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仿佛对沐婧橙的失踪,一点都不着急,可若仔细瞧他的眸光,便能发现,眼眶中布满了焦虑,那时不时流露出来的悲伤早就宣泄了他的情绪。
也许,最深最痛的伤,并不是愤怒的大吼大叫,并不是悲恸的哀嚎流泪,而是无言的凄凉。
黎诺裔和安熠炫是两个完全不同风格的男人,却为了同一个女人,有着极尽相仿的心境。
“少主,回去吧,你已经三天没合眼了!”司徒霖终是忍不住,开口劝道。
安熠炫不理他,他便继续说道,“活着的人,生活总还是要继续,你是帝国的继承人,不能让自己轻易倒下,少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你为她做的,她自然会了然于心。即便香消玉损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而少主您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调整心情,让真正的凶手付出代价!”
真正的凶手!
这一句使得安熠炫身子一颤,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嘴角那冰冷嗜血的弧度,令人不寒而栗。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安熠炫将目光投到司徒霖身上,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从这么高的桥梁上蹿下去,我知晓就算不死,最少也会当场昏厥,而无论前者还是后者,是没有生还的可能性的。她当时一个人在车上,该有多么害怕,那种彷徨无助的感觉,我光想着都觉得无比揪心!”
司徒霖走近几步,拍了拍安熠炫的肩膀,低沉的回答,“对于幕后的凶手,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只是直觉告诉我,你母亲和裴念雅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但与少夫人遇难的事有没有关,我就不敢妄加猜测了。”
“去警署找戚管家,我要再仔细盘问下,留一批人继续在此处打捞,坚强的沐婧橙,不会就这样就死掉的!”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说。
“走吧。”
司徒霖刚转身,身后的安熠炫却顷刻间倒了下来。
他守在这桥头三日三夜,体温滚烫得有些吓人,想必是体力完全透支掉了。
司徒霖眼疾手快的扶住,眸中尽是担忧之色,无奈的抽抽唇角,只好将他先扶上车。
车子停在安宅,将安熠炫扛回房间,悉心盖好被子。
其他的事,只能暂时先缓一缓。
安可心端着养生粥和鸡汤走了进来,她把盘子放在一边,托着腮看向憔悴的哥哥,喃喃感慨:“爱情真是摧心肝,能让人神情憔悴,能叫人生死相许!”
“心心小姑娘长大了,自诩不崇拜爱情至上的你,连观点都发生了逆天的变化,看来陆少把你熏陶的不错嘛。”司徒霖捏着酸痛的肩膀,不免要挤兑她。
“你这交际的猎艳高手,自然不会明白其中深奥的道理。”
司徒霖哀怨的看她,“猎艳高手,你确定你是在说我?我连****都没有,还捕猎呢,亏你杜撰得出来,成天抹黑我,小弟弟还在裤腰带上拴着,是崭新未开包装的!”
安可心噎住,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流~氓,说什么呢!连我你也敢****!”说完,接着又狠狠打了几拳。
司徒霖求饶,“好好好,姑女乃女乃我错了,别打了。”
“你回去休息吧,我哥我来照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