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珏抱着曹淑容一出浴室的门,就见坤灵复又跪在刚才的地方,如果不是众人见她离开过。@m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要不然以她现在跪的地方及姿势,所有人都会以为她一直是跪在那里的。
“说!”萧珏脸上全是怒气,暗凤只有事情未办成时,才会一直跪着。
坤灵的语气依旧冷硬地道:“国医左昌受张国丈之约,已经带着大弟子左工,前住张府去为老太君治病。属下已经确认,左昌确实在张府里,但张国丈言老太君头痛得厉害,属下未曾见到左国医。”
“放肆!”萧珏眼里全是怒气,这些人摆明了知道会有人去找左昌,所以他才带着大弟子一块躲进了张府,以为这样就拿他没有办法了。
这将他这一介帝王放在哪里,张家只怕更是尾巴翘得天高。
仲孙老太君只要活着,就是张家的一张护身符,谁叫她是张太后的生母呢。
曹淑容见萧珏一脸的怒气,心里为张家的张狂着实怒了一把,拉着他的手道:“这事估计将左昌请来也没什么用,他会以弟子斗赌为名开月兑,而且就算他解了齐佳的毒,只怕齐岳两家的名声全都毁了。”
“我知道,只是――”萧珏心里一阵阵的窝着火,外祖家在登基之前是助力,可以登基后,只会成了威胁。
“我们先进去看看齐佳吧!”曹淑容见施也及修老进去之后,屋内半点声音也没有,当下大感奇怪。
可一见屋,三个锦何排得上号的名医都一脸的郁闷之色,看着床上一动不动,宛如木偶的齐佳眼里全是担心。
曹淑容心里也是一紧,看样子还是没有办法。
“这样子不行!”施也猛的一拍桌案,起身道:“老夫这就去将左昌那个混帐给抓过来,看他还解不解毒。”
“等等吧!”岳五声音沉若深海,看着施也道:“齐佳将河洛神医百手的名声于左工赌毒,我们不可以将齐家的名声就这样败坏了。”
“那你就这样让齐丫头躺着?”施也一脸的怒气,恶狠狠的盯着岳五。
曹淑容苦笑着道:“不是还有三天吗?我这就让人连夜上盘龙山,先将智远法师请来再说。”
“智远那老神棍治外伤还行,解毒可是半吊子水都没有!”施也没好气的瞪着曹淑容,但一看到站在她身边的萧珏,复又将脖子缩了缩。
萧珏紧着眼看着齐佳,想了想道:“如果第三天没有半想醒,你们认为齐佳的命没有神医百手的名声重要的话,宫中有一颗秘药,叫醒三日。可以任何人三日不吃不喝不睡,并且精力充沛。”
“这是羌族的吧?”施也笃定的问道。
点了点头,萧珏不无想法地道:“只怕齐佳中的毒也是羌族的。”
此言一出,屋内四人脸上皆是一片惊色。
曹淑容语气发涩,苦笑道:“张家与羌族到底是什么关系,每次羌族的毒都是从张家派系里出来的,以前没有过吗?”
“只怕也是这十几来年才出现的吧?”施也脸上平静,衬得脸上更是仙风道骨地道:“从我出宫时那次就是了,对不对?”
“你出宫?”曹淑容不明就理的看着施也,满是疑问地道:“你不是自己不满宫里的生活出宫的吗?”
“呵!”施也冷笑了两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道:“本来我就不满太医院的生活,所以对于内宫传召多不应召,让其他手下的太医前去。所以慢慢的惹得后宫那些主子们多有不满――”
施也脸上的神色慢慢的变得飘远,声音低沉地说到:“先皇后入宫多年未孕,终于在那年的秋天怀上了。可先帝却并没有表现得多高兴,可能是已经有过许多皇子,对于这个中宫所出的嫡子,先帝倒也未曾多有表示,只是让太医院小心照看。”
说到这里,施也小心的看了萧珏一眼,摇头笑了笑道:“可先皇后怀到四个月时,可胎象依旧不稳,太医院里的众多太医皆束手无策,可当时我并不想卷入这后宫之争中。但经不住众太医的恳求,只得到凤仪宫为先皇后诊脉,可这一诊却发现,先皇后这一胎,怕是保不住的。”
“是闻王吧?”曹淑容眼神发冷,看着施也冷冷地问道。
施也点了点头,继续道:“可先皇后不知道费了多少心力,才怀上这一胎,无论如何也要生下嫡子。老夫无法,只得连夜为她施针炙艾――”
曹淑容心里怨气渐起,眼里慢慢的露出恨意,如若不是闻王,那个在她月复中孕育了几个月的孩子怎么可能没有。
更可恨的是,她一直认为是护国公府做的手脚,还帮着张太后将护国公满门流放。可真正让她断子绝孙之人,却在她一路扶持之下,稳稳的居住进了栖梧宫中。
“可先皇后那一胎还是没有保住,到底出了什么事?”曹淑容问过肖嬷嬷,可她跟在先皇后身边二十多年,却不知道闻王为何物,对于先皇后流产,也只知道是伤心之后不得有孕。
施也脸上顿时满是失落,苦笑道:“当时老夫年岁也不轻了,可心性却依旧很浅。当晚施完针炙完艾后,就直接出宫回府了。未曾想,当晚先皇后就流产了,并且落下终身不孕的后症。”
一段事说来,让屋内的众人唏嘘不已。
“可这事与羌族到底有何干系?”岳五从头听到尾,也未曾听到羌族的只言片语。
施也看着岳五摆了摆手,说到:“当时尽管先帝对于嫡子并不是很在意,可当时为了给护国公府一个交待,他也只得让人彻查。我连夜被招入宫,尽管未曾判罚,可先帝也需要让人出来领罪。”
“我用施家几百年的声誉作保之下,才得到一可以重查凤仪宫的机会。”
“你查出了什么?”曹淑容手握得紧紧的,捏着萧珏眉眼皆皱。
施也面露沮丧地道:“当时什么也没有查出,只是感觉先皇后怀着这一胎多有蹊跷。最后也是不了了之,我也从而辞去了院判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