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究世上没有后悔药,更不可以预先得知,黄粱一梦也只有那么一个人罢了。♀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安墨白依旧一身白衣,飘然欲仙的站在满沲的荷花前,淡笑的着看着她越走越近——
待秦万蓝进了亭子后,安墨白朝她摆了摆手道:“万蓝来了,坐吧!”
看了看桌了摆着的点心,秦万蓝胸口一疼。这些都是她以前爱吃的,可也是以前——
只是闻着那飘散在空气中的香气,秦万蓝就能回想起点心在嘴里慢慢融化的味道。一如小时候吃过杨婶做过的菜,只要一闻就知道出自于她的手。
爱一个人也是一样,并不是一朝一夕你可以决定放下的;有些感情可以深入骨血,就像自己对安墨白,明明应该恨之入骨,可自己却一次次用安秦两家的约定来约束自己,能让自己安心的帮安墨白稳定这已开始出现混乱的江山——
“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尝尝味道有没有变!”安墨白见她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桌上的点心,为袁策做事细心很是满意。♀
朝他点了点头,秦万蓝只是倒了一杯茶道:“难得袁总管还记得!不过,这些都是我以前爱吃的!”
嘴里重重的咬着“以前”两个字,秦万蓝知道以安墨白的聪明,定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呵!呵呵!”安墨白听到她咬着牙强调,心中一痛,脑中闪过那一晚在灵泉宫里,梦中她在自己身下的感觉,如此美好!
可现实中呢?她却要一次次的强调,他们俩不可能。
夹了一小块放在她面前的碟中,安墨白脸上依旧轻笑道:“以前爱吃,估计也还记得味,尝尝吧!”
低下头,秦万蓝看了看那一小块点心,用手将碟子拨到一边道:“圣上特意叫人传话给民女,难道就是让民女尝尝这点心是不是好吃的?”
眼中一痛,如今是连尝试都不会了么?安墨白脸上沐着初夏的凉风道:“其实是有事和你说的,万蓝强于诗书画。你看这一塘的荷花如何?”自从入了园,秦万蓝就不敢看这满园的柳,满塘的荷花——
怕自己像当年初见一般,入了迷,着了神——
“并不如何!”依旧不敢抬头,秦万蓝用力的喝着杯里的水道。♀
安墨白挑了挑眉,笑道:“我娘很爱荷花!”
娘?秦万蓝心思一动,大皇子妃的身份一直是个迷,可安墨白却不叫她母妃,也不叫她母后,更是连母亲都不叫!只是一句轻轻的娘,如此平淡,可见那位身份成迷的大皇子妃是如何的向往平淡的生活。
安墨白起身,失神的看着那一塘迎着微风,轻轻摆动的仙子道:“我娘说,荷花最是清净,也最有佛性。有出淤泥也不染的高洁,又有一寸相思一寸灰的爱恋。更有下有并根藕,上有并蒂莲的相守。是如此美好!所以父亲当年特意建了这个园子,只求在入夏后能陪着她看一看她最爱的莲花。可园子建好后,他是一天都没有见过——!”
听到安墨白如讲戏文一般的讲着他父母的故事,秦万蓝感觉今天的安墨白可以前并不一样。
用力的闻了闻空中淡淡的幽香,安墨白平复了一下,转过身朝秦万蓝笑了笑道:“万蓝以为荷花如何?”
秦万蓝抬头看了看那些颜色名异,却同样让人感觉唯美的花朵。冷冷地笑了笑道:“我只想到了一句,但还是不要说的好。慢扫了圣上的兴!”
“但说无妨!”安墨白眼神猛的一沉,诗明志,画传神——
“呵!有一句说得好:断无蜂蝶慕幽香,红衣月兑尽芳心苦。这大概是写荷花最尽实的话了,什么连根藕,并头莲这些都不如这一句!”冷眼看着安墨白脸上的神色开始变化,可秦万蓝依旧不依不饶的说到。
安墨白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失去之后又如何?难道就没有半点的机会了吗?夺人妻尽管不是君子所为,可自古有多少帝王做出了夺人妻,夺臣妻的事!“当年不肯嫁春风,无端却变秋风误。那万蓝以为春风如何?秋风如何?”安墨白紧接着问道。
秦万蓝猛的一沉脸道:“民女不知道春风如何,更不知道秋风如何!可民女知道今天春雨半点也无!”
心好像被什么揪住了一样,安墨白无端的恨着安氏为什么当初要夺了这江山,如果自己不是安氏子弟,不是这天晸三百年后的帝王,那么他可以不顾这天下百姓,可以不顾民生,也可以不顾安秦两家,可以放弃一切,将眼前这个让他日日不得安宁的女子绑到安天殿那张一直只有他一个人的床上去。
可安氏,天晸,这天下的百姓——
只得重重的叹了口气,安墨白脚尖点心,纵身到了湖中。快速的伸手采了几个刚刚结好的莲蓬回到了亭子里,一把放到了桌上,也不急着回话。
慢慢的剥开,将白女敕的莲子放在秦万蓝的碟中,而莲心——,他却是直接扔入嘴中。
眼看着碟子中的莲子越来越多,而安墨白依旧面不改色的嚼着嘴里的莲心,秦万蓝心中一痛,猛的一把按住安墨白的手道:“够了!你到底想如何?”
安墨白只是抽出了手,继续剥着莲子,嚼着苦涩的莲心道:“芳心苦,我不能体会,可我能吃出来!”
“你够了!你想要什么?粮草,我可以给!银钱我也给!只求你给我一个清静,我只想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秦万蓝死死的抱住自己的头,任头上的头发慢慢的散开。
“安氏!秦氏!江山!民生!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安氏的人想我死,却更想要我帮你们挣钱,天下百姓希望我列,却也希望我能给他们谋生!这天下有多少事情是我一个商女可以绝定的!安墨白,当年在嫡尘居我只答应给你夺了那张椅子,可没有答应让你子子孙孙都能安安稳稳地坐在上面,你如今这样,到底是为什么?”秦万蓝从去年秋天入盛京以来,一直强装的冷静终于在安墨白的执着之下破了功,一股子疯狂的愤怒一下子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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