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夕一口口水呛到了,皱着眉看着安墨白道:“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皇上何必再提。♀+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我本不想提,但是他现在盛京。而且清远也是朱家的本家,你以为这和你没有关系吗?”安墨白神色一沉,接着说到:“无论最后如何,万蓝终究是不可置身事外的!当年她为了帮我,只身前往五皇子府接过安宣明手里所有的产业,最后又将那些产业清单及帐目交给了我。如果不是这样,五皇子府当年也不用倒得如此之快。可安宣明最终却是逃出了盛京,这怕是万蓝也帮了他的。她终究是有愧无他!”
“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罗夕知道,秦万蓝年前将那么多粮动到盛京,肯定是有求于安墨白,隐约觉得和那个本来已经是死了的人有关的。
安墨白眼睛一眯,当年就不该给他机会,让他乱了秦万蓝的心神。只怪自己——
“当年万蓝爱慕我的事天下皆知。朱家并不信任秦万蓝,多次试探,其中有一次差点害她丢了命,是安宣明救了她。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他很信任万蓝,一种盲目的赌博式的信任!”安墨白没有说到最后,那是一种将一切都压到她身上的赌,如果万蓝不帮他,那么他宁愿去死。
可最终,万蓝终究是见不得他死么?所以才派人将他送出了盛京,可他回来又是为了什么?
罗夕心中一痛,当年秦万蓝对安墨白到底爱到什么程度。所以她现在感觉有负于安宣明的信任,一定要留他一命么?
“她求你放过安宣明!”罗夕肯定的说到。
“是!你怎么看?”安墨白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冷笑着说。
罗夕转过头,看着帝王那一张翻云覆雨间就可以要了人命的手,无论从哪里看都不像是会杀的人手。嗤笑了一些道:“他是你五叔!”
“我五叔又如何!现在里面那张床上躺着的女子肚里还是我的孩子,可如果不是万蓝希望这个孩子没事。我不可能过来看一眼!”安墨白将手掌往回收,紧紧的握住道:“你应该知道,帝王之策不心狠是不行的!”
“所以当年你就看着万蓝痛苦?她一边帮你,一边伤害一个信任她的人?可你在她帮你的同时,什么也给不了她?”罗夕永远也忘不了,两年前自己找到秦万蓝的时候。♀
她像一个没有家的小东西一样,将自己缩在了秦府的一棵桔子树下,嘴里一直说她错了。而当时的秦府一片雪白,她唯一的亲人就在大厅里躺着。
她最爱的人却急于让人清点了聚墨斋的财物,她只是想找一个安稳点的地方躲一会。
那是第一次抱她,身上半点温度也没有,如果不是听说秦老爷子去世,而他唯一的孙女却不见踪影,他不会一匹快马,独自一人前来盛京。
可他没有后悔,将她抱入怀里的时候两个人都打着哆嗦,可最后他放下了罗家的生意,执意带着她出去游走。幸好一切还没有白费,她终究还是对自己有情的——
安墨白猛的死死地看着罗夕,冷笑道:“当年如果我娶了万蓝,那么现在我们俩都不在了!你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什么!可最终你还不是为了那个位置伤了她!安墨白,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曾七而来夺的皇位,可如今曾七就在凤仪宫里,你是如何对她的?我真想知道,你是如何将那些话说出口的!”罗夕也同样气急的说道。
“呵!”安墨白从两年前那道圣旨没有发出去的,就开始恨曾七,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认为爱她——
“两年前我备了一份圣旨——!”安墨白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漂远。
罗夕猛的接口道:“是接万蓝入宫的圣旨!”
“是!可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那张圣旨没有发下去?”安墨白抿着嘴,无不好笑地问道。
罗夕抬头看了看窗边,那人散着头发,靠着窗台在闭目养神。开口道:“如要不是我提前将她带走,你会不下发吗?”
“是!如果不是你将人带走,我会发下去!”安墨白死也不会忘了,等他下定决心,说服群臣迎她入宫时。接到的却是秦家大姑娘在祖父亲新丧后,准备放下家业,游历天下。而且走了已经十来天了,秦家人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如果不是有罗夕,那她会入宫为妃吗?
这个问题从两年前开始就一直在他的脑中闪过,可他一直问不出口,因为知道答案。
罗夕张嘴想说什么,却看到齐百手擦着汗出来了,白露忙递上了热茶。
喝了茶,齐百手喘着气道:“是闻王!只是时日尚浅,日后怕是她也离不开秦衣咯!”
“秦衣还有点,只是怕今年无雨,收上来的不多。”秦万蓝半眯着眼,靠在窗台上淡淡的道。
“不多也没事,她只要每天一杯就成,你可是不能断的!”齐百手一口将杯中的茶喝完,认真的交待秦万蓝道。
起身走到内室,看了看在安睡的曹玉容,脸上没有痛苦的神色,想来月复痛停止了,那孩子——
“放心吧!母子平安,只是日后每天一杯秦衣,这可是要你出的啊!你不想出也没关系!”齐百手翘着腿,手都没洗,大口的吃着桌上的点心。
安墨白看了他一眼道:“这位想来就是齐百手齐老了?”
“算你小子有点眼力,没错!就是老夫!”齐百手身都不起,朝安墨白点了点头。
罗夕听说事已经完了,走到秦万蓝身边道:“我们回吧?”
“好!”秦万蓝点了点头,这宫里并不是可以久留的地方。
安墨白看着她点头,心中一痛,原来如今已经是夫妻一体了么?
“走吧!”秦万蓝朝跟着她进来的众人点了点头,拉过罗夕的手,快步的朝外走去。
“等我一下!”齐百手将一个小点心扔到嘴里,小跑着跟了上去。
只一会,原来无论站着还是坐着都是人的内殿就只剩下安墨白一个人了。用力吸了一口依旧带着血腥味的空气,安墨白心中一阵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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