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多么美妙的假期啊,德拉科。♀我想你一定会觉得——相当的回味无穷吧?”霍格沃茨特快上,潘西笑嘻嘻的踱进包间,一脸打趣的表情窃笑着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回了她一个标准的假笑,重新和小姑娘一起埋头进了膝盖上厚厚的书本中,没有理会和出声。
火车长鸣了一声,似乎打算出发。可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哗啦一下拉开,一个有着杂乱的黑色头发的男生猛的一下冲了进来。
看到德拉科和潘西的瞬间他怔了一怔,疑问的目光落在星沉子的脸上,但是停顿片刻后冷静的说:“你好,马尔福,还有……帕金森小姐。”
德拉科轻轻的哼了一声,没说什么,只是冷淡的点头示意后,叫等在门外的高尔和克拉布到别处去找包厢。
潘西自始至终都抿紧嘴唇默不出声,但是戒备的注意着哈利的一举一动。
关上包厢门,哈利没有理会态度冷淡的德拉科和潘西,兴致勃勃的对从书本里面抬起头疑惑的注视着他的小姑娘说:“嘿,星,我正在到处找你呢!你知道么?这个假期我是和我的教父一起度过的!哦,上帝,这一切实在是太棒了!我以前从来没有过亲人和我一起过圣诞节——我是说,不,我的意思是,我和我的教父都很感激你!还有白,教父说他简直要爱死你的那只猫了!”
德拉科舌忝了舌忝嘴唇,冷淡的看了一眼和星沉子聊得火热的哈利,垂下头继续看手中的书本。有些惊疑于德拉科和哈利之间对互相不冷不淡的态度,跟德拉科一样审视的看了哈利一眼,潘西也谨慎的没有说话。
“教父的房子——喔,我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到这么适合探险的鬼屋的!说实话,那个阴森森的老宅子真的不是个适合生活的地方,但是对我来说无所谓。真的无所谓——能跟教父在一起生活,我的意思是,不用每天把自己锁在楼上的房间里,不用忍受那些暴怒的亲戚和毒打,偶尔可以去对角巷吃冰激凌和随便乱逛,这样的生活实在是惬意极了。这太棒了!简直就是做梦般的生活!”哈利眉飞色舞,几乎是毫不保留的赞叹着。
“我们的救世主——黄金男孩的生活还比不上一只可怜的家养小精灵这一事实我想您不必重申我们都知道,所以没有必要在叙述的过程中夹杂这些能够博得同情的描述。”翻过一页书,德拉科淡淡的说。
月光像一匹银色的柔纱,从窗口垂落下来。初冬的月亮,又清又冷,泻下冰一样的银辉。一缕清柔的月光透过列车的窗子,摇摇晃晃洒在了包间中,包间中的一切宛若镀了银。德拉科那一头柔和的铂金色短发如一片金色的羽毛一样泊在疏娅而又闪烁的光影间。
闻言,哈利诧异但是愤怒抿紧了嘴唇,眼神中隐约压抑着一种被激怒了的神色:“马尔福,如果你看不惯我,你可以——”
“德拉科的意思只是说你童年的经历让他感到诧异,所以每一次听你提及他都会感觉有些难过,不希望听到你再说罢了。”星沉子揉了揉揉鼻子下意识的说。
哈利眨了眨眼,和潘西一样愣住了。
“哦,星,你有没有发现你总是在为德拉科说话?”潘西咂着嘴啧啧赞叹道,“梅林,德拉科,我真是小看你了。之前还在说你什么时候才能赢得美人的芳心呢,没想到我居然估计错误。看看你回去还不到两个星期,就把人……”
在德拉科阴冷目光的注视下,潘西自动静音了,换成了一个暧昧而且心知肚明的表情,还恶质的冲着星沉子笑。
车厢里尴尬的沉默了一会儿,哈利努力地重新挑起了话题:“呃,星,你真的没法想象我教父他祖宅的大厅!绝对是冒险和鬼屋的好素材!即使是在大白天也阴沉的看不到什么光线,长而黑暗的走廊,在走廊的顶上有一盏满布蜘蛛网的树形装饰灯在闪烁,还有年代久远已经发黑的肖像画挂在弯弯曲曲的墙壁上。无论是树形装饰灯,还是放在附近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上的枝状大烛台,形状都象是一条毒蛇,简直就是阴森老宅的代表之地!”
“那听起来太酷了!”小姑娘也被提起了兴致,凑得近了些。
哈利不能赞同更多的点点头,但是转而又有些遗憾地叹口气:“可惜就是客厅有一副老是吼叫的画像,还有一只想折磨死我们的家养小精灵。这个家族就像是一个纯正而且标准的斯莱特林的家族——我听我教父说他们家族是一个标准的斯莱特林,封建、可怕、□而且迷信黑魔法,简直就是邪恶的代表。亲近麻瓜和叛逆的人都要被从族谱上除名,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
“啪!”的一声,德拉科重重的阖上了他的书本,面色阴沉,脸颊都凹了进去。
哈利不知道是自己的哪个词语引起了德拉科这样的反应,他感觉对方注视着自己的眼神足以切金断玉:“当然,在你们这群高尚无谓的格兰芬多的眼里,自然是不屑于我们这种所谓的古老、纯血、高贵但束缚压抑的摆谱生活的,圣人波特。”
德拉科的手在膝盖上上防御性的握紧:“我想我们彼此相看两厌,就像两个典型永远不对盘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所以我也不指望在你那没有一点养分连曼德拉草都不愿意生长的大脑里面纠正过来些什么。只是,”德拉科完美摆出假笑,“我只想说,你的英雄教父,他就是个懦夫。”
“你!”哈利隐忍的咬紧牙关,手指甚至模索到了自己的魔杖。但是那双对着自己的银灰色的、冰冷的眼睛,让教父那疲惫、偶尔的怀思而又憔悴的神色滑过哈利的眼前。
他缓缓松开握紧魔杖的手,毫不畏惧的直视德拉科的眼睛,语调平静但是隐忍:“收起你虚伪的假笑,有什么想法你就直说,马尔福。《》不用在我面前兜圈子。”
“对于这种问题,我没有什么想说的。”德拉科高傲的仰起头,目光里满是一种冰冷的嘲讽,“正是你的教父所不齿的家族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庇护了他,可他却将整个家族抛之脑后——也许他愤怒于纯血家族的腐朽僵化,讨厌纯血的那套自私自大的言论,可你的教父,西里斯·布莱克,却忘了他自己是布莱克家族的长子!”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中难耐而又激荡的情绪:“在他有责任保护自己的的家族、家人不受威胁和吞噬的时候,他却没有担起这份责任,甚至没有试过任何努力去尝试着改变它!在那个时刻,他抛弃了布莱克家族,去追求你们所谓的正义和反抗,却让家族担负起他应负的重担!而且最后时刻的叛逃——”
“他没有叛逃!”哈利激动地说,面孔涨的通红,那一双翡翠一样的眼睛如今亮的像是璀璨的钻石,“他是我父母的朋友,他坚强勇敢——”
“可是结果呢?他的离家出走带走了他们家族这一辈的希望,而为了他那愚蠢的复仇、因为他的莽撞、无脑和自杀式的英雄主义情怀爆发,导致了整个复仇事件失败!在此之后,受到影响最深的难道不是你吗?”德拉科俯□子,那双银灰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哈利,好似天地间唯一的那一点鎏银的亮色。他压低声音嘶嘶的说:“你知道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吗?那是补偿——他对你感到愧疚!他没有照顾好你爸爸托付给他的你!他对你的父亲感到愧疚!”
“住口!”哈利厉声叫了起来,声音都紊乱了。他的怒火在胸中翻腾,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星沉子悄悄地瞥见他铁青着脸,不带一丝一毫的笑意,那一幅僵硬的表情,有如被石化的雕像一样吓人。
“你心虚了,波特。不然你为什么要让我住口呢?”德拉科用一种低沉滑腻的音调说道,好像一条蛇的芯子在舌忝舐着人的心口。他清秀的脸扭曲成暴怒的样子: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却格外地可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他好像在燃烧,引燃着周身的空气,四周惊人的安静,可是空气却在怒吼着撕扯你的心跳。
“出生是不能选择的,”深吸一口气,哈利突然出声,神色是一种暴风雨过后沉淀下来的平静,“我记得邓布利多校长曾经对我说过,最终决定我们命运的不是能力,而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教父离家出走,从族谱上除名是注定的事情,他与家族的不和也并不是接受责任与重建家族可以改变的,这里边并不只有你说的那些逃避,更多的是信仰,是一种根深蒂固,甚至溶于血液里的东西,这是不可改变也改变不了的东西。信仰不同,走的路也不同。”
闻言,德拉科的神色略微有些诧异。他抬起头来像是从来没有见过哈利一样上下打量着他,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我不会强求你们接纳我的观点,我也不能一时片刻改正我的看法。只是如果我们的信仰是一致的,就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这就是我想说的话。”哈利态度镇静的说,眼睛里是一种诚恳的神色,“我不想和你总是吵架或者争执,我以为我们……站在同一战线上?”
他试探性的看了看从开始就一言不发抿紧嘴唇的潘西。
“如果这是你的真实想法,我当然欢迎。”沉默片刻,德拉科态度冷淡的说,重新把头埋回书里面,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明白这也使对方的妥协,哈利耸耸肩,决定不再询问下去,转而对星沉子说:“那么,暑假可以来我们家里玩的,星!一起探险吧!教父也很想当面感激你——虽然现在他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圣诞节我们只能送你一套自己组装起来的飞鸟骨架标本。”
“你说的是……那个吃剩下的鸡骨头?”星沉子弱弱的问。
包间的气氛凝固了三秒钟,哈利深吸一口气,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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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一个多姿多彩多灾多难的圣诞节假期中,学校自然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但是在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
石化事件再次发生了。
“就在你们走的那个晚上。”扎比尼面色不是很好的贴着德拉科的耳边悄声说,“这一次被石化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可怜的赫奇帕奇,贾斯廷·芬列里——但是另一个是一只幽灵,差点没头的尼克。”
德拉科手下刀叉的动作一顿。
幽灵也能被石化?德拉科下意识的模了一下胸前的护身符:这一次的情况看起来有些棘手……
“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和拉柏雷·亚克斯利周围的人际关系排查的如何了?”他低声问扎比尼。
“在第一次石化期间,就是那次万圣节的晚宴,他们两个分别都离开过大厅一段时间。但是亚克斯利是与弗林特在一起,而那个时候弗林特已经捡到你的胸针。所以阿斯托利亚的嫌疑要更大一些——我调查了一下她的朋友圈,发现除了本学院的那些朋友,她还分别有五个拉文克劳和两个赫奇帕奇的好友。在第一次石化期间,她就与其中一个拉文克劳的好友出去过。”扎比尼摇晃着柠檬汁一脸的沉思,“是一个拉文克劳的五年级女生,叫——”
突然竖起一根食指止住了扎比尼的话,看了看坐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和周围的同学聊得开心满是兴奋的星沉子,德拉科沉思片刻,说:“我知道了——先静观其变。”
有些惊讶的扎比尼看上去想说点什么,但是不久就转而摇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再做声。
随后,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自从贾斯廷和差点没头的尼克被石化后,时间已过去了四个月,似乎差不多每个人都认为那个攻击者——不管他是谁——已经永远洗手不干了。
值得一提的是,学校温室里的曼德拉草已经进入暴躁的青春期,晦暗不明的危险仿佛都成为过去式。几株曼德拉草在第三温室开了一个热热闹闹、吵吵嚷嚷的舞会,这使斯普劳特教授非常高兴——这意味着医院病房里那些可怜的人都能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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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你未来干什么,星,这很重要,”坐在图书馆的壁炉前,苦恼的坐在一堆指导资料中的星沉子,受到德拉科的认真教导——看他关切的样子恨不得自己帮星沉子选好了,“如果你以后要进魔法部,比如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那么起码你需要选修‘麻瓜研究’——啧。如果你要进古灵阁当个刺激的解咒员,那么你也许要选修算术占卜,不过说实话,我觉得保护神奇生物课对你而言可能更合适,都是一些奇怪的生物,或许你还能找到什么共同语言……”
哈利在旁边手一抖,墨水滴在了作业羊皮纸上。
觉得深有道理的星沉子点点头,在选课单上挑了保护神奇生物,听起来好像每周一次的动物园课,没什么不好的。
“其实……”看了看身边德拉科在仔细研究新课程名单,对着自己的课表上面做着记号,星沉子看着自己的表单,露出一个有些为难的神情。
德拉科的眼神扫了过来,注意到小姑娘游移的神色,立刻紧紧皱住了眉头:“怎么了,星?有什么问题吗?”
“其实……我……”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星沉子敛平了自己的眉梢,吞吞吐吐了半晌,之后,却只是叹口气摇了摇头,“不,没什么。话说接下来还该怎么选呀?”
凝视着星沉子片刻后,德拉科收回自己的揣测猜疑的视线,没有做过多的询问。
“哦,排除掉麻瓜研究,还有令人头痛的数字占卜,剩下的好像我能选择的余地并不多。”潘西把自己的选课单竖起来给星沉子看。她选了古代魔文和保护神奇生物,还有占卜。
“女孩子都喜欢这种东西。”潘西宣布,“预知未来,多么的神秘呀!”
扎比尼也差不多,只不过他把占卜换成了算术占卜:“用数学和逻辑学算出来的结果不觉得更加准确一些么?——比起那些飘渺而又无所谓的言论。”他耸耸肩。
好像古代魔文听起来很酷的样子……小姑娘在课表上游移不定。
但是突然,她身边的德拉科浑身一震。
“怎么了?”星沉子好奇地看了过来。
来不及解释,德拉科猛地拉起小姑娘朝图书馆外快步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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