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罗大哥你先稳一下军心吧,明天我们还是出发去平城。♀寻找网站,请百度搜索+这一路上怕是更麻烦了!”秦万蓝靠着罗夕坐着,无力的说到。
罗若转眼看了一下满院子罗家军的气势,叹了口气道:“安宣真狠,罗家内部出了叛徒,让我都无颜去面对弟兄们!”
转过身却是招呼罗家军集合,开始训话。
“我们回房吧,应该还是可以住的!”罗夕抱起秦万蓝,往他们的房门走去。
半靠在床边,秦万蓝拉住正要离开的罗夕道:“你不想听我说吗?”
“你说吧!”罗夕本想去给秦万蓝倒水,对于安宣明的事情,他多少知道点,可为什么秦万蓝对她有这么深的愧疚感,他就不得而知了。
拍了拍身边的床沿,秦万蓝示意罗夕坐下后,才慢慢的说到:“其实我母亲也是朱家人,安宣明可以说是我表哥!”
只这一句话,就将罗夕给吓到了。秦万蓝的母亲的身份一直是一个迷,可谁也想不到她母亲会是朱家的人。♀
“当年我母亲还小时,有一次到秦家的铺子里买纸,刚好见到了我父亲在给人鉴纸。她一时着了迷,回到家里说一定要嫁给我父亲,当时的朱妃还未入宫,看到自己的嫡亲妹妹这样,只差没有让人砸了那间铺子。”秦万蓝有时候会想,她能这么死里白启的追着安墨白不放,估计也是和她娘学的。
罗夕淡笑着拉着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道:“后来呢?”
“后来,我母亲就三天两头跑到那间纸铺,不过都是偷偷模模的,有时能见到我父亲,就问了很多关于纸墨的问题。两人一来生,二来熟,慢慢的我父亲也开始中意她。可秦家是商贾的身份,如何取得上朱家这高门时原嫡女。所以后来我父亲就不再见母亲了!”秦万蓝苦笑地摇了摇头,如果真是那样,那么后来的故事可能就不是那么凄凉。
朝罗夕笑了笑,秦万蓝接着说道:“我母亲见不到人,而朱家这时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将她禁足在家里。我母亲只得买通了看守的丫寰婆子,只说出去见见人就回来。♀可她却是直接跑到了秦府,说我父亲如果不娶她,就再也不回朱府了,她就一个人在外面漂荡。”
罗夕终于明白秦万蓝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来自于哪里了,好笑的点了点头。
“我父亲没法,只得禀明了祖父,将母亲留在了秦府。以平城来人的由头,将母亲娶进了门。朱家也有人来闹过几次,但秦家的门风想来你也是知道的,吃不得亏,所以他们也没落着好处。后来就只说小女病逝,盖了过去。”秦万蓝小时候从来没有好好的和她母亲说过话,最多就是吃饭时,母亲含着泪给她夹菜的记忆。
可那时并不在意,只是想着吃菜浪费她的时间,让她不能学更多的东西。再后来,母亲去了,她对于这个一直在暗外看着她的人没有多在意,只有在梦里才能想起那个一边模着眼泪,一边给她夹菜的身影。
罗夕见她眼里有了泪光,笑着给她擦了擦眼睛道:“所以你感觉对不起你母亲?”
“是!如果一开始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不会这么做的!”秦万蓝将头埋在枕头下面。
“这种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罗夕想不到,一个被朱家除了名的嫡女是如何在秦家躲过那几年的。
秦万蓝抬起头,苦笑道:“如果我说是安宣明告诉我的,你信不信?”
“信!”罗夕这时也只有苦笑,他一直不明白,如果光是男女之情,秦万蓝如何会对安宣明如此在意。原来这后面还有一段亲缘,只是他在什么时候说出这件事的?
似乎看出了罗夕阳所想,秦万蓝身子朝他靠了靠道:“其实他也是恨的我。如果他不恨我,就不会在朱家满门皆抄之后和我说这件事,他就是想让我悔恨。”
罗夕当下无语,安宣明在那时候说了这种事情,可以说是用心险恶。
“你也想到了是不是?”秦万蓝抱住他的腰,无力的说道:“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亲手将我母亲的母家断近了,朱家的血脉就只有我的他了,如果我不救他,那朱家就再也没有了。”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罗夕抚着秦万蓝散开的头发,他以前一直认为他很解怀里的这个女人。可现在,他却发现她还有很多的秘密没有和自己说明。
“他一开始可能就知道安墨白是皇位的继承人,所以他到最后对那张椅子没有想法了,他想的只是让我悔恨。”秦万蓝将头往罗夕怀里埋了埋,对于安宣明这样的心里,她是可以理解的。
无论他想不想争皇位,他都是安墨白最大的威胁,安墨白继位后,他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在盛京里存在的。
对于这一点,秦万蓝不得不说她有多佩服先太上皇,他将大皇子立为太子,接着让宣他为帝,自己退为太上皇,最后在他活着的时候传位给安墨白。
可以说是有史一来传位最太平的一次了,而且前后传位的三人中间,只有最中间的一位不在,他们祖孙二人就这样可以将安氏天晸给传承下去。
罗夕这时想来,也是一身冷汗,帝王之谋已经是如此之深了吗?那安墨白?
“他这一路上还会有行动吗?”罗夕将秦万蓝拉了怀里,看着她的眼睛道.
摇了摇头,秦万蓝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累过,抿嘴笑了笑道:“我不知道了,他现在的想法我是猜不到了的!”
“那就不猜了吧!”要想明白一个人的心思,必须满心满眼里都是那一个人。罗夕一想到秦万蓝能猜到安墨白的所有想法,却猜不到自己会提亲,可见自己在她的心中还是没有安墨白这么重要的。所以安宣明就更不可能再让他靠前了,罗夕在心里发誓。
点了点头,秦万蓝拉着罗夕到床上道:“那我们睡吧,反正也不会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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