼乐得自在,如果他能天天这样,她求之不得。
不同于前几天,沈思曼发现徐良炜有些沉默,在他抬眉低眼之间,似乎有什么心事。不过,沈思曼是希望那个疯子最好被愁死,或者就是被雷劈死。那样,她就解月兑了。
沈思曼把已经拔掉的杂草拢成一团一团,然后把它们全都抱走,这些事,看起来轻松,但实则颇浪费体力,因为沈思曼必须不停地蹲下起身。
清除空地上遗留的杂草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沈思曼很快就干完了。就在她准备休息之时,一把锄头却丢到了她的面前,那锋利的刃差点就砸到她的脚。
沈思曼狠狠地瞪了徐良炜一眼。
“沈思曼,快点去翻地!”徐良炜命令道。
虽然他今天心情不怎么好,但是他还是一直盯着沈思曼,在沈思曼认为他根本就没在看着她时,他也在盯着她。他不能有丝毫懈怠,昨天晚上的事情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
沈思曼这下可真犯了难,拔草她可以轻而易举想到应该怎么做,但是,翻地,还要用这种长柄的锄头,她实在想象不到。
“翻地……翻地我不会……”沈思曼吞吞吐吐地说道。♀
谁知徐良炜却嘲笑道:“沈思曼,除了吃饭,你有什么会的?煮饭,翻地,你都不会!那你会什么?哦,我知道了,你最会的,就是到处去勾引有钱男人……”
沈思曼没有想到徐良炜又侮辱她的人格,这是她不能接受的。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沈思曼虽然文人墨客的那种气节,但她也是有自己底线的。
“混蛋,你为什么每次都要侮辱我?”
“侮辱?沈思曼,这不是侮辱,是你真实的面目,不是吗?你以为你长着这样一副漂亮的脸蛋,别人就不会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我告诉你,这个岛就是你接受惩罚的地方!”徐良炜说的尖锐,觉得自己仿佛看透了沈思曼的一切伎俩似的。
但沈思曼却轻笑道:“惩罚?那你又该接受怎样的惩罚?你抓了一个无辜的人,而且折磨她,差点杀死她,你的罪行,又该接受怎样的惩罚?”
“我不会被惩罚,沈思曼,因为我就是惩罚者!”
“这不公平!”沈思曼大叫道。
徐良炜一脚踏着地,食指指着脚下的土地,大声说道:“在这个岛上,我就是公平!”
沈思曼争论不过,和一个疯子是无法沟通的,但是她满心怒气又无处发泄,于是大骂道:“你这个疯子!神经病!混蛋!”
这些词,沈思曼知道,但是以前从来没有用过。现在,她用在这个疯子身上,只因他真的惹怒了她。
“沈思曼,快去翻地!”徐良炜不管她这种无聊的破骂,那改变不了什么。♀
沈思曼知道自己再怎么叫唤也必须得做这些事,于是生气地拿起锄头。
看着锄头的造型,她发挥了强大的想象,再把书上学到的知识结合到一起。她见过小的那种翻铲,是用来翻花盆里的泥土的。
沈思曼握住锄头的长柄,把刃朝土地用力一挥,由于用力太大,泥土是翻出来了,但是木柄也磕到了自己的脚趾。
沈思曼丢了锄头,立刻抱着自己的脚,疼得哇哇直叫,还不停地单脚跳,那情景,看得徐良炜高兴得一直笑。
沈思曼听到了徐良炜的笑声,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个疯子,总是把别人的痛苦当作自己的快乐。
等到疼痛感慢慢消失之后,沈思曼松手看了一下自己的脚趾,还好没有流血,但整个脚趾都红了。
徐良炜朝地上的锄头撇了撇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要她继续干活。
这次,沈思曼学会小心一点了,渐渐她也掌握了挥锄头的火候,做起来容易多了,但还是很累。
中午又是大太阳,甚至比前几天更热。沈思曼在太阳底下翻地,而徐良炜还是坐在大树底下乘凉,更让人气愤的是,他似乎也积累了经验,搬了一个小竹椅过来,他坐在那儿,喝着咖啡,悠闲地看着杂志。
沈思曼真是越看越生气,翻地也加大了力度,权当翻的是徐良炜的皮。
沈思曼几乎就要站不住了,她又渴又累,而且前额的头发全部被汗水湿透了,她停了下来,拄着锄头,休息一小会儿。
无意间,她朝那棵大树瞥去,发现徐良炜不见了,她又四处看看,发现都不在,难道他回别墅了?
沈思曼想想,觉得这真是上天赐给她的机会,从早上到现在,她都没有好好休息一下。于是,她丢了锄头,走近那棵大树。
果然,树荫底下凉快多了,沈思曼觉得自己舒服了不少,看着那个小小的竹椅子,她终于可以坐会儿了。她一转身,用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身子弯了下去。
但是,沈思曼却一坐到了地上。她没有防备,摔得痛死了。
明明椅子就在那儿,她回头一看,发现徐良炜就在她的身后,那个椅子还在他的手里。
“你这个疯子!”沈思曼大骂道。
“怎么,你就不能坐在地上吗?”徐良炜语带讽刺地说道。
沈思曼越想越不福气,徐良炜这摆明了就是捉弄她:“那你不要在后面偷偷抽走椅子,不就行了吗?”
徐良炜刚刚回别墅拿了一个东西,不成想回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沈思曼在偷懒。就在她准备坐在椅子上的时候,他故意愁走了椅子。
“沈思曼,少废话,快去翻地,你看看,一个上午,你才翻了那么点地。”
沈思曼不服气道:“我当然知道要去翻地,我第一次做这种事,不可能像专业的人做的那么快。如果你赶进度的话,你可以去请专业的人来做!”
徐良炜看着沈思曼在他面前耍这些小伎俩,觉得实在是太可笑,说道:“沈思曼,我不会上你的当,你可以慢慢做,直到你做完为止。不过,这个花园肯定是由你亲手,一点一滴建起来,你做的慢还是快,我不在乎,反正事情就那么多,不管怎样,都是你来做!”
徐良炜这么一说,沈思曼是彻底没辙了。偷懒也不偷懒,她都得做,她就像一个关在监狱里的囚犯,没有选择的权力。
沈思曼嘴巴不停地小声嘀咕,嘀咕的,不外乎是疯子,神经病,混蛋。她不得不拿起锄头,继续翻地。
徐良炜坐在竹椅上,天气炎热,他出了很多汗。但是,奇怪的是,从刚刚开始,他总是觉得很痒,出汗之后,这种全身痒痒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他忍不住用手绕到后背挠起痒来,但是却越挠越痒,越痒越挠。很快,他痒得要命,身上就像有很多小蚂蚁在不停地咬他一样。
沈思曼在翻地的时候,会不时地往徐良炜这边瞥,她注意到了徐良炜的坐立不安,刚开始她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后来,看到他挠痒的时候,沈思曼开始明白了。原来是她埋下的炸弹爆炸了,没有清洗干净洗衣粉的衣服,穿了就会浑身发痒,看来,她以后天天可以用这个方法捉弄她,谁叫他总是折磨她呢!
你这个疯子!痒死你!沈思曼在心里暗笑道。
她开心得不得了,因为她看见徐良炜一直在那儿使劲地挠,她想想都觉得痛快,连翻起地来也觉得轻快得多。
没多久,徐良炜实在是坚持不了了,他身上已经被他抓得通红,到处是抓的痕迹。
他看了一眼沈思曼,发现她在那儿埋头,乖乖地翻地。这个表现,他很满意,如果她一直这样的话,他就不需要总是大吼大叫的了。
徐良炜忍受不了浑身的瘙痒,站起身,回到别墅去了。
沈思曼看到徐良炜走了,等他没有人影的时候,她立刻就丢了锄头,跑到大树下,坐到竹椅上。事情虽然总是要做,但不管怎样,她先休息一会儿再说。
想起刚刚徐良炜痒的受不了的样子,她就兴奋得不能自已。
“哈哈哈……”
沈思曼笑得直不起腰。
想着自己以后可以每天这么折磨他,然后一解心里被他折磨的怨气,她就觉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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